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蒙头怪人

这天早上,卫天麟醒来,室内阳光充盈,温暖舒适。

他看了一下,没见到妈妈。

他揭开被子,如这几天一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各处伤口,见均已全部愈合了,他又用手按了按愈合的伤口,感觉到一点也不痛了他高兴得一跃而下了床,衣服都没有穿,就跑出房去找他心爱的情人妈妈了。

室外,不但阳光明媚,而且春风轻拂,花香阵阵,躺了几天床的卫天麟,沐浴在这春天温暖的阳光里,真是感到无比的舒服,可他无心享受这大自然的舒适。

他想妈妈可能在花园里,他沿着回廊直奔花园而去。

果然,“飘风女侠”正在花园里,拿着一把小刀,在弯腰修翦花枝呢。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

在春风的吹拂下,“飘风女侠”的衣裙飘动,她的身体随着修剪花枝的动作而摆动。

卫天麟看着在晨光下与鲜花相伴的母亲,仿佛如一位下凡的仙女,鲜花为之失色,阳光为之暗淡。

他停住了脚步,静静的欣赏着,他为有这么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妈妈感到骄傲,为能够得到她的包括慈母之爱与情欲之爱在内的全部的爱,而感到幸福,为能占有眼前这位美艳动人的女人的胴体而感到兴奋。

看着她那裹在白色衣裙里的正不停摆动着的圆臀,他立即就热血沸腾起来,他再也无法静静的欣赏下去了。

他展开妈妈所教的轻功,掠到了“飘风女侠”的身后。

轻轻的从后面抱住这个让自己深深爱恋的美丽的母亲,道:“妈,你好美,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飘风女侠”直起腰来,回头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笑道:“你呀,就会逗妈高兴,你见过仙女吗?怎么知道妈跟仙女一样漂亮,就会乱说。”

卫天麟的手已从“飘风女侠”的衣摆下攀上了她的两个圣女峰,他边轻揉着妈妈的乳房,边应道:“妈,我在十多年前就见过仙女了,你就是我的小仙女。”

“飘风女侠”回过头来,白他一眼,微嗔道:“油嘴滑舌,好了,不要抱着妈乱摸了,你快去自己吃饭,妈还要修理一下这些花叶呢,这几天没有剪,它们都长得好高了。”

卫天麟不理她的话,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双手也更用力的揉着她的双乳道:“妈,不要,我现在不想吃饭,就想和我的小仙女呆在一起,好好的看看我的小仙女。”

“飘风女侠”娇嗔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不都看了十多年了,还没看够呀?”

卫天麟见妈妈嘴上虽这么说,可并不反对,便不再多说,一把转过她的身体,将她横抱起来。

“飘风女侠”知道爱儿这几天的伤口愈合得快,现可能已无大碍,便双手勾住爱儿的脖子,温柔的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这时她才发现爱儿赤裸着全身,便挣着要从他怀里下来,责怪道:“天麟,大白天,在外面你衣服也不穿一件,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卫天麟一付毫无顾忌的样子,不但没有让妈妈从自己怀里下来,反而抱紧她,往花屋里走去,道:“妈,你真是瞎担心,咱们家的围墙有多高,你不是不知道的,不是像你这样有绝顶轻功的人,谁上得来,你放心吧。”

当初“飘风女侠”买下这个房院时,一个就是看中它周围的人家不多,另一个是这个院子的围墙高,这样就便于她安心的在此生下卫天麟和不受江湖中人的干扰的将爱儿抚养成人。

因此,“飘风女侠”见一听爱儿的话,知道他说的没错,同时看爱儿现在兴趣这么高,她不想拂逆他,便再次柔顺的靠在他怀里,不再挣着要下来。

可她嘴上却继续道:“你就知道瞎胡闹,这么凉的天,你也该穿件衣服,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卫天麟笑嘻嘻道:“妈,你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利害,我一见到你,全身就会发热,哪里还会着凉,不信,你摸摸看。”

说着拉着“飘风女侠”的手,就放在自己挺立的宝贝上。

“飘风女侠”的玉手轻握着爱儿的阳茎,口中笑骂道:“你知道和妈瞎扯,现在是初春,早上还是很凉的,你要注意点,老是让妈担心。”

说着,俩人已回到了“飘风女侠”屋中。

走动间,“飘风女侠”丰润的娇躯压在卫天麟的手上和胸前,软绵绵又富有弹性的感觉,使卫天麟心荡神驰,茫酥酥地将她放在床上。

卫天麟忍不住低头先亲吻了她红艳的小嘴,伸出舌头舐着她的红唇和齿龈,又吸住她的香舌轻咬着。

一只手则悄悄地伸进她的衣服领口,摸揉着那浑圆饱涨的玉峰。

“飘风女侠”的这对玉峰,摸在手里柔软温润又充满弹性,卫天麟一面把玩着,一面用手指揉捏着乳峰顶端的奶头,手感真是舒爽极了。

卫天麟揉得不过瘾,性趣高昂之下,又伸手袭进“飘风女侠”衣服底下的三角区域,卫天麟穿过紧窄的小亵裤,摸到她的私处,感觉她的下身从隆起的阴阜到后面屁股的臀沟里,都长满了浓密细长的阴毛,中间有一条微微透出热气的小缝,洞口有一粒轻颤的小肉核。

卫天麟开始动手脱去“飘风女侠”身上穿着的衣服,先将腰带解开,接着把上衣脱下,再把中衣解掉,“飘风女侠”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淡青襦衫了,卫天麟两眼死盯着“飘风女侠”这具玲珑浮凸的肉体,心里直砰砰地跳着。

再抖着手脱去最后一层障碍后,只觉得卫天麟眼前一亮,自己娘亲的乳房是那么的美,白的如雪如霜,高耸挺拔,像两座肉山似地傲立在她的胸前。

奶头像两颗葡萄,呈现着鲜艳的绯红色,由于她此时平躺在床上,两粒乳头微微向两旁轻分。

都三十多岁的生过孩子的妇人,但她的肌肤还是如此的滑腻细嫩,曲线还是那么窈窕婀娜,美得让人晕眩曜眼。

小腹平坦嫩滑,隆突的阴阜上长满了性感迷人的细长阴毛,是那么的浓密乌黑。

美臀又圆又大,粉腿修长圆润,虽已生了卫天麟这个十几岁的孩子,还能保有如此丰润滑腻、令人销魂蚀骨的胴体,风韵之佳,实在美得不可方物。

这时“飘风女侠”因为昏迷的缘故,媚眼紧闭,娇艳的红唇无力地半开着,绚丽之中另有一番风情。

卫天麟再把她的发髻解开,让她满头秀发披散下来,覆在她的娇靥旁和枕头上,更凭添了些许慵懒的味道。

卫天麟再褪下她下身的小亵裤,使她的阴户一览无遗,只见:小馒头似的阴阜,阴毛丛生了一大片,乌黑亮丽,诱惑迷人极了,用手摸着沙沙的响,再抓一把拉起来,若有三寸长短,放下时盖住整个阴户,美丽极了。

卫天麟再用双手拨开阴毛,那朱红色的阴唇,鲜红色的肉缝,使卫天麟这个从未见过女人身体的小伙子,性如发狂,口里含着玉峰吸吮。

卫天麟伸手摸上了那两座玉峰,又揉又搓、又捏又抚地玩着一颗,又玩着另一颗,“飘风女侠”的两粒乳头被揉得像小石头般硬挺了起来。

卫天麟边摸乳边欣赏着她的肉体,又再次赞赏起她近乎完美无缺的身子。

“飘风女侠”被卫天麟大胆的揉乳弄得又羞又喜,粉脸羞得红红的,娇躯东摆西摇,口中娇喘吁吁的呻吟着。

而这更是引出卫天麟的淫性,伏下头去一口含着一边那绯红色的乳头,舐吮吸咬起来,不时用舌头拨弄着那硬挺的乳头,吸得它由原来的绯红色变成有些充血发紫的暗红色,像一颗泡水发涨的红葡萄般,“飘风女侠”的乳晕部份是粉红色的圆型区域,这两颗美乳揉在手里弹性十足,含在嘴里更是滑软柔嫩,真是让卫天麟爱不释口。

