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刚你看,阿姨觉得那只很可爱啊。”

妈妈看到一只眼睛圆圆亮亮的白兔,高兴的冲白兔招手。

“柳阿姨,这只还小,小兔子不好养,容易生病。”

“嗯,哎,这只也好可爱啊,活蹦乱跳的。”

“这只嘛,嘻嘻,柳阿姨,你瞧,是公兔,不如母兔乖,”

小刚顺手抓起那只兔,捧给妈妈看公兔的小命根子,“比如说吧,阿姨要是想把它抱在怀里,他准会不老实。”

说着脸上一副坏不唧唧的样儿看着妈妈丰满的大胸脯。

妈妈颊边掠过不易察觉的一丝红霞,转瞬即逝,肥实的嫩手伸过去轻提小刚的耳朵,“嗯,是不是就像小刚一样调皮啊,既然是只坏兔兔,那阿姨不要啦。”

“呵呵,可不是嘛,我的嫦娥阿姨,坏兔子,有我一只就足够了。”

“真贫嘴。阿姨不管啊,你带阿姨来,一定要给阿姨挑一只又乖又好的。”

就这样,妈妈和小刚两个人,既像母子一样亲昵,又像情侣一样牵着手打打闹闹磨磨蹭蹭。

而我那个爱心多到溢出的美女妈妈,看到如此多可爱的白兔,情景的作用,使她彷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声音和用词不自觉娇嗲起来,左一个“兔兔好可爱”又一个“小刚快看嘛”,直听得小刚要往天上飘,也难怪啊,有这样一个丰臀肥乳的熟美妇人陪伴在身边发嗲,享受着她绽放出的宛如少女般的娇憨,能不飘吗?

我心里恨极了,小刚这个家伙,凭什么有这样好的福气。

两个人牵来走去,往往妈妈喜欢的,小刚兔头兔脚的一评说,妈妈就觉得蛮有道理的样子,而转去看其他的。

我倒,我这个妈妈号称也是养过宠物的人,可在小刚面前,就像个小学生一样无知,我也纳闷了,小刚这个小子,懂得还真多,从兔子什么毛色什么体温到什么季节交配产下的种纯与不纯,都搞得一清二楚,就像拉家常一样滔滔不绝,说得妈妈直认真点头,对他于喜爱之外好似又多了一分崇拜,我靠,这小子是什么时候研究过兔子的,我不禁怀疑,这小子是早有准备。

走着走着,小刚说尿急,告诉妈妈他去去就回,叫妈妈不要走远。

可这小子去了一阵不见回来,妈妈一个人无聊,就四周转转看看,忽然眼睛一亮,一只肥肥的大白兔撞进了妈妈眼帘,只见那只白兔一身细柔棉密的纯白绒毛,圆圆胖胖的,特别是那肉乎乎的兔屁股撅弄着,显得非常可爱,如果说有些兔子就像有些女人--比如我妈妈--一样让人一见就喜爱的话,那这只大白兔绝对就是这样的兔子。

妈妈刹时间欢喜的不得了,不禁捧起大白兔抱在怀里,“哇,这只真的好可爱啊。”

“呵呵,这位大姐,那只是纯种大白兔,日本进口的,毛色洁白,性情乖顺,而且你看那眼睛,独一无二,是水蓝色的,这也是它价值连城的地方。”

兔摊老板看妈妈喜欢兔子,就大口大气的介绍起来。

妈妈欢喜的听着,却担心起价格,“价值连城,那要有多贵啊。”

“呵呵,不怕,我说价值连城是比喻,兔子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大姐,你要是喜欢,就1000块吧。我诚心卖给你。”

妈妈一听1000,好贵啊,她并不知道兔市的行价,有些犹豫,但确实喜欢这个乖兔儿,想了想,对兔贩说,“嗯,我不懂兔市,我有个外甥,他懂,他一会就回来,等他回来我再买行吗?”

