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于斯把自己关在静寂的琴室里,寂寞伴随着他,像尘埃掺入空气。
窗外正刮着凛冽的寒风,而江边的群树嘁嘁私语。
有一种预感正在强烈地挤压着他刚强的神经,而令他感到不安的是,这种预感是黑色的,正如此刻江城黑色的天空。
那一日,当他打开母亲的遗物时,泪水再一次打湿了他已经沉痛的心灵。
这是一本日记。
白素的纸底已然呈现出枯黄色,扉页上闪亮地印着毛主席语录: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在这本普通不过的日记本上,母亲萧雪曼记录了她的整个坎坷人生。
这里满载着她的爱情以及她的奋斗,然而,更是充满了一种沉重的伤痛和无限的仇恨。
那些血腥的历史进程,还有那惨痛的人生经历。
1968年的一个夏日,母亲在去四川插队的路途中,被一伙人轮奸了。
其后她忍辱负重的生下了一对孪生姐弟,一俟满月,生性刚强果敢的她就毅然决然的抛弃了这个让她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耻辱象征,她将这对孩子送给了在妹江边摆渡的一个姓关的艄公,只身回到北京。
此后她连提都未提过这回事,她硬生生的把这段惨痛记忆从她的生活中抹杀了,然而记忆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愧疚和牵挂,使得她不由自主的记下了这段往事。
当闻于斯看到这里时,脑子里攸忽出现的是那对在北京邂逅的姐弟,记得一个叫关昭,一个叫关化。
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他们亲人相聚,却又这样的擦肩而过?
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认这对弟妹,是否应该去打乱他们平静的生活,是否让大家又重提起往昔沉埋心底的痛?
他打开了琴盖,黑白相间的琴键很快敲出了错落锵锵的琴音,这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曲子舒缓柔慢,优雅轻快,在宁静的月夜下,来自遥远的天籁之音,洋溢着青春的奇异魅力……
突然,琴声一转,变得热情奔放、刚健有力,好似狂风暴雨呼啸着,自远而近,咆哮着,一时间天昏地暗,愤怒的霹雳透过破碎的云幕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黑夜如一片阴暗的茫茫原野,有一只绝望地抖动着颈鬃的雄狮宛若困在牢笼里,烦躁不安地行走在孤独的世界。
“是毁灭之神降临了吗?因为汹涌的泪海随着排空的痛苦之潮呻吟。闪电鞭笞着腥红的云团,云团在暴风中狂奔,天空里响彻那狂人雷霆般的笑声。生命乘着由死神最后完成的战车。尽你所有奉献给毁灭之神吧。不要将积蓄紧紧拥在怀中,不要回首瞻望,匍匐在他的脚下,将长发拖在尘埃。就在此时此刻,启程上路吧。因为灯火已熄灭,家园已荒芜。狂风在门隙呼啸,四壁在颤摇,从你不认识的幽冥之乡传来了呼号。不要战战兢兢地蒙起面颊,不要徒劳地哭泣;你门上的锁链已猝然折断。动身吧,向一切喜悦和悲伤的终点启航吧。”
精疲力竭的闻于斯倒在琴台上,他的手,他的修长完美的手,握着一把锃亮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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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听一些姐妹说,那些人口音怪异,而且行为很残忍。回来的那些姐妹都是遍体鳞伤。”
朱泉琳安静地偎依在居节的宽厚的胸间,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在微弱的灯光下,她的脸有些晕红,白皙的胴体泛着些许冷光。
居节的出现,完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又是那样的令人惊喜,令人颤栗。
他的身上有种近乎绝望的蛮荒气息,野莽,粗鲁,而又狂热。
居节欣赏着这副完美的形体,珠圆玉润,尤其是那绛紫色的乳晕,还有平坦小腹上覆盖着的那些柔顺乌亮的阴毛。
“听我说,此地非久留之地,你马上离开这里。”居节有些不忍,红尘女子原本命薄,但她毕竟是他于这人世间唯一的知音。
“我不,哥,我要陪着你!你不是说做完这一票,就带我回你的老家吗?”
