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回北京,饭后与王枚闲聊,说著说著,谈到了王枚的一些女友。
王枚想起甚么似的说:“对了,前不久沙静还问起你,让你回北京后大家一起聚聚。”
“她最近好吗?”
那时我差不多有半年没见沙静了。
王枚平静地看我一眼:“很好呀,跟我一样,快乐的单身。”
我想起沙静那熟悉的身影,笑笑,没更多询问。
“你到底见不见嘛?”
王枚看著我,问。
“好啊,我明天去看看她。”
“她又搬家了,还是我带你去吧。”
王枚淡然一笑,说。
沙静见到我,没有过去那种冲动的激情,但眉眼之间还是荡漾著满心的欢喜。
王枚称要去公司离开了。
沙静看著我,言谈中充满了亲昵和友好,但似乎两人都很难回到情人般的感觉。
聊了好久才慢慢开始找回失去了的感受,沙静也被感染,身体开始出现我熟悉的反应,眼里开始有了些渴求和探求,我看著沙静,虽然依然年轻漂亮,但看上去确实显得比过去显得年纪大了些。
很自然,当沙静走到我身边,我们轻轻拥抱在一起,一个亲吻使我们自然延续了过去的情感链接。
当我和沙静按程序完成了我们既不太狂热也不太冷淡的做爱后,沙静赤裸身体依偎在我怀里,告诉我果果的情况,自我们设计让果果的心终止了不切实际的爱情后,从来就是沙静主动告诉我果果的情况,我不多问。(见《商场情场之少妇沙静》那时果果即将大学毕业,果果想到英国留学,沙静告诉我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协助果果到英国。我论从哪方面讲,我当然都不会拒绝。沙静最后笑著说:“隔天等果果回家我带她见见你。”
果果显得更成熟健谈。
完全脱离了过去那个小女孩子的模样,但脸上总还是流露出故意想使自己显得成熟的清纯和年青的笨拙。
她知道我会同意帮助她到英国,她笑著对我说:“大卫叔叔这点忙肯定会帮,否则妈妈还不伤心死了。”
她说这话时,正好我请沙静、果果吃饭。
“死丫头,说甚么呢。”
沙静笑骂果果,但脸上并没有动怒的意思。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果果到伦敦后一个多月,我才在伦敦见到她。
果果见到我高兴地搂著我说:“好啊,总算见到你了。”
同时又略撒娇地责怪我“你这么久才来看我啊,我是真想家,想我妈了。”
我问她情况。
果果简单介绍她到伦敦的情况,因为卡尔的安排,果果被安排得很好,加上沙静有钱让果果舒服生活,所以果果除了想家,想沙静,别的倒不用多操心。
我告别果果去看望乔治。
汉密尔顿先生。
果果送我出她寓所。
在门口,果果调皮地搂住我亲了一下,笑著说:“我可告诉你啊,在英国别再想我叫你叔叔。”
“那叫甚么?”
“叫哥哥怎样?”
果果嘻嘻笑著。
我看著果果说:“你要敢这样叫我撕烂你的嘴。”
果果翘翘嘴,歪头看著我:“叫大卫先生总可以吧。”
我笑笑,向果果道别,离开果果寓所,一直到三个月后又才见到她。
我说要去看一个朋友,玛格丽特询问我许久,我只好承认是过去一个女友的女儿,玛格丽特本来不想陪我一起去看果果,听我介绍完关系,非缠著我要跟我一起去。
好在我也没甚么可掩瞒的,于是同意与她一起去看果果。
玛格丽特回到化妆间打扮了许久,陪我来到果果的寓所。
果果兴奋地上前搂著我,亲昵的样子真象阔别的女儿见到想念的父亲回家。
我给果果和玛格丽特分别作了介绍。
两个女孩子互相打量了一番对方。
玛格丽特笑盈盈地搂住果果说:“我听大卫说是一个朋友的女儿,我以为是小孩子呢,果果小姐真漂亮。”
“谢谢。”
果果看著玛格丽特那与我亲昵的样子,不好往我身边凑了。
坐下后,果果亲自给我和玛格丽特倒茶水,好在玛格丽特也喜欢饮茶,大家随意品茶,我则问著果果近期的情况。
果果文静地坐著,一五一十地象叙述流水帐似的告诉了我她这段时间的主要经历,由于果果主要在强化英语学习,与外界接触倒是不多。
说完,果果看著我。
我笑著说:“不错,看来英语学得还不错,至少让玛格丽特听得懂了。”
玛格丽特笑笑:“果果小姐英语说得很好。完全可以开始到大学就读了。”
果果谢谢玛格丽特,然后问我:“你住哪里?”
我当然不好说住玛格丽特寓所,笑道:“住St.James Court Hotel,我在伦敦会呆一个礼拜。有甚么事吗?”
“没有。”
果果垂下头,过了几秒锺抬头看我“我真的很孤独,我想我妈,想回北京。”
我哈哈笑道:“不让你出来你非要出来,出来又想家。果果,没关系,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能怎么帮你吗?”
果果看看玛格丽特,摇摇头,又嘻嘻一笑:“这样吧,陪我逛逛街,晚上来我这里住,陪我说说话。”
说实话,两件事都让我为难。
不过看看果果那天真无邪的笑脸,我不好拒绝。
玛格丽特笑著说:“大卫。正好你答应陪我逛街的,我们就一块陪果果小姐逛逛,好不好?”
我看看玛格丽特,心想,甚么时间说陪你逛街啊?
玛格丽特笑眯眯地看著我,我不好说破。
果果有些失落地对我强颜笑笑。
我与果果和玛格丽特逛商场,主要听玛格丽特的安排,因为我也是一窍不通。
其实我明白果果只是希望有更多的时间让我陪陪她,我理解独自在外想家的那种滋味。
到Knightsbridge,SW1的Harrods(哈洛德)果果似乎高兴了些,也随便了许多,挽著我手也自然了些。
玛格丽特则在旁边给果果介绍各种商品和哈洛德的情况。
匆匆选购了些东西。
又到哈洛德隔壁的Harvey Nichols逛逛。
到具有港式饮茶的中国餐馆Royal China请果果吃中餐。
在休息厅休息,玛格丽特去洗手间,果果靠在我肩,有些讥笑的口吻说:“怎么又喜欢丰满的女孩子了?”
