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休息日,我没有那么狠让四队继续上工,得到了休息,四队的人也好歹该领我情了。
其实我问过老朴,闹事的就是四队两个混混一样的人物,段坤和姜波,这俩年纪都不大27、8 的样子,还都是迷糊进来的,在外打工没着落被骗进来的,只是这俩人年轻气盛,瞅谁都不顺眼,看着三队陈三儿吃香的喝辣的,觉得不公平,这才闹事。
这世界不公平的多了,你少抽两根烟就觉得不公平,还他妈的过不过日子了。
尽管这件事平息以后,四队守了规矩,不过段和姜对我的仇视一直没有散去。
这段时间我为了不上工,得培养两个靠谱的副队长,首先小栾和刘海儿是不靠谱的,陈三儿是个不错的人选,有心眼,可惜他比我还懒,有空就歇着,靠赌局活着,而老焦和老许人不老实,信不过,最后只能选择人性还不算坏的陈大果子,尽管看得出小栾、驴子和刘海儿有点不高兴,不过管理可不是只靠感情的。
至于四队,最好的人选就是段坤和姜波。
没别的,这俩是楞头青,你对他好,他就忠诚。
晚上悄悄拍了两包烟给他俩,告诉他们等下个月,就可以跟三队一样有零花钱。
对于提拔和信任,这俩年轻人还是吃这一套的,以后再没给我惹过事。
这天又是四个队都下井,我白天要下屯子进货,而这天刚好陈三儿也下井,其他人都没什么钱买分了,所以院里除了我跟李鑫,没有其他工人了。
说说这下屯子进货,王哥把控着小卖铺,其实就是个装东西的柜子,三队的人要买啥,直接找亮子和木头,给了钱拿过来就是了。
话说三队的消耗不大,为啥要经常下屯子进货,王哥把进货的权利给了我,起初我是要试探性的拿货,以满足三队的需求,怕进错进多,后来则是为了我自己能经常下屯子玩,毕竟总是关在院里憋的难受。
由于跟李鑫交流比较近,每次下屯子进货,他也总跟着去玩。
有木头和亮子跟着,下屯子也只能去老供销社(以前是集体买卖,后来承包给个人,开了商店)进货,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偶尔的,我主动掏腰包,可以请木头和亮子吃一顿,这俩人也觉得我会办事,对我的态度更加放松,从监视变成同行,有时候聊得有趣,就在屯子下多呆一会儿,四处逛逛。
今天没多逛,中午在屯子里吃了饭,就回去了,李鑫说要去找人玩,我就和木头亮子一起回了七队。
回来睡了一觉,起来想去撒尿,看院里没见到有打手,我就不想去厕所了。
这厕所只有六个蹲坑,一百多号人在这拉屎,又都是男的,臭的要死,所以没人的时候,我宁愿走到猪圈后面墙根去撒尿。
今天也没看到李婶儿,我才敢去猪圈。
这猪圈养了6 头猪,平时很少看到李婶儿出来喂猪,她为了避嫌,毕竟这帮工人,经常下工回来在院里脱光了冲洗,所以李婶儿一般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才出来。
其实我有想过对李婶儿下手,因为她不是工人,应该进出自由,也许有钥匙。
这帮当兵的做的防御设施,跟他妈的监狱一样,所有的墙垛和屋顶都上了玻璃碴子和铁丝网,墙又高,没梯子上不去,大铁门从上到下卡的死死的,没有缝隙,只留一个上锁的小铁门,屋里所有人,如果没有钥匙是绝对出不去这个铜墙铁壁的。
我当上队长以后,在院里活动还是自由的,如果能偷到李婶儿的钥匙,那估计是最容易下手的,可是后来听李鑫说,七队一共就6 把钥匙,胡老大一把,王哥一把,剩下的几把分给几个管事的打手,他妈也没有钥匙。
撒完了尿,路过浴室的时候,看到里面冒热气,而且有水声,知道里面有人。
这时间已经来到十月中,很冷了,浴室的锅炉才准备开始烧,这样工人们洗澡变得麻烦很多。
我本以为是老齐在调试锅炉,走了进去,却在外面更衣室看到里面是个女人在洗澡。
还能有谁,李婶儿呗,这个时间,她肯定以为院里没人了,就在这洗上了。
只见她一丝不挂,蹲在地上,浴室里没有喷头,她拿了一个很大的塑料盆,里面有热水,又用一个瓢,蒯一瓢热水淋在身上,然后反复搓着身体。
李婶儿也是农村干活的妇女,身上晒得黑,可是奶子特白,挺大的,稍微有点下垂,小肚子有点肥肉,像是猪下踹,屁股很大,整个人算不上很肥,我隔着蒸汽能看到屄毛浓密。
我傻在门口三秒,李婶儿虽是正对我,可是隔了一道门框,又有蒸汽,一时间竟然没发现我。
我这精虫一下子就从鸡巴冲到脑子里,真他妈想冲上去,强奸了这娘们儿,可是理智让我暂时放弃这个念头。
强奸一时爽,可等工人和打手一回来,我还活不活了。
悄悄退出浴室,关门声还是被李婶儿听到了,喊了两声“谁,谁?”
