只谈该谈之事,不管法律、道德、社会评判。
——题记好女孩总是众矢之的。
情场如战场,现在当然不会为一个女孩与谁斗气,但刚毕业那些年也做了许多荒唐事也可以说是血气方刚的事,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笑,倒也确实所争的是不错的女孩。
研究生毕业,开始也想固定一个工作,可是干了几个单位都觉得没意思。
那时很苦闷。
一天晚上,与张琼做完爱,张琼小心地与我商量让我干脆到她的公司去工作。
我一口回绝不愿意。
张琼也不好深说。
终于有一天向单位辞职了。
在家闲了几个月,实在闷得发慌,张琼很担忧我,怕我消沉下去,她知道如果我继续这样,我父亲肯定会把我召唤到澳洲去,她不想我离开,所以有一天她又向我提出到她公司去。
也许是太无聊吧,我同意,但明确告诉她,不得照顾让人说闲话,而且在公司我们必须保持一清二白的关系。
只要我同意到她公司,天天在她眼皮底下,我看说甚么她都同意。
说实话那时我有些烦她,毕竟我有夏洁和张丹天天陪着,性不是问题,与张琼的交往完全是看她那每次可怜兮兮哀求的模样。
那时并不懂得珍惜人的感情,年轻气盛,绝对的以自我为中心,加上张琼的溺爱和夏洁、张丹的迁就,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想起还常常为那时的有意或无意的伤人而内疚。
不多说。
记得我同意去张琼公司上班的那天,张琼异常高兴,破例请夏洁和张丹,加上妹妹娇娇一块到外面吃饭庆祝我的加盟。
娇娇甚么也不懂,只觉得大家一块玩高兴。
夏洁和张丹虽然看我天天在家可以有更多时间与她们厮混高兴,但毕竟更喜欢我出去工作,不管干甚么总比老呆在家里强,否则在家里苦闷时她们往往成了出气筒,不高兴时逮谁都发火,搞得大家紧张兮兮的。
严格说,张琼公司是我们家族企业的一种延伸,或许是父亲知道必须让张琼办一家公司,可以专心照顾我和娇娇,同时,我想,也是弥补娶我母亲而使张琼一直单身吧。
公司算是一家合资企业,但其实是一家外资独资公司,那年头在合资饭店当一个服务员就是比较高薪而很好的工作了,何况象张琼这种公司自然是许多人向往的企业了。
公司大概有三十几人,经营范围是咨询公司,其实参与了许多合资企业的投资,主要业务主要两项,一是负责管理投资公司的业务,在公司算国内业务,另一项是做类似当时外贸公司的业务,主要是与进出口公司合作,从事中外项目、产品、资金、技术的交易,算是国际业务。
我被分配到国内业务这一块。
也许是张琼更希望我熟悉国内企业这一块吧。
国内市场部(姑且这么称呼吧)加上我共有四人,一个是部门经理,叫张桐,四十岁左右,过去在一家外贸公司做副总,是张琼从张桐原公司挖来的业务骨干。
一位已婚的三十来岁的女士,李玢,还有一位跟我年龄相仿的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叫张涛,研究生毕业,学经济专业,工作过一年,来公司前在一家中国字头的大型国有企业作相关业务。
公司并不知道我和张琼的关系,也许张琼真怕透出我们的关系让我生气,而且她也真希望我磨练,所以并不特别关照。
但毕竟进入我们这种公司除了特殊的才能就是特殊的关系,所以大家虽然不知道我的能耐,但也互相不怎么深交往。
那是一段辛苦而又锻炼人的日子,每天清早起床,匆匆吃完早餐赶到公司做自己负责的业务,有时很晚才回家,累得半死倒头就睡。
算得上勤勤恳恳吧。
真只有周末才有时间与夏洁和张丹放松嬉闹。
那时张琼这种公司可选择的员工太多,争夺十分激烈,所以能够进入公司的,说实话除了业务专业不错外,都是俊男靓女,在这种外资公司,凭我跟学姐们学的那点英语和读研究生时的那点哑巴英语正规录取是不够外语水平的。
