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守株待兔

这泡尿是方佩君故意撒出来的!

发觉被擒时,方佩君已经有点内急了,无奈那时为星云子苦苦相逼,讨饶也是徒然,及他们离去后,除了给白头蜈蚣咬得死去活来,亦饱尝内急之苦,苦不堪言时,灵机一触,腼颜把尿撤出来,果然没有再遭白头蜈蚣咬噬,亦同时解决燃眉之急。

可是过不了多久,方佩君便后悔了。

原来那泡尿憋在腹腔里,无处宣泄,一样难受得很,而白头蜈蚣咬过的地方,开始作痒,要搔也搔不着,受的罪好像。

此刻撤出了尿,腹腔的压力大减,里边的痕痒也没有那幺难受,虽然好过了一点,可是竹筒仍然留在牝户里,下身的孔洞洞开,还有许多尿液滴滴答答地流出来,却使方佩君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能够一头碰死。

“都是你,用甚幺白头蜈蚣,弄得这里一塌糊涂了。”星云子不满地目注二娇道:“还不打水洗擦乾净,要臭死人吗?”

“谁知道她会撤尿的。”二娇委屈地转身离去,外出打水了。

“饶了她吗?”大娇问道。

“那有这幺容易?,”星云子冷笑道:“你们也出些主意吧。”

“别逼我……我甚幺也不会说的!”方佩君喘着气说。

“我就是要逼你!”星云子森然道:“给我打!”

“我来……让我动手!”三娇丢下肮髒不堪的绣帕,随手抄起一段不知有甚幺用,又细又长的竹片子,抢步上前,便朝着那悬空高挂,白雪雪的玉股抽下去。

“哎哟……!”竹片子落在肥大丰满的粉臀时,痛得方佩君厉叫一声,艰难地扭动娇躯,左右闪躲。

“三娇,你的身上可臭死了,还是快点去洗澡更衣,让我来吧。”四娇笑道。

“不,要不打她一顿,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气!”三娇愤然叫道,竹鞭又朝着方佩君抽下去。

方佩君无助地吊在半空,在三娇残忍的拷打下,惨叫哀号,叫苦不迭,诱人的胴体也添上了许多道憷目惊心的红印,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淌血了。

三娇还是不满意,柳眉一耸,竹鞭竟然朝着张开的大腿抽下去!

“……!”这一鞭落在大腿内侧,痛得方佩君眼前金星乱冒,长号一声,只道是给三娇活生生地打死了。

然而叫声未止,竹鞭又再落下,还是直击大腿根处,方佩君以为这苦难的一

生终于要走到尽头了,岂料鞭子无巧无不巧地落在洞口的竹筒处,尽管痛不可耐,总算没有打上了娇嫩的牝户。

“你要打死她吗?”大娇上前拦阻道。

“既然她不说话,打死了也没甚幺大不了的?”三娇也打得浑身是汗,气愤地掷下竹鞭说。

“打死了有甚幺用?”星云子不以为然道:“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倔强!”

“她要不及早供出李向东藏匿的地方,只会夜长梦多,最怕的是李向东治好伤势,就是圣女也未必能攻进去。”三娇悻声道。

“李向东伤得那幺重,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了不起了,岂能说好便好。”星云子啾着方佩君说。

此刻方佩君才知道李向东身受重伤,不禁动念说出魔宫所在,让星云子密报圣女,诛此巨恶,可是念到他还没有死,要是招供,自己生死事小,孩子一定活不下去,唯有咬牙苦忍了。

“就是李向东跑了,还可以让她回去作内应的,一定有机会报此大仇的!”星云子继续说。

“要她说话也不能,怎会给你作内应?”三娇哂道。

“待我养好精神,便能再使迷神乱性大法,那时要她干甚幺也可以了。”星云子冷笑道。

“臭贱人,听到了没有?迟早你也要乖乖地听话的,为甚幺不识相一点,不用我们多费气力呀。”四娇逼迫着说。

“不……不行的……呜呜……不能说的!”方佩君嘶叫着说,暗念要是自己为妖术所迷当了内应,李向东该不会怪责吧。

“不说吗……?!”大娇冷哼一声,走到方佩君身前,动手把塞着牝户的竹筒挖出来。

“你要干甚幺?不要弄坏她呀!”星云子皱眉道。

“弄不坏的……”大娇指点着那个给竹筒强行撑开,至今仍然不能合拢,涕泪盈眶的肉洞说:“这个骚穴是女孩子最娇嫩最敏感的地方,能让人乐不可支,也能让人苦不堪言,要她说话,自然要从这里开始了。”

“你有甚幺主意?”星云子问道。

“看我的……”大娇拔下头上金钗,一手翻开了懒洋洋地歪在一旁的阴唇,钗尖点划着红彤彤的嫩肉,问道:“你说是不说?”

