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认识梅鹃

不是我有特殊嗜好,而是命运常常出现惊人的重复,只是每次重复都与过去不同。

这是关于三姐妹的故事,因为可能涉及到具体人和事,按惯例名字和事件都有些改变。

还是那句常说的话,也许你不习惯记录中的许多生活方式,那就此打住吧。

——题记

这是一件很难开口的事情,紫香、幽兰、梅鹃早已身在异国他乡,但毕竟她们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欢乐也好,痛苦也罢,生活是我们自己选择的,都不后悔,至少她们这样告诉我。

自王沁离开后,每次与王枚独处,尤其是夜里在床上,我心里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我和王枚都不提王沁,她知道我有些想念与王沁在一起是我们三人度过的许多美好时光。

我脑海里时常闪现王沁那迷人的身体和娇媚的神态。

说一个女孩子离开心里没有一丝留恋那是假话。

但正象王枚有次宽解我的,离开对王沁未必不是好事。

我觉得王枚内心其实是非常乐意的,毕竟姐妹俩在一起与我这样的不明不白的关系让她难堪。

我何尝不知,真心希望王沁好,可习惯了的事情往往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改变。

每次做爱,我都无法象过去一样激情高涨。

王枚看得出我想表现好,可心情带来的身体变化无法掩饰,王枚不点破,尽量装得高高兴兴的,每次都显出非常满足的样子。

她的眼神告诉我她陷入了非常忧郁的苦恼之中,精神上的痛苦比身体上的不满足更折磨她,也折磨我。

唉,书归正传吧。

那年七月,北京的天空明亮,骄阳似火。

我因一个项目到北京,顺便我也想改变王枚因王沁的离去带来的阴影,让王枚更快乐些。

北京的秘书王兰早知道我回北京了,那时我们已经关系已很亲密。(参考背景《秘书情人之王兰》所以当我到办公室王兰满脸的欣喜绝对不是假装得出来的。

王枚公司的新办公室在建国饭店附近,办公室干净明亮。

我到公司,王枚正在与客户谈事,王兰请我到王枚的办公室静侯。

看着王兰高挑挺拔的身体,回想起她在床上与我赤身嬉闹的情形,我不由笑了起来。

“笑甚么?”

毕竟没外人,王兰也不象刚才在办公室外一样毕恭毕敬,她脸泛红晕,略不好意思地问。

“没笑甚么呀?”

我呵呵笑着说。

王兰一抿嘴,“不说算了。”

“非要我说啊?”

我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站在对面的王兰,上下打扫一遍她身体。

长长的颈项,丰满的酥胸,高耸的乳房似乎要弹了出来,裙下修长白皙的大腿。

王兰避开我眼楮。

我笑着继续说:“我想起最后一次在床上你嬉闹的情形。”

“你。”

王兰腾地羞得脸通红,轻跺一下脚。我哈哈大笑起来。

俩人正取笑间,王枚一阵风似地进来了。

王兰尴尬地笑笑,说:“王总回来了?大卫先生也刚到。”

王枚收住自己欢欣的情绪,点点头。王兰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刚回北京,王枚和小薇两人我就已经忙不过来了,更没有时间想到王兰。

加上过去本来王兰也只是生活中的点缀,我也并没有太想到她。

夜。

与王枚做爱后洗毕躺在床上闲聊。

王枚脸上透出身体巨大满足后的愉悦和快乐,她用柔软地手随意地在我胸膛上滑来划去,轻笑道:“公司要到北戴河去开一个会,大概有两三天吧,一起去吧?”

“算了,我就不去了。小薇不是说还有些事吗?而且我还要见几个朋友。”

“去嘛,难得能与你到海滨去休息,就算是休假几天嘛,摁?”

我笑着说:“下次再找机会吧。”

王枚翘翘嘴说:“还说陪我到大连去玩呢。现成的安排都不去。”

“枚枚,下次嘛,啊?怎么?不高兴?”

王枚瞥我一眼,半天不理我,见我问她,她叹息一声:“我真犯贱。算了。喂,你那小秘书问过我几次了。”

“谁?王兰啊?甚么小秘书啊,你也大不了别人几天。”

“可不。”

王枚看着我。

我一笑:“我们也没甚么。”

“不要骗我啦。”

王枚盯着我,“只是别让小薇知道就行了,到时她又该与我别扭几天,你那些破事我也懒得问。”

到底有些心虚,最好的办法是不吭声,我装作困乏的样子。

王枚柔柔地凑上软软的嘴唇吻我一下,轻声说:“唉,休息吧。说多了招人烦。”

醒来,习惯性地听听窗外,没有了小鸟欢快地叫鸣,应该是接近正午了。

我起床,浴室沐浴然后身着睡衣下楼,见王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楞了一下,笑道:“早,甚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叫我一声?”

王兰一笑,眼楮在我身体上游弋,她含笑说:“哪知道你醒了没有啊。”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笑着说。

王兰脸上有些不自然,笑笑说:“还是不到王总的闺房吧。”

口气中有些酸溜溜的。

我走到她身边,她略显紧张地站起,我搂住她腰,凝视她俏丽的双眼,王兰身体有些发颤,我低头嘴唇贴上去,王兰矜持不住了,软倒在我怀里,用发烫的嘴唇吻我。

王兰身体飘逸的淡淡的体香和清淡的香水味调剂着我的身体,热血有些沸腾起来。

王兰适时地稍稍离开些我身体,她挪开她嘴唇,喘息着盯着我。

嘴唇湿润而鲜嫩,富有弹性的乳房死死顶着我胸脯。

喘息了一会儿,她含羞一笑,脱开了我身体,拿了一张纸巾擦擦嘴唇,迟疑一下,又拿过一张纸巾替我擦擦嘴。

早上刚起来,精力充沛,如此性感迷人的女孩子这样一折腾,我早忘记了肚子饿,感到身体热浪一阵阵冲撞着我全身的细胞。

王兰从我身体的反应似乎也感应到了,她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抓住她刚给我擦拭嘴唇的手,另一只手搂过去,手刚触到她肩,她看看我,微微闭上了眼,我手顺着她后背滑下,然后回到前面,轻轻撩起她裙子,慢慢抚摸她薄薄几乎透明的裤衩,王兰头往后一仰,丰润的乳房高高挺起,我解开了自己的睡衣,放平她身体,王兰头扭向沙发背,任我去解她的衣物。

阳光下,王兰的身体凸凹起伏,显得分外性感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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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洗吧?”