“飘风女侠”被卫天麟摸乳吮奶的动作弄得麻痒难当,卫天麟吃了好一会儿的奶子,再向她的下身攻击,抚揉着她那白白嫩嫩的屁股,用一手揉揉粉妆玉琢的小腹和肚脐,再向下摸到了那一大片如丝如绒的阴毛,搓弄抚抓了好久,拨开浓密的黑毛,找到肥隆突出的阴阜,摸上两片发烫的大阴唇,一阵抚弄之下,湿淋淋的淫水就沾满了卫天麟的手指。

“飘风女侠”的娇躯不停地扭动着,小嘴里咦咦唔唔地呻吟着模糊的声音,阴户的花瓣里也分泌出一些晶莹的淫水,最后连她的屁股也摇了起来,还一挺一筛地摆动着呐。

一阵羞耻的感觉和异样的兴奋,“飘风女侠”双腿的肌肉不住地抖颤着,娇躯炽热地不停打摆,心跳加速,娇喘急促,小穴不断地像泄洪般流出一阵阵的淫水,口中也发出了像叫床似的哼叫声:“哎……啊……啊……喔……喔……喔……喔……”

“飘风女侠”被卫天麟调弄得娇喘吁吁,一双粉腿扭来扭去地移动着,媚眼如丝地半开半闭着,两片湿润火烫的性感红唇抖颤颤地,显露出她情欲冲动的表征。

一阵淫水激射而出,流得她屁股下的床单,都湿了一大片。

“啊啊……哟……嗯……嗯……哼……喔……喔……”“飘风女侠”的小嘴里轻轻泄出淫糜的浪哼声,阴璧的嫩肉也一紧一松地抽搐收缩着。

卫天麟的嘴也放弃了她的乳房,疯狂舐吻起“飘风女侠”娇躯上每一寸鲜嫩的肌肤,使她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起来,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淫乐。

卫天麟和“飘风女侠”躺在她卧房的大床上,卫天麟温柔地拥着她,“飘风女侠”微羞着娇靥,娇躯依偎在卫天麟的胸前,表现出一付她很幸福的状态。

高雅的气质,艳丽的容颜,胸前双乳浑圆丰满,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此刻的她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等着卫天麟这只寻蜜的蝴蝶来采。

“飘风女侠”期待着卫天麟的来临,和她展开大宝贝和小浪穴的鱼水之欢,浑圆丰满的酥乳此时在卫天麟胸前斯磨着,肌肤白晰透红,娇靥一片嫣红,呼吸显得有些急促,酥胸上的两颗奶头已经挺立了起来,衷心欢迎着即将来临的忘情缠绵。

卫天麟伏在“飘风女侠”那身曲线分明的娇躯上,望着薄晕酡红的艳丽娇容,觉得今晚的她更是明媚动人,两颗酥乳随着她的娇喘微颤不已,媚眼眯成一线,彷佛诉说着她绵绵的情意,性感的艳红双唇微张着,等待卫天麟的拥吻。

一丝不挂的娇躯躺在卫天麟身下。

但卫天麟却心定神弛不急着上马,卫天麟的大宝贝和她的下体已有初步的接合,嘴巴封住她性感的红唇,龟头在小浪穴外蜻蜓点水般地游移着,在“飘风女侠”的小阴唇上四处磨擦,只弄得“飘风女侠”小穴湿濡濡地泄了一堆淫水出来,他的手也在“飘风女侠”的玉峰上游走着。

“飘风女侠”忍不住卫天麟的这般折磨,自己的臀部主动摆动摇挺,想要把卫天麟的大宝贝插进她的穴中止痒,但她一挺卫天麟就一缩,保持着龟头在小阴唇回旋游移的姿势。

“飘风女侠”小嘴里叫着:“啊……好痒……你……可恶……快……快一点……把……大宝贝……插……插进……妈妈……的……小浪穴……里……给……给我……舒服……小……小浪……穴……好痒……”“飘风女侠”抱怨着卫天麟对她的折磨,哀求的眼眸可怜地企求着卫天麟,此时她腰身摆动、肥臀摇晃,表露出小浪穴的饥渴。

在卫天麟催情动作下,“飘风女侠”抛弃一切羞耻地用手来握卫天麟的大宝贝,哀求着卫天麟道:“啊……啊……妈受……不了……快……早点……插进……小浪穴……不要……折磨……妈了……小……浪穴……要……要痒死……了……”

“飘风女侠”高亢娇啼的声音,在卫天麟耳里听起来像仙乐飘飘似地,卫天麟的嘴在丰满的酥乳上吻着,搔得她兴奋不已,卫天麟不停地在两颗酥乳花蕾上吻着成熟的红樱桃,激情的刺激一次次地震荡的她的内心,“飘风女侠”这时已控制不了她的理智,卫天麟才把她的两条粉腿架在肩上,在她丰满的臀下垫了一个枕头,让她原已饱满丰肥的多毛小穴更是高挺突出。

卫天麟初次接触女人,尤其是如此丰满成熟地,娇艳而又有韵味的娘亲,再听她的浪声,也忍不住了。

卫天麟握着自己的大宝贝,沾些她小穴里流出来的淫水,顶着发烫的小阴唇,屁股用力一挺,“滋”的一声,就把大宝贝插进“飘风女侠”的小穴中四、五寸。

不料“飘风女侠”粉脸变白,娇躯痉挛,很痛苦的哀呼道:“哎唷……慢……慢点……妈的……小穴……好痛……大宝贝……太……粗了……等……等妈……的……水……润滑……了……再……再插……”

卫天麟则感到好受极了,这是卫天麟第一次把大宝贝插进女性的小穴里,更何况插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生娘亲呢!

那种又暖又紧的感觉,使他舒服的一生难忘。

所以卫天麟特别兴奋地用耻骨压着她的小腹,阴毛磨着她的小阴核,磨了一阵,小穴里的淫水流得卫天麟的阴毛都浸湿了,感到插在她那紧小、暖滑、湿润的小穴里有说不出的舒服。

看母亲那痛苦的样子,虽然大宝贝被她的小穴夹得舒畅无比,卫天麟于心不忍的说道:“妈,你很痛,是吗?”

“飘风女侠”娇吁吁的说:“天麟,你的宝贝太大了,涨得我受不了。”

卫天麟说:“妈,你受不了,我抽出来好吗?”

“不要抽……乖儿……不要动……让它泡一会……等……妈的淫水多一点时再……再玩……乖儿子……大宝贝儿子……来先吻妈的嘴唇……再……摸妈的奶头……快……快……”说完后她双手像蛇般的抱紧卫天麟的雄腰,屁股慢慢的扭动起来。

卫天麟手一边摸揉奶头,一边吻着樱唇,吸着香舌,插在娘亲小穴里的大宝贝,被扭动得感觉淫水越来越多,于是再将宝贝用力地抽插一下,又插进去三、四寸,使得“飘风女侠”娇躯一颤:“啊……乖儿子……痛……轻点……”

卫天麟说:“妈,我感觉你的淫水多了一点,我才插进去的。”

“天麟……你的太大了……”

“妈,你说我的什么太大了?”

“乖儿子……羞死人了,妈怎么说得出口呢?”