“不……不要……!”方佩君恐怖地大叫,利针似的金钗如此点划着敏感无比的肉壁,怎不使她魂飞魄散。

“真的不说吗?”大娇阴恻恻地说。

“不……不能说的……哎哟……痛……痛死我了……!”方佩君蓦地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吊在半空的手脚没命地扭动着,原来大娇已经狠心地刺了一下。

“不要留下伤痕,否则她便不能当内应了。”星云子警告道。

“不会的……!”大娇又再刺了一下。

这一下刺得更深,方佩君痛得好像叫也叫不出来了,挣扎了几下,接着螓首一摆,便失去了知觉。

“她可是痛死了?”四娇脸露惧色道。

“不……还有气的。”大娇探一探方佩君的鼻息,松了一口气道。

“这丫头也真硬气!”星云子懊恼地说:“算了,先把她关起来,明天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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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了没有?像佩君那样苦苦熬刑,也不背叛本教,真是乖孩子,我才会疼她的。”李向东收回法术道。

“我也能宁死不屈的!”红蝶硬挺着说。

美姬却是垂头不语,知道要不是有把柄落在李向东手里,方佩君怎会忠心不贰。

“教主,甚幺时候才把佩君救回来?我看她要受不住了。”里奈心有不忍地说。

“星云子看来没打算取她的性命,过几天,便会放她回来了。”李向东残忍地说。

“那……那不是要苦死她吗?”里奈吃惊道。

“又死不了的,吃点苦有甚幺大不了。”李向东眼珠一转,凶霸霸地看着美姬,狞笑道:“臭母狗,我改变主意了,穿环是大事,该主人亲自动手的,你预备金环,明天待我给你穿上!”

“主人……!”美姬心里发毛,急叫道。

“滚,别吵着我睡觉!”李向东喝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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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李向东的精神可好得多,也能够自行走动练功,然而练功完毕后,发觉剩下不足两成功力,空有一身精妙的招式,却没有雄厚的内力施展,不禁心情大坏,怒火中烧。

“红蝶和那头臭母狗在那里?怎不在床前侍候?”李向东恼道。

“你别恼,我立即去找她们。”里奈连奔带跑地走了出去,没多久,便与两女一起回来了。

红蝶和里奈一样,也是神宫里的日常装扮,以彩帕缠身,只是手里握着一根皮索,皮索的另一端系上了美姬颈上的皮项圈,溜狗似的把手脚着地的美姬牵进来。

美姬身上可没有多少衣服,除了两块小得可怜的布片包裹着胸前豪乳,便是一方手绢大小,挂在腹下的丝帕,此刻俯伏地上,丝帕轻飘飘地垂在身前,银白色的茸毛似隐还现,却是有等如无。

“汪汪,臭母狗见过主子!”待红蝶施礼完毕,美姬也汪汪地叫了两声,爬到李向东身前,头脸在李向东脚下嗅索着说。

“上来,坐在这里。”李向东指着膝盖说。

“是!”美姬只道李向东恨意已消,欢呼一声,爬了上去,抱着他的脖子说:“主人,你的伤没甚幺大碍吧?”

“是不是有大碍的话,你便要跑了?”李向东冷哼道。

“不……不是的……婢子以后也不敢了!”美姬急叫道。

“鼻环在那里?是时候让我给你穿上了。”李向东把玩着美姬那高挑挺直的鼻子说。

美姬冷了一截,知道还是难逃劫数。

“在这里。”红蝶捧着银盆子走了过来,盆里盛着长长的金炼子,还有一根金光闪闪,两头尖利,六七寸长短,比吃饭的筷子幼细许多的金属棒子,该是用来作鼻环的。

“这幺幼小怎成?”李向东捡起棒子,不满地说。

“不小了,要是太粗,会弄坏那个可爱的鼻子的。”红蝶抗声道。

“她的鼻子那里可爱?!”李向东一手握着金棒,一手扭捏着美姬的鼻子说:“鼻骨太硬,要穿进去可费功夫。”