“好吧,不过得快啊,瞧表,都快5点了,兔市就会收场了啊。”

等小刚的空,妈妈太喜欢那只兔儿了,就重新捧起它,左抱抱,右摸摸,那个喜欢劲,真是爱不释手啊。

忽然,妈妈正爱抚白兔的脊背时,白兔扑楞一下,支的尖叫一声,从妈妈怀里摔下去,一个仰巴叉,等妈妈和老伴去摸兔子时,老天爷,已经翻白眼了。

“啊哟,我的兔子啊,你这个女人,把我的兔子弄死啦。”

老板急上火了,也不管妈妈是个文弱妇人,站起来冲着妈妈就大喊大叫,“你赔,你给我赔,你是存心的啊,说买又不买,不让你碰你又碰,现在兔子死了,你无论如何也得赔,要是不赔,”

那男人恶狠狠的瞪着妈妈,“要是不陪,我这宝贝兔子值老了钱,你就给我回去拿人抵帐。”

老板看妈妈一个女人没有援助,就特别凶狠,眼珠子瞪的特吓人。

而我的妈妈是多么温软善良的知识女性,哪里经过这个场面,一下就呜呜哭起来,两只玉手捂着秀鼻一抽一抽的,像只娇弱的绵羊。

“你哭什么哭,赔钱,别以为你是女流我就不敢碰你。”

说着那男人伸出恶爪,就要拉扯妈妈白皙柔软的骼膊。

我在旁边监视着眼睛都要冒火了,无助的妈妈,面对凶狡的恶贩,是那样楚楚可怜,出去救妈妈,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响起,可我的脚却一下都动不了,那成年兔贩长的半黑不黄的,个子比我高大多了,我不得不向虚弱的自己承认,我脚软了,胆怯了,脚不住的发软,我的眼睛仍盯着乱糟糟的场面。

那男人眼看着手就要抓过来了,妈妈害怕的往后一退,忽然被一个石坎一绊,啊的一声哭叫,就要向后仰倒过去。

就在这时候,围观的人群被从外面挤开一个豁口,一个高大的少年健步冲了上来,猿臂抱圆,从后面一下就把将要摔倒的妈妈稳稳抱在怀里,妈妈一回头,自己丰满身躯的全部力量,已经完全依偎在那个强健少年的怀里了,而那个少年,正是小刚,“啊,刚,你终于来了。”

妈妈的身子在惊吓和见到小刚的惊喜中,变得柔软成一团,就那么偎在小刚怀里,惊魂甫定,靠在小刚胸口嘤嘤的哭。

小刚搂着我妈妈,就像搂着一只受尽惊吓的肥羊羔,我虽然恨极了,但有什么办法,这个时候他有充分的理由像男人搂女人一样搂住我丰满多肉的妈妈。

只要他想,他的手完全可以在我妈妈丰腴的后背和肥软的大屁股之间上下其手,我准备着,以自己呼吸停止的可能性准备着迎接这一幕,干。

然而,他却没有这样做,他只是紧紧搂着我妈妈,给她安心的力量,给她这个时候任何女人都需要的男人的胸膛。

尽管他和我一样还是少年,但他的胸膛,却不得不承认,比我宽厚,比我有安全感,足以承托我丰满的母娘,而且,看上去,此刻的小刚,比对面凶恶的兔贩还要凶恶。

“把你狗日的耳朵扯开,听着,我叫李刚,这是我阿姨,你是哪来的,懂不懂这里的市面,我李刚的朋友和亲人,谁敢动一下,”

说着小刚单手提腿,竟然从裤腿里抽出一把长长的滚肉刀,刀片又利又薄,刺愣愣,明晃晃的,“谁敢欺负我李刚的人,就问问这把刀。”

我靠,李刚这小子,平时到处瞎混,到真时候,野胆子就出来了,牛吹的理直气壮像模像样的,在场的人,都给他震住了。

相比强梁的小刚,胆怯虚弱的我,此刻内心汗如雨下,对他的嫉妒,却又增强了一万分。

兔贩看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刀子,被小刚的气势压倒了,不由得退后几步,语气也开始软化,但还是不依不饶。

“小伙子,算你狠,算你有种,我出门时运背,撞了北斗星。不过,你也看见这兔子这个样,大家围观的人也都看见了,我这兔子,水蓝色眼珠的品种,一只最少1000块,我也是起早贪黑挣钱餬口的穷苦人,这兔子赔了,我老婆孩子这个月只有吃咸菜啦。”

兔贩子服了软,还间接夸小刚是北斗星,小刚脸上,露出骄傲神色,闪过一丝微笑,嘴里却还不饶,“你一只兔子怎么了,兔子灰的白的漫山遍野,我的阿姨可就这么宝贝稀罕的一个,我阿姨是文化人,从不和你这种野鬼打交道,更别说被人喊被人吓,今天要是被你吓着了心脉,看我找你全家老小算帐。”