玛格丽特确实稍稍偏丰满了些,但也不算太肥硕,我拍拍果果的脸道:“不要管我的事,小孩子别瞎说。玛丽是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最宠爱的孙女。”
“噢,算是为了让乔治先生高兴罗?”
“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再来看你了。”
“你敢。”
果果抬起头盯著我,“你敢扔下我不管,看我不让你后悔。”
“你想怎样?要挟我啊?”
我哈哈大笑。
“晚上陪陪我吧?啊?我真的苦闷极了。”
果果叹息一声,恳求地看著我。
“我与玛丽商量好晚上还有事的。”
果果爆发了,几乎要哭起来:“你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甚么住St.James Court Hotel?肯定住玛格丽特小姐那里。你答不答应?”
“要听话,别任性。”
我有些不悦。
果果哇地哭起来,引得路人纷纷注目。
我很尴尬。
好在玛格丽特回来了,见状有些不自然地说:“怎么啦?”
果果忿忿地将身子离开我怀里,用手绢拭泪。
我拉起果果,与玛格丽特一起走到外面。
上车,我对玛格丽特说:“先送你回家。”
玛格丽特看看我想说甚么,看了一眼低声抽泣的果果,闭上了嘴。
我送玛格丽特进房间。
玛格丽特看著我,等我解释。
我如实告诉了玛格丽特关于果果、母亲沙静与我的关系。
玛格丽特睁著打眼凝视我许久,说:“果果小姐依然爱你。”
“也许,但我们不可能的,我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她也象父亲一样爱我。她希望我多陪陪她,在伦敦她没有任何朋友和亲人。”
“我理解。”
玛格丽特点点头,看著我“希望你别忘了明天与我去城堡看望祖父的。”
“谢谢,我记得。”
我搂紧玛格丽特,深深吻了她一下,玛格丽特毕竟出身名门,礼节方面绝对不会忘记,同时她又是个能够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回到车上。
车刚启动。
果果扑哧笑了。
我看看她,不高兴地说:“笑,还笑。”
果果依偎到我身边,翘起嘴:“别生气嘛。我不这样,你舍得离开你的玛丽?不过刚才我真的好伤心,可不是装出来的。”
我心里早原谅果果了。
果果看著我,撒娇地推推我,说:“笑一笑么,我道歉还不行啊。”
我看看果果,想装作生气都不可能了。
果果歪头看著我,笑道:“玛格丽特小姐没生气啊?她说甚么啦?”
“她说,嗨,反正果果小姐就象你孩子一样,你就算回家也该陪陪自己的孩子,我理解。”
“谁呀,谁是你孩子啊。”
果果暴跳如雷,大声嚷起来“说清楚啊,你要再这样开玩笑,我真的永远不见你。”
她知道玛格丽特不会这样说,我是开玩笑的。
“爱见不见。”
“你,你”果果气得身体发颤,嘴唇哆嗦“你再说一遍?”
我笑了:“我不想说了。”
“你尽欺负我。”
果果扎到我怀里呜呜地哭起来,接著象数落我的罪状似的哭泣著说:“你剥夺了我的爱,毁了我的生活,抢走我妈的心,让我孤零零地呆在这个讨厌的孤岛,让我天天受折磨,还有,还有,占我的便宜,充当我的长辈。”
我不想让她说个没完,轻松笑道:“前面说的有些道理,怎么充当长辈也算一条啊?我是你母亲的男人,我怎么充当你长辈了?”
果果一下噎在那里,顿了一会儿,她举起粉拳打我:“不行,就不行。”
我抓住果果的手,她伤心地躺在我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刚进果果寓所,果果立即不哭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至少难受和委屈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果果快乐地说著她平时的一些琐事和碰到的有意思的事,或许果果就是需要一个能真正关心她的人,听她喋喋不休地叙说她平时积攒的一些感受和经历,仅此而已,而我是最佳人选。
果果躺在我怀里说个不停,偶尔我问问她。
果果有一双象沙静一样妩媚漂亮的眼睛,洁白的皮肤显得鲜嫩细腻,纤细的手指柔软灵活,丰满圆润的乳房似乎要从薄薄的体恤中蹦出来,两排洁白整洁的牙齿随说话一闪一现,在灯光下发亮,性感红润的嘴唇湿润灵巧。
也许我默默的观察果果意识到了,她突然不说话了,脸绯红地看著我,乳胸急剧地起伏,我轻轻推开她,果果这次没说话,有些羞怯地看我一眼,我笑道:“怎么不说了?果果,我告诉你,下次别象今天这样,让人看见象甚么吗。”
“知道啦。”
果果瞥我一眼,脸更红了。
“最近与你妈联系没有?”
我笑著问,喝了口水。
果果好象从自己的迷幻中醒来,她笑笑,恢复常态,说:“我妈说她今年抽空来看看我。”
“好啊。”
我爽朗地笑笑。
果果重新坐在我对面沙发,好象一时不好意思再依偎到我怀里。
“你和我妈结束了?”
果果沉吟一会儿,问。
“甚么叫结束,甚么叫没结束?”
我问果果。
果果不答。我淡淡一笑:“我们本来就没有结果的。”
“大卫,你说实话”无意间,果果将先生两个字给省了“当年你怎么会与我妈走在一起的,我妈确实是一个迷人的女人,但据我理解,她并不是你喜欢的那类人。”“你是说我和你妈在一起是临时凑合,甚至为了别的了?”