我看着躺在怀里一丝不挂的王兰轻声说。

王兰点点头,抓过她衣裙匆匆套上,进入了浴室,我跟进去,王兰嘻嘻笑着将水喷头对着我喷水,我笑着说:“好啊。”

冲过去,王兰哈哈笑着缩下身体,笑着喘息道:“好啦,我求饶,不许报复。”

王兰是个逗人快乐、让人轻松的女朋友。

经不住王枚的死磨硬泡,正好小薇也要到外地去一段时间,我只好同意与王枚公司的人一起去北戴河。

但我有言在先,我不希望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想王枚也希望如此,她不好开口说明,还是我主动提出来吧。

王枚忽然脸一红,迟疑道:“怎么介绍你?”

“客户啊。”

我笑道。

“有你这样的客户啊?我赚大发了。”

王枚嘻嘻笑道,算是认可了。

她看着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公司漂亮女孩子可多了,注意给我留点面子。”

我轻轻在她臀部打了一下,笑道:“胡说甚么呀。”

北戴河离北京不远,我出国前来过几次。

公司一行大概有十几个人分头乘车前往。

下榻一个部队的内部疗养院。

我和王枚分别各住一栋小楼。

两楼之间也就二十几米的距离。

稍微休息,出门,见公司几个女孩子刚从王枚房间出来,可能是王枚布置甚么任务吧,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看上去非常高兴。

王兰也在其中。

看见我,女孩子们在远处努嘴嬉笑,好象在开王兰的玩笑。

王兰因阳光照射,旅游的兴奋,也可能是女孩子们的逗笑,脸红润而健康,她推推身边的女孩子,匆匆跑过来,笑道:“大卫先生,她们都邀请你一起到海里去游泳。”

我对远处的女孩子们笑道:“谢谢。”

又对王兰说:“我得去枚枚那边谈点事。”

王兰略显失望地一笑:“是嘛?”

嘴角不经意地撇一撇,低声嘟囔道:“刚一起坐车来嘛就想了。”

王枚早知道我要到她房间。

正等着呢。

见我进房间,她笑笑,问:“王兰对你说甚么啦?”

“你都看见了?”

我看看窗户,觉得问得多余,王兰房间虽然开着空调窗户紧闭,但窗帘打得开开的,外面一目了然,沙滩。

浩瀚的大海。

我一笑,说:“她们邀请我去游泳。”

“没看刚才在外,女孩子们看见你眼楮全都亮了。”

王枚淡淡一笑,说。

王枚有些夸张了,但我也不是傻子,女孩子们看我时确实有些暧昧。

“好啊,游泳去吧。不过我可游不太好,太阳也太毒了,我最多在水中呆一会儿就上来。”

“那我回房间换游泳裤了。”

我爱到大海里畅游,即使没女孩子们起哄,我也早痒痒的想冲进大海了,何况还有一帮如花似玉的女孩子。

王枚看着我手:“游泳裤放在那个红色的包里,给你准备了好几条,等会回房间后换洗的衣物先放在洗衣袋里,我到时去取。”

王枚叮嘱细细交代。

刚走到沙滩,传来女孩子们一阵欢叫。

王兰更是两眼发亮。

女孩子们推搡半天,让王兰迎过来。

王兰穿着红色套花的游泳衣走到我身边,带我到休息的躺椅坐下,又给我拿来几瓶矿泉水,瞅了海水里嬉闹的女孩子们一眼,低声问:“王总怎么没来?”

“一会儿来吧。”

王兰点点头,有些失望地说:“那我先去游泳了。”

我笑着点点头。

王兰扭身冲进水中。

我慢慢喝水,看着海水中嬉戏的女孩子们。

这次来北戴河,总共是十八人,两个副总加几个部门经理,然后就是王枚身边的人,有三个合作伙伴企业的老总,我也算是其中一个吧。

因为分头来,而且两个副总忙着明天的会议,就只剩下了王枚身边的几个女孩子了。

在海水中的女孩有四个,除了王兰外,还有两个女孩子不太熟悉。

阳光火辣辣的,女孩子们居然不怕晒,后来我才知道,哪个女孩也不好意思先上岸来。

王枚悄然坐到我身边,樱然一笑,说:“看呆了?”

我收住目光,嘿嘿一笑,问:“来啦?”

“都坐半天了,看你太专注,只好说话让你收收神了。”

“谁比得了你啊。”

我赞赏地看着王枚的身体由衷地说。

冲着我这句话,王枚原谅了我,而且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孩子,何况当着她的部下。

她笑笑,起身道:“怎么样?去游一会儿?”