“不……不要穿在那里,从鼻骨穿进去,鼻子会塌下来的。”美姬脸无人色道,可是鼻子捏在李向东手里,说话也是不清不楚。

“那幺便要穿在这里了……”李向东把两根指头探进鼻孔,按捺着鼻骨下边的软肉说。

“是……”美姬冷汗直冒,含浑地说。

“教主,麻药在这里。”红蝶送上一个小瓶子说。

“要麻药干幺?要不让她吃点苦头,有机会时,她还会再犯的。”李向东残忍地说。

“不……不会的,以后也不会了。”美姬流着泪道。

“现在给你穿环了,不要动,否则便把整个鼻子拧下来!”李向东举起金棒,抵着鼻骨下边的软肉说。

虽说准备鼻环时,美姬已经在鼻子擦满了麻药,此刻还开始发麻,相信该不会太痛,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害怕的不得了,唯有紧咬朱唇,使劲地握着粉拳,等待那恐怖的一刻的来临。

李向东的鼻子很灵,其实早已嗅到麻药的味道,故意没有说破,手中金棒慢慢地刺进肉里,抵达鼻骨的下方时,手中一翘,竟然往鼻骨刺下去。

由于事前擦上麻药,尖针似的棒端刺进肉里时,美姬可不太痛,只是针尖过后,棒子愈来愈粗,强行把肌肉撕开,已经痛得要命,再来这一下,更是痛得失控地挣脱李向东的羁拌,倒在地上大哭大叫,满地乱滚。

“你不是已经擦上麻药吗?还鬼叫甚幺?”李向东冷冷地说。

“是我不好……呜呜……痛死我了……我该死……我以后也不敢了……饶了我吧!”美姬顿悟李向东是发觉自己弄鬼,故意来这一下的,岂敢还再欺瞒,捂着鼻子痛哭道。

“你不敢甚幺?”李向东冷冷地说,一串血珠从手里的金棒掉在地上,不知多幺的恐怖。

“我……我不敢欺瞒主子了……真的……真的以后也不敢了!”美姬泣叫道。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是不是真的不敢,看下去便知道了。”李向东哼道:“别以为我是这幺容易上当的。”

“是……是……臭母狗知道了。”美姬爬了起来,叩头如蒜道,鼻子血流如注,看来受创不轻。

“红蝶,你也是有份的,是不是?”李向东转头望着红蝶问道。

“不……是……是婢子不好……见她可怜……才……”红蝶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说。

“要是再有下一次,你也可以擦点麻药,看看能不能止痛吧。”李向东森然道。

“不……没有下一次了。”红蝶粉脸煞白地叫。

“臭母狗,快点过来,鼻环还没有穿上哩!”李向东寒声道。

美姬不敢耽搁,一步一惊心地重行爬上李向东的膝盖,可真害怕他会再来一下。

这一趟李向东倒没有再施毒手了,把金棒穿过鼻下的软肉后,便动手屈成环形,饶是如此,仍然痛得美姬哀鸣不绝,泪下如雨。

“给她拴上炼子吧。”弄好了鼻环后,李向东满意地摇动了几下,才抖手把美姬推下道。

红蝶战战惊惊地拿起金炼子,蹲在美姬身前,看见鼻环径约两寸,挂在挺秀的鼻子下面,鲜血淋漓,更是心惊肉跳,颤着手拴上金炼子后,才拿来乾净的素帕,小心奕奕地抹去血渍。

那边厢,里奈也取来乾净的衣服,侍候李向东换下血印斑斑的衣衫,看她粉脸煞白,犹有余悸的样子,李向东心中一动,笑嘻嘻地拉着她的玉手问道:“你害怕吗?”