“妈,你说嘛。”

“我说……你……你的宝贝真大,羞死妈了。”

说完,“飘风女侠”马上娇羞的闭上那双勾魂的美目。

看得卫天麟又爱又怜,此时“飘风女侠”的小穴,淫水更加泛滥,泊泊的流出,使龟头渐渐松动了些,卫天麟猛的用力一挺,只听“滋”的一声,大宝贝整根插到底,紧紧被阴户包套住。

龟头顶住一物,一吸一吮,“飘风女侠”痛得咬紧牙根,嘴里叫了声:“狠心的儿啊。”

“飘风女侠”只感觉大龟头碰到了子宫花心,一阵从未有过的舒畅和快感,由阴户传遍全身,痛、麻、涨、痒、酸、甜,真是百味杂呈。

那种滋味实难形容于笔墨中。

卫天麟把娘亲领入从未有过的妙境里,就是卫天麟那死去的父亲在世时也不曾有过,因他的宝贝没有卫天麟的大。

所以,她此时感到卫天麟的大宝贝,像一根烧红的铁棒一样插在小穴里,火热坚硬,龟头棱角,塞得阴户涨满。

于是,“飘风女侠”双手双脚紧挟缠着卫天麟,臀往上一挺一挺地迎送,粉脸含春,媚眼半开半闭,娇声喘喘,浪声叫道:“亲儿子……大宝贝儿子……好美……好舒服……妈要你快动……快……”卫天麟改用旋磨的方式,慢慢地扭动自己的屁股,让大宝贝在她小穴里转动着。

“飘风女侠”被卫天麟温柔的动作激得欲焰高张,梦呓似地呻吟浪叫着:“啊……喔……妈妈……的……好儿子……你……用……用力……一点……没关系……啊……对了……就是……这样……喔……喔……快磨……磨……那里……就是……那里……好……痒……喔……喔……重……重一……点……啊……啊……”

“哎呀……我的……宝贝……娘……的……好儿子……啊……唷……娘……好……舒服……好美……喔……啊……快……快……再……再用力……啊……爽死……了……”

随着她的指示,卫天麟扭着屁股,左右上下地抽动着大宝贝,时而轻点,时而重压,“飘风女侠”也将她的大屁股往上挺摇,让她的小穴和卫天麟的大宝贝更紧密地接合,小嘴里也淫浪地叫道:“啊……用力……插……吧……天麟……娘……好……好舒服……忍不……住……要……要泄……泄了……”

卫天麟的大宝贝与她阴壁里的嫩肉每磨擦一次,“飘风女侠”的娇躯就会抽搐一下,而她每抽搐一下,小穴里也会紧夹一次,直到她小肥穴里一股滚烫的阴精直冲着大龟头,卫天麟这才把屁股狠力一压,大宝贝整根猛操到底。

“飘风女侠”的子宫口像一张小嘴似地含吮着卫天麟深深干入的大宝贝,那种又暖又紧的感觉,让人无限销魂。

卫天麟再缓缓地把大宝贝往外抽出,直到只剩一个龟头含在她的小穴口,再用力地急速插入,每次都深操到她花心里,让“飘风女侠”忘情地娇躯不停地颤抖、小腿乱伸、肥臀猛筛,全身像蛇一样地紧缠着卫天麟的身体。

这时的“飘风女侠”只知道本能地抬高臀,把小穴上挺,再上挺,舒服的媚眼如丝,气喘咻咻地浪叫道:“哎呀……好儿子……妈……要……要被你……干死……了……啊……喔……大宝……贝……快要……整死……妈了……妈……被你操……得……好……舒服……哟……你……你真……是……妈……心爱……的……好儿子……啊……妈……爽……爽死了……”

卫天麟一生,今夜是第一次插穴,眼见娘亲此时之淫媚相,真是勾魂荡魄,使得卫天麟心摇神驰。

再加上大宝贝被紧小阴户包住,紧暖得不动不快,于是大起大落,猛抽狠插,毫不留情。

每次抽到头、而插到底,到底时再扭动屁股,使龟头在子宫口旋转、摩擦,只操得“飘风女侠”浪声大叫:“啊……亲儿子……我小穴生出来的大……大宝贝儿子……妈……妈美死了……你的大龟头碰到妈妈的花心了……啊……”

“飘风女侠”梦呓般的呻吟不已,卫天麟则越操越猛,淫水声“叭滋、叭滋”的响,次次着肉。

“飘风女侠”被操得欲仙欲死:“……呀……亲儿子……我的小亲亲啊……妈可让你操得上天了……啊……乖儿……妈……痛快死了……”

卫天麟已抽插三百多下,只感觉龟头一热,一股热液袭向龟头,“飘风女侠”娇喘连连:“宝贝心肝……大宝贝的儿子……妈不行了……妈泄了……”说完放开双手双脚成“大”字形躺在床上,连喘几口大气,紧闭双目休息。

卫天麟一见娘亲的样子,起了怜惜之心,忙将宝贝抽出,只见娘亲的阴户不似未插时一条红缝,于今变成一红圆洞,淫水不停往外流,顺着肥臀流在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卫天麟躺在一旁,用手轻揉乳房与奶头,“飘风女侠”休息片刻睁开美目,用娇媚含春的眼光,注视着卫天麟。

“天麟,你怎么这样厉害,妈妈刚才差点被你操死了。”

“妈,并非我厉害,是你十年没有欢好过,今晚第一次,当然容易泄身了。”

“哼!还说呢!你不是说让妈享受人生的乐趣吗?你这不孝之子,这样的整妈,看妈不把你那害人的东西扭断才怪呢。”

说完用手去抓卫天麟的大宝贝,抓在手上的宝贝是又硬又翘。

“啊!宝贝,你还没有射精。”

“妈,我看你刚才痛快的泄精后,倒在床上,我只好拔出来,我根本还没玩痛快,也没射精嘛。”

“乖儿,真难为你了。”

“妈,你已舒服过一次了,我还要……”说着用手猛搓奶头,搓得“飘风女侠”娇躯直扭,小肉穴的淫水似自来水泊泊的流了出来,卫天麟一见,也不管娘亲要是不要,猛地翻身伏压上去,将那粗长的大宝贝用手拿着对准浓密阴毛下的小穴,用力一插到底。

“啊呀……停……痛死了。”

卫天麟觉得比上一次插入她的小肉穴时松一点,知道不太碍事,表示娘亲一定吃得消了,于是猛抽猛插,一阵兴奋的冲刺,大龟头碰到阴户底部最敏感的地方,花心猛颤,不由得“飘风女侠”两条粉臂像两条蛇般的,紧紧缠在卫天麟的背上两条粉腿也紧紧缠在他的腰部,梦呓般的呻吟着,拼命抬高臀部,使阴户与大宝贝贴得更紧密。

“呀……亲儿子……心肝……宝贝……大宝贝的儿子……妈……妈……痛快死了……你……你……要了我的命了─妈……好舒服……美死了……”

卫天麟耳听娘亲的浪叫声,眼见她那姣美的脸上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感的表情,自己也心花怒放,欲火更炽、顿觉宝贝更形暴涨,抽插得更猛了。

每一抽出至洞口,插入时全根到底,再接连旋转臀部三、五次,使龟头摩擦子宫口,而小穴内也一吸一吮着大龟头。

“妈……我的亲妈─你的小穴吸……吮得我好舒服……我的……龟头又麻……又痒……妈─我要飞了,我要上天了……我……”卫天麟一边猛插,一边狂叫。

“天麟……妈……妈……也要飞了……也被你操得……上……天……了……啊……亲儿子你……操死我了……我好痛快……我要……泄……泄……了……啊……”“飘风女侠”气喘吁吁的浪叫着。

卫天麟的插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只干得她淫水不停往外流着,小穴深处的花心也不停一张一合地猛夹着卫天麟的大龟头。

“飘风女侠”香汗淋漓,樱唇微张,娇艳的脸上呈现着性欲满足的爽快表情,淫声浪语地叫道:“啊……妈……的……好……儿子……你……你真……厉害……大宝贝……又……又快要……操死……妈……了……哎唷……亲儿子……你……真要了……妈……的……命了……妈的……水……都……流……流干了……你怎么……还……还没……泄嘛……小……亲亲……妈……求求你……快把精……精液……射进……妈……的……小穴里……嘛……小……冤家……你再……再干下……去……妈妈……会被你……干死……的……喔喔……”

“飘风女侠”叫完后,一股阴精直泄而出,卫天麟的龟头,被娘亲的淫水一烫,紧跟着宝贝暴涨,腰脊一酸,她的花心像婴儿吃奶般吸吮着卫天麟的大宝贝,然后就在一阵畅快之中,“噗”、“噗”!