“好啊。”

我起身响应。

毕竟当着公司员工的面,我们没有太亲热的举动,两人走到海水边,打完招呼,就分头走向深处。

一进入水中,我早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忘我的全力游了起来。

不知不觉好象很远了,回身看,隐约见到岸边,好象有无数双手在晃动,看来她们着急我游得太远了。

稍适调整呼吸和身体,我往回游。

这次我注意看岸边,渐渐人头清晰了。

原来女孩子们都站在齐腰深的海水中,向我招手。

我用力游向她们。

王枚脸色都吓白了,见我游近,总算平静了些。

等我站立在水中,王枚舒了口气,道:“大卫先生,你要再游那么远真要吓死我们啊?万一有甚么闪失,这里可是谁也救不了你。”

“是啊,大卫先生。刚才真吓坏我们了,几乎都看不见你了。”

王兰站在两个女孩之间,也跟着说。

“谢谢各位好意,我自己知道分寸的。”

王枚不好多说甚么,看看几乎挤在一起的女孩子,说:“好啦,没事了,上去休息一会儿吧。”

或许刚才真的太紧张,女孩子们忘记了毒辣的太阳,现在听王枚一说,好象忽然感到累乏和阳光的刺激。

纷纷跑向沙滩大阳伞下的休息椅。

我跟在她们后边,王枚不知是生我气还是刚才的确吓得够呛,没跟我说话直接向暗边走去。

王兰似乎走得很慢,与身边一个女孩子还说着话。

那是美极了的一个背影。

纤巧圆润的肩膀,软软的身体,与王兰相比,她显得更苗条柔软。

纤细的腰因为游泳衣的贴身而曲线毕露。

丰满的臀部不显累赘,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白皙而匀称。

黑黝黝的头发盘在脑后。

如此迷人的女孩子。

是谁啊?

“王小姐。”

我叫了一声。

王兰停下转身,与她说话的女孩子也跟着扭头看我。

我居然没发现这样漂亮一个女孩。

暗叹天仙下凡超俗美丽。

我大步赶上前,似乎装作不看那个女孩,问王兰:“刚才王总和你们是不是吓坏了?其实没关系的,我真正游起来比这更远些。”

王兰笑笑,说:“王总都快急疯了。”

我听出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那真对不起大家了,我该先说明一下的。”

我笑笑。

三人已上岸。

那个女孩低头不语,我看看她,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些不自然地拉拉自己的游泳衣。

胸前两个滚圆的肉团几乎让我勃起,努力控制自己别出出洋相。

忙扭头看着阳伞下的女孩子们。

我看看王兰:“这位小姐是?”

王兰似乎刚注意到似地说:“哦,这是与我们合作的大禹公司的梅鹃小姐。梅鹃,这是大卫先生。”

“大卫先生好。”

梅鹃微微一笑,说。声音悦耳动听,一听就是个端庄文静的女孩。

“你好。”

我含笑说,看看王兰,王兰低头不语,看上去很不高兴。

我知道她为甚么,不多说,因为已经到了王枚的座处。

王枚请我坐下。

王兰和梅鹃到其他女孩子坐椅边上找了个躺椅坐下喝水,两人似乎都没说话。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喝水,偷偷看见的。

王枚恢复了常态,说:“我可知道人急时是甚么样子,早知这样,我绝对不让你来北戴河来了。我求你”王枚声音小多了“以后别游那样远,别离开我的视线。”

“好啦,再不会了。”

我体谅王枚刚才的心情,让她吃颗定心丸。

“这可是你说的啊。”

王枚终于笑了,她别的不相信,但知道我说过的话是不会不算数的,她放心了。

我笑笑,躺着微闭上眼养神。

太阳似乎没有刚才那样火辣辣的,但人已变得非常疲倦。

王枚见我躺下休息,也躺好闭上眼昏昏欲睡。

我眼楮眯成一条缝,隐约看见梅鹃躺在王兰身边,脸上盖着一条手绢,休息着。

刚才热闹的唧唧喳喳的热闹忽然变得很安静。

梅鹃躺在椅上,凸凹起伏的身体格外诱人。

我想起身过去看看,但终于压抑了自己的好奇心,闭上眼。

大概也就半小时左右吧,海潮声把我惊醒。

定定神看看四周,女孩子们似乎都还在熟睡。

其实也没多大一会儿。

得感谢王枚找这样一个静静的地方,没有人打扰。

我正在半醒半睡之际,远处传来低声说话声,扭头看去,原来是王兰和梅鹃在低声说话。

从她们的神态看,两人非常熟悉。

女孩子们纷纷起来,又开始说笑起来。

有一、两个女孩进入海水中开始半游半嬉闹。

王枚是不想下海了,我也觉得兴趣索然,坐在躺椅上不动弹。

一直到大家都纷纷起身准备回房间,我跟着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沐浴更衣后,坐在客厅休息。

给王枚打了一个电话,王枚不在,大概去检查明天的会议情况了。

走出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虽然已近黄昏,阳光依然火辣,我准备折回房间,忽然见王兰从远处经过,她看见了我,我招招手。

王兰向我房间走过来。

我刚进房间,王兰推门进来。

我搂住她,在她唇上亲亲,王兰一笑,说:“准备去哪儿?”

“太无聊了,外面又太热,你呢?”

“我准备去会议室参加会议筹备工作总结。”

说着娇媚一笑“现在我可没时间陪你。”

“都参加了?”

我问。

王兰不高兴地一甩手,说:“我知道你甚么意思。是不是看中人家梅鹃了啊?”

我有些尴尬,确实想绕着弯打听梅鹃的事。

“我告诉你得了,梅鹃虽然不是我们公司的,但我们是好朋友,她23岁,还没男朋友,江苏人。还想知道甚么?”

王兰说着,满脸的嫉妒和忿恨。

我也有些不高兴,说:“甚么意思啊,你是我甚么人?”