所以我觉得刚进入公司最烦的就是休息时男女员工时不时用英语对话聊天,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而且我仔细想想,好象自己也没甚么优势,讲形象,象我这种我自认还算高大英俊的男人男员工几乎全部是这样,讲外语是一塌糊涂,业务更不熟悉。
颇有点夹起尾巴过日子的味道。
好在大家都知道争得一份好工作不容易,谁也不会说三道四,每个人都严格兢兢业业地作好自己的份内工作。
我具体负责当时公司投资的几家工厂的业务管理和监督。
偶尔到投资公司去看看,或者有时跟着张桐去投资企业检查一下工作,当然,根据公司规定,我们必须严格按程序办事。
至于开董事会之类的事,轮不到我的份,最多也就是张琼和两位副总最多加上部门经理。
所以我完成本职工作比较琐碎具体外,一般倒也没有甚么太大的压力,还算能应付。
公司女同事靓丽,但这种靓丽绝对是气质上而不是相貌上的,说实话,这些白领女孩子单独看,我觉得都没有夏洁漂亮,也许就门口接待的礼仪小姐毕业于某外语学院的袁芳还让我觉得更青春漂亮些。
我当时也没有甚么想法,而且据说袁芳刚到公司几个月,就被国际部的叶强给追到手了。
到公司我才知道,其实多数男同事的目标或者说喜欢的女人是张琼,只不过他们谁也不敢说出来或甚至议论,都知道搞不好要丢饭碗的。
我想他们多数人好奇为甚么象张琼那样漂亮妩媚,年龄也不算很大的女人怎么没结婚,而且很少有工作之外的男性来拜访。
我到公司后,我觉得张琼有了些变化,我听同事们偶尔休息时议论,张琼从不参加公司员工聚会的,但我这人天生爱热闹,所以公司凡有活动我肯定参加,我觉得每次聚会张琼都参与。
张琼很少到员工办公室视察,但我看好象也常常到各办公室走访,好象到我们办公室更多些,当然,谁也绝对想不到她变化的原因。
相对而言,国际部与外国驻北京办事处、公司来往更多些,我觉得我们部似乎地位没国际部高,确实,从人员配置到数量、水平,以及给公司带来的赢利看,国际部确实是公司的核心。
一天,我正在办公室看一个投资公司的报表和业务通报。
张涛神秘兮兮地从外面进办公室,坐下,忍不住还是悄悄到我办公桌旁,偷偷对我说:“李刚的女朋友过来了,他妈的,是很漂亮。”
李刚是所有公司女孩子的偶像,是男孩子心中的痛。
李刚是国际部副经理,二十八岁,曾在美国哈佛就读四年,一米八二的身高,相貌堂堂,其业务精通和能干几乎没人能比。
据公司聚会时几个同事议论,公司六个女孩子几乎有三个跟他上过床,而且绝对是心甘情愿的。
也许我从来与他没有甚么厉害冲突吧,所以从来没觉得嫉妒或羡慕他,但内心深处我自己清楚:李刚真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家伙。
不知道这算不算嫉妒的一种。
我听公司女同事议论说李刚的新女友是中国美国商会的秘书,很漂亮时尚。
公司女孩子们议论时无不嫉恨和羡慕。
所以听张涛说,我也想去看看,但毕竟有些觉得无聊,内心深处也有些不愿去看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子是别人的女友。
也算是无巧不成书吧,中午,也许张涛心里不平衡,非请我还有国际部的叶强到公司旁的快餐厅用餐,三人刚坐下准备用餐。
我看见李刚与他女友也进了快餐厅,现在想来当然没甚么,但当时确实让我震惊,那女孩子笑盈盈的模样和端庄高雅的气质让我眼前一亮,她不是可以简单用漂亮来说的,这样说吧,快餐厅几乎都是附近写字楼的所谓男女精英,女孩子们更是万里挑一,可她的出现使一起都变得黯然失色,她绝对是所有人目光聚焦的焦点。
我真佩服李刚这家伙没有一丝洋洋得意的意思,他很正常的为女友找坐,突然看见了我们三人,正巧我们旁边也能再挤下两人,李刚带他女友过来。
李刚笑着向大家打招呼,叶强马上腾出座位,挤到我们一边,坐下后,李刚笑着分别给他女友介绍我们,然后又指着女孩子说:“我朋友,舒娅。”
舒娅轻轻一笑:“真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挤了。”