兔贩子气势全无了,可他的兔子完了,确实心疼,粘粘乎乎耿耿唧唧的不肯走,就在那赖着缠着。

小刚来气了,作势就要上刀片,一下被妈妈拦住了。

此时的妈妈,已经从小刚少年男子汉的胸膛里得到了充分的安定,看小刚要动手,怕他使刀出事,连忙拉住小刚青筋直爆的骼膊。

用一种磁性十足的轻柔嗓音,充满了女性的温柔,劝小刚,“小刚啊,小刚--,听阿姨话,别难为人家了,动刀动枪,就不怕阿姨为你担心么,这个事,兔子确实是死在阿姨手上,是阿姨不对,”

妈妈温柔的看看小刚,又看看那个此时一付可怜相的兔贩子,继续说,“人家是郊区人吧,做这个生意养家餬口,也够难的,一只兔子1000块钱,确实是个不小的数位,阿姨既然错了,就赔给人家吧,千万别让人家一家人真吃野菜了。”

小刚被妈妈温软的小肥手拉着,也就顺势收回了刀,揽揽我妈妈的香肩,对她说,“我的柳阿姨啊,你就是这么心地善良,让人对你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说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一份情,不知我妈妈有没有发觉,但我是强烈发觉了,也许因为我是他的“情敌”吧,这小子,这个眼神,还真他妈挺真诚。

妈妈回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呵呵,你不知道怎么办,就阿姨来办吧,人家生活困难,不能欺负人家啊,阿姨身上有长城卡,我们就去银行取钱吧,阿姨赔给他1000块,没关系的。”

“那,好阿姨,其实你不用赔的,如果真要赔,我只有500块,我还是学生,只能帮到你一半了。”

“呵呵,收起来你的五百块,阿姨一个人赔他就行,你的心,阿姨知道了。留下那500块,别忘了你还要给阿姨买大白兔呐。”

几个人说着说着,善良的妈妈充分展现了她柔和亲善的能力,围观人群的气氛缓和起来,大家交口称赞妈妈的善良宽和,小刚的刚勇,他们两个人是去银行提钱赔给人家,却都高兴的很,两个人的关系也不知不觉间拉近了。

一千块取了出来,兔贩拿到钱千恩万谢,临走的时候,竟然泪流满面起来,呜呜的对我妈妈说道,“这位柳大姐啊,柳姐姐,你真是个慈心慈目的好人,现在世道凄凉,人心都狠着呢,说实话,我起早贪黑卖兔子,受了不知多少委屈了,没想到今天能遇到你这么一位善心宽和的女菩萨,我真是感动的想哭啊,呜呜--”我靠,我纳闷了,这兔贩子,小刚出现前后截然两样啊,怎么现在这么婆婆妈妈的。

只听他又要说,被小刚打断了,他看天也晚了,就知趣的走了。

这边小刚和妈妈牵手走在街上,这时太阳已经靠在西山,兔市早就收场了。

小刚想起来兔子还没卖,说道:“柳阿姨,糟了,兔市已经关了。这种专门的兔市,要等下一次,就是一个月后了。”

妈妈不免有点失望,但成熟的女人,不像少女,就懂得体贴,只见她轻轻斜靠在小刚肩上,温温软语的说道,“没关系,小刚今天虽然是要带阿姨来卖大白兔的,虽然最后没卖成,还赔给人家钱,但阿姨仍然好开心。”

小刚一副深情不得了的眼神看着我妈妈,“那阿姨为什么还开心呢?”

“因为你给了阿姨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

两人相视而笑,手儿牵着,妈妈丰熟的美臀在夕阳下摇拽,时不时弹在小刚胯边,又弹开。

我的妈妈和小刚,就这样走在黄昏下回家的路上。

天那,我好害怕,我好恐惧,他们亲昵的模样,显然风趣狡猾的少年李刚,和我的美丽丰美的大屁股妈妈,两人的心已经越走越近,夕阳似乎都在嘲笑我的懦弱和无能,我头皮发炸,心脏就要毁掉的一样悲伤,我痛恨自己的懦弱,嫉妒小刚的刚强,嫉妒妈妈对他的亲昵,对他的每一句温柔软语。

我的心,悲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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