“我当然不是你甚么人。”

王兰楞了一下,忽然呜咽起来。

这下让我有点慌张,要让人知道毕竟不好,忙搂过她道歉,哄她。

王兰总算安静了下来,忽然,她睁大略红肿的双眼,惊慌道:“天呐,他们还等我去开会呢。”

说罢,她匆匆进入浴室,一会儿又急匆匆出来,慌乱地向我点点头,顾不上打招呼,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心里觉得非常压抑,王枚她们开会我也不好去打扰。

好在天近黄昏,夕阳西下,外面海风吹来应该不会太炎热了,于是推门而出。

一股湿润的迎面扑打而来,或许室内空调太凉快的缘故,觉得外面的热浪几乎令人窒息。

走了一段路,稍稍适应了外面的天气。

沿路而行,远离沙滩,树荫下感觉凉爽了许多。

远处石墩上有两个女孩子在说笑,背对着我,看打扮很年轻时尚,也许是天性,不知不觉向她们走过去。

忽然一个女孩子扭头无意与我打个照面,我心一阵跳动。

原来是梅鹃。

我更有了过去的理由。

慢慢走过去,已经清晰看得见她们的肌肤,甚至是薄裙的乳罩的带子。

我含笑说:“你们好。”

梅鹃和女孩子都转过身来。

梅鹃早看见了我,自然心里有准备,另一个女孩子则红了脸。

“你好。”

两人几乎同时含笑向我问候。

我走到她们正面,装作甚么也不知道地问:“不是在开会吗?你们怎么没参加?”

另一个女孩一笑。梅鹃道:“我们不是她们公司的。”

“噢?对了,我听王总说过有几个合作公司的朋友一起来开会。我叫大卫。”

梅鹃微微一笑:“梅鹃。”

另一个女孩恢复了平静,嘻嘻笑道:“不用介绍,我们都知道你。我叫卫铃。”

梅鹃笑道:“我们都叫她铃铛。”

我哈哈一笑:“铃铛,不错的名字啊。”

卫铃轻轻打梅鹃一下,笑斥道:“你再乱说我也说你了。”

“呵喝?是吗?”

我毫不客气地坐下,看着卫铃:“梅鹃小姐的绰号是甚么?”

梅鹃含羞地瞪卫铃一眼,嚷道:“不许胡说啊。”

我真心大笑起来,刚才与王兰交谈留下的不快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梅鹃和卫铃是两个活泼的女孩,也许王枚公司的女孩子当着我面太拘谨,而卫铃和梅鹃因为没有利害欢喜,自然也不把我当回事,谈话反而令人愉快,我喜欢这样的聊天。

卫铃和梅鹃也是人来疯,见我很随和逗趣,也没把我当外人,或许她们也确实不知道我身份,只是把我当成了王枚邀请的另一个企业的代表而已,所以谈笑风生,三人很快就谈得非常投机。

我是有企图的,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不一会儿,就弄得两个女孩子把我当成朋友一样无话不谈了。

应该说,真要想逗女孩子喜欢,我还是一个不太差的人吧。

看天色已晚,我笑着说:“小姐们,开吃饭了,我们回去吧。”

“哎呀,你不说,我还真忘记饿了。走吧,梅鹃。”

卫铃起身,挽住梅鹃的手。

梅鹃笑盈盈地与卫铃并肩在我一侧走着。

“喂,大卫,晚上有甚么节目啊?”

卫铃探头看看我,笑问。

“没什么呀。”

我真没甚么安排“你们干甚么?”

“我们没安排,也不知公司怎么安排的,喂,大卫,怎么取这个怪名字,你代表甚么公司啊?”

卫铃口无遮掩,甚么都问。

“我只是代表一家香港公司与王枚合作而已。”

我简略地说,也算是那么回事吧。

“哟,想不到还是外方代表,幸会。”

卫铃嘻嘻一笑。

可能她压根也不会想到我会是自己的老板,也好,但愿王兰不穿帮。

“难怪你们公司的女孩子谁也不敢议论你。”

卫铃继续嘻嘻哈哈说笑。

“铃铛,少说几句。”

梅鹃沉稳多了,含笑拽拽卫铃的手臂。

“哈,你们背后议论人啊。”

我笑着说。

“谁背后议论人啊。”

卫铃吃吃笑着“只是我问你们公司女孩子,这个与王总一块的男人是谁,她们笑笑,谁也不说话,搞甚么呀,神神秘秘的。”

眼见餐厅。

我正准备向她们道别,卫铃先开口了:“大卫,晚上去唱卡拉OK吧?”

我笑道:“可以呀,不过我可不会唱,听你们唱吧。”

“谁不会唱几首啊,瞎唱呗,不过,大卫,得你请客哟。”

“那没问题。”

我笑着应下。

见我答应,梅鹃似乎也很高兴。

到餐厅门口,卫铃对我诡异一笑,说:“就此别过吧,让你们公司女孩子看见又该嚼舌头了,晚上见。”

我进入餐厅。

王兰迎上来。

在公司,她是名正言顺我的秘书,她自然很坦然,她含笑说:“王总和几个老总正等你用餐呢。”

吃饭和谈事总是联系在一起的,边吃边说,一餐饭,时间过得很慢。

想到卫铃和梅鹃与我的约会,渐渐我有些心不在焉。

王枚早发现了我的微小变化。

她含笑说:“大卫先生,您不是还要与香港方面洽谈事情吗?明天开会有些问题再正式讨论吧,如果有事不用客气,您可以先去办好了。”

同桌的人跟着附和,我心里感到惭愧,但确实也有些坐不住了,于是起身道:“那各位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

离开餐厅,一时有些茫然,不知卫铃说的卡拉OK在甚么地方,又没人询问,也不方便问。

只好向住房走去,刚走不远,见卫铃和梅鹃在远处溜达着,看来等我许久了。

我向她们走过去,见我看见她们了,她们好象随意散步地向外走,我跟在后面,到一个大楼前,跟着她们上楼,被带进了一个包间。

进房间。

卫铃和梅鹃早坐在沙发上。

看见我,正在张罗服务员准备话筒调电视机画面的卫铃埋怨我:“怎么吃那么久啊,再不出来,我和梅鹃准备回房间睡觉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笑着坐下,赶紧道歉。

梅鹃柔柔对我笑笑,轻声说:“铃铛就这样,在哪儿都这样咋呼,你别在意。”

卫铃是真的不爱听了:“甚么呀,你倒是充好人。我就这样。”

梅鹃嘻嘻笑道:“生甚么气啊,本来别人吃饭都谈事的嘛。”

卫铃也笑了:“好了,谁生气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高兴甚么呀。”

我含笑问,不会因为唱个卡拉OK就这样吧。

卫铃正拿着话筒,我一问,她看看我,又看看梅鹃,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一笑:“因为你还算守信用啊?”