我严肃地看著果果“你不应该怀疑我和沙静的情感。”
我不称沙静为她母亲,而是称呼其名。
“不不不不。”
果果摇头忙否认“我是说在我们关系即将挑明时你却与我母亲相好,无论如何我接受不了。”
“那时你一个小孩子懂甚么。”
“啊。”
果果尖叫起来,嚷道“每次跟你说正经话,你总是充大,我说过我现在是成年人了,我谈过恋爱,我做过爱,我知道男女情感,不要把我总当作小学生一样糊弄,行不行,我再说一次。”
我笑了:“你再大声嚷嚷,邻居该报警了。”
“报警就报警,了不起我陪你到监狱呆几天。”
果果调皮一笑“我求之不得呢。”
“好了,晚了,该休息了,我明天还有几个很重要的事情。”
我要进浴室,果果羞怯地叫住我,递给我一个纸袋:“给,洗完换洗的衣服。”
我奇怪地看著她,果果羞红了脸:“白天逛商场给你买的。”
“你是早有预谋啊?”
我笑笑,进浴室,难得果果细心,大到衬衣睡衣,小到裤衩袜子全买了,否则我晚上不换还真难受。
我走出浴室,果果看著身穿睡衣的我,脸似乎依然飘著红晕,我笑著问:“我睡哪间房啊。”
“睡我房间好了,另一间太简陋,还是让我睡好了。”
我笑笑,说:“别折腾了,我还是睡别的房间吧。”
我不等果果说话,道完晚安去了房间。
果果敲门,我让她进房。
果果穿著睡衣,沐浴后的身体显得鲜嫩清新,说实话,真的很迷人诱惑。
果果不好意思地走到我床边,坐下,说:“我睡不著,想与你再说会儿话,不介意吧。”
我摇摇头,果果犹豫了一下,躺到我身边床单上,她脸色苍白,看看我强颜笑笑,说:“我很紧张。”
我伸手拢拢她头发,笑道:“紧张甚么,你想太多了。”
果果颤栗著靠近我,搂住我,道:“我过去以为。远离北京,见到你,我会开始新的生活,因为我的感情一直没变,但我发现没用,无论在哪儿,想到是我母亲,我就无法自由面对。”
说著,果果泪水粼粼。
“去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我抚摸著果果的头温和地劝她。
果果痴痴看著我,她似乎想扑到我怀里,但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她默默起身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晚安。”
“晚安。”
有一年,我在巴黎开会,果果来到巴黎旅游玩。
果果知道贝卡的,但她第一次见到贝卡还是吃惊地对我用中文说:“贝卡小姐好漂亮,难怪你总呆在巴黎不愿离开。”
我将果果的话告诉了贝卡,贝卡高兴地搂住果果说:“谢谢,果果小姐也很漂亮。”
两个女孩子一高一矮,但是倒都是那么靓丽时尚,让人赏心悦目。
两个女孩子见我忙自己的事,于是亲热地在一起聊起来,我没想到果果居然与贝卡能聊到一块去,难得,倒让我清静了许多。
晚上,我约好去奥丽泰那儿的。
我对贝卡说:“贝卡,你与果果一块玩,逛逛街,我去奥丽泰那儿了。”
贝卡笑嘻嘻地点点头,为我著衣。
同时取笑道:“告诉奥丽泰,今天我就不去看她了,让她静心与你相处吧。”
果果撒娇地嚷:“大卫,你又把我扔下不管啊。”
“我约好朋友的。”
“又约哪个女孩子嘛”果果有些不高兴“你甚么时间回来。”
我不太想说太多,哄著果果:“我明天回来一定陪你,啊?”
“甚么,明天才回来啊?”
果果翘起嘴嘟囔著。
果果见贝卡嘻嘻乐著依然为我穿扮,问贝卡:“贝卡,奥丽泰是谁啊?”
贝卡正要答,猛觉得有些难为情。
她脸一红,但又不好不回答,支吾著说:“奥丽泰是我母亲。”
果果没想到,一时绯红了脸,觉得不好意思,马上她意识到甚么,惊奇地看著我,我叹息,我不想让她知道贝卡与奥丽泰的事,我怕果果会联想她自己与沙静。
但果果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立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她不言语了,一直到我与贝卡拥抱亲吻道别,她都再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我回到贝卡的别墅。
贝卡去公司了。
果果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痴望著远处,见我进来,她没有象平时大呼大叫地上来又打又闹,而是静静地点点头,痴痴地看著我。
我笑道:“怎么不说话?”
果果笑笑,又静静地不说话,我道歉说:“果果,对不起,是不是让你一个人呆著生气了?”
“我是不是特别不讲理啊?”
果果微微一笑,问。
我笑笑,不好回答她。
见我坐下,果果望著我说:“我昨天与贝卡聊了许久,她告诉了我她与母亲的事。”
“贝卡瞎说甚么呀。”
我真有些生气贝卡的嘴无遮拦。
“别这样说她,她真的好爱你的。我看得出她的爱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你应该高兴才是。”
果果体谅地说。“我就比不了她。”
果果说罢深深叹了一口气。
“好了,别说这个了,我得去小蓉那里,你去不去?”
我问。果果知道小蓉是谁的。
果果温顺地点点头,说:“你说去就去吧。”
我看看果果,她好象换了个人似的,既不吵闹也不说起来没完,好象变成了一个天生文静淑雅的女孩子。
“说话注意些啊。”
我对果果说。
果果白我一眼:“我知道,不就是你太太的妹妹嘛,哼,甚么了不起,叮嘱过无数次了。”
我笑笑,心想,小蓉岂止是小雪的妹妹那么简单。
沙静小蓉在北京是见过的,所以见到果果她倒也没有特别的惊讶,她招待我们喝茶吃水果,然后静静坐著问果果是否习惯。
果果笑著回答,彼此都有些客气的意思。
小蓉其实是很想与我单处的,因为果果在,她也只好随意聊些无关的话题。
果果渐渐熟悉了些,笑著对小蓉说:“小蓉,我就叫你名字,我可不叫你阿姨甚么的。”
小蓉扑哧笑了:“你以为在国内啊,叫名字好啦。”
“本来嘛,你也大不了我几岁。”
果果笑著说。说著瞥我一眼“不象他,处处要充大。”
小蓉温柔地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说:“他就那样,不过,我记得你是该叫他叔叔的。”
小蓉听我说起过沙静与我的事。
果果翘翘嘴,不言语。
小蓉说:“我公司的同事有个女孩子是伦敦人,她有个妹妹总来巴黎玩,看她姐姐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跟你年纪差不多,至少平时多个朋友一起玩玩。”
小蓉体谅果果的寂寞,笑著说,然后看看我:“你看呢?”