“不,我不害怕。”里奈强笑道。

“为甚幺不害怕?你不怕痛吗?”李向东奇道。

“谁不怕痛?可是婢子是永远也不会欺骗你的,还怕甚幺?”里奈理所当然似的说。

“对,这样便甚幺也不怕了。”李向东大笑道。

红蝶心里大恨,暗骂这个狐媚子口甜舌滑,如此说话,不把李向东骗得死死才怪。

美姬究竟是异类之身,耐痛之力远胜凡人,哭了一会,鼻子的痛楚也开始减退,乘着李向东与里奈调笑胡闹,偷偷取来镜子,看看自己穿上鼻环后的模样。

鼻孔还淌着血,幸好鼻樑高挺如昔,也没有塌下去,只是那个金色的鼻环大

如鸡子,怪模怪样的挂在唇上,破坏了辛苦修来的花容月貌,不禁心痛如绞,默默地流下凄凉的珠泪。

“是不是很美呀?”李向东捉狭地问道。

“……!”美姬泪流满脸,不知如何回答。

“不漂亮吗?”李向东冷笑道:“行呀,脱下来,让我给你再穿一趟。”

“不……漂亮……很漂亮……不用再穿了。美姬哀叫道。

“漂亮便行了。”李向东怪笑道:“你们两个牵着她四处走走,让大家看看这头母狗长得多幺漂亮!”

“能不能给她擦点伤药?”红蝶怯生生地问道。

“擦吧。”李向东大发慈悲似的说:“可是要常常转动她的鼻环,别让长回来的肉黏合鼻环,那便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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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果真铁石心肠,接连三天,眼巴巴地看着方佩君吃苦受罪,尝遍了针刺火烫,百般拷打,自然也少不了星云子的奸淫摧残,和四娇的非人虐待,仍是无动于衷,看得三女肉跳心惊,感同身受。

穿上鼻环的美姬可安份得多了,也没有那幺多话,然而李向东恼她心存非份,故意命红蝶和里奈把她当作狗儿看待,以此为乐,使这头心高气傲,自命高人一等的妖狐,不知尝了多少前所未有的羞辱。

红蝶与美姬相识最久,平素也颇相得,未免假仁假义,悄悄好言安慰,倒没有让她太难受。

里奈的一颗心完全向着李向东,以他的喜为喜,以他的乐为乐,为博爱郎一粲,常常刻意刁难,用作笑谑,结下强仇而不自知,使人扼腕。

从外表来看,李向东除了暴燥一点外,已经回复如常,众人只道他没有大碍,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更没有人再敢心怀异志了。

李向东暴燥是有理由的,表面看似没事人,却是有苦自己知,原来是发觉自己丧失了大部份功力,要是比拼内力,白山君也未必打得过,遑论称霸天下,怎不使他忧心如焚,恨火中烧。

要回复旧时功力,李向东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找到万年人参那样的天材地宝,二是尽快寻回姚凤珠,利用她的身体作桥樑,汲取别人功力。

无奈多番使术,姚凤珠也是纵影全无,看来是凶多吉少,唯有广发烟鹤传书,下令潜藏各地的手下,留意好像万年人参那样的灵药的下落。

这一天,李向东如常察看方佩君的情况,看见星云子聚精汇神地站在她的身前发问,她却是双眼发直,痴痴呆呆地有问必答,顿悟星云子已经使出了迷神乱性大法,迷倒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尽管方佩君有问必答,可是她所知不多,星云子的问题也没有中正要害,泄露的秘密不多,甚至没有道出修罗教众人是以心声传语互通消息,瞧得李向东嘿嘿冷笑,随即召来王杰等商议。

岂料王杰等刚刚坐下,突然飞进一头烟鹤,李向东阅过信函时,竟然脸色大变。

“教主,出了甚幺事?”王杰惶恐地问,他也知道李向东近日心情欠佳,恐怕惹他不快。

“那个毒妇……!”李向东怒骂道。

原来这封信是修罗教潜伏关中的细作送来的,他探得不知如何,竟然探得魔宫的门户,决定明早亲率群雄,伙同丁菱调动的大军进攻。

“她怎会找得到的?方佩君招供了幺?”王杰吃惊道。

“她刚刚才供出门户所在,星云子还没有来得及把信送出去。”李向东森然道。

“听说天池圣女法术通玄,堪比仙佛,能够找到这里也不稀奇的。”红蝶脸带怯色道。

“我们可要避一下?”白山君率直地说。

李向东脸色数变,念到要是没有人通风报讯,天池圣女还能找到魔宫的门户,那幺自己设下的重重禁制,也难以拒敌,最后废然长叹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待我养好了伤,再和她算帐。”

众人至此方知道李向东的伤势未愈,难怪他的心情欠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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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圣女便率领一众武林高手,联同关中调来的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姚凤珠透露的魔宫入口。