朱泉琳噘着红润的嘴唇,撒娇也似的腻在他的怀里,纤巧的手指撩拨着居节敏感的部位。
“嘿嘿……”居节苦笑着。
回家?那是一个遥远的梦了。
他翻身把朱泉琳压在身下,狂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然后与她的嘴唇相接,这一刻实在甜美,虽然短暂,然而真实。
朱泉琳在他一阵深深的热吻下,鼻翼间呻吟不断,整个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拱向他。
居节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膨胀的欲望。
他放在她细小白皙的颈后的手加重了力量,两人双唇更形胶着,朱泉琳有一种被吞没的感觉,一下子失去了时空。
她贴着他大腿两侧的肌肉一阵的抽搐,乳尖坚挺执着,浑身震颤着。
“妹子……”
居节喘息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边的寂寞和内心的狂躁。
她的手在他裸露的胸前顺着那巨龙的纹路蜿蜒着,逗留在他乳头的边缘,来回揉搓,一股电流击中般的感觉自他的乳头扩散至全身,居节大叫一声,他把头埋在她的股间,那樱红小穴早已潮湿不堪,阴蒂高翘颤抖,两片粉红已洇湿。
他的舌头一伸,已然没入那融融洞口,“嘘……”的一番吸舔,更是把朱泉琳的性欲顶到了极点。
“快……哥,哥……求你了……让它进来……啊,噢……”
朱泉琳浪叫了,强烈的刺激使她的娇吟变成了粗浊厚重的叫床。
居节硕大如鸟蛋的龟头顶翻了那两片桃红,没入了无底阴穴,那里有生的痛苦,也有死的解脱。
朱泉琳的修长玉腿激动地夹住了他,浑圆的屁股和纤腰也是不断的发力,配合着他的源源不绝的动作,两片肥厚的阴唇收缩翻滚,不尽绮思的飞舞。
居节沉浸于这种极度的快感之中,他想起了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兄弟们,想起了九泉下孤苦无依的老母亲,想起命运对他的无情捉弄,他的腰肢死死地发力,直把身下的朱泉琳干得往床沿去,玉躯抖动间,淫水肆意流泄。
“啊……我……疼……快,再快些……”
朱泉琳的阴牝狠狠地向上顶着那快速的抽插,身躯轻颤,扭转,而一股股阴湿的淫液不绝地淋在了那根坚硬的阳物上。
居节的脸上呈现出狰狞的表情,无肉的脸颊在夜的照射下竟是那样的痛苦抽搐而颤动,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朱泉琳凭借职业性的知觉迎合着他痛快的叫喊,阴牝抬举,唇间挤出“噢……噢……”的呻吟,承接了那股澎湃的湿热。
暗夜的房间一下子显得沉寂无比,两个人彼此捕捉着彼此的喘息和心跳,体味着高潮的余震,很快,朱泉琳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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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第一机械总厂原来是市国有企业中的龙头老大,只是由于体制的缘故,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今年已是濒临倒闭的边缘。
位于江城西郊的西山仓库就是隶属于江城第一机械总厂,只不过现在荒芜一片,杂草丛生,死气沉沉。
入夜的一场大雪淹没了这片偌大的场地,山峰,树林,村庄,都突然变成白茫茫一片,变成了银色世界。
“啊……”一声尖锐的喊叫划破了风雪的长空,接着归于一片静寂。
一个矮胖汉子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嘴唇,扔下了那把锐利的军刀,嘴里“呸”的吐了口唾沫,“晦气,他妈的,上门找死!”
倒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老人,死时手里兀自攥着手电筒,眼睛圆睁着,显然是到死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死的?
“他妈的整天闷在这里,憋坏老子了。老大,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他的眼睛溜向了坐在屋角的一个中年人,穿着笔挺的西服,脚下的皮鞋锃亮锃亮的。
“老三,再忍一忍,既然上头要咱们按兵不动,就有上头的意思。何况你也知道,我们损折了老四,却还未完成任务,上头也很不高兴。”
中年人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乌黑的头发,刮得铁青的下巴倔强的动了动,眼神凌利,仿佛要杀人似的。
“老二怎么还不回来?不是出事了吧?”
“操你奶奶的,你才出事了。”
大门口走进一个高个子,一脸络腮胡子,手里挟着一个女人。
老三惊呼一声,“老二,你真行,这娘们是从哪里来的?”嘴里边说,两手已是按捺不住的摸着那女人的下身,触手杂毛一堆,温热无比,只是这女人还是闷睡着。
“老三就是急色,这妞儿被我一拳干倒,还昏着呢。”老二把手凑向火堆取热,“老大,现在风头正紧,我看有些儿不妙呀。”
“是呀,在这地方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那小子现在在哪里?你跟丢了吧?”