“当然好了。”
我笑著说。
“谢谢,如果就小蓉介绍我很高兴,他同意我偏不认识。”
小蓉乐了,觉得果果真的是小孩子一样。
果果自己也笑了,觉得自己太小孩子气,于是对小蓉说:“好啊,那就谢谢小蓉甚么时候介绍我认识吧。”
“她的名字叫艾莎。霍顿,等霍顿小姐下次来巴黎后我告诉她吧,茱丽。霍顿,艾莎的姐姐是我在巴黎最好的朋友。”
我和果果告辞,小蓉并没有挽留,但看我的眼神我知道她的想法,我笑著说:“我在巴黎还有几天,过两天我再来吧。”
小蓉笑笑:“按理你应该搬回来住才对,不过我这个地方小,还是住外面方便。”
出门,在车上,果果问我:“小蓉怎么不谈男朋友?”
“我怎么知道。”
我笑笑。
果果深深望我一眼,我觉得她甚么都明白。
我到伦敦,果果告诉我,她让艾莎。
霍顿搬来与她一起住。
严格说,艾莎。
霍顿应该是生在利物浦,从剑桥三一学院毕业后,到牛津大学万灵学院做资料工作。
虽然从伦敦派丁顿火车站出发约1个小时就到牛津了,但艾莎。
霍顿并不是每天回来。
听果果说,艾莎。
霍顿的男友是一位在万灵学院从事研究的学者,多数时间还是在牛津。
果果拿出她与艾莎。
霍顿的合影,照片上的艾莎。
霍顿是一个文静端庄的女孩子,圆圆的脸,齐肩发,多了一分文静,似乎少了许多英国女孩子的时尚,或许是在学院工作的缘故吧。
我也没甚么太深的印象。
有一段时间,我与卡尔先生忙著一个项目,所以呆在伦敦时间较多,周末,才能到果果那儿看看。
而火车平时班次相当多,但到了周日反而减少,加上周末艾莎。
霍顿可能要与男友聚会,所以我也很难见到。
有一个周末,我正与果果在房间聊天,艾莎。
霍顿进来了。
果果高兴地上前搂住艾莎。
霍顿亲热问候,艾莎。
霍顿也很高兴。
果果给我们作了介绍,然后问艾莎:“怎么现在这个点回来?”
艾莎。
霍顿笑道:“正好亚伦去牛津开一个学术会,我没事就乘维多利亚客运站的车来了,不然你又要怪我总不来看你了。”
“噢,如果亚伦不开会你还不会来,是不是呀?”
果果笑著埋怨。
“不是听你说大卫先生最近一直在伦敦吗,总不会又说寂寞吧?”
艾莎。霍顿友善地对我笑笑。
“他呀,我一星期也见不了几面。”
我对艾莎。霍顿说:“谢谢你平时对果果的照应。”
“叫我艾莎吧。”
艾莎。霍顿笑著说“我们是互相照应吧。”
“别说这些了,艾莎,难得今天大卫在,今天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下。”
艾莎看看我,微微一笑,难得如此文静端庄的女孩子,不由使我想起了认识的一个中国杭州的女孩子樱然。
正好晚上在玛格丽特的哥哥查尔斯的别墅有一个聚会,餐后,我和果果、艾莎应约出席。
艾莎虽然看上去很少参加英国贵族式的聚会,有些紧张,但她的端庄和处理事物的应变能力使她并非与来宾有多大的不协调。
我引领艾莎跳了一支舞,严格说是她带我跳,然后我主要陪果果,让查尔斯的弟弟也就是玛格丽特的另一位兄长劳力士陪艾莎。
玛格丽特则主要让约翰先生陪同。
玛格丽特很不愿意,但她知道果果是初涉社交界,同时也不认识甚么绅士,只好勉强自己让约翰先生陪她出席聚会了。
艾莎天生是社交圈的明星,在所有来的小姐太太们中她不算最靓丽妩媚的,但她那纯纯的模样和端庄天生就符合上流社会男人的欣赏口味。
所以一会儿就许多男士向艾莎献殷勤了。
其实,那晚的明星除了艾莎还有果果,但因为果果由我陪同,一般男士怎么也不会当著我对果果献殷勤,果果自然清楚,但看见艾莎被男士们环护著多少有些失落和耿耿于怀。
所以当艾莎脸上布满喜悦的红晕,与劳力士坐到我们身边时,果果笑著说:“艾莎,看来你很受男士们欢迎啊。”
“果果。”
艾莎稍稍平静下自己的神态,娇媚地看果果一眼,略不好意思地看看我。
劳力士哈哈笑道:“霍顿小姐,你就是受欢迎。大卫,看来您今天带霍顿小姐来是对的。”
艾莎羞怯一笑,不言语。
“可惜霍顿小姐不在伦敦。”
艾莎低头不语,果果嘻嘻笑道:“艾莎,听见没有,劳力士先生希望你来伦敦呢。”
劳力士可能觉得有些怠慢果果吧,于是笑著说:“果果小姐,如果不是大卫先生陪著,好多先生也会为你发疯的。”
“是吗,谢谢。”
果果终于高兴了,笑著看我一眼,说:“看来让你陪我反而错误了。”
“好啊,下次你自己来,我找别人陪我好了,别影响你被人捧的机会。”
“那可不行,我就认定你了,想离开我啊,没门。”
果果一急,中文又蹦出来了。
劳力士和艾莎虽然不知道果果话的意思,但从她的神态猜出来说甚么了,两人笑了。
一直回到寓所,艾莎都处在高度亢奋之中。
送果果和艾莎回寓所,我告别。
果果知道我住她那儿不方便,送我到门口,轻声问:“去哪儿?”
