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感性看我如此惊讶,禁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我问:杏姐,郭蓉和阿梅真的是表姐妹?
我骗你干嘛?
郭蓉的母亲和阿梅的母亲是姨表姐妹,郭蓉和阿梅当然也是表姐妹关系了。
哦,原来如此。
我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忙问:杏姐,郭蓉如此鼎力相帮,是不是阿梅嘱咐她的?
李感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但她知道你和阿梅的关系。
她怎么知道的?
哎,你和阿梅分分合合的,阿梅当时就在纪检监察部工作,心中烦闷,郭蓉既是她的同事,又是她的表姐,还更加是她的闺蜜,阿梅把她和你的事都和郭蓉说了,郭蓉对你和阿梅之间的关系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顿时听呆了,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郭蓉既然知道阿梅和你的关系,你出了这么档子事,她当然要鼎力相帮了。
难道……难道阿梅知道我这件事了?
李感性沉思着说:阿梅应该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按照她的性格,她肯定会为了你回来的,即使不回来,她肯定也会打电话找她爸爸帮忙,也肯定会打电话找我想办法的,所以,从这些来分析看,阿梅应该不知道你这件事的。
郭蓉和阿梅是闺蜜,难道她不会对阿梅说?
郭蓉对你和阿梅的事情很是清楚,正因为她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她肯定也不会对阿梅讲的,省得让阿梅又对你牵肠挂肚的。
我怔怔地低声而道:哦,这样最好,最好不要让阿梅知道了。
前一段时间,郭蓉去了趟香港,她是去参加阿梅的婚礼了,要是说的话,那时就该说了。
阿梅举行婚礼了?
嗯,已经举行过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绞疼难受,上次阿梅回来的时候,就对我说回到香港后她要举行婚礼,但当亲耳听到她举行婚礼的消息,心中还是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的同时,更加落魄起来,小眼不由得湿润了,要不是守着李感性,说不定我得偷偷地狠哭上一场,心里才会好受些的。
我急忙站起身,低声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话音未落,匆匆向外走去。
来到厕所,就着自来水狂洗起脸来,连连做着深呼吸,过了好大一会儿,心情才缓缓地平静下来。
想起阿梅来,我就失魂落魄,百般思念,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阿梅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再放不下她了,更不能打扰她,也更不能影响她的婚姻生活。
解了个小便,感觉自己不会再失态了,方才缓步走向李感性的办公室。
我进屋随手带上门,刚坐下,李感性问道:上了个厕所,好受点了吗?
……哦,好了,好多了,我们接着往下谈。
她白了我一眼,道:知道这样,就不该和你谈阿梅。
我低着小脑袋,轻声道:我也没想到郭蓉和阿梅是这么近的关系。
好了,现在我们谈谈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的问题。
杏姐,你说,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首先,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这个分理处的主任很有可能是保不住了。
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再者说了,我把功利这东西看的很淡,我也真的不想干这个小JB破主任了。
什么小JB破主任?
你在城东分理处干了那么长时间的副主任,又在汉正路分理处干了几个月的主任,连这点觉悟也没有,还小JB破主任呢?
让别人听到,你又多了一条罪状。
哦,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这么说了。
其次,上级行无论给你下怎样的处理结果,你都要欣然接受,不可乱发牢骚,更不可再和上级行的人顶着干。
嗯,好。
最后,在处理结果没有下达之前,你要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不能有半点的闪失,站好最后一班岗。
我冲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感性从办公桌上的一摞材料中,拿出一个表单扬了扬,对我说:这是上个月全行分理处的经营业绩清单,你那个分理处排名第三位,成绩很好。
这个月已经过去了一半,现在是中旬,如果在月底之前你能再把经营业绩往上突一突,名次再往前提一提,将是回击超难缠他们最有力的证据。
杏姐,我都不打算干这个主任了,何必再那么玩命干呢?
李感性一听,秀眼一瞪,扬起手中的表单对着我的额头就拍了一下,怒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更不是干不干的问题,而是斗争策略的问题。
我顿时明白过来,立即点头说道:嗯,杏姐,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