不瞒你说,我真是暗自骂李刚,我想张涛恐怕比我骂得更甚。
叶强只有陪笑的胆量,毕竟李刚是他顶头上司。
舒娅眼中只有李刚,吃饭时李刚说笑她静静地听,偶尔会说几句,我们整个是陪衬,甚至陪衬都说不上,我看张涛与我一样,匆匆吃完,我们离开了快餐厅。
我心堵了一下午。
过了几天,心理渐渐平静了下来,我记得当时检讨过自己,觉得自己心理可能不太健全,但说实话,我觉得看见那样迷人的女孩都不动心,心理可能更不健康。
如果不是以后偶然一件事,可能我生活中永远不会有后面的故事。
一般而言,我很少去张琼的办公室,因为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在那些外企公司,等级是很严格的。
一天正好我与张桐在会议室与一家公司的人谈事。
李玢敲门进来说:“张总秘书刚才来电话,要我们送XX公司的分析报告。”
张桐看看我:“这家企业不是你负责的吗?你送一份上次我看过的报告送给张总。”
我点点头,马上回办公室取了一份报告,到张琼办公室。
正好张琼秘书在接电话,见我来,也没反应过来,我直接推门进了张琼办公室。
我的脚步声似乎使房间里两人一楞,我更楞了,似乎觉得李刚正好从张琼办公桌离开,张琼头发有些凌乱,见我脸一红,马上又变白,眼中有些慌乱,但很快镇静下来,笑问:“甚么事?”
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控制力,我笑笑:“对不起,打扰了,张经理让我送一份材料。”
公司只有张琼一人叫张总,其他姓张的经理都叫经理的。
说完,我将材料放到张琼的桌上,然后转身,看见张琼似乎要说甚么但止住了。
出门我那个气啊。
说实话我一点不生张琼的气,她即使找一个男友或几个男友我都很高兴的,我真心希望她能找一个爱她的男人结婚。
我恨的是李刚,居然泡起我的女人来了。
回到办公室,我楞坐了一会儿,借口去下面一个公司看看就溜回了家,我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我内心自己也承认好象并没有看见他们干甚么,但张琼那模样和惊慌的神态我宁愿相信有甚么。
张丹放学回家,看我楞楞地坐在沙发上,惊慌地问:“怎么啦?”
“没事。”
我有些不耐烦。
张丹不敢吭声了,偷偷跑到书房,独自看书,凡是我要发脾气,她和夏洁都清楚尽量躲得远远的。
她们知道一会儿我就没事了。
真有事也会告诉她们的。
公司下班时候,我接到张琼的电话:“怎么早下班了。”
我不想让她感到我太在意,我勉强笑笑,在电话中说:“正好去下面公司看看,看快下班就回家了。”
张琼当然知道我在撒谎。她笑笑:“过来在我这里吃饭?”
“不了,我不想动了,明天再说吧。”
“来吧,恩?”
“没事我挂了。”
“别挂,别挂。”
张琼声音都变了,“我求你还不行吗?”
我内心叹息一声,似乎所有怨恨烟消云散,如果是真的就成全他们吧。
“我真的想见你,你不想动我来也行。”
张琼道。
“还是我来吧。一会儿见。”
我挂上电话,楞了一会儿,见夏洁不知甚么时间回来,正与张丹在旁边关切地看着我,见到她们我似乎很满足了,心情好了许多,我笑笑:“没事,工作上的一些小麻烦,你们吃饭吧,我到张姨那儿去一趟。”
张丹笑了:“工作上的事也别这样吓唬我嘛,看你那不耐烦的样子。”
我笑笑,亲亲张丹,夏洁含笑问:“晚上回来吗?”
她们知道我去看张琼偶尔不回家的,她们当然不会想到其他。
“到时打电话吧。”
见到张琼,她搂住我腰,我们亲吻了一下,张琼笑道:“我让厨师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不来可没人吃了。”
到餐厅,用餐,虽然两人说着话,我觉得心里似乎都有些话没说尽。
餐后,我坐在沙发看张琼忙着拿水果倒茶,等忙呼完了,张琼换上睡衣然后依偎到我怀里,她用手抚摸我的脸,过了一会儿她看着我说:“你下午是不是生气了?”