她看见远处玛格丽特的车停在不远处,垂下头说:“我知道了,晚安。”
我笑著拥抱她,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笑道:“晚安。”
灿烂星空,难得伦敦有一个好天气。
以后断断续续听果果介绍些艾莎的情况,我印象中好象艾莎到伦敦的次数多了,是不是与谁约会了,不是太清楚。
至少我压根从来没想过与她约会。
有一次卡尔先生举行宴会,我正好在伦敦。
他邀请我参加。
那时果果刚谈了一个男友罗尔。
两人还是比较般配的,沙静到英国来见过罗尔,也算满意。
因而我在伦敦出席许多活动不用随时想著照顾寂寞的果果,可以自由安排些日程和陪伴。
那次正好艾莎到伦敦看望果果,自果果恋爱后,艾莎不怎么住果果的寓所了,偶尔到伦敦来也是来来就走。
我正好去看望果果,于是邀请艾莎晚上陪我出席宴会。
艾莎高兴地同意了。
果果靠在罗尔身边,嬉笑著说:“噢。终于甩开我自己单独约会了。”
艾莎脸一红,我笑骂果果说话不把门。
果果荡漾在幸福之中,懒得象过去一样与我斗嘴。
因为是个半商业性质的宴会,所以卡尔也邀请了查尔斯。
也许卡尔以为我要带果果怕玛格丽特去别扭,所以没邀请玛格丽特。
到卡尔别墅,一切都很安静。
卡尔宴会总是那样的,严肃有余热闹不足。
不过我喜欢那种格调,就如同我欣赏卡尔这个朋友一样。
那是我第一次正式带艾莎以我的陪伴出席社交场合。
卡尔夫妇在门口迎接我们。
礼节程序完成,我看见了远处笑盈盈的媚佳小姐。
当然,在卡尔的家里,媚佳只是梅婷的妹妹而已,她不可能带约翰或别的男友来,除非卡尔邀请,但似乎卡尔从来不邀请媚佳的男友。
不过,在卡尔家见到媚佳,说话大家多少还有趣热闹点。
来宾不多,加上卡尔夫妇和媚佳才十二人,大家轻松用完别具风格的德式正餐,然后到宽大的客厅随意饮酒聊天。
我与卡尔夫妇坐在一起聊天。
卡尔夫人礼节性地询问了艾莎几句,然后对我说:“谢谢大卫先生上次送给小女的礼物,她们非常喜欢,说见到你一定要当面致谢。”
我看著梅婷微微笑著说:“怡伦和怡妮这两个小天使真的很可爱。我很喜欢她们。”
梅婷笑笑,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我看看卡尔。
卡尔笑笑,轻轻抚摸梅婷的手,对我说:“夫人身体不好,所以最近与朋友们的聚会少了许多。”
我的私人医生尼克先生和女儿娅琪到伦敦旅游,我曾让尼克为梅婷会症过,我笑道:“尼克先生说夫人并没有甚么明显的不适,卡尔,你是不是该带夫人出去旅游散散心。”
梅婷笑笑:“谢谢你的关心,可能真的没事。”
“要不去中国旅游,顺便请中国的中医看看。”
我笑著说。
“谢谢。以后如果去中国一定会麻烦大卫先生。”
梅婷款款一笑。
我动情地说:“卡尔象我的兄长一样,夫人的健康比我自己还重要。”
卡尔感谢地看著我,他是不善言辞的。
梅婷眼睛有些湿润:“他的亲兄弟要这样真诚,卡尔该多高兴。”
卡尔轻轻吻一下梅婷,温柔地说:“婷,让你受苦了。”
梅婷脸上荡著幸福的红晕:“卡尔,我很幸福。”
说实话,看著卡尔夫妇,我觉得惭愧。
同时觉得坐在那里有些多余。
我对卡尔说:“我们去看看其他朋友。”
于是起身。艾莎对卡尔夫妇点头笑笑,跟我起身。
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艾莎坐在我身边。
她看看我,羡慕地说:“卡尔夫妇很恩爱,我真的很感动。”
我看看艾莎,拿起她柔软的小手轻柔地抚摸一下,点点头,想著自己的心事。
媚佳走过来,微笑著说:“哟,大卫先生和艾莎小姐坐这里怎么不说话呀?”
我拉回自己的思绪,轻笑道:“安静也是一种享受,是不是?”
“卡尔这里就够静的了,你还嫌不静啊。”
媚佳坐下,显得很无奈。
说罢眼睛扫著艾莎看了一遍,嘻嘻笑著问:“霍顿小姐,好久没见了。”
艾莎笑笑:“是啊,快半年了。”
“今天怎么没见果果小姐?”
媚佳问。
我觉得媚佳有些不礼貌,但还是客气笑笑,算是回答吧。
“我们都猜今天大卫先生会与谁一块来,怎么也没想到是霍顿小姐。”
“你们?谁呀?”