把浓浓的精液一泄如注地往她子宫里射进去。

“亲儿子……妈……被你射死了……也……烫死了……”说完双手一放,双脚一松,双眼一闭,迷迷糊糊的昏睡了。

卫天麟伏在她的娇躯上,两人全身都抖颤颤地紧紧缠抱着,飘向神仙般的爽快境界里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飘风女侠”悠悠清醒过来,发觉卫天麟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上,两人全身赤裸,卫天麟的大宝贝还插在自己的小穴里面,虽然软了下去,还是塞得阴户满满的。

一股羞耻和满足之情,一起涌上心田。

刚才那缠绵缱绻的肉博战,卫天麟那粗长似钢铁般的宝贝,操得小穴舒服透顶,是那么令人留恋难忘。

此时卫天麟正也醒转过来,叫了声“妈”,双眼瞪着娘亲胴体上下看个不停。

“飘风女侠”正在自思自想间,被卫天麟一叫,再看他双眼在自己身上瞧个不停,一股羞怯之感觉袭上心头,粉颊飞红,忙用双手盖住两颗雪白的乳房,口中“嗯”了一声。

“妈,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的玉峰。”

“不要……不要看嘛……羞死妈了。”

但是说归说,“飘风女侠”的双手还是被卫天麟拉开了,刚才因欲火冲天,只顾用大宝贝操小穴,未曾看个真切,如今才饱览一番,雪白细嫩的肌肤,双峰坚挺,奶头似红枣样大,艳红色奶头,粉红色奶晕,美艳极了。

仰起上身再看小腹平坦,光滑白嫩,小山丘似的阴户,蔓生着一大丛浓密黑而生亮的阴毛,看得卫天麟泡在小穴内的大宝贝又硬又翘,臀部又开使一挺一挺的在动。

“飘风女侠”顿觉阴户涩涩生痛,急用双手压住卫天麟的屁股,不让他再动,口中娇声道:“乖儿……不要再动了。”

“为什么,妈!我还要玩。”

“乖,听妈的话,妈有话对你说。”

“好,妈,我这样压着你,你是不是很累?”

“嗯。”于是卫天麟用大腿挟住“飘风女侠”的粉臀,二人侧身卧倒,但是大宝贝仍旧插在娘亲的小穴里,一手揉弄乳房,一手抚摸粉颊。

“飘风女侠”也用双手抚摸儿子的面颊与胸膛。

叹口气道:“唉……卫天麟,乖儿,我们是母子,竟发生乱伦之事,若被别人知道了,妈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倒不怕什么,最多一死了之。可是你还年青,前途无限,岂不毁了你的一生,妈就罪孽深重了。”

“妈,你别担心,生米既已成熟饭,说什么也挽不回了,只要我俩别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吗?活着的人要活得快乐,何必再想死了的人,来干扰活人的生活,人生也不过短短的活它几十年,何必自寻烦恼呢?”

“妈同你毕竟是母子之份。”“飘风女侠”羞红着脸说不下去。

“妈,好了,别再说了,得欢乐时且欢乐,莫待辜负好青春,别再想其它无关紧要之事,让儿子再好好孝顺妈妈一次吧。”

说罢双手齐发,在“飘风女侠”娇嫩的胴体上摸乳房又揉阴毛,大宝贝原本就泡在阴户内,此时由软变硬,于是翻身压上玉体,大抽大送起来。

“飘风女侠”被卫天麟一阵猛抽狠插,感到小穴内一阵麻、痒、痛传遍全身,挺起粉臀用阴户抵紧卫天麟的下腹,双臂双腿紧紧缠住卫天麟的腰背,随着一起一落的迎送。

“好儿子……亲儿子……乖肉……心肝……宝贝……妈的小穴被……被你操……操得好……好……痛快……我要被你奸……奸死了……我的心……心肝……妈小穴生……生出来的……的乖肉……”

“飘风女侠”的淫呼浪叫,更激得卫天麟像疯狂似的,就像野马驰骋疆场,不顾生死勇往直前、冲锋陷阵一样,用足腰力猛抽狠插,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狠,汗水湿透全身,算算抽插近五百下,时间将近一小时,“飘风女侠”被操得淫水流了三、四次之多,全身舒畅,骨酥筋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宝贝……心肝肉……大宝贝的儿子……妈已泄了三……四次了……再……操……下去……妈真要被你操……操……死了……你……你就饶……饶了妈……妈吧……快……快把你那仙露射……射给妈妈……吧……妈……妈又泄了……啊……啊……”

说罢一股浓浓的淫精喷向龟头,阴唇一张一合,挟得卫天麟也大叫一声:“妈……我的亲妈……小穴的亲妈妈……我……我好痛快……我也要……要射……射……了……”背脊一阵酸麻,一股烫热的阳精喷射而出,射得“飘风女侠”浑身一抖,紧紧抱住卫天麟的腰背,猛挺阴户,承受那热而浓的阳精一射之快。

“飘风女侠”则气若游丝,魂儿飘飘,魄儿渺渺,两唇相吻,卫天麟也搂紧娘亲,猛喘大气全身压在娘亲的胴体上,大宝贝还插在小穴内,吸着淫精而使阴阳调和,双双闭目养神好一阵子。

两人醒转过来,“飘风女侠”看了卫天麟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乖儿,你刚才好厉害,妈妈差点没死在你的……下。”

“妈,你怎么不说下去,刚才差点死在我的什么下呀?”

“飘风女侠”听后,粉颊飞红,举起粉拳,轻打卫天麟的胸膛两下,假装生气的道:“坏儿子,你羞妈,也欺负妈是吧。”

“妈,你别生气,儿子怎敢羞妈,欺负妈呢?我是喜欢听妈那美丽的小嘴说出来,我会更爱妈、更疼妈!亲爱的肉妈妈,求你快说吧。”

边说边用手揉着“飘风女侠”的玉峰,更用手指搓着奶头,再用膝盖去顶娘亲的阴户,弄得“飘风女侠”浑身乱抖,忙用手抓住卫天麟的双手,“乖儿,别整妈了,妈说就是了。”

“那赶快说。”

于是“飘风女侠”将樱唇贴在卫天麟耳边,细声说道:“妈……刚才差点被乖儿的大宝贝操死了。”

说完粉脸飞红,娇羞地将头脸藏在卫天麟的胸腋下。

卫天麟凝视着她那娇羞的模样,打从心里爱得真想一口吞下肚去,于是扳起娘亲粉脸,吻上了她的樱唇,“飘风女侠”也热烈的回应,并把香舌伸进卫天麟口中,两人又吮又舐,双手又揉着娘亲的大乳房。

“妈,我还要操你的小穴。”卫天麟说罢用手拉着“飘风女侠”玉手,握住自己硬翘的大宝贝。

“飘风女侠”手握儿子的大宝贝,又爱又怜的说:“乖儿,你一连射精三次,玩了大半夜,再玩会伤身体,要玩的话,妈随时陪你玩,心肝儿,听妈的话,去洗个澡,再睡一觉,好吗?”

“好,妈,我听你的,我一定好好保重身体,随时给妈妈的小嫩穴,爽歪歪。”

“坏东西,又讲歪话来逗妈妈了。”

“说真的,妈,你刚才舒服吗?痛快吗?满足吗?”

“舒服,痛快,满足,我的乖儿子。你的花样真多,是在那里学来的?”

“是跟走镖的镖师学来的。”

“你呀,真是越大越学坏了。”

“哈,我的亲妈妈,还不止这些呢!我还学会了好多种欢好的新花样,下次一一施展出来,让亲爱的小穴慢慢的享受吧。”

“飘风女侠”听罢,粉颊再度娇红,说:“越讲越不像话了,起来洗澡去。”说完翻身准备下床去。

但是卫天麟紧紧抱住不放,并用脸颊揉擦娘亲的两个肥奶,不依道:“妈妈答应了我,才去洗澡。”

揉得“飘风女侠”浑身火热,小穴里的淫水,差点又要流出来了。

“小冤家,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妈什么都答应你,好吧?妈的心肝肉……好了,去洗澡吧。”

“我太高兴了,妈,来,我抱你去浴室。”

说罢翻身下床,双手抱起娘亲的娇躯往浴室而去。

卫天麟进了浴室,把娘亲放坐于浴盆边,然后站在娘亲的面前,瞧着娘亲那曲线玲珑、丰满成熟,如莹似玉,雪白似霜的胴体,禁不住蹲下身体,双手在她身上轻轻的抚摸。

浴盆的水此时快要满了,卫天麟拿起脸盆盛满一盆水,将她的双腿拉开,再蹲下来将面盆放在她的胯下,要为娘亲清洗阴户,“飘风女侠”一见连忙并拢双腿,娇羞的说:“乖儿,你要干什么?”