……
自打上次看了李婶儿的大白奶子之后,我这几天晚上一想起来,鸡巴就硬的像个铁棍,再回想起从前跟丽姐、咏莉、小慧肏屄的情景,硬的更是睡不着觉,不过想着想着,想到咏莉,急切的心情又上心头。
白天偶尔再见到李婶儿时,她那大白奶子又映入脑子,实在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今天又看了她全裸的身体,黝黑的屄毛,肥白的大屁股,晚上怎么能睡得着。
不行,我得想办法肏她一炮。
不过这天底下的屄都不是白日的,你就是貌若潘安也不是随便能日屄的。
王婆对西门庆说,要得这武大郎的婆娘,非是满足五个条件,“潘驴邓小闲”。
别被A片里的情节骗了,以为女人都是吃春药长大的,每天都像发情的母猫。
现实中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是随随便便让你得手。
书回正传。
连续两天,我都没下井,前一天下了屯子进货,今天是二队休息日,李鑫又约我下屯子玩。
现在我跟亮子和木头熟得很,只要没啥事,想下屯子就跟他们打声招呼、再花点钱犒劳他们就行。
话说这李鑫前一天下午没回七队,其实是去看孩子去了,别看他好像不太懂事,跟个孩子似的,其实已经27岁,比我还大两岁,只是他一直以为我33. 这小子20出头的时候就结过一次婚,那时候不懂事,上初中的时候,是学校的不良少年,风云人物,初二的时候就把给初三的学姐开了包,20出头的时候,把屯里刘大头的二姑娘给弄大了肚子,没招,结了婚,可是俩人都不到法定年龄,没领证,过了2 年就过不下去了,也没办什么离婚,孩子本来是给了李鑫,可是李鑫家的条件太差,家里还有个上学的弟弟,那一年又赶上李鑫老爹死在煤窑,实在养不起,就把孩子给了老刘家。
李鑫每个月给老刘家500 块的抚养费。
这刘大头是屯子里的杀猪的,一共生了仨闺女。
杀猪的都横,李鑫也不敢赖账,昨天又是给孩子送钱的日子。
不过今天他又想着去见孩子他妈。
这刘家二丫头叫刘英,后来有幸见过一面,长得还行,听李鑫说身材挺好。
刘英比李鑫小三岁,也就是19岁生了孩子,今年孩子5 岁,刘英24岁。
这丫头上学的时候也就没想着要考学,按他杀猪的老爹给她安排的人生,就是到了年龄安排个不错的人家嫁了,然后生孩子种地过日子。
没想到刘英给李鑫弄大了肚子,不得不下家李家。
李鑫和刘英离婚后,刘英又相了几次亲,因为带着个孩子,不好嫁,最后嫁给了外地来屯子里开药店的小郑大夫。
这个小郑大夫,这年31岁,瘦高瘦高的,据说是哈尔滨人,上过两年学,说是大夫,其实就是来开个药店的,也不知道动懂不懂医。
小郑好像腿有点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是很严重,让他跑步怕是为难他,所以30多了也没个对象,不知道是看准了三道沟哪好,落户这里,开了药店,这对于刘二丫头算是个条件不错的对象。
不久就被撮合到了一起。
李鑫离婚后这几年也没搞过对象,他家条件不行,而且人品也不咋地,又是屯子下面队里的,屯子里的姑娘哪有看上他的,李鑫也就光棍了好几年。
最近再去见刘英,刘英已经是第二个孩子的妈了。
李鑫虽是吊儿郎当,但是形象上总比小郑大夫强,也不知是刘英得不到满足,还是李鑫又发了色心,这俩人这两个月又勾搭上了。
当然这都是李鑫说的,具体是不是李鑫一厢情愿想要调戏人家有夫之妇,而刘英根本对他没兴趣也说不定,具体咱就不知道了。
四人再下屯子,我也没啥事干,不用进货,就陪着木头和亮子俩兵哥哥出入屯子里混混常去的地方——网吧。
跟我老家永新乡赵耙子开的网吧差不多,都是十几台破电脑,围了一群小孩,打个CS、红警啥的游戏,俩兵哥哥也一样,在游戏中找回当年部队的感觉。
我本想登个QQ跟长春和老家的同学朋友联系联系,问问近况,却被俩兵哥哥强行拉过来打CS,所以在网吧的俩小时,我付款请客,还没干上正事。
中午李鑫灰头土脸的来网吧找到我们,非拉着我们去喝点,四个人在饭馆里要了仨菜,几瓶啤酒,喝上了。
不出意外,又是我买单,我这一千几百块钱,要是天天这么挥霍也花不了几天。
李鑫在饭桌上诉苦,敢着说自己不容易,什么刘英忘恩负义什么的,看来是求爱不成吃了瘪。
俩兵哥哥都没结过婚也不懂感情上的事,就一直吃自己喝自己的,只有我还像劝兄弟一样,安慰李鑫几句,这小子还挺仗义的,我们喝了四个多小时,他买了三次单。