我问,觉得他们够无聊的。
“喏”媚佳嘴唇努努,我顺著看去,是经常出席社交场合的几位所谓名媛和小姐夫人,不知她们甚么时间来了,可能是餐后我与卡尔夫妇说话时她们刚来的。
我笑笑,当然不能说她们无聊,社交圈有社交圈的规矩,即使我不爱这样,但也不能说甚么。
见我不说话,媚佳笑道:“艾莎,知道吗,好多小姐盼著大卫先生带她们出席社交圈呢。”
艾莎看看我,我们对视一笑,我笑是以为觉得太无聊,艾莎笑后来她在床上告诉我是因为她早知道。
不过就这一笑,我和艾莎都感受到一种默契的欣喜。
因为太晚,我劝艾莎不要回牛津劝她到果果那里住一晚,艾莎笑道:“要呆伦敦我也不用到果果那里去,你们中国人思考问题总是很特别,我住酒店好了,我可不愿打扰她。”
我一笑:“甚么特别,就是不太注意礼貌吧。”
“不是,不是。”
艾莎搂住我手,抚摸一下,笑道:“我知道你好意。我只是习惯了不爱打扰别人的生活。”
我带艾莎到Grosvenor House住下。
我向艾莎道别,艾莎叫住我,上前搂住我腰亲吻我一下,柔柔地说:“大卫,谢谢你。”
她眼中有一丝迷惑,那一刻她很迷人妩媚。
我定定心,回吻了她一下,在她犹疑地垂下双手时,我对艾莎笑笑,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觉得经常会在果果寓所碰到艾莎。
有一天,我与果果坐著谈她的学业,果果突然看著我说:“我觉得艾莎爱上你了。”
这种经历和这种说话似曾相识。
我何尝没从艾莎的目光中读懂她内心的含义,但我尽量不去触摸她那根玄。
一方面确实艾莎还没真正打动我,虽然她是一个非常迷人的文静甜美的女孩子,另一方面,我确实不愿因此而破坏艾莎与现有男友的关系,到头来跟我相好除了苦恼和伤心没有任何结果,我能给她真正的情感吗,可能,但也许不是永远,更不是全部。
我真心不希望伤害一个女孩子。
我觉得许多女孩子好象爱上我,不知道是因为甚么,你说她是为钱,可许多女孩子完全可以找一个有钱的丈夫,爱她的丈夫幸福生活一生,个人的魅力?
我觉得也不完全是,或许真的是因为她们很多都因为是爱我女孩子的女友,爱我的女孩子肯定会说我的好话,温柔缠绵间会真情外露,潜意识中可能影响了与她们来往密切的女友,一个女孩子认为一个男人好时是会影响她周围人的,加上我本身对女友的朋友也很不错,从来没有当外人,所以她们无意中都显得与我亲昵起来,持久必然感情会发生变化。
我可以不随意与其他女孩子好,但要我对谁特意冷淡似乎也不是我风格。
但说实话我真有些烦,感情的付出太多,有时也很累,但却也无可奈何。
见我不说话,果果觉得我可能早意识到了。
果果翘起嘴来,搂住我腰靠近我不吭声。
我叹息道:“你翘甚么嘴啊?艾莎有男友的。”
果果一想,也是,不做声了。
一天,果果让我去她所在的学校看她们排练的一个小节目。
那时艾莎已到伦敦一家公司上班,果果给艾莎通过电话,所以下班后艾莎直接就来到果果寓所。
出门前,看果果忙进忙出收理自己头发,然后又换衣化妆,同时指挥艾莎为她做这做那,总算收拾好了,她又忙著指挥艾莎给我穿戴,艾莎柔柔笑著说:“你先走吧,罗尔先生在外等好久了。”
果果犹豫一下,匆匆亲亲我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快点啊?”
艾莎对我笑笑,递给我西服领带,我正系领带,艾莎上前,轻轻拿开我手默默为我系。
她很平静,似乎服侍自己丈夫一样,眼睛里有一种柔柔的温情和恬静,她给我系好领带,将西服拿在我身后让我套穿上,又在我四周看看,见一切妥当才舒了口气,忙著自己补妆。
我等她忙完了,才笑著说:“快点走吧,不然晚了果果该责怪我了。”
艾莎嘻嘻笑道:“果果有你这样呵护,也真是上帝的偏爱了。走吧。”
艾莎挽著我手臂出门,上车,艾莎很自然地握住我手。
我问艾莎工作怎样,艾莎笑著说:“工作总那样的了,无所谓好坏,谢谢你的关心。”
我笑著说:“怎么老那样客气?”
艾莎甜甜一笑,说:“那要怎样,你应该关心我的吗?”
说笑间到了果果的学校,那是在学校礼堂举行的一个学生们自己编排节目的类似话剧小品的演出。
果果扮演一个女儿的角色,演技一般但很投入。
我总觉得我有点家长看孩子演出的味道。
演出结束,我向果果祝贺,同时向果果和罗尔道别。
艾莎领我到伦敦最罗曼蒂克的餐厅La Poule au Pot用餐。
送艾莎回寓所,在门口艾莎轻声问:“愿意进来坐会儿吗?”
我看著艾莎,艾莎脸一红,我看著她问:“想好了?”
艾莎笑笑,打开门,我第一次走进艾莎的寓所,那是一个普通的公寓房,比起来,果果的寓所似乎比艾莎的高档些。
艾莎知道我喜欢茶和白水,所以她给我倒一杯茶,然后自己倒一杯咖啡,坐下后艾莎笑著说:“我房间太简陋,你从没在这样的房间居住过吧?”