“我要帮你清洗小穴。”

“不,嗯,不要,羞死人了,我自己会洗。”

“妈,你要除掉害羞,放松心情。”

“可是,妈从来也没让别人洗过,更没有像现在这样打开双腿让别人看阴户嘛。”

“妈,我是你的儿子嘛,又不是外人,更何况我操妈的小穴都两次了,刚才在床上摸也摸过了,看也看过了,你还害的什么羞嘛?”

“刚才是在床上欢……欢好嘛,当然不同,现在又没有……妈总觉得不习惯。”

“妈,俗语说:“习惯成自然”,第一次你不习惯,慢慢的你就习惯而自然了,所以我今天来替你洗,以后玩完后我都要替你洗。”

“嗯……”

“妈,好吗?”

“嗯……好嘛……随你了……”

于是卫天麟把娘亲粉腿拉开,用手指小心的拨开二片紫红色的大阴唇,肉缝内的小阴唇及阴道乃是鲜红色,卫天麟还是第一次在于此近距离,观赏妇人成熟的阴户,美艳极了,使他叹为观止,看了一阵后,慢慢用水及肥皂去清洗阴户及阴毛,洗好外阴部,再用手指伸进阴道清洗那使人销魂荡魄的小肉穴。

“嗯……嗯……啊。”

“妈,你怎么啦?”

“飘风女侠”娇躯一阵颤抖,说:“乖儿子,你的手指弄到妈的阴核了,好……痒啊……”说完双手扶着卫天麟的双肩,不住的娇喘。

卫天麟低头仔细一瞧,原来在小阴唇之上,有一颗像花生米似,差不多大小而粉红光亮的肉粒,他即用手指一触,娘亲的娇躯也一抖,再触二、三下,她的娇躯也抖了二、三下。

“啊……天麟……宝贝,不要再触了,妈妈……痒死了。”

“妈,这一粒肉丁是什么,怎么我一触你就受不了呢?”

“乖儿,这是女子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叫阴核,也叫阴蒂。平时包在小阴唇里边,是看不太见的,你刚才用手指拨开大阴唇,使小阴唇外张,故而阴核也露了出来。再被你手指一碰,阴户内就会发痒,全身发麻,这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总枢钮,知道吗?乖儿,不要再碰它了,痒死人了。”

“妈,那玩的时候,可以碰它吗?”

“可以,玩的时候碰它,揉它、搓它都可以。”

“好,那我以后也要揉它、搓它,让妈妈痒死。”

“哼,你敢?”

“我怎么不敢,到时我要让妈痒得受不了,向我求饶为止。”

“你呀,真坏。”

两人打情骂俏了一阵,卫天麟将“飘风女侠”阴户内之阳精淫水冲洗出来一堆在地上。

卫天麟一看对妈妈道:“妈,你看,地上那一堆光光亮亮的是你的淫水,白白的一块一块像豆花似的,是我射到你小穴内的浓精。”

“飘风女侠”一听再低头一看,粉面飞红,急忙拿面盆到浴盆内盛了一盆水去冲。

卫天麟抱起娘亲放入大浴盆内坐好,自己则坐在她的背后,用毛巾去替她擦洗背部,擦好上身再扶起她站立着洗臀部。

贪婪地看着娘亲的背部及臀部,雪白肌肤,曲线优美的背部,细细的腰背下,衬着雪白肥大的屁股,诱惑迷人极了,即用手摸在屁股上,肌肤是又白,又嫩,又滑腻,使他爱不释手,“飘风女侠”被卫天麟摸得臀部痒酥酥的。

“宝贝,不要摸了,洗好了澡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好吗?”

“好,好。”

说完两人洗好了澡,赤条条相拥着步入卧室,待卫天麟躺下后,“飘风女侠”拿条棉被替儿子盖上,自己也侧身进入被窝里,相拥相抱地进入睡乡。

这次母子开诚享乐,领略了欲中奇趣后,不分辈份,任情寻乐。

就这样过了一年,卫天麟和母亲“飘风女侠”过了将近一年的好似夫妻般的生活,卫天麟的武功也更进一步,他现在已经十四岁了。

可惜半个月之前,母亲“飘风女侠”要去探望以前的姊妹,卫天麟一人在家有些无聊,这天练完功,想起了这离家不远的庄园。

他听母亲说,这里面可能住着武功很高的人。

他想出一个主意,就是学着母亲多年前吟诵的那首凄婉的哀歌,他猜想必定会有人出来,他还故意穿了套破衣。

果然不出所料,现在已有一个黄衣女孩在听了,他想,还会有人出来的。

就在这时,嗖的—声,高大墙头上,飞落下一个面目狞恶,一身黑色劲装的虬髯大汉。

大汉手中拿着一根马鞭,蹬着一双环眼,凶光闪射,气势骇人,直向唱歌的破衣男孩奔来。

破衣男孩,似乎早已看到狰狞大汉持鞭向他走来,可是,他看也不看,仍然兀自唱个不停。

持鞭大汉来至破衣男孩身侧不远处,喝声问:“哪里来的小叫花,一大早就跑到这里,唱这种令人听了掉泪的歌?”

卫天麟停止歌唱,冷哼一声,满不服气地说道:“我唱我的歌,与你何干?”

大汉万没想到,这小家伙竟敢出言顶撞。

于是,用手中马鞭一指,大声说:“大爷不准你唱。”

卫天麟以极轻蔑的目光,望了大汉一眼,问:“凭什么?”

大汉无话可答,只气得竖眉瞪眼,嘴唇发颤。

半晌,暴喝一声,说:“小子找死。”

话声未落,身形疾向男孩扑来。

呼的一声,一挥手中马鞭,直向男孩劈头抽下。

卫天麟眼望鞭梢,嘴露冷笑,正待出手。

倏然,一道红光,挟着尖锐刺耳,慑人心神的啸声,由那座高楼上划空飞来,直射持鞭大汉的右腕。

大汉身手竟然不凡,闻声抬头,立坠冲势,滑步闪身,伸臂将飞来的红光物体抄在手里。

叭,持鞭大汉一声闷哼,身形被飞来之物击得踉踉跄跄,向后一连退了几大步。

只见持鞭大汉,眼闪泪光,脸肉抽动,双手紧紧互握,痛得他龇牙咧嘴。

卫天麟心头一凛,他确没想到那飞来的红光物体,劲道竟然如此惊人。

大汉左手虽然痛如刀割,但他仍强自忍耐,伸开手掌,低头一看。

顿时,大汉的面色骤然一变,冷汗倏然流了下来。

卫天麟本能地向大汉手心一看,竟是一个色呈赤红,形如龙眼,上有九个小孔的小圆球。

那颗小红球,闪闪发亮,好看极了。

持鞭大汉,面色苍白,吓得浑身只打哆嗦。

两只环眼呆滞地望着手中的小红球,不禁颤声自语说:“这这……这是夫人的……的九孔赤珊珠啊……”说着,神情异常紧张,并缓缓抬头向高楼上望去。

大汉不看犹可,一看之下,竟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冷战。

楼上立着的不是夫人,竟是庄主神君的唯一爱女高兰娟。

这时,大汉心里不停地暗暗叫苦,心想:神君视小姐如命根子,一切百依百顺,今日白昼出庄,已犯大忌,再惹恼了小姐,哪里还有活命?