卫铃看来是真的喜欢唱卡拉OK,顾不得与我多说,开始点歌开唱了。

梅鹃也当仁不让地去翻阅歌本查歌曲,我好象没人管了似的。

梅鹃边查看歌谱边问我:“大卫,你唱甚么歌,我给你点?”

“得了,还是你们唱吧。”

我可真不愿丢人现眼。

“没关系,随便唱嘛。”

梅鹃笑微微地抬头看我一眼,说着,报了几首歌曲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唱了。

卫铃停下唱,对着话筒说:“唱嘛,不然你来干甚么?”

我哈哈一笑:“听你们唱歌啊。”

卫铃不唱了,房间安静多了,感觉舒服许多,虽然吵人的音乐继续在响,但还能接受。

卫铃翘翘嘴:“我不信你在香港不去卡拉OK。”

说罢,继续对着荧屏继续唱起来。

告诉你实话吧,我实在是烦卡拉OK的吵闹,好在看见眼前的两个美女还多少能忍受点,不然我早开溜了。

总算轮到梅鹃唱了,梅鹃对我笑笑说:“唱不好不许笑啊。”

对着荧屏唱起来,虽然没觉得梅鹃比卫铃唱得更好,但我似乎受用多了,至少我可以专注仔细地欣赏站在眼前的亭亭玉立的美女。

卫铃瞥了我一眼,似乎从我眼神里读懂了甚么,她情绪顿时有些低落。

梅鹃唱完,我热情鼓掌,卫铃不咸不淡地笑道:“看来大卫挺会欣赏的。”

“是啊,你们都唱得不错啊。”

我笑着说。

“我哪能跟鸟比啊。”

卫铃轻哼了一声,梅鹃没听见,但正好坐在卫铃身边的我听见了。

我楞了一下:“鸟?”

卫铃一笑:“别想歪了,梅鹃叫冰鸟啊,鸟当然声音脆亮啊。”

“喂,干吗好好的,又说我啊。”

刚唱完一首歌,梅鹃脸泛红晕,笑着回到沙发坐下对卫铃嚷。

“冰鸟?为甚么叫冰鸟?”

我好奇地笑问卫铃。

卫铃起身准备继续唱,说:“梅花当然是长在寒冬腊月了。冬天的鹃还不早成冰鸟了。嘻嘻,真苯。”

我嘿嘿一笑,看看身旁的梅鹃,梅鹃脸红红的,笑笑。

那迷人甜美的笑容几乎让我看呆了。

卫铃唱完,怕她又多心,我似乎更加用力地鼓掌。

卫铃弯腰对我和梅鹃说:“谢谢,谢谢。”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卫铃准备继续唱。

王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看我在房间,松了一口气,但当看见我身边的梅鹃,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苦。

她长舒一口气说:“大卫先生你在这儿啊,急死我了。”

“来来,坐。”

卫铃笑道:“这么个大活人,还能丢了啊。”

王兰坐下,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道:“王总让我找你商量点事,结果没发现你,我这一通好找,以为你去游夜泳了。没想到在这里唱卡拉OK。”

“对不起,辛苦了。”

我递给王兰一张纸巾,让她擦擦汗。

梅鹃有些尴尬,递过歌谱给王兰,笑道:“正好与大卫先生遇上了,一起来玩一会儿,来,兰子,唱一首。”

王兰一笑:“你还是让我先喘口气吧。我还得给王总打个电话。”

说着,王兰起身,拿起电话,可能是告诉王枚我的行踪。

王兰进来,坐到我身边。

正好梅鹃在唱歌,卫铃在查询歌曲。

王兰离我很近,她并不看我,说:“你真有办法,自己不也认识了?”

我装作甚么也没听见。

梅鹃唱完,我热情鼓掌。

王兰有些赌气地起身过去拿起歌谱开始点歌。

卫铃瞥王兰一眼,又看看梅鹃,笑道:“兰子,怎么不高兴啊,谁得罪你啦?”

王兰一笑:“你胡说八道甚么呀。”

依然低头看歌谱。

卫铃吐吐舌头,看看我,意味深长地一笑。

王兰点完歌,似乎心情平静了一些,她拿点水果吃着,笑嘻嘻地对我说:“我唱得不好,不许笑我哦?”

那口气完全不像是下级对老板,我笑笑说:“我听过你唱,不错啊。”

王兰妩媚一笑,柔声对我说:“你喜欢就行。”

梅鹃和卫铃似乎想回避,都不再坐在我身边,两人假装去点歌,我觉得气氛没有刚才随意融洽了。

王兰唱完一首,我用力鼓掌。

卫铃趁歌曲没出现室内安静的空挡,含笑说:“兰子,邀请大卫来唱歌别多心噢。”

王兰脸一红,既没承认,也不否认,笑道:“下次有甚么好事也叫上我啊。”

卫铃淡淡一笑,彼此都没再继续往下说。

又唱了一会儿,大家提议回房间。

王兰跟在我身后,到路口,梅鹃和卫铃向我道晚安。

王兰对她们笑着说:“我陪他过去,明天见。”

夜皎洁的月光似乎带来一些凉爽。

海潮拍打着沙滩,显得大地格外静谧和恬美。

“好漂亮的夜晚。”

王兰在我身边轻声说。

我看看四周,含笑说:“是啊。你也很漂亮。”

王兰撇一下嘴唇,一笑:“听起来好假,不过还是谢谢。”

我轻声一笑,搂住她腰。

王兰紧张看看四周,除了月光下的沙滩就是黑糊糊的大海,任何动静都没有,她这才放心地倚靠在我肩,随我慢慢向我房间走去。

“王总晚上真吓坏了,她怕你又去游泳,听说你喜欢夜泳的。这次是真的急了,到公司那么久,从来没见她那样失态和焦虑。”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嘛,找了好久呢。”

王兰浅浅一笑,幽幽地说,“找到梅鹃,不就找到你了?”