我笑笑,确实没有,看看她我说:“很不错啊。”
我觉得两人坐著似乎都太冷静了些,似乎都没有激情进入彼此明白的程序。
后来艾莎告诉我她恨死我了冷冰冰地坐在那里,让她自尊心很受打击,如果我再坐下去她都要疯了,但当时她看上去确实比我还冷静,以至于当我起身走向她时都怀疑我会不会理解错误。
毕竟不能总坐著聊天,我起身走向她,我觉得我刚一起身,她身子颤抖了一下,她知道我要干甚么。
我手刚触摸到艾莎的肩,她刷地站起搂住我狂热地亲吻起来。
我从没想到文静如艾莎那样的女孩子,接吻做爱会是那样的激烈和疯狂。
我们几乎没有时间去卧室床上,在地毯上喘息著开始做爱。
艾莎身体比她看上去要丰满得多,她激情的火热使她身体象滚烫的开水,既火热又柔情似水。
不知道艾莎怎么想,我是真后悔没有早发现她那身体的美妙和她那文静端庄的外表里掩饰著的绝对迷人的身体和火热的心。
第二天醒来,似乎谁也没想著马上起床。
我抚摸著艾莎的身体,听她诉说心里的感受。
女孩子就这样,尤其是初与你做爱后,你一定要给她时间让她说完所有她想说的话,这时我通常是很有耐心的。
艾莎说起她的生活,她与男友的关系以及男友如何不愿分手,我想,如此迷人的身体和带来的感受任何男人也舍不得离开的。
中午,我请果果过来一块用餐,因为我即将离开伦敦去巴黎。
果果如约前来,她一看见艾莎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春意写在艾莎脸上,浑身荡漾著幸福和满足的艾莎显得分外妩媚,果果心情复杂看看我,整个午餐她没有高兴笑过,直到分手时果果才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笑著向我道别,同时意味深长地说希望我常回伦敦来看她和艾莎。
当天晚上我先去玛格丽特寓所,然后回到下榻的酒店。
艾莎在酒店穿著睡衣等著我,她知道我去玛格丽特那里会干些甚么,但她装作甚么也不在意地与我说话,她早帮我收拾好东西,那过去是果果做的。
上床后她没有象前一晚一样热情地亲吻我刺激我身体,而是温柔地靠在我身边轻轻抚摸我。
她不问我甚么时间回伦敦看她,也不提任何别的要求。
弄得我倒觉得欠了她许多似的,心里总觉过意不去。
那一晚我们没有做爱。
第二天,艾莎请假没上班。
当中午十分我向她道别时,艾莎搂住我眼睛湿润了,但她坚持没流泪,后来我听说我离开后她就去果果寓所,抱住果果大哭一场,也许她不想让我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艾莎是一个性格内向而好强的女孩子,即使亲密象我们这样,她也不愿在我面前显示她感情的柔弱的一面。
我在巴黎呆了三天,然后去了香港。
在离别伦敦再见艾莎的近两个月,艾莎只与我通过三次电话,其中两次还是我主动打给她的。
世界各国女孩子各喜欢的东西不一样。
美国女孩子喜欢各种新奇的汽车,法国女孩子更喜欢时尚的名牌,亚洲女孩子喜欢名贵的可收藏的饰物,但都有共同点,喜欢非常浪漫而温馨的寓所,一个安逸的家是女孩子除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以外的挚爱。
而对我来说,买房子比买甚么都更好,首先房子会升值至少不完全是纯粹消费品,同时我能每到一个地方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温馨的家,那是酒店所没有的一种安逸和亲情。
艾莎让我似乎找到了真濑的感觉,那种体贴和温柔让人感觉很好,而且,说句实话,艾莎那种床上的疯狂比真濑似乎更刺激,真濑永远不会象艾莎那样疯狂,也不会象艾莎那样表达自己性的感受。真濑是一切以我为中心,她绝对是先考虑我的快乐和感受,然后兼顾自己。就身体本身而言,真濑的身体柔顺似水,而艾莎在柔软中还有更多的丰满的带著疯狂的弹性,性本身的感受也给人一种令人惊悸的震撼。(参考背景《家庭生活》我再次到伦敦,艾莎搬到了我新买的别墅,那是一种典型的苏格兰式的乡村别墅。房间不是很高,但坐落有致的几间单独的房间与室外的草地、树林和花木构成了一个宁静的世界。
别后重逢,艾莎的兴奋无法掩饰,果果依然住她原来的寓所,但现在是她更多时间到艾莎的住所来得多了。
晚上与艾莎疯狂的做爱和她那让人消魂的柔情不多说。
艾莎又换了工作,只不过这次是换到卡尔先生下属的一家公司工作。
她也成为了卡尔夫人的好朋友,常去卡尔夫妇家看望怡伦和怡妮,同时常去卡尔先生家的,还有一位从斯里兰卡到英国读教育学博士,兼顾怡伦和怡妮家庭教师的猛沙小姐。
猛沙小姐大概二十五六岁,比艾莎大两岁,两人亲如姐妹,我在伦敦期间,猛沙小姐成为了家里的常客。
我与艾莎同居后的半年,果果与罗尔先生结婚,他们搬了新家。
婚礼在罗尔先生的家乡举行,之后,果果与罗尔先生蜜月回北京呆了一个多月。
等果果再回伦敦时,更多时间花费在她自己的小家庭中,因为果果很快就要生小宝宝了。
我到伦敦,果果偶尔来看看我,平时倒不怎么来往了。
玛格丽特一直到结婚前我们一直有来往,结婚后,我们除了偶尔在乔治。
汉密尔顿的古城堡和聚会上见见外,再没有单独约会。
我要讲述果果生命中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我回伦敦后听艾莎告诉,果果怀孕六个月,医生检查果果是宫外孕,而且胎儿出现了异常,最后不得不手术拿掉已窒息的胎儿,果果被这件事折磨得几乎失去了生活的勇气。
好在罗尔先生一直守侯安慰,朋友们也不断宽慰果果,沙静为此专程到伦敦陪了果果一个月,我那时因为在美国正处在与兰妮的交往中,没有到伦敦,而且他们谁也没告诉我这件事,当我下飞机艾莎告诉我这件事时,我对艾玛大为生气,怪她没及时告诉我果果的事情,那几乎是我对艾玛唯一不多的一次真的生气。
事后艾玛委屈地告诉我,我那时忙于天天追求兰妮,根本就不容许别人打扰。
我感到很内疚,虽然我在伦敦未必能改变多少现状,但果果在困难的时候,我却没有在身边。
