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一声惨叫,王小路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那一刀不偏不斜,恰巧将大黑的东西全部割下来。
血如同泉水一样从肚子上冒出来,大黑的嘶叫似乎要将天空撕破一样。
玉峰和富贵拿着割下来的东西有些目瞪口呆,谁也没有说话。
“闪开,他娘的,老子要出手了!”
王小路看着大黑的表情面孔都有些扭曲,他象是发狂一样大喊一声,震的大家都住了声。
富贵和玉峰互相看了一眼,连忙往旁边一闪。
王小路撕心裂肺地叫到:“大黑!兄弟对不起了!”
只见王小路一跃而起,挥刀上去猛地一砍,大黑的头颅就耷拉了下来。
血水从刀口中喷出,全部溅在了王小路脸上。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娃娃也一时忘记了哭叫。
王小路手里的刀“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慢慢跪在了下去,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约过了有三四分钟,人们渐渐议论了起来,娃娃也开始哭叫。
村长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大黑,有些胆怯地说:“好了,既然妖孽已经杀死,以后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不许再提起此事!如果谁家的杂种再犯下这样的罪孽,一样公众处死,决不手软!要是有男人犯下这样的罪行,后果跟大黑一样!现在大家都回去吧,别再让娃娃看这血腥场面。”
“那他咋办?总不能就这样饶了他吧?”
富贵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小路说到。
玉峰叹了口气说:“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不也受到惩罚了嘛!”
富贵白了玉峰一眼,脖子一横:“不行,你们是本家,你自然替他说话!你老婆又没被那畜生搞,不能就这么饶了他!”
“对,不能就这么饶了他!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秘密,王小路根本就不是男人,他只是披着男人的一张皮!他不能搞女人,就教唆他那骚猪来搞,这才将我弄成这样,你们说能放过他吗?”
富贵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微弱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
王小路猛地回头朝说话的人看去,这才发现翠枝颤巍巍地被村长的婆娘扶着,正站到了人群前面。
“有这么一回事?他真不是个男人?”
“我早就说他不是男人了,要是男人能这么大岁数了不找老婆?”
“看不出来啊,一表人才,怎么就不是个男人!”……
人群象是炸开了一样,说什么的都有。
王小路看着眼前无数张一张一合的嘴巴在蠕动,大脑一时有些缺氧,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
但只一会,那种模糊的感觉就消失了!
“既然受害人提出来不能就这样算了,那大家看看怎么处理吧,现在听从民意!”
村长看着翠枝说了一句,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二麻子跳出来叫到:“扒了他裤子看看是不是个男人不就知道了!”
“就是,扒了他裤子!”
人群中有人附和着。
富贵还没等大家说完,上前一步一把揪起王小路,对大家说:“骚猪就是他培养起来的!现在大家就看看不是男人的男人是什么样!大家有气的都发泄出来,这样的人在我们村是大家的耻辱!是所有男人的耻辱!”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你们这样是犯法,是侵害他的人身安全,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巧巧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对着富贵大声吼到。
巧巧的爸猛地将女儿拉到一边,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没出息的东西,读了几天破书就能的很了?滚回去!”
巧巧委屈地看了一眼满脸猪血的王小路,捂着脸跑出了人群。
王小路呆呆地看着巧巧消失的方向,过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种笑声使人毛骨悚然,听起来有些近乎癫狂。
富贵在王小路大腿上踹了一脚,高声喊到:“大家说要不要扒了他裤子?”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大家交头接耳一时也没有个说法。
“扒不扒听大家的,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了!”
富贵又重复了一遍。
“扒,扒了给大家看看!看看他是象大黑呢,还是象太监!”
二麻子在人群中叫到。
过了一会,人群中又传来其他几个人的叫声:“扒了!快扒,开开眼见算了,站的腿都软了!”
秀妮猛地出来走到玉峰旁边,白了他一眼骂到:“回家去,还呆这里看什么热闹?谁愿意看谁看,咱不看!”
玉峰看了看村长,又看看王小路,低头跟着秀妮走出了人群。
富贵“哈哈”一笑,没有理会玉峰的离开,大声说:“好,既然大家都说要扒,那我今天就把他给扒了!”
说话间,富贵猛地一拽,王小路的裤子就褪到了脚脖子处。
王小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富贵,脸上因为全是猪血看不清楚表情。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长那么个玩意没用还不如割了喂狗!”
“就是,真是丢男人的人!”
富贵蔑视地看了王小路一眼,又是一声大笑:“就让他长着吧,好歹也能做做样子!要真把它给割了,那不是真跟太监一样了吗?”
众人大笑,翠枝小声说:“要我说,让他把大黑那东西吃了,也许能象个男人!”
“这倒是个办法!”
富贵想了一下将手里大黑的东西往王小路嘴里一塞:“这个味道一定好,又能对你有所帮助,最好别浪费了!这也算是大黑给你留下的一点报酬,你要好好享受才是!”
王小路光着屁股站着,嘴里叼着大黑的东西,有些象是傻了一样,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众人又取笑了一番,见王小路没有什么反应,这才一哄而散,独独地留下王小路一个人在场上。
大黑的尸体血肉模糊地摆在他后面,唯有眼睛却还看着王小路,里面似乎有着太多的东西要象他诉说。
王小路站立良久,轻轻走过去跪在了大黑旁边,象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