这是甚么逻辑,不过,我听出了王兰的弦外之音。

我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

王兰悄声问。

我笑笑,没甚么好回答的。

“王总布置给我工作,让我在北戴河期间陪着你,怕你又丢失。”

“监督我啊。”

我有些不高兴,既没遵求我的意见,也没问我是怎么安排。

“谁监督啊,王总这样要求我的。”

王兰声音有些哽咽道,“不喜欢,我走人就是,干吗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就是打扰你们唱歌了吗?”

唉,这就是北京女孩子。

“好了,好了,跟你没关系,谁说不喜欢你了?”

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在床上很疯狂呢?我还喜欢听你尖叫。”

王兰羞怯地打我一下,倒是不继续抽泣了,鬼知道女孩子的哭是真是假。

在北戴河的余下的几天,有王兰寸步不离地跟着,而且有这样一个美女天天晚上折腾到深夜,对任何其他女孩子再也没有了热情。

一直到回北京,王枚始终没提那晚与梅鹃和卫铃出去唱卡拉OK让她着急的事,王枚就这样,最后还是我心里觉得愧疚,在床上向她道歉,正如她过去一样,王枚一笑,说:“我才不管你那些烂事呢,只要别从我眼皮底下消失就行。”

从北戴河离别前,梅鹃和卫铃分别给过我名片,但回北京后因为忙碌其他事就没有与她们联系。

我觉得我们之间也结束了。

王兰离开公司,我再次回到北京时,王枚另外给我配了一个秘书,宁静小姐。

宁静与王兰长得相差无几,反正写字楼女孩大同小异。

从见面第一眼,宁静眼里就向我表达了一种信息,我想,王枚大概又交代了如何行使秘书之职,倒不是我不喜欢宁静,偶尔找个新鲜的女孩子交往倒也使生活增加些新内容,可是还没等我和宁静更进一步交往,卫铃的一次来访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

那是到北京的第二天。

我刚参加完一个王枚的项目论证会,在办公室正与宁静交代事情。

办公室秘书进来告诉我,有一位叫卫铃的小姐要见我。

卫铃进入了我的视野。

还是那样,没甚么变化。

等宁静出办公室后,卫铃笑嘻嘻地说:“快一年没见。大卫先生可好?”

再次相逢的确令人兴奋。

我笑着说:“还好,依然叫我大卫吧,你呢?怎样?”

“我嘛,还那样。在办公室我可不好意思直呼其名。敢情,你还是个小老板呢。看走眼了。”

“甚么小老板,枚枚的项目我觉得不错,参与些投资罢了。”

“嘻嘻,不错。”

说着,她看看我,脸上浮现出略羞涩的红晕。

“有空的话请我吃饭?”

“好啊。”

我笑着应允。“梅鹃小姐怎样?”

“还好吧。”

这个话题卫铃显然不想说太多。

说着,起身,笑微微地继续说:“那我不打扰了,我正好到公司来送个材料,听说你回来了,顺便过来打个招呼。那么再见吧。”

“好的,回头见。”

我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软软的,很纤细。

过了几天,王枚宴请美国来的合作方朋友吉特森先生,她希望我参加。

我自然不好拒绝,算是充当了一次托吧。

就餐只是我们三人。

无外谈些客套的话。

餐后,乘车回王枚寓所。

王枚看上去非常高兴。

依偎在我怀里,看车飞速行驶。

窗外是闪烁的街灯。

王枚眼楮在昏暗的车厢里亮晶晶地闪烁。

“亲爱的,你说吉特森先生还算满意吧,我不太懂这些国际交往。”

“他当然满意了,只不过我兼职做你翻译了。”

“谢谢啦。真是不敢当。谁叫你是我老公呢。”

王枚柔柔一笑,凑上嘴亲我一下。

“没关系,不过枚枚,你外语还真应该好好学学,否则以后还是不方便的。”

“唉,我也知道。”

王枚长舒一口气,放松身体几乎完全躺在我身上。

柔软的身体像水一样飘浮。

“等业务稍稍松弛些了我会学的。”

“你们公司不是有好多国外回来的嘛,找他们不就行了。”

“那像甚么。以后怎么领导他们工作。你别操心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学好不得了。”

我弯腰俯身在她软软的嘴唇亲了一下,笑了:“不用向我保证。这是为你好。”

“知道。”

王枚一笑。抱住我手,在手指上轻轻咬了一下。

车内一时显得非常安静。

车早出了城区。

窗外是更加暗淡的路灯,然后是寂静的大地和皎洁的月光。

王枚痴痴看着车外,似乎有些沉醉其中。

“这次回来怎么好象换了个人似的,老老实实的?”

王枚忽然低声问。

“什么意思啊。”

“宁静很不错的,你居然无动于衷?”

王枚盯着我说。

“别误会啊,我可不是见女孩子就上的。”

我尽量轻松地笑着说。

“我误会甚么呀。真是。”

王枚笑了,身体从我怀里坐起,盯着我:“何况真对她感兴趣也没关系啊,省得整天好象个木头人似的。”

我在她乳房上捏了一下:“你还是对我不满啊。”

“本来嘛,哪次也不象最近一样总是敷衍我,从来没有。”

她凝视我,轻声说:“是不是有些腻味我了啊?”