众人知道魔宫共有十八道门户,李向东等人要是蓄意逃跑,要追上也不容易,此行的目的只是攻其无备,能够杀得多少便是多少,最重要的是如果能够捣破他的老巢,修罗教不独没有容身之所,更会损失惨重。

圣女一马当先,来到一栋峭壁前面,定睛细细看了一会,发觉全无异状,暗念修罗妖术可真利害,自己已经使出天眼神通,还是找不到门户,却也相信姚凤

珠没有骗她,于是默运玄功,朝着峭壁一指。

也真奇怪,这俏生生的一指,竟然如旱天暴雷,发出隆然巨响,接着“轰隆”一声,整栋峭壁立即土崩瓦解,数不清的巨石朝着众人迎头而下。

众人走避不及,只道定当伤亡寝藉时,圣女却是不慌不忙,妙曼轻盈地转了一个身,袍袖翻飞,落下来的巨石泥土,瞬即化作轻烟,不知所纵。

静悟等曾经领兵攻打慈云山的猪栏,看见如此声势,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要是李向东当时藏身洞窟,别说救不了人,恐怕还要一败涂地。

圣女也是暗暗心惊,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李向东还能使出这样利害的妖术,要是再碰上他,实在难言必胜。

“怎幺没有道路的?”圣女身后一个幪脸黑衣人惊叫道,他的身裁臃肿,头脸全身完全包裹在黑衣里,可不知是男是女。

“看!”丁菱指着前方叫道。

众人抬头一看,峭壁还在,只是壁上已经多了几个擘巢大字。

“毒妇,你一定有报应的!”

“岂有此理!”桑树怒吼一声,腾身而起,接连拍了几掌,壁上便只剩下“一定有报应的”几个大字。

“好掌力!”圣女讚叹道,暗念这叫化子或许能与李向东一战的。

“圣女谬讚了!”桑树大喜道,自念经过圣女品题,定必声价十倍了。

“圣女,李向东一定未死,我们快点攻进去吧。”排教老者急叫道。

“大家小心一点!”圣女点点头,凝神净念,待众人退了开去后,再度施法。

岂料这一趟圣女接连发出了几个迅雷,峭壁还是夷然不动,也没有一点声色。

“没有用了,他已经封闭门户,我的破山神雷也攻不进去,就算挖破山腹也是进不去的。”圣女叹气道。

“那幺现在怎幺办?”丁菱问道。

“我们是白行一趟了,回去吧。”圣女摆手道:“他既然有备,如何能捣毁魔宫?”

“除了这里,南边还有几个门户的……”黑衣人着急地说。

“没有用的,回去再说。”圣女沉声道。

这一趟圣女却是看走眼了,李向东没有完全封闭进出的门户,只是以妖法全力防守,才能敌住几个破山神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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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圣女率兵退去后,魔宫里顿时欢声震天,原来李向东等没有逃走,还自始至终以法术监视圣女等的动静。

众人之中,又以李向东最是高兴,因为他又重拾没有剩下多少的信心,不仅如此,圣女的现身,还使他发现了一个回复武功的更理想方法。

“相信星云子不用多久,该知道那个毒妇无功而退,那时便会把佩君放回来的,你如此这般,在路上等候,把她接回来,路上可要小心一点,要是碰上那个毒妇,我也救不了的。”李向东吩咐道。

“佩君给星云子当内应,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王杰不明所以道。

“当然不会了,星云子能迷倒她,我也能破法的。”李向东笑道:“何况我还可以利用她,让星云子知道我的利害的。”

“是。”王杰答应道。

“百草生等有消息吗?”李向东继续问道。

“有的,月圆之夜,唐纵领着青萍进入秘洞,抄出部份毒经,估计再进洞两次,便能把整部毒经抄下来了。”白山君答道。

“告诉青萍抄录完毕后,留在唐门听候指示,要是百草生等气闷,你便领他们回来神宫吧。”李向东点头道:“大家暂时偃旗息鼓,甚幺也别干,所有人留在宫里休息,让那个毒妇以为我们真的怕了她。”

“我们要躲到甚幺时候?”红蝶问道。

“不会太久的,待我办妥了一件事,便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李向东狞笑道:“里奈,你随我出宫。”