“生甚么气?”
“我还不清楚你?我和李刚甚么也没有,他正好给我看一份材料,给我具体解释。”
“我甚么也没看见,”
这是真的,无论是我想象的,还是张琼说的。
“你猛然进来,吓我一跳。”
“我没说甚么啊。”
“可我知道你心里想甚么,”
张琼着急没法解释清楚。
我其实相信张琼说得是真的,但总觉得心里难受,也许是李刚本身给我的压力使我发泄到对张琼的身上吧。
“既然知道我想什么就别那样做,其实你们真的好我一点意见也没有,我早说过希望你好。你喜欢就行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
张琼气恼地说。
“我怎样想不重要,你能说实话李刚对你没意思?”
张琼一时哑口无言,但很快嚷道:“他有意思关我甚么事,公司对我有意思的多了。我能不让别人想啊。”
“他吻过你?”
“没有。”
“你吻过他?”
“我说过没有,甚么也没有。”
张琼象过小姑娘一样嚷道。
我真不知说甚么好了,我觉得我有点过分了。
“你不相信明天就让他离开公司好了。”
张琼泪水流了出来。
我很难过,谁会想到公司威严的张琼会这样,我知道李刚是个很能干的人,我更知道张琼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我搂紧张琼,亲亲她:“别这样,李刚是公司最有价值的人,千万别因为我们的赌气而意气用事。”
“是你不是我。”
张琼口气和缓了些,自己擦擦泪水。
“哦,允许别人想你,不允许我想想。”
“你就不行。”
张琼挂着泪笑了。
“别人想是他们自己的事,根本不影响我甚么,你想总是让我伤心和担心。”
“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李刚对你有意思?”
我心里好奇也仍有些耿耿于怀。
“你不要再说这个了好不好。”
张琼看着我说。
“就说这个问题了。”
我装做随意地笑着说。
“还用说甚么了,我还感觉不出来啊?”
我不吭声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忽然,我猛然想到一个报复的办法,心里顿时充满了高兴。
我笑道:“好了,我们谁也不说这个了,其实,即使是真的我也不生你的气,我只是恨李刚。”
张琼相信我说的是实话,看见我似乎突然开朗起来,虽然她不知道我想甚么,但知道白天的事肯定我过去了。
张琼亲亲我,小声问:“在公司受没受委屈啊?”
“很好呀,我觉得至少比我过去工作的单位有意思。”
“要不设一个部门让你负责干干?”
“绝对不行,如果换一个人,你会这样吗?凭我现在资历和能力,绝对不行。”
张琼脸一红,手伸进我胸膛肌肤,抚摸着说:“我知道你行。”
我手在她乳房上点了一下,张琼身体一颤,笑巍巍地说:“我说你行吧。”
其实我报复李刚的办法也很简单,他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也能。
于是,我一个下午,来到中国美国商会,果然见到了舒娅。
我笑着说:“舒娅小姐,你好。”
“你是?”
舒娅看着我面熟,但可能真早忘了我是谁,让我心里既失落又恨得咬牙切齿。
“贵人多忘事,我是李刚的同事,前不久在快餐厅见过的。”
“哦,对不起,真对不起。”
舒娅不好意思地起身与我握手,真是一只柔软的手。
请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大眼楮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的来意。
我笑笑:“正好路过此,从门外经过,看见好象是你,进来一看果然是,没甚么事情。”
“哦”舒娅似乎松了口气。
笑笑,问:“李刚中午刚从我这里走。”
我问:“舒娅小姐认识李刚很久了吧?”
舒娅笑笑,没有回答。我想慢慢来吧。于是起身道别。
第二天刚上班,叶强到我办公桌悄悄对我说:“我们李头让你去一趟。”
我想,这么快就反馈了,看来两人晚上肯定见面了,没准还睡一张床呢。
想到此让我有些失落。
李刚请我坐下,关上门。
毕竟,国际部的头找国内部的兵总不是太正常。
李刚笑着说:“来公司好几个月了吧?”
“是啊。”
我笑笑。
“工作还适应吧?”
“很好。”
“你负责的工作是不是总往外跑啊?”
“没办法,张经理指到哪儿我就得冲到哪儿。”
我回答。我知道他会说到正题的。
果然,李刚开始铺垫了:“有不有女朋友啊?”