卫天麟见大汉一脸颓丧,方才的凶劲傲气,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但他自己的小心眼里,也正不住地往上直冒凉气。

他真没想到,发射那颗小红球的,竟会是楼上的黄衣女孩。

他越想越战粟,越想越不安,这对他夜探庄院,偷看庄主究系何人的计划,无异是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蓦地一声清脆娇叱,由远处传来。

卫天麟立敛心神,转头一看。

只见远处蒙蒙的薄雾中,一道娇小的碧色人影,沿着高大的红墙,向着这边飞驰而来。

那碧色人影,来至近前,像只大蝴蝶似的,由墙头上飘身而下,一个纵身,已至大汉面前。

男孩定睛一看,竟是一个身穿碧绿衣裳,年约十三四岁,头上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侍女。

持鞭大汉一见小侍女,立即满面堆笑,谄声说:“小妹妹……”

小侍女小脸一沉,一蹬眼,竟然毫不客气:“呸,谁是你的小妹妹?”卫天麟看得一愣,心说:好凶。

大汉被小侍女一顿抢白,一丝也不生气,只是嘿嘿干笑,掩饰他的窘态。

小侍女满神气地一手叉腰,一手向大汉面前一伸,沉声说:“拿来,小姐的九孔赤珊珠。”

卫天麟的眼睛一眨,顿时想起了妈妈似乎曾谈过和她同辈的几位女侠中,有一位是以珊珠为名的女侠,也曾深深爱过父亲。

这时,大汉已将赤珊珠放到小侍女的手里。

小侍女接过赤珊珠,立即在衣角上,极快地擦了几下,好像珠子已被大汉弄脏了似的。

继而,把闪闪发亮的珠子,拿在眼前看了看,认为满意了,才冷哼一声,指着卫天麟,对大汉说:“小姐警告你,以后再违犯庄规,再殴打这个唱歌的,定要报告庄主。”

持鞭大汉浑身一颤,立即躬身说:“请姑娘回禀小姐,小的下次不敢了。”

小侍女听大汉称她姑娘,小心眼里也极高兴。

于是,满神气地一摆手,说:“你知道错就好了,去罢。”

持鞭大汉,心里虽然不服,但怎敢得罪小姐身边的侍女?

于是狠狠瞪了卫天麟一眼,纵身飞上高墙,身形一闪,不见了。

小侍女见大汉走了,又向卫天麟走来。

卫天麟看了小侍女方才对大汉的那副神气相,心眼里就有些不服。

小侍女来到男孩面前,仍绷着小脸,毫不客气地问:“喂,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唱歌?”

卫天麟本来就有气,听了她这一连串的问话,火更大了,不由冷哼一声,不屑地说:“要你来管?”

说着,转身向前走去,并又自语似地加了一句:“没礼貌,一点不懂规矩。”

一声娇叱,碧影—闪,小侍女已挡在卫天麟的前面,怒声问道:“你往哪里去?”

卫天麟一瞪眼也怒声道:“你管得着?”说着,又转身急步走去。

偏偏小侍女也是一个倔强性子,又是一声娇叱,一闪身,又挡在男孩的身前。

这次,卫天麟可真光火了,叭地一跺脚,两手把腰一叉,大喝一声说:“真不害臊,你是个小姑娘,我是个小小子,你三番两次地拦着我,你是什么意思?”

小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吓了一跳,她确没想到这个小叫花,竟然如此凶。

细想他说的话,不禁小脸通红,立即一晃小手,恨声说:“你不说出名字来,我就不让你走。”

卫天麟见小侍女的小手,在他面前直晃,不啻火上加油,不禁冷冷一笑,不屑地说:“怎么,要打架吗?去喊你哥哥来,我从不跟小姑娘打架。”

小侍女眼圈一红,眼泪几乎掉下来,不知是气的,抑或是真的想起自己没有哥哥而伤心。

蓦地,一声清脆似乳燕的声音,由不远处响起:“小翠,回来。”

卫天麟心头一凛,转身望去,眼睛顿时一亮,不知什么时候,黄衣女孩,已立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前。

碧影一闪,小翠疾呼一声“小姐”,掠过卫天麟身侧,飘风般,向着黄衣女孩立身处扑去。

就在小翠扑向黄衣女孩的同时,数声清脆的嘻笑声破空传来。

卫天麟循声望去,在小翠来时的墙头上,又见扑来三个穿淡紫、浅蓝、粉红的小侍女。

三个小侍女看到黄衣女孩,显得高兴至极,同时欢呼一声“小姐”,飞身扑了下来。

四个小侍女围着黄衣女孩,十道目光,一直瞪在卫天麟的脸上。

小翠在黄衣女孩的耳边,一阵叽叽咕咕,不知道她说些什么。

之后,四个碧绿、淡紫、浅蓝、粉红的小侍女,如众星捧月般,跟在黄衣女孩身后,向着卫天麟走来。

卫天麟刚刚平息的怒火,又烧了起来,于是冷哼一声,心说:哪个还怕你们人多不成?

心念间,右手本能地摸了摸系在腰内的软金腾龙剑,两只朗朗有神的星眸,一直噔在黄衣女孩的粉脸上。

苹果型的小脸、晶莹的眼睛、深深的酒窝。

卫天麟看呆了,他见这女孩长得甜、长得美,显得温静、秀丽,没有一丝小翠那种凶相、狠劲。

黄衣女孩带着四个侍女,来至男孩身前,微微一笑,柔声说:“你是不是迷了路?你的家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卫天麟一见女孩温文有礼,说话谦和,心里的火气早消了。

听她这样一问,小心眼里一动,暗说:我何不利用她碰碰运气,说不定,很轻易地便能混进庄去。

心念间,立将眉头一皱,装出一脸忧伤神色,黯然说:“我不是迷路,我是出来找我爹爹和妈,我的家就在前面不远。”

四个小侍女见这小叫花似的男孩,对她们的小姐,既不肃立,也不恭声,俱都心里不满。

于是,四人同时微哼—声,傲然沉声说:“喂,这是我家小姐,你知道吗?”

黄衣女孩见四女多嘴,转身一声轻叱,嗔声说:“站远些,哪个要你们在此多嘴?”

四个小侍女立即垂首退了两步。

卫天麟笑了,显得很得意。

四个小侍女看了更加生气,俱都狠狠地蹬着卫天麟,似乎在说:哼,别神气,总有一天,你会让我们姊妹四人饱打一顿。

黄衣女孩转身又问:“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唱那首歌吗?”

卫天麟心中想出了应付之词,说道:“那是我妈唱的,我一想起妈妈,就唱那首歌。”

女孩心头一震,急声问:“你妈妈呢?”

“出门去了。”卫天麟按照早就想好的说辞答道。

小翠似乎想起什么,于是含意极深地急声说,“小姐,快进去吧,太阳已经很高了。”

黄衣女孩缓缓抬头,看了看天色,一丝戚然掠上眉梢。

于是,又对卫天麟黯然问:“你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吗?”

卫天麟略一沉思,说:“我叫卫天麟,保卫国家的卫,天麟是表示“天赐麟儿”的意思。”

四个小侍女听了,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拍手躬腰,小蛮靴跺得叭叭直响。

卫天麟卫天麟和黄衣女孩,两人俱被笑得有些莫明其妙。

忽听四个小侍女嘻嘻哈哈地说:“嘻嘻,天赐麟儿,哈哈,天赐麟儿。”

黄衣女孩听得粉脸绯红。

正在这时,一声清脆如婴儿学语的声音,划空传来。

“卫天麟——卫天麟——”卫天麟心头一震,心说,谁在喊我?

心念间,转头一看,背后一株高大翠竹上,正落着一只羽毛光亮,全身雪白的鹦鹉。

这时,那只白鹦鹉正偏着头,用它闪闪有光的金瞳,看着卫天麟和黄衣女孩儿。

并且用它朱红钢喙,剔着洁白的羽翎,看来可爱极了。

卫天麟茫然望着白鹦鹉,心说:方才喊我名字的,莫非是这只鹦鹉?