“你的伤还没有好,怎能奔波劳碌,要是可以,便让婢子独个儿去吧。”里奈关怀地说。

“不,我不去不行,只要此事办得顺利,这点点伤可算不了甚幺。”李向东兴奋地说。

出入修罗神宫的门户众多,全是走进一道门里,念出咒语后,便能离开魔宫的。

这一道门户是里奈没有走过的,随着李向东走进门里,才发觉铁尸也在门里等候。

李向东可没有像以前那样传下出入咒语,只是一手抱着里奈的腰肢,一手扶着铁尸的肩头,一晃眼,便出门去了。

门外是一个房间,家俱齐全,还有清水食物,奇怪的是只有窗户,却没有出入的门户,好像一个密封的木盒子。

“你坐在窗下,给我看清楚出入的行人,见到那毒妇出现时,便时间以心声传语告诉我。”李向东领着里奈在窗前的椅子坐下道。

“那一个毒妇?”里奈一头雾水道,看见窗下是一条崎岖小径,不知从那里来,也不知道去那里,坐在窗下能够看得老远,该不会走眼的。

“就是天池圣女!”李向东悻声道。

“是她?!”里奈大吃一惊道:“婢子刚才在镜子里看得不大真切,恐怕会走眼的。”

“不会的,这里人迹罕至,除了她,没有人会来的。”李向东简单地描述圣女的样貌说:“她长得很美,你要是看见一个美女从那边走过来,便非她莫属了。”

“她会来吗?”里奈狐疑道。

“我知道她会的,一定会的!”李向东狞笑道。

“要是她发现了我怎幺办?”里奈问道,暗念自己坐在窗前如此显眼,见到人时,也会让人发现的。

“她看不见的。”李向东充满信心地说:“这里已有法术保护,从外边看,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没有人能够发现内有乾坤的。”

“婢子不睡一两天还可以,要是这两天她没有出现,恐怕会误事的。”里奈为难道。

“别担心,如果她要来,也该在白天,不会在晚上出现的。”李向东笑道:

“你没有夜眼,晚上也不济事,就让铁尸负责,行吗?”

“婢子一定不负所託的。”里奈立誓似的说。

“每隔几天,我会来看你,顺道送上食物清水,也给你解闷的。”李向东柔声道。

“你真好……”里奈心中一热,感激地说。

“还有,铁尸肚饿时,你要喂他的,懂吗?”李向东笑道。

“婢子懂的。”里奈粉脸一红,点头道。

方佩君不在时,李向东指定由几个魔女负责喂饲铁尸,里奈是不用担当这件苦差的,但是耳濡目染,怎会不懂。

“好了,我也要走了,办妥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地疼你的。”李向东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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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离开那间神秘的房子时,圣女等也回到排教总坛了。

“圣女,他会不会……是发现了我……才封闭门户的?”黑衣人已经憋了很久,待圣女落座后,急不及待地问道,原来这个黑衣人是姚凤珠乔妆改扮的。

“不会的,你的化妆天衣无缝,又有伏妖灵符护身,就是面对面说话,他也不能认出来的。”圣女肯定地说。

“不错,他有你的元命心灯在手,要是发现了投诚,怎会饶你?”静悟安慰着说。

“他……不……不要让他杀我……我不能死,不能下淫狱的!”念到淫狱里还有自己的亲人门下,姚凤珠害怕的不得了地叫。

“凤珠姐姐,不用害怕,有圣女在此,没有人能伤害你的。”丁菱同情地拥着姚凤珠说。

“孩子,如果你知道那些亡魂的时辰八字,可以诵念金刚经,助他们脱困的,念经前,首先道出姓名和八字,念上一千遍后,他们便能脱出苦海,往生极乐了。”

圣女好像知道姚凤珠心里想甚幺似的说:“要是净是知道名字,便要念上一万遍了。”

“真的吗?”姚凤珠惊喜交杂道。

“真的。”圣女点头道:“离开这里后,你可以托庇佛门,加上我的伏妖灵符,便可以安寝无忧了。”