说好了是陪他喝酒,他让我出钱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早早叫老板算账,后来又加了酒和菜,又买单。
四个人从中午十二点多喝到下午四点多,俩兵哥哥没啥事,七八瓶啤酒下去还不跟玩一样,我是不诚心喝酒,也不敢喝太多,意思意思陪了几个小时,只有李鑫喝了十瓶,是真晕了,在我们三人的劝阻下才停下来。
三个人驾着迷迷糊糊的李鑫回到七队小院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 点多了,三队的人都下工吃完了饭。
事就这样,你手机天天揣在身上,没电话,放那充会电,出去撒泡尿,回来七八个未接电话。
三队和四队被我定下的规矩管的井井有条,可是就这一会儿不在,就出事了。
今天不是二队休息日么,三队下了工,陈三儿的牌局照开不误,晚上依旧是二队来了几个人围着下注,大概是陈三儿玩的有点过了,二队来的这几个输了三百多,这就有点不干了,回到二队,叫了二十多个人,要进三队宿舍跟陈三儿掰扯掰扯,本来打手们就对二队人来串门的事不怎么管,但是我有规定,不许二队来玩的人超过十个,只是我定的规矩又不是王哥定的规矩,对二队的人没有力度,二队冲进来就跟陈三儿几个撕吧到一块,拦都拦不住,三队宿舍又小,除了床铺就是床铺,哪有空间打架,屋里一片狼藉,血滴四溅,打手们冲进来才平息。
三队和二队打架,王哥回来,除了要惩罚几个当事人,还要责问两个队长,赶上我们俩又一块下屯子逍遥去了,王哥见了大发雷霆。
王哥见我是清醒的,便劈头盖脸地骂起喝的迷迷瞪瞪的李鑫。
“你他妈的不鸡巴带着二队挖煤,老鸡巴往屯里跑啥,肏你妈的,不好好管管那帮屄崽子,得得嗖嗖的喝你妈了个屄的酒啊?”
说实话这二队三队为了点钱,打个架,不算什么大事,俩队长没在场管理,顶多任他王哥骂一顿得了,谁想到这李鑫早就看着个王小个子不顺眼,大字不识一个,竟然在这七队小院儿里指指点点,还有多少人背地里说她王哥上了自己的老母,借着酒劲,竟然和王哥顶起嘴来。
“我喝点酒咋了?他们几个要干仗,碍着我啥事了,我他妈又不是他爹,我能管了么?”
听到李鑫顶嘴,王哥这火腾一下就上来了。
“肏你妈的,你还有理了,谁鸡巴让你上工时候下屯子喝酒去了?你他妈这队长不想干了是不?”
“我肏,不干就不干了,谁稀罕呐!!!”
“你妈了个屄的,你他妈跟谁说话你肏你肏的?”
“怎么地,我肏,怎么地了?”
眼看李鑫越呛越来劲,我也得赶紧拉着点,谁想到越拉着越来劲,这小子竟然骂上了王哥。
“我肏你妈的,怎么了,你妈了个屄的,你就一条狗,瞎鸡巴咬啥呀,老子就不干了,你打死我?打死我?”
看得出,李鑫对王哥的恨是积压了很久的愤怒。
胡老大好歹是连长出身,管理这一百来个人还是治理有方,而王哥,就是个鲁莽的汉子,大字不识几个,管理工人全靠暴力,不听就打,李鑫作为队长本应该跟管理阶层处好关系,可是他这个队长是他妈哭爹喊娘要来的,这小子全然不会办事,根本压不住工人,二队出了多少事,内部矛盾、产量不达标、偷跑的等等问题,还不都是最后王哥给擦屁股,王哥给他摆平了二队的管理,不免每次都要当中数落李鑫几句,李鑫虽然是脸皮厚,但是时间长了,也知道他王哥看不起自己,不拿自己当回事,他不仅在二队工人面前没尊严,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其他工人。
反正是不打算干了,就借着酒劲痛快和王哥对骂了一架。
王哥也没啥文化,自己会的脏话,不超过十句就得重样,不过他的江山可不是考骂出来的,王哥更喜欢动手。
没骂几句,王哥就上手了,别看他个子小,但是不用旁边的打手帮忙,几下就把喝的迷迷糊糊的李鑫摁倒在地上打。
这下我就不敢拦了,在旁的木头、亮子也是等着挨骂的,更不敢拦。
李鑫被打了几拳就没声了,也不知道是打到了要害,还是太不抗揍,直接晕了。
这样王哥也没罢手,又是踢又是打了半天才停手。
接着又骂了木头和亮子几句不懂分寸,然后对我只说到:回去好好管管手下人。
出了王哥办公室,我径直回了三队宿舍,李鑫被木头和亮子擡到厨房旁边的小黑屋里。
关进这小黑屋大概是王哥对七队工人的最大惩罚,因为这小屋里放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