蓦地四个小侍女欢声嚷着说:“小姐,它又来了。”

接着,翠竹上的白鹦鹉,跷尾点头,一阵跳跃,在它嘴里,又发出那种如婴儿学语般的清脆声音,学着说:“小姐,它又来了。”

黄衣女孩神色显得异常焦急地问:“小翠,怎么办,你们快想个办法捉住它呀。”

四个小侍女俱以无奈的目光,望着翠竹上的白鹦鹉,看来小丫头们也是毫无办法。

卫天麟对四个小侍女讥笑他的名字,仍耿耿于怀,这时,鼻中竟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冷哼。

四个小侍女一听,俱都光火了。

于是,四女一瞪眼,齐声问:“你哼什么?有本事你替小姐捉来。”

卫天麟冷冷一笑,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看我去捉来。”

说着,转身就要向白鹦鹉扑去。

蓦地,一个意念在他的心灵深处闪电掠过。

他想,他是不该让她们知道,他是会武功的,他怕因此会影响他入庄的计划。

于是,急忙俯身捡起一块小石,用一种拙笨的动作,举手向白鹦鹉投去。

白鹦鹉非常机敏,一鼓双翅,疾如一道白烟,一直射入远处苍郁的树林里。

卫天麟望着白鹦鹉飞走的方向,一眨大眼,傻了,心说:糟,牛吹得太大了。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四个小侍女的哈哈讥笑声。

卫天麟一声暴喝,身形腾空数丈,双袖向后一掠,疾向前面林中射去,只一两个起落,便不见了。

四个小侍女呆了,尤其小翠,一想到她方才几乎与这小叫花动手,全身不由一颤。

半晌,四个小侍女才齐声尖呼:“小姐,这小要饭的会武功呀。”

黄衣女孩轻轻一叹,缓声说:“看来,他的武功比我强多了。”

卫天麟刚刚飞入林中,扑啦一声在头上响起。

抬头一看,正是那只白鹦鹉。

白鹦鹉飞得不高,它在林间穿梭似地游飞着,始终不离卫天麟的头顶。

卫天麟一看到白鹦鹉,右掌全力遥空劈出。

一道强劲掌风,捷如电闪,破空直上。

白鹦鹉似未料到这个破衣男孩会突然出手,一声惊叫,身形晃了几晃,几片洁白的羽毛,随着纷纷震落的树叶,飘了下来。

卫天麟虽然年幼,功力火候尚差,但在急怒之下,全力劈出一掌,劲道仍极骇人。

白鹦鹉虽极灵巧,但仍被卫天麟的掌力余劲扫中,看来飞行速度似乎减低了不少。

卫天麟心中一阵欣喜,更是穷追不舍。

心说:我妈妈是以轻功独步武林的飘风女侠,我的轻功虽然比不上妈妈,但我不信追不上你这扁毛畜牲。

心念间,一长身形,尽展旷古凌今的绝世轻功驭气凌云,疾向白鹦鹉追去。

白鹦鹉也真怪,飞行速度不疾不缓,看似慢,实则快。

卫天麟身形似箭,一直前掠,一直上升,蹬岩石,攀萝藤,仍然拼命直追。

虽然,他已觉得内力有些不继了,但他天性倔强,仍然不肯停下来。

片刻过去了,白鹦鹉仍然不疾不缓地飞着。

蓦地,一阵凉风迎面吹来。

卫天麟头脑一清,心胸大畅,定睛一看,顿时呆了。

他不知道现在已追到什么地方?

但见古树参天,怪石丛生,萝藤虬结,遍地野花。

俯视脚下,深涧绝壑,一片云海,哪里还有那座神秘庄院的影子。

眺望远处,群峰罗列,森林绵延。

仰看蓝天,丽日当空,万里无云,阵阵山风,传来隆隆的瀑布倾泻声。

卫天麟一看到这大自然的美景,顿时心旷神怡,但他却不知道他立身的地方,正是紫盖峰的绝顶。

卫天麟展望过后,纵身飞入浓荫遮日的森林,一长身,登上一块高大的怪石。

他张着小嘴,不断地喘息,阵阵凉风,徐徐吹来,疲惫立即消失了不少。

白鹦鹉似乎也累了,它停在一株大树上,偏头望着卫天麟,并不断用金喙剔着它的洁白羽毛。

蓦地,琮然一声乐音,随着徐吹的山风飘来。

卫天麟心头一阵狂跳,气血竟然有些浮动。

这琮然之声,来的怪异,突然使他心骇不止,他的两腿酸软,忍不住缓缓坐在石上。

叮咚,叮咚,那声音竟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悠扬悦耳,听来心胸间异常平静。

他侧耳细听,这叮叮咚咚的声音,似乎是发自不远处的石后。

他细心倾听那声音,精神不由大振,再不觉得疲惫。

因此,他盘膝闭目,凝神谛听,觉得声韵均匀,曲调动人,由微而显,由缓而急。

声韵突然变了,变得柔腻如丝,悲恻哀惋,凄凉凉,悲怆怆,令人回肠百折。

卫天麟坐在石上,似已失去知觉,他已完全被这哀怨的声音感应了。

树上的白鹦鹉,微闭金瞳,似乎也在凝神细听。

琮琮两声重音,卫天麟的身躯一连几晃,险些栽下石来。

他的面色苍白,两手发抖,额角已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扑啦一声,树上的白鹦鹉,也几乎被这两声重音震下树来。

卫天麟虽然阅历极浅,但他却知道这琮琮两声中,暗含着仙家真力,非武功已臻化境的人,不能借物发出。

他心骇之余,立即凝神运功,抑制心胸间浮动的气血。

他一面调息,一面想,这人是谁,竟有如此高绝的武功?

没听妈妈说过,目前武林中,有哪些人的功力,已达到“借音伤人”的境地?

继而一想,心说,别听了,还是赶快离开吧。

但是,好奇心的驱使,他竟飘下怪石,向着方才那叮咚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倏然,一声轻微的叹息,由前面石后飘来。

卫天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竟然循声向前闪电扑去。

但是,石后一无所有。

他又继续向前跃去,越过一道一道的流泉,踏着奇异的野花,茸茸绿草,又奔进一座巨大茂林中。

林中枝干横生,无处可循,腐枝败叶,愈显阴森。

卫天麟一阵犹豫,不知应该如何进去,心中不禁暗生闷气。

白鹦鹉在他头上,又发着清脆的声音:“卫天麟……卫天麟……”卫天麟抬头看去,见那白鹦鹉已振翅向西南方飞去。

这时,他的一颗心,已完全被那叮咚的声音,和那声叹息吸住了,哪还有心去追鹦鹉?

他继续向林中观察,只见他腾空一跃两丈,双袖一展,直向一株横生的粗枝上落去。

白鹦鹉又在他的头上叫了:“卫天麟,卫天鳞……”声音清脆中,显得无限焦急,意似阻止卫天麟不要走进茂密的林中。

卫天麟正在生闷气,经鹦鹉一叫,更加光火,于是伸手折了一段枯枝,扬手向着鹦鹉投去。

白鹦鹉又振翅向南飞去,嘴里仍不断叫着“卫天麟”。

卫天麟这时的神志有些气迷糊了,他一心想去看看,是谁弄出这种叮叮咚咚的声音。

他狠狠地瞪着飞走的鹦鹉,大声说:“孽禽,小爷总有一天捉住你,把你身上的羽毛拔光。”

说着,不顾白鹦鹉的焦急呼喊,径向巨林深处跃去。

不一会,来至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圆形竹林,竹叶泛绿,竹身呈紫。

他丝毫未假思索,纵身落在竹林的边缘。

蓦地,那声轻微的叹息,再度由竹林中传来,显得仍是那么凄恻、遥远。

卫天麟不知哪里来的那份胆量,他竟然迈步向竹林内走去。

“叮咚……叮咚……叮叮咚……”竹林中,又响起那叮咚声音。

蓦地,卫天麟的眼睛一亮,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他两眼惊惧地望着前面,微张着小嘴。

因为他看到前面数丈处有一个大黑洞,洞前有一块光滑的青石,石上正放着一个尺许长的小琴。

这时,那小琴的弦,闪着银光,正不断地颤动,这叮咚的声韵,就是发自那颤动的银弦上。

但是,琴响,而无人拨动。

这真是令人心骇的事,那小琴竟然能自动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尤其竟能随着卫天麟的歌唱,而发出那首哀歌的韵调。