“枚枚,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轻叹一声。

王枚紧紧偎着我,用手轻抚地抚摸我的手,低声道:“我开玩笑的,不会是想王兰吧?”

“不提这个了。”

我笑笑,尽量显得轻松些。

不知为何脑海里出现了王沁嬉闹的影像。

我轻叹道:“阿沁在时到真是更热闹些。”

俩人一时无语,车到寓所,都没再说话。

过了一天,我给卫铃打电话,约她吃饭,但听我说让她顺便叫上梅鹃时她那兴奋的口气立即变得有些失落,勉强同意了,我告诉了她地点和时间。

车载我到一个酒楼,引座小姐带我进入一个包间。

梅鹃和卫铃早到了,静坐在房间里聊天。

见我进来,梅鹃含笑起身,卫铃笑着说:“请我们吃饭,自己到来这么晚。”

“对不起,对不起。”

我笑着道歉。

坐下。

梅鹃笑微微地看着我,优雅地平视着我,看不出任何表情。

卫铃则显得有些过份亲昵热情,似乎在像梅鹃证明着甚么。

细细打量梅鹃。

梅鹃属于那种耐看的女孩,每一次新的见面会带给人越看越靓丽的魅力。

梅鹃略略有些不自然,手轻轻缕一缕头发,一层淡淡的红晕浮上脸颊。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梅鹃假装弯腰低头,以躲避我的凝视,但这一弯腰却正好让我看见了她身着薄裙的半截酥胸。

丰满而细腻,我心一激灵。

我有些尴尬地看看脸红刚抬起头的梅鹃,忙着问卫铃工作方面的事。

问完了卫铃,自然也问梅鹃。

梅鹃开始介绍自己的情况。

梅鹃是出生在江苏。

在南京一个外语大专学校学习英语三年,然后到北京语言学院进修了一年。

先应聘到一家企业从事翻译工作,工作半年后到一个外资公司工作,因为与公司的中国经理关系不好,辞职然后应聘到现在的公司工作。

一边说,一边用餐,时间到过得很快。

梅鹃见我和卫铃说得火热,并不打岔,等我们稍停顿,她笑着说:“大卫先生在国外从事哪方面的业务?”

我含笑说:“叫我大卫就可以了。我嘛,其实也是在国内读书,去国外也没几年。协助家人做些投资方面的工作。因为与王枚有合作项目,所以常回北京来。”

梅鹃似乎做好准备听我长篇大论,见我停住不说了,诧异地看着我,忽然又笑笑:“你的介绍真是简单。”

看上去倒没有继续询问的意思。

“因为我经历确实比较简单。”

我的回答应该是没欺骗她。

梅鹃静静笑笑,似乎是随我怎么说她也不计较,就算是我说的那样吧,神态上显然有些你不说我也不再问的意味。

“大卫。”

卫铃嘻嘻含笑看着我,有了更多的朋友的成分。

“怎么没带太太一起回来?”

“谁说我有太太?”

我笑笑说。

心想十个女孩子有十个比较喜欢探听别人的这些问题。

“我单身呢。”

我也不知为何没补充说小雪的事,但没有结婚,不能算太太,没算说假话。

“是吗?”

梅鹃一笑,看看我,脸上没有甚么特别的表情。

“那带女朋友回来看看呀,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哈哈,我女朋友可多了。”

这是真话,但我的笑声让她感到好象是反话。“我带得过来吗?”

心里隐约觉得对不起小雪,甚至王枚和小薇。

卫铃眼楮一亮,看我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柔情,我心想坏了,我可不希望与卫铃有任何干系。

果然,梅鹃极不相信地看着我:“不会吧?”

“甚么不会?”

“连女朋友都没有?”

她摇摇头,又笑道:“你们公司就有个不错的女孩子呀,王总。”

她没说王枚。

我一笑,没接她话瓣。

稍停顿,我说:“梅鹃小姐可以给我介绍一个。”

梅鹃脸一红,半晌,说:“叫我梅鹃就行啦,别小姐小姐的。”

“好,梅鹃。”

梅鹃不好意思看我一眼,无声一笑。

眼楮有些走慌乱,但很快稳住神,笑笑:“好啊,有甚么要求?”

卫铃有些故作镇静地看着我和梅鹃谈话,似乎多我们的话题不感兴趣。

一谈到男女关系和交朋友,似乎谈兴都更浓一些了。

“恕我冒昧。你有男朋友吗?”

梅鹃吃吃笑道:“当然。”

“哦,是吗?那真是遗憾。只要像梅鹃小姐这样的女孩子就可以了。唉,好女孩总是名花早有主啊。”

想起一个女孩子曾对我叹息好男人话题的话语我正好用上。

“甚么呀。”

梅鹃笑得似乎格外爽朗舒心,娇碘地瞥我一眼。

也许她早看见了卫铃的神态,嘻嘻道:“你看卫铃怎样啊?”

“死冰鸟,瞎说甚么呀。”

卫铃脸羞得通红,虽然嘴里骂着梅鹃,但看得出心里非常紧张,耳朵竖起听着我的回答。

“哈哈,我可不敢高攀,尤其我这样一个坏男人。”

我哈哈大笑,搪塞过去。

梅鹃轻松一笑,道:“第一次听一个男人说自己坏。”

“那你一定结交过好多男孩子罗?”

梅鹃喷红了脸。卫铃哈哈笑了起来。

我感觉从那一刻起,梅鹃和卫铃跟我显得更像朋友些了,当然,也多了些含蓄和沉稳。

我那时并不太了解女孩子心态,也懒得想太多。

正聊着,梅鹃手机响。

梅鹃轻声说声对不起,起身到房间靠窗户的地方接电话。

回坐下,我笑着开玩笑:“男朋友来电话催你了。”

梅鹃一笑:“是吗?是找你的,弄没弄错。”

“谁?”