“离开此处百里,有一所小庵堂,本是老尼一个师叔的修真之所,她已于月前坐化,还没有人驻钖,要是你不嫌孤苦,大可暂住栖身的。”静悟一片好心道。

“谢谢师太!”姚凤珠感激流涕道。

“我可以送你一程的,去到那里后,只要杜门不出,李向东怎样也找不到你的。”圣女柔声道。

姚凤珠还来不及称谢,已经给桑树打断了话柄。

“圣女,你要去那里?没有你,我们如何斩妖除魔?”桑树急叫道。

“李向东……李向东闭门不出,当是受了重伤,纵然不死,年内也难以作恶,该会躲起来的,我也没有把握找到他的下落。”说到李向东的名字时,圣

女竟然有点儿寒心,叹气道:“这一战我也触伤旧患,还要苦修半年,才能回复原来功力,要是你们能够找到李向东的行纵,可以上天池找我的。”

“我们如何才能找到李向东躲在那里?”大方皱眉道。

“丁菱才气横溢,机智绝伦,武功法术,已经尽得我的一身所学,必要时还可以动用官府的力量,不是更胜于我吗?”圣女微笑道。

“圣女言重了。”丁菱惶恐地说。

“丁小妹,你不用客气了,我们见到你手上的同心指环,已经明白圣女的意思,早已决定听你的调度,共拒修罗群魔了。”桑树笑道。

“是的,行前大觉师兄也有这样的话。”大方点头道。

“丁小妹,不要多心了,你干得来的。”静悟附和道。

“承蒙诸位前辈不弃,晚辈身为武林一脉,自当尽心歇力的。”丁菱也不再谦辞了。

“好极了,我也可以安心返回天池疗伤了。”圣女喜道。

“那幺敝帮帮主……?”当阳帮的几个长老着急道。

“噢,对不起,我忘记了他。”圣女存心抬举丁菱,笑道:“这样吧,丁菱可以随你们返回当阳帮的,要是她也解救不了,我也无能为力的。”

“圣女不能和我们一道去幺?”丁菱渴望地说。

“不,我想早日返回天池,好好地想清楚一些事。”圣女拒绝道。

“圣女还有甚幺事悬而未决的?”丁菱问道。

“让我想清楚再告诉你吧。”圣女长叹一声,道:“你甚幺时候有空,可以上天池找我的。”

“晚辈一定来的。”丁菱答应道:“这一趟调动关中大军,劳而无功,晚辈也可以顺道交代一下了。”

“好吧,明早我便送凤珠一程,然后回天池等你吧。”圣女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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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去后,丁菱和静悟等花了几天时间,议定对策后,便分道扬镳。

各自上路。

丁菱随着当阳帮众长老回帮后,才知道圣女大败李向东的消息已经传遍江湖,星云子的两个徒弟七娇和八娇也闻风先遁了。

当阳帮主虽然受制于星云子的迷魂术,可是没有七娇和八娇在旁指示,许多事没有主见,终于任由丁菱施为。

丁菱在圣女离去前,曾经与她研究了几个解救的法子,此时一一使出,接连使出七种法术,还是徒劳无功,唯有使出最后一度板斧,邀请同行的大方和几个少林弟子,使出了驱妖降魔的天龙禅唱,竟然误打误撞地使当阳帮主回复正常。

当阳帮众人不知就里,以为全是丁菱的功劳,自然千多万谢,也矢誓与她共同进退,一起对抗修罗教。

接着金轮帮又闻风而至,央求丁菱解救被软禁的前帮主,结果天龙禅唱再显奇功,他也神智如常了。

两帮在丁菱的调停下,重新画分地盘,化干戈为玉帛,消弭了一场逼在眉睫的大祸。

与金轮当阳两帮作别后,丁菱便动身往谒见大档头了。

“你干得很好……!”听毕圣女如何义助排教,大败李向东和金轮当阳两帮已经握手言和的始末后,大档头罕有地发出欢呼似的声音说。

“属下只是因人成事,没有甚幺了不起,要不是圣女,恐怕也不是今日的局面了。”丁菱惭愧道。

“圣女固然了不起,然而没有你的跪求,焉会出山相助,所以你还是功不可没的。”大档头笑道。

丁菱知道事实不是如此,却没有解释,因为她亦没有尽吐所知,除了没有道出从姚凤珠那里获悉修罗教的秘密外,也故意略去圣女当年的隐事和自己已经尽得圣女真传,进谒之前,更收起同心指环,以免给他发现。

“你最大的功劳其实在于一举摆平了排教等三个帮派,彻底解决北方的祸患之源,消弭战乱于无形,既使朝廷松一口气,百姓也可以安享太平,居功至伟。”

大档头兴奋地说:“告诉我,你要甚幺赏赐?”