“没有。刚毕业,总得工作一段时间再说了。”
我说。
李刚似乎肯定的点点头,笑道:“我象你这个年龄时也一样,一门心思只想作好工作。”
我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哦。我听小娅说你昨天去过她那儿,没甚么事吧?有什么要帮忙的事你尽管说。”
“没事,我正好路过,看见象你朋友,没想能踫到熟人,所以进去打个招呼。”
“我从不知道与她们办公室的酒店有业务的。”
舒娅的办公室租的是酒店的一层大厅商务中心的地方,所以李刚装做好奇地说。
“实话告诉你吧,不完全是公司的事,既然问到我也没法隐瞒,正好家里来的一个朋友住在酒店,我去拜访了一下。”
李刚是知道我家人都在国外的,他哈哈大笑:“上班时间办私事。好,算我没听见,好在你不是国际部的,不然我不扣你工资都不行。”
“你要是我的头,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也笑了,起身道:“谢谢你关心,有事我一定会来请你帮忙的。”
“没问题,小意思。只是下次最好上班时别乱跑办私事奥?”
“当然。”
我笑着道别。心里觉得特别舒坦。
过了两天,我到舒娅的办公室,舒娅这次当然记得住我是谁。
坐下后,我看着她:“今天我可是专程来的。”
舒娅一楞:“有甚么事吗?”
“你害死我了。”
“怎么啦?”
“算我倒霉,我出来本来是办点自己的事,见到你干吗给李刚说,你不知道我们公司利用上班时间办私事要受处罚的。”
舒娅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她抱歉地看着我,关切地问:“怎么处罚?”
“轻则扣工资,再犯警告,第三次炒鱿鱼。”
“不会吧,我只是说你顺便来过我这里,我告诉李刚说我都忘记你名字了闹笑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了解李刚是公司业务的执行人,我们都是下面的小兵。”
“哦,真对不起。扣你工资了?”
舒娅关切地问,满脸歉意。真他妈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暂时没有,不过公司警告了,月底才知道呢,我专程来是想说明一下,下次可别再这样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会把我今天来的事又告诉李刚吧,他非把我赶出公司不可。”
舒娅看看我,摇摇头:“不会了,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不说。”
“我其实真的很佩服李刚,年纪轻轻,聪明能干,如果我能象他那样一半就知足了。”
舒娅甜甜笑笑。
“我们老板最器重的就是他了,公司少了谁都行就少了他不行。”
“听说你们老板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舒娅不笑了,关切地问。
“哦,除了舒娅小姐,我见过的最漂亮迷人的女孩子就是她了。”
这倒也不是瞎说,张琼的确是迷人。
舒娅嘻嘻一笑:“我哪能跟你们老板比,不过还是谢谢你夸奖。”
“别看李经理他们国际部女孩子一个个花枝招展,可因为李刚是老板信任的人,她们那能比呀,乖乖干活吧。”
“他从不给我讲公司情况的。”
舒娅幽幽地说。
我看看表:“呀,十二点了,只好干脆晚点回去撒谎说工作去了。”
舒娅扑哧乐了:“你是不是老找借口出来办私事啊?”
“真的很少这样,今天不是觉得非要见舒娅小姐解释一下,打死我我也不敢顶风作案了。”
“嘻嘻,甚么顶风作案呀,你又不是去做违法犯罪的事。”
“性质差不多吧。”
我嘻嘻笑着,“要不,我请舒娅小姐共进午餐?否则还得熬一会儿才能回公司呢。”
舒娅犹豫了一会儿,笑道:“还是我请你吧,毕竟是我害了你,否则今天也不会来,而且我还想听听你们公司的事呢。”
告诉你吧,那一瞬间,我心高兴得都要蹦出来了。
也许舒娅接触的包括李刚在内都是太彬彬有礼的绅士,不象我这人随便胡说惯了,反正吃饭逗得舒娅哈哈大笑,我真的是她接触过的另类人物。
舒娅带我到外面一个毫不起眼的餐馆用餐,我知道她是怕熟人踫到尴尬,我何尝又不是想避开人呢,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想张涛知道舒娅请我吃饭不羡慕死,李刚知道舒娅请我不气死才怪呢。
不过我早忘了因为李刚对张琼好感我报复的事,因为我觉得,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上舒娅了。
我内心还有点真混帐的念头一闪而过:也许我希望李刚真的与张琼好呢。
等了几天,李刚没有找我的意思,见到我还象过去一样笑笑。
一切OK。
我很高兴,但也非常苦恼。
一直没有机会再接触舒娅,总不至于再跑去假装甚么吧,她非把我轰走,或警觉。
好机会总是给随时准备着的人,我没事总在国际部转悠,休息时与他们的人聊天说笑。
有一天中午,李刚的助理姗姗小姐与几个人聊天,正好中午休息我在,姗姗笑着说:“李经理要出差,给女朋友的生日礼物都没来得及送,下班了我还得专程送礼物去。”
我顿时心花怒放,问:“李经理走了吗?”