我知道我内心深处是真的喜欢果果的。
见到果果,虽然事过境迁,但果果还是趴在我怀里伤心地哭了许久。
过了几个月,有一次果果在客厅与我聊天,她略伤感地说,她觉得与罗尔感情似乎没有过去那样亲密,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罗尔的问题,语气中充满了惆怅和无奈,看得我心里一阵酸痛。
来年的春天。
我认识的北京的一个女孩子婉婷来到伦敦留学。
我是过了半个多月才从美国赶到伦敦。
婉婷自己租了一个公寓,本来我设想让她与艾莎住一块,或许两人都不太愿意,或者真如婉婷所说,住别墅离学校太远,上课不方便。
我至今清晰记得婉婷开门见我站在门口时那惊喜万状,脸浮红霞的迷人模样。
婉婷惊喜地尖叫一声扑到我怀里,死死搂紧我,我只好拦腰抱起轻巧的婉婷进房。
婉婷有理由高兴,她终于可以自由地躺在我怀里,从她嘴里吐出永远那么富有诗意的情话。
那是充满温馨和诗意的相逢。
婉婷被来临的快乐带引到一个她从未达到过的生命的幸福之巅。
婉婷的许多旖旎的浪漫诗歌散文均是那段时间写就的。
当兰登出版她那些美丽的诗文时,我真的很为她自豪,我象婉婷一样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婉婷本身就是一首莎士比亚的最动人的诗篇。
婉婷不怎么管我与别的女孩子的事,她只要我与她在一起时能给她带来快乐就满足了,而只要见到我她就快乐了,而她那种快乐的情感几乎每次都感染了我。
那时我才明白我其实是那样深爱婉婷。
艾莎也不怎么管我与婉婷的事,但作为从小在英国手熏陶长大的女孩子,她当然不会象婉婷那样自得其乐,我知道她其实很痛苦的。
艾莎象真濑一样具有忍耐的一面,但她更有许多英国女孩子一样洒脱果断的一面,只是因为婉婷可能太不计较任何东西,如此善良超脱的女孩子使艾莎也找不出任何值得她不满的理由。
因而,艾莎几乎在自己眼皮下容忍了另一个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爱著的女人分享自己应得的爱。
卡尔先生为艾莎的容忍感到不可思议,在伦敦,在世界各地,偷偷与自己伴侣或情人之外的人约会的事太多,但象艾莎这样毕竟还是少数。
几乎所有朋友都知道这种情况,艾莎按照自己的方式一点点俘虏我狂野漂浮的心,至少在英国,我已无心再对任何女孩子产生新的激情和冲动了。
艾莎与真濑、王枚甚至凯迪、戴西、兰妮都不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艾莎的身体真的让我更著迷。
好在艾莎从不过问英国之外的事,难得的是当太太小雪到伦敦玩时,她几乎不与我见面,小雪离开后我与艾莎见面她也从不提这件事。
艾莎不怎么讲家里人的事,偶尔听她说过家里有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她除了偶尔圣诞节回家看看家人,绝大部分时间呆在伦敦,据她自己告诉我,家里的哥哥和母亲曾到伦敦玩时看过她,仅此而已。
一天,我与艾莎去用餐,我与艾莎商量是否叫上婉婷一块用餐。
艾莎凝视我几秒,好象几个世纪,她静静地低头,然后点点头说:“好啊,你叫婉婷小姐一块来用餐吧,我有好久没见她了。”
我用艾莎的手机给婉婷打了电话。
两人静静地等著婉婷的到来。
沉默了一会儿,艾莎问我:“听说婉婷小姐总是写过不停,她写些甚么?”
“也没甚么,她不告诉我,你问她吧。”
我笑笑说。
“你她都不告诉,为甚么?”
艾莎诧异地问。
我耸耸肩,我还真没想过。
我笑著说:“我只是希望你多与她来往,毕竟婉婷伦敦没甚么朋友。”
艾莎眼睛平视著我,没说话。
我想我确实太为难艾莎了,不再继续。
艾莎说:“我多看看她就是了。”
婉婷来了。
她笑盈盈地向艾莎问好,我看著她头发上湿湿的,问:“头发上怎么这么多水?”
婉婷坐下,吃惊地问:“你们来时没下雨吗?”
我记得我和艾莎来是下著毛毛雨的,我关切地看著婉婷:“你没坐车?”
婉婷因为还没驾照,所以无法自己开车,而她哪儿也不爱去,所以一般出来总是乘出租或地铁。
婉婷见我关切的眼神,柔柔地笑笑说:“我坐地铁,出来见不远就走来了。”
我有些心疼地看著婉婷,总觉得亏待她。
婉婷轻轻对我说:“没事,我正好享受小雨的沐浴,很舒服的。”
我摇摇头,有些难受地说:“婉婷,再不要这样。”
“我真的喜欢。你相不相信?伦敦十二条地铁线我全熟悉了,包括船坞区轻型小火车,伦敦你肯定没我熟悉。”
婉婷见我还要说甚么,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这才注意到艾莎脸色低沉,满脸不高兴。
我对婉婷那细腻的呵护,让艾莎心里不舒服。
我只好问婉婷其他的事情。
婉婷告诉我她去圣保罗大教堂、大英博物馆参观的情况。
一直到用餐完毕,艾莎都不怎么说话。
餐后,我和艾莎送婉婷回寓所,我送婉婷到门口,婉婷搂住我深吻,看著我轻声问:“还走吗?”
我扭头看见车里默默望著我们的艾莎,道:“改日再来吧。”
“可我真的想你留下,好想。”
婉婷恋恋地说,眼睛里透出柔情之极的神情。
“明天好吗?”
婉婷几乎哀求道“我每天除了写东西,就是想你。”
“明天再联系。”
“可你来伦敦一星期了,只来我这里一天。”
我有些犹豫,我不忍心让婉婷那哀怨的目光让我一晚难受。
婉婷叹息一声,松开手,静静看看远处的艾莎,说:“好的,我明天等你电话。只是,我今晚又得想你一夜了。”
回到车上,我默默无语。
艾莎轻轻抚摸我手,她理解我的心情,确实,我也理解艾莎和婉婷,但谁也没法解除目前存在我们之间的羁绊。
车过伦敦塔桥,夜色中的伦敦,雨似乎停了,这讨厌的阴雨让人心里也无法充满晴朗和快乐。
明天?
明天也未必有什么大的变化。
脑海里总闪动著婉婷那柔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