“属下只是一时侥倖,安敢邀功。”丁菱正容道:“而且李向东这个魔头尚未伏法,亦使人食不知味的。”

“我已经下令全力追查李向东的行纵了,不过他既然受伤甚重,一日武功未复,单凭妖法也不是无人能制的。”大档头哂道。

“除了圣女,还有甚幺人能对付他?”丁菱抗声道。

“单以法术而言,也不是没有的。”大档头问道:“你有没有听过天魔这个名字?”

“属下孤陋寡闻,可没有听过,他是甚幺人?”丁菱摇头道,单听名字,这个天魔该不是甚幺好人。

“没有才是正理。”大档头点头道:“此人百年前出道时,已经誉为魔道高手,当时的修罗教教主据说还是他的手下败将,后为大雄长老所败,东走扶桑,不知所纵……”

“百年前?现在还在世上吗?”丁菱忍不住问道。

“这可不得而知了。”大档头答道:“但是数十年前,一个自称九子魔母,法力高强的女人在东洋建立天魔道,该与他有关的。”

“九子魔母远在东洋,再利害也没有用的。”丁菱不解道。

“不,天魔道的圣殿设在榆城,不知为甚幺,前些时还与李向东发生冲突,才让我们发现的。”大档头答道:“我无意中查到天魔这个人物,九子魔母要是与他有关,便能与李向东一战,我们也可以驱虎吞狼了。”

“最怕引狼入室。”丁菱警告似的说。

“我的口袋里不净是九子魔母的。”大档头神秘地说:“现在最重要是能够找到李向东,便可以借助圣女,斩草除根了。”

“此事谈何容易,唯望他没有收藏甚幺灵丹妙药,难以回复功力,才有成功的希望。”丁菱沉吟道:“他现在是躲在魔宫里养伤,为今之计,只能派人监视我们知道的几个魔宫门户,要是他从那里出入,便设计围捕。”

“这样太被动了,也不知道要等到甚幺时候才会出现。”大档头笑道:“我收到消息,李向东已经发出密令,着潜伏各地的手下访寻灵丹妙药,该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我打算设下陷阱,引蛇出洞。”

“如何引蛇出洞?”丁菱问道。

“待我布置妥当后,便会求皇上借出藏在宫里的万年人参作饵,让他自投罗网。”大档头格格笑道。

“也不一定要真的万年人参的,要是出了甚幺纰漏,恐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丁菱踌躇道。

“李向东狡猾无比,要不是真的东西,如何让他上当。”大档头胸有成竹道:“何况我也会设下天罗地网,还容他混水摸鱼吗?”

“倘若届时圣女已经伤癒,那便万无一失了。”丁菱不再多话道。

“她伤了幺?伤得重不重?”大档头问道。

“应该不重,据说苦修数月,便可以复原了。”丁菱答道。

“没有圣女也无妨的,前些时西域来了一个番僧,亦是法力高强,神通广大,必要时,可以请他出手的。”大档头不以为意道。

“最好圣女能够出手吧。”丁菱心里冷笑,暗念一个西域番僧如何能与圣女相题并论。

“你现在打算去那里?”大档头问道。

“属下想上天池,让圣女早点知道大人的妙计,可以早作准备。”丁菱答道。

“要设下万无一失的陷阱,可不是三朝两日能办得妥的,我想你先给我办一件案子,再去也不迟的。”大档头道。

“甚幺案子?”丁菱奇道。

“近日北方出了一个採花贼,十天之内,奸杀了廿七个女人,北方那些窝囊废束手无策,我想你去看一看。”大档头悻声道。

“採花贼?”丁菱失声惊叫道,蓦地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不错,此人来去无踪,闹得人心惶惶,不能不办的。”大档头恼道。

“是,属下遵命。”丁菱朗声道,暗念此事非同小可,焉能不办。

原来丁菱突然念到李向东能够传授姚凤珠淫欲邪功,必然精通此道,不知是一时大意,还是关心则乱,为免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受窘,竟然没有多问,要是李向东能够藉此疗伤,那可大件事了。

回心再想,念到世上的女性高手不多,李向东纵有此心,也不容易得逞,何况他重伤未愈,此时当如惊弓之鸟,岂敢冒险,心里才安乐一点。

可是丁菱怎样也想不到,当她去到地头时,那个採花贼可不再做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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