卫天鳞看呆了,冷汗,再度由他的额角上流下来。

小琴上的弦,骤然不动了,那叮咚的余音,仍在林中空间飘荡。

卫天麟心中的惊惧,渐渐被好奇心驱走了。

他移动着有些发软的腿,缓缓地向那块青石走去。

来至石前,只见那具小琴,竟是用一块整玉雕成,琴身上,刻有九龙九凤,工精细腻,栩栩如生。

琴面系有九条角弦,细如发丝,银光闪闪,眩人眼目。

正在这时,一块小石幻起一道灰影,挟着丝丝风声,由黑洞中,直向卫天麟身上的麻穴疾射而来。

卫天麟对着小琴,正看的出神,待他惊觉,那块小石已至身前。

心中骤然一惊,脱口一声惊呼,立展神奥诡异的步法幻影迷踪,身形一闪,小石擦身飞过。

一声轻微的惊咦飘来之后,紧接着,石上小琴的银弦骤然一跳,琮然一声重音,卫天麟内腑如遭锤击,头脑一阵晕眩,立时仰身栽倒。

卫天麟虽然昏厥了,但他的心智尚有些清楚。

他觉得就在他身躯刚刚栽倒之际,一股绝大无伦的吸力,把他吸进大黑洞里。

他想喊,但嘴张不开,只觉得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直向洞的深处飞去。

蓦地,十个如钢钩似的东西,紧紧将他抓住,心中一阵惊急,竭力想挣扎,但他的四肢已用不上一丝力气。

他觉得出,十个如钢钩的东西,缓缓在他身上移动着,似乎是十个蓄有长指甲的手指,正在按摸他身上的骨骼。

他想睁眼看看,但他的眼皮异常沉重,竟无力睁开。

当那双如钩的手,摸到他腰间的软金腾龙剑时,他觉得出,那双手竟然颤抖得厉害。

十指在他周身不痛不痒地按摸了一阵之后,突然响起一声震人心弦的哈哈狂笑。

狂笑在卫天麟的耳边响着,他渐渐完全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卫天麟觉得全身有如火焚,像有两团火在他的周身缓缓移动着。

他想动,但全身骨散血滞,他想喊,但口内干燥如焚。

一阵彻心的剧痛,他又晕了过去。

他一连串晕厥了三次,但每次都觉得喉间有一股清凉津液缓缓流下,清醒后,口内仍留着浓郁的异香。

这次,他又由昏迷中醒来,睁眼一看,洞内漆黑,他的眼力,已能隐约看清洞中的形势。

洞很大,方形,洞壁光滑,洞壁上似乎画了不少曲线。

向里看,洞底放着一块大方石,石上铺着一些柔细干草,除此,洞中再没有什么了。

卫天麟缓缓坐起来,发觉自己躺身在地上,回想方才情形,不觉一阵战粟。

一阵微风,一道黑影,掠身而过,回头一看,不禁惊得全身一颤。

那铺着干草的方石上,竟坐着一个头罩乌纱的怪人。

乌纱很厚,长度已将怪人双臂双膝全部盖住了,露在外面的,仅有一双冷电闪射的眼睛。

一阵恐惧之后,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他看到蒙头怪人端坐石上,两眼冷冷地望着自己,加之想到方才所受的阵阵痛苦,他倏然立起身来,但他愣了,他觉得体重轻多了。

蓦地,蒙头怪人一声焦急厉喝:“不要动,快坐下来运功。”

卫天麟神智一清,顿时想起自己体重减轻得有些奇怪。

心说:这蒙头怪人,莫非真是传说中息隐山野的异人?

他又想,看这情形,他并无伤我之心,如果他是好人,为何又用乌纱蒙头,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忽听蒙头怪人和声说:“孩子,快坐下来调息运功,否则,我三日来所耗的心血、真元和灵芝果,俱将付之东流了。”

卫天麟心下一惊,暗说:我在这洞里已睡了三天?

怪人见卫天麟仍无打坐运功的意思,显得异常焦急地说:“孩子,时间无多,现在运功尚还不迟,但一场无比的痛苦,恐已难免。”

卫天麟心里一动,缓缓坐了下来,盘膝、闭目、吐纳。

一股滚滚热流,起自丹田,真力充沛,源源而发。

卫天鳞心里一阵狂喜,知道自己的功力较前增高了不知多少倍。

突然,全身一阵痉挛,血液顿时迟滞不前,心叶间,宛如尖刀在刺,疼痛欲绝。

卫天鳞心神一乱,剧痛尤烈,四肢一阵颤抖,手心也渗出了汗水。

剧痛愈来愈烈了,周身骨骼宛如脱节,他痛得几乎忍不住叫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那怪人的焦急声音:“孩子,快凝气敛神,让我来助你。”

话声未落,一股柔和热流,透过卫天麟的眉心,经天灵,入椎骨,通过左右命门,直达丹田。

卫天麟周身痛苦,顿时全消。

又过了一段时间,卫天鳞的两眼睁开了,他看看蒙头怪人,蒙头怪人也正望着他。

卫天麟知道蒙头怪人是一位世外高人,根据他眼内闪着的柔和光辉,知道他还是一位善良的人。

虽然,他并不知道蒙头怪人的年龄究竟有多少,但能有如此高绝武功的人,当然是一位慈祥的白胡子老头。

卫天麟对蒙头怪人不惜损耗本身真元,为自己增长功力,心中很受感动,立时急上两步,伏跪在地,并恭声说:“弟子卫天麟给老前辈叩头,谢谢您老人家为弟子增长功力。”

蒙头怪人在厚厚的乌纱内,发出一声凄然苦笑,继而深深一叹。

卫天麟心中一惊,立时抬头,见蒙头怪人的眼里,竟隐约闪着泪光。

于是跪行两步,急声问:“老前辈,您仍在生我的气吗?”

蒙头怪人微一摇头,黯然说:“孩子,起来,我有话问你。”卫天麟立起身来,恭身而立,两眼望着蒙头怪人。

蒙头怪人问:“孩子,你为何跑到这绝峰巨林里来?”

卫天麟恭声说:“我就是追赶一只白鹦鹉,后来听到叮咚的琴声,才跑了进来。”

蒙头怪人一听到白鹦鹉,全身不禁一颤,电般的眼神一闪而逝,看来,他对白鹦鹉也极关心,但他却又不愿谈这件事。

他继续说道:“孩子,现在你的武功,已具基础,普通高手,已非你的敌手,但……”

卫天麟颇觉奇怪,未待怪人说完,急声问:“老前辈,您并未传我掌剑武功,怎么我目前已能敌过普通高手?”

蒙头怪人似乎未料到卫天麟有此一问,顿时一愣,眼神一闪,于是发出一声爽朗的哈哈大笑:“孩子,你的家传武学已足惊人,不必我再传授了。”

说着一顿,看了看卫天麟的神色,不无骄满之意,于是又说:“你小小年纪,即能登上紫盖峰顶,足见你的轻功造诣已具相当火候;你能在无意中,躲过我的弹指小石,你必习过一种诡异步法;你腰系软金腾龙剑,证明你习过震惊武林的腾龙剑法……”

卫天麟心里一动,觉得这怪人确实有些怪,他对我的家传武学及宝剑,竟然俱都了如指掌。

于是,未待怪人说完,立时插嘴问:“老前辈,您怎知我腰间系的是软金腾龙剑?”

蒙头怪人被问得又是一愣,略一沉思说:“昔年我与腾龙剑客卫振清兄相交极厚,故对这柄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宝刃知之甚详。方才我按摸你全身骨骼时,发现你是练武的难得奇才,继而又发现了软金宝剑,才知你是好友的后人,因此,忍不住一阵狂笑,特为你增长功力。”

说着一顿,立即改变了话题,又说:“虽然你的武功,足可击败一般高手,但想战胜洞壁上所绘的这些人,仍需再下两年的苦工夫。”

说着,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两边的洞壁。

卫天麟转身细看,才看清洞壁上的一些曲线,竟是用大力金刚指的功夫,刻绘的一些人像。

细看壁上人像,有僧有道,有老有少,有的虬髯环眼,有的长须及胸。

卫天麟看后,不解地问:“老前辈,这是一些什么人?”

蒙头怪人顿时两眼冷电暴射,浑身不停地直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卫天麟看了这情形,知道洞壁上的人像,必是怪人的切齿仇人。

果然,蒙头怪人颤抖着身躯,恨声说:“这些人俱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俱是些奸滑诡诈,心地险恶,人人得而诛之的人。”

怪人说着一顿,突然厉声问:“孩子,你可愿杀这些人?”

卫天麟被问得豪气大发,剑眉一竖,紧紧捏着小拳头,说:“奸诈邪恶之徒,岂可留世害人,这些人一旦遇在我的手下,定要他们血溅五步,命丧剑下。”

说着,眼神闪闪,小脸上充满了杀机。

蒙头怪人倏然仰首,发出一声震撼山洞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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