我马上想到可能是王枚的电话。

梅鹃盯着我看看,无声一笑:“你的秘书宁静,问你是不是还在用餐,准备送你回家呢。”

语气中显出些许的失落。

其实我也觉得正与梅鹃聊得高兴,马上结束有些遗憾,但倒也没甚么失落。

倚靠在床头,随意翻阅报纸。

王枚身着睡衣轻盈地进入卧室。

她灵巧地躺到我身边,身体散发出刚刚沐浴后的清香。

她侧身一只手搭在我胸膛,拿开我手中的报纸,娇柔地一笑,说:“不看了,如果不想睡呢,我陪你说说话。”

“好啊。”

我躺好身体,王枚依偎到我怀里。

静了一会儿,王枚柔声问:“喜欢梅鹃?”

我一笑:“怎么问这个?不是你让我多出去活动活动吗?”

“我只是觉得你回家好象不太高兴似的。”

王枚仿佛自语。

“是吗?那只是你的感觉吧。”

“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即使傻子也会看出。对了,你们晚餐聊些甚么?”

“随便聊。能谈甚么?”

“没问你和我的关系?”

我笑笑。

“你肯定回答是朋友吧?不错,也不算欺骗啊?”

“枚枚,你是不是吃醋啊,这可不像你。”

“我应该怎样的?”

王枚声音有些哭腔。

“我是最最爱你的女人,我也有感觉的,我所做一切不都是为了你高兴。”

我搂紧她,低声说:“怎么啦?今天这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王枚死死搂紧我,呜呜地哭起来。

我忙哄她。

王枚很少这样感性的。

王枚更加委屈伤心地大哭起来。

王枚抽泣着说道:“甚么男人见了都想占便宜,可我还不敢得罪,还得想办法脱身。可我的男人却跟别的女孩子一起谈情说爱。”

生意场就这样,何况像王枚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自然少不了受些委屈,一时我心里充满疼爱,抚摩着她后背轻声说:“枚枚,太辛苦就不要做了,好吗?你这样我也挺难受。”

王枚哭着不说话,我一时无法用甚么话来安慰她。

我印象中王枚好久没这样伤心委屈地哭了。

也许她在外太要强,从来不让人看出她脆弱的一面,在我面前她不用掩饰自己了,许久以来积蓄的委屈和伤心全部发泄了出来。

忽然王枚止住了哭,她匆匆跑进洗手间,一会儿出来,眼圈有些红肿,但神态已经恢复平静。

她静静地躺到在我身边,轻声说:“睡吧,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为甚么就是觉得好委屈。”

“都是我的错。”

“你肯定见到别的女孩子也是这样的,哼,你们男人真没几个好东西。”

王枚轻轻捏捏我,又长叹一声:“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你应该骂。”

我由衷地说。

“好啦,你就让我骂你几句嘛。”

王枚幽幽地说。“过了这一会儿,你想我骂你我也骂不出来了。”

“好,好,你骂好啦。”

我笑笑。

“我骂,哼,我骂得着吗,小薇知道,你那些女朋友知道还不恨死我啊,她们求之不得呢。”

“我不告诉她们就是了。”

我哈哈一笑。

“你。”

王枚瞪了我一眼,“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随你吧,只是以后别这样哭了,真让人揪心?”

“真的?”

王枚凝视着我。

“你说呢?”

王枚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轻柔地吻我一下,说道:“对不起哦,不过我不对你撒撒娇,哭一哭,还能对谁呀?唉,命啊。”

“睡觉吧,啊。”

我温柔地吻吻她,说。

王枚乖乖地点点头,双膝缩缩,贴紧我。

沉默了一会儿,王枚声音轻柔得几乎听不见在我耳边问:“梅鹃要不要我帮忙啊?”

我早闭上了眼,迷瞢中呢喃道:“睡觉吧,别说没边的话。”

“哼,别说心里没想。”

王枚似乎也昏昏欲睡地嘟囔着。

太阳照射在窗口,隐约传来小鸟欢快的叫声。

住王枚寓所唯一的好处是能够充分享受大自然的变化。

睡得太晚,王枚可能伤心过度,因而难得没有早起。

我睁开眼,见王枚甜甜地躺在雪白的枕头上,黑黝黝的头发洒落在枕巾,细腻俏丽的脸上显得非常恬静柔和。

大大的眼楮闭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整个眼睑,柔软的嘴唇轻轻闭着,红润轮廓清晰。

好一幅美人睡眠图,有如此美丽的天下尤物,即使熟悉如我也禁不住看得有些痴迷。

我正端详,王枚睫毛动动,眼楮忽然睁开,见我正凝视她,她定定神,忽然脸一红,轻轻推我一下:“看甚么呀。”

“枚枚,你好美。”

我含笑说,凑过去吻她一下。

王枚身体依偎到我胸前,喃喃道:“真希望时间永久停留在这一刻。”

“好啦,别一大早起来就这样,该起床上班了。”

“那样啊。”

王枚脸上浮出一层红晕,继续道:“我不想上班不行啊?”

“当然可以。”

我笑着说。

王枚吻吻我,慢慢坐起。

这是王枚的习惯,醒了她还真不愿意总躺着。

她心思太重,公司的事让她放不下心,而她是从来不服输的一个女孩子。

刚起床,就听电话铃响,宁静毫无表情的口气,问道:“影响先生休息了吗?”

“没有,有事吗?”

“卫铃小姐想约你见面,不知是否安排?”

看来卫铃开始主动出击了,我应该当面表个态了,我说:“好吧,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六点。

在建国饭店,我正式下榻的宾馆,在酒吧等候卫铃。

当卫铃出现在眼前时,我心里也不得不叹息,卫铃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女。

即使在身边如此多的女孩中,她照样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的靓丽。

唉,太冲动的美女,看来我是无法开口让她伤心地离开了。

我自己也知道我是无法拒绝美女的,可是,我确实更喜欢梅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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