“他奶奶的,那小子挺滑溜的,我看他刚刚进了江大,一眨眼就不见了。老娘们非要我们结果这小子再走……”
“嘿嘿,那娘们可不怎么老,细皮嫩肉的,要不是……嘿。”
老大舔了下嘴唇,眼里放射出一种奇光,与老二的眼睛交会,会意地发出了大笑。
“真爽,这妞的牝真紧,老大要不要来试一试。”那边厢老三已是迫不及待的霸王上弓,扒下了那女人的裤子,插了进去,狠命的干了起来。
老大阴阴的笑了笑,吐掉嘴里的香烟,“就是难看了点,身段倒是不坏。”
他蹲下来摸了摸那女人的大腿。
老二摊开双手,有些无奈,“老大,这荒郊野外的,又这么冷,能撞见这货色已经是奇迹了。”
“说得不错,现在这情况,就是母猪也赛过貂婵了。”老三将那女人的两腿扛在肩膀上,不断的冲刺着,呼吸急促,“爽呀,爽啊,这牝好滑溜,老子是要腾云驾雾了。”
“嗯哼……”身下的那女人却在他沉闷的撞击下渐渐地醒了过来,“啊!你是谁?快下来,救命呀……”
这三人却哈哈大笑,在这个雪夜的偏僻之地,可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贱货,老子干得你爽不爽?”老三的屁股快速的前后左右的插动,硕大的阳物在那女人的牝内穿插着,随着牝内淫水的淋漓,更适于长物的浚通了,一阵阵奇异的快感接踵而至,漫至全身。
老三闷哼一声,一股粘稠淫液飞泄直出,灌注在那女人早已潮湿的阴牝内。
那女人闭上了眼睛,显然已知道自己是落入了歹徒手里,心理上彻底的放弃了抵抗,但见她长叹一声,一行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老大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根奇长奇丑的阳物,顶入了那蚌肉粘连处,直没入牝,“噗哧”水声涟涟,那女人“啊”了一声,原来那阳物直直的抵到了她的牝心深处,这是她丈夫从来没有深入过的地方。
“爽吧?”老大得意地抱起那女人丰满上翘的屁股,腰部不停的发力,长长的阳物每次深入那牝内,都是一阵的缠绵扭曲,把那女人撞得是牝花灿烂,痛快地哭出声来,这是多年来一直盼望得到的快感。
她突然“喔喔”的叫了出来,这浪叫使得老大更形得意了,他大起大落,直进直出,把那女人顶得心花怒放,“啊,别……别再进去了……不,啊……再深点……”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从阴牝深处四散开来,洋溢全身,一时间,她涕泪交流,裸体酥软。
老大双手环握着那饱满硬挺的乳房,不停地挤压着,揉搓着,眼睛放光,脸颊的肌肉抽搐着跳了几下。
“臭婊子,我要干烂你的臭屄,要干死你这贱货……”伴随着一阵咬牙切齿的咒骂声,那女人也是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泪珠儿盈盈流下,白花花的大屁股下意识的乱颤,除了疼痛之外,还有那种蚀骨销魂的欢乐。
“大哥,我也来凑凑趣吧。”老二也不甘寂寞地亮出了硬邦邦的阳物,硕大无朋,蟒首昂扬,自那女人背后插了进去。
那女人“啊”了一声,在那一瞬间,身体好似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开始了无规律的颤动,紧接着是一阵阵的痉挛,浑身好像中了电流一般,眼睛上翻,嘴角边不经意地流泻了兴奋的唾沫。
“嘿嘿,想不到在这荒郊之外竟有如此奇货。”老大的阳物与老二的在那阴牝内奇妙的相汇,把那两片肥肥大大的阴唇儿撑得开开的,一前一后的拉锯,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法形容的快感交杂的侵袭着这个乡下农妇,她感到了频频的尿意,失禁的感觉油然而生,在这不自觉间,一股浓冽的浊流从阴屄内奔放,她情不自禁地将脑袋搭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高潮的来临使得她在瞬间失去了自我。
就在几个人沉湎于荒唐的淫戏之时,一扇窗户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露出了一张高傲而清冷的脸庞。
“啊,老二,你刚才说什么跟丢了那小子?”
老大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怪叫。
老二腰肢一挺,硕长的阳器直直的顶在这少妇的阴壁内,“对呀,怎么了?老大,我说你专心点吧。”
“不好,你可别让那小子反跟踪了?”老大用力推开那女人,想要去抓放在桌子上的枪。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枪响,正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猛操那女人的老三“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冒出了一股的血花。
“来不及了,兄弟。”随着一股冰凉的寒流顺着小门的打开涌了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闪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人声音孤峭冷峻,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苦追杀的闻于斯。
“嘿嘿,来得好快。”老大无奈地举起了双手,眼光闪烁漂移不定,显是正在寻找脱身之机。
闻于斯右手一扬,又对着老二开了一枪,速战速决,不拖泥带水,是他一贯的风格。
老大原本细小的眼睛霎时睁得浑圆,眼中现出一丝恐惧,“你要什么,闻先生?”
“我要知道,在中国大陆,谁是你的主子?”
“我不能说。”老大摇晃着脑袋,深知末日来临。
闻于斯冷冷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