“这不,刚走,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呢。”
好不容易熬到四点多钟,我走到姗姗桌旁,小声道:“你不晚上老有约会吗?我正好路过李刚女友的办公地,我替你送了不就行了。”
姗姗本来就不愿送,她就是李刚曾经相好过的女孩之一,听说真是喜出望外,而且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对李刚说是我代劳的。
在舒娅办公室的酒店外等到六点钟,我知道她生日李刚出差大概会很失落的。
舒娅见到我,说不上是惊还是喜,她有些懵了,我笑着说:“祝你生日快乐。”
我将李刚买的礼物送给她:“这是你最爱的人送的礼物。”
我又递给她一束花:“这是我的生日问候。”
舒娅含笑看着我:“谢谢。”
“受李刚委托,我奉命今天陪你过生日。”
舒娅看着我,她显然知道我撒谎,我也故意让她知道我撒谎,她同意我求之不得,她拒绝我也没甚么损失。
张琼曾经告诉过我,追求你所喜欢的女孩子脸皮一定要厚,我也算是实验一下吧。
我觉得舒娅似乎考虑了一个世纪,她终于笑笑:“好啊,谢谢你。”
女孩子喜欢生日的气氛甚至超过了对生日礼物的喜欢。
我带舒娅到莫斯科餐厅吃西餐,选择莫斯科餐厅,一方面,不太贵,与我当时身份比较贴切,太摆谱可能反而露馅,另一方面吃西餐总比中餐吃的大家都狼狈不堪,西餐可以有更多时间交流而不是完全在吃,加上舒娅这种女孩子骨子里就有一种崇洋的毛病。
吃饭一定要简单而精,所有的投入——金钱和精力都应该花在饭外和不太引人注意的细节上。
舒娅与我开始毕竟有些拘谨和不自然,也许习惯与李刚一块旁边换一个新人我看她很不习惯,她习惯性想挽我手,但每次都意识到我不是李刚,快进入餐厅之前,我挽起了她手,她看看我,笑笑,还是她来挽我的手,到底是西化的人,不至于如此封建。
我和舒娅订好餐,刚坐下准备说话,突然传来伴奏的小提琴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
舒娅开始一楞,猛然发现前面几位演奏者是为她演奏的,顿时激动万分,感谢地看着我。
这时一个小姐端着蛋糕,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姐走过来,小姐将蛋糕放到桌上我点上蜡烛,几位服务小姐站在旁边,一位小姐献给舒娅一束鲜花,笑盈盈地说:“我代表餐厅祝贺舒娅小姐生日快乐。”
舒娅接过花脸因兴奋而绯红,流溢出美丽的光泽。
我内心叹了口气,笑着说:“许个愿吧。”
舒娅默默看看我,甜甜一笑,沉默了一下,吹灭了蜡烛,我都不知道她多大了,不管那些,我上前搂住她腰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小姐们鼓掌,本来安静的餐厅因增加这个节目而热闹起来,旁边几桌老外和中国人都鼓起掌来。
也许中国人向来比较含蓄些吧,这些事都让舒娅既兴奋满足又有些羞怯,我笑着向大家说:“谢谢,谢谢。”
舒娅也羞涩地向大家点头致谢。
我觉得那晚似乎餐厅放的音乐都与生日有关,不论甚么地方,有钱毕竟好办事。
我看舒娅早已没有了吃饭的兴致,整个精神处在亢奋之中,当大厅重新恢复正常后,我们的餐点也上来了,舒娅绯红的脸似乎还没完全平静下来,那一刻,我敢发誓她绝对忘记了李刚,当然未必想到我甚么,她高兴,我更高兴。
舒娅轻轻笑着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过个这样的生日。”
现在这些早已司空见惯未必能让女孩子新奇了。
“只要你愿意,以后每年你都会过得不同的而难忘的。”
我笑着说。
舒娅笑笑,猛意识到甚么,尴尬地笑笑,沉默不语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笑着说:“为甚么骗我说李刚让你陪我过生日?”
终于从她嘴里出现了李刚的名字。
“本来就是一个借口,我只是不希望你独自过生日而已。”
我笑笑,并不掩饰。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有甚么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笑了:“你以为我追求你啊?我只是觉得你还比较可爱,又帮了我不少忙,算是感谢吧。我女朋友好几个呢。”
舒娅似乎放心些了,吃吃笑着说:“几个女朋友?有这种说法?”
“谁规定不能同时交几个女朋友啊?”
我问。
“不好吧?”
舒娅笑着说,既然我似乎没有追求她的意思,她倒更象朋友了“你不会故意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你觉得我没这能力?”
我笑着问。
她细细看了我一眼,似乎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确实是真的,所以不会是假装得出来的。
“你当然可能,凭你这些鬼主意。”
舒娅笑了。
走出餐厅,我搂住舒娅的腰,她看看我笑笑,没躲藏。
但还是笑着说:“你用劲也太大了吧。”
“没办法,我恨不得把你搂到怀里。”
对我这种近似不礼貌的话语,俗话说得好近墨者黑,舒娅好象也习惯了,她笑笑,两人沿大道慢慢向远处西苑饭店方向散步。
我觉得那晚的一切让她眼中多了些迷惘。
走到一个树荫的黑暗处,我将她身体搂到我怀里在她发愣的刹那间,嘴贴到她嘴唇,她挣扎着想说甚么,我舌头伸进了她嘴里。
她被我紧紧搂住动弹不了,也许被勒紧了喘不过气,身体扭动着拼命去挣扎,我离开了她,她是真生气了,我觉得她似乎要给我一耳光,但终于放弃了,她擦擦嘴唇,冷冷地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
我嘻嘻笑道:“原谅我一失足铸千古恨。真的对不起。”
她不理我,自己到路边想打出租车走,我跟过去道:“看来你是不原谅我了,我保证不再打扰你,等李刚回来我一定向他负荆请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过了几辆出租车,她并没有叫停,她转身看着我:“坦白甚么?我们没做甚么?”
“没做甚么那你生那么大气干甚么?我早说过我不会追求你的,刚才吻你纯粹是本能,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干甚么,舒娅,想听一句关系你以后人生大事的实话吗?”
舒娅静静等着,我不吭声。她看看我:“说呀。”
“你太漂亮迷人了,以后千万别跟任何男人单独走一起,谁都忍不住想亲你一下的。”
“你。”
舒娅又气又恼,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
“好了,只要笑了我总算可以回家跟我几个女朋友睡个安稳觉了,否则她们要骂死你了,我送你回家吧。”
舒娅没拒绝,道:“干吗骂我,你自己干的事。”
“你不高兴,让我内疚,晚上回家情绪就不好,肯定会生她们的气,她们问我为甚么生那么大的气我肯定会老实告诉她们,她们肯定会骂你,吻你一下怎么啦,有甚么了不起?更主要的是我真是心理承受不住内疚的压力,肯定会向李刚坦白以求彻底解脱,我想他那样爱你,一定会相信我们清清白白甚么也没做的。”
两人坐上了出租车,舒娅小声笑着问:“你家里真有几个女朋友?”
“不信你现在跟我回家看看?我骗你我是小狗变的。”
给舒娅一个豹子胆她也不敢跟我回家。她笑笑:“以后见吧。”
“那你约我?”
“甚么?”
舒娅没明白我的意思。
“你不是说以后见她们吗?那你约时间啊?”
舒娅不理我。我笑笑:“好,哪天我约你,不会反对吧?”
舒娅笑笑,显然懒得与我纠缠个没完。
看着窗外安静的街道,似乎处处充满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