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不大的卫生间,水流声,女人高一声低一声的连绵吟叫,男人的喘息声和时不时的低吼声,还有噼噼啪啪的撞击声,美妙而激荡地交织在一起,那是一首难以言喻的交响乐。
这支曲子足足响彻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平息下来。
卫生间的门开了,赤条条的王二驴怀里抱着同样赤条条的白薇,从里面走出来。
王二驴虽然双腿有些绵软,但怀里抱着妻子显得还那么轻轻松松,确实,王二驴就是一头驴,一头不知道什么叫疲倦的驴;在工地干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叫筋疲力尽,在夜里伺候女人,不知道什么叫弹尽粮绝。
白薇的白手臂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脸还贴在他的脸上,她全身潮红,面色如花,眼神雾气迷蒙,整个神态里写满了回味,陶醉,满足娇羞。
两个光溜溜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白薇的眼神儿痴迷着,依旧回味着刚才的别有一番滋味的云雨激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洗澡也能做爱。”
白薇躺在王二驴的臂弯里,她轻轻地说道。
“这要比在床上和苞米地里更有滋味吧?”
王二驴不知道为啥冒出这样一句来。
提到苞米地,白薇顿时尴尬敏感起来,她把身子仰过去,满眼慌乱地说:“我们又从来没在苞米地做过,你提苞米地干嘛?”
“你和巍老六的第一次不就是在苞米地里吗?”
王二驴脱口而出。
事实上,欲~望消褪后的男人,那种抛开其他一切喜欢女人身体的占有和发泄的狂潮已经褪去,开始从生理的思绪转为心理的,这个时候理智会恢复到与欲~望无关的层次里,在那个时刻被淹没的一些烦心事就会溜回来。
王二驴触摸着自己怀里这个香躯玉体,本能地会想到这个身体已经被别的男人污浊过了,尤其他痛心地猜测着,在自己不在的一年多里,是不是巍老六每天也里都搂着她睡?
由此他就联想到巍老六和白薇在苞米地里的第一次,那就是他们奸情的开始。
白薇可以预料到王二驴不会轻而易举地就忘记她和巍老六的事,也没有理由去责怪任何男人都不该忘记的耻辱,她所能表现的只有忏悔。
她神色尴尬地说:“老公,这个时候吗还要提起啊?那不是他强暴我的吗?我怎么还能有啥好滋味儿?你不是说已经原谅我了吗,以后不在追究我的错误了吗?”
白薇的质问让王二驴醒悟过来,是啊,自己已经决定既往不咎了,为啥还揪住不放呢?
如果白薇知道他也和那个冯亦梅有过同样的事,那会怎样呢?
王二驴翻身搂紧她,说:“媳妇,俺错了,从现在开始,俺不会再说那件事了!”
白薇知道自己没资本离开这个男人,自己的命都拴在他的身上,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千方百计地粘附住这个男人。
她紧紧地依偎在王二驴的怀里,娇怜无限地说:“老公,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嗯,那就好,俺也会向以前那样疼你的!”
王二驴紧紧地抱着她娇嫩的身躯,大手又开始肆意地抚摸着。
白薇将两团弹弹的大包包紧紧地挨着他宽阔的胸膛,白腿勾住他的大粗腿,小手在他的后背上抚摸着,她忽闪着眼睛问道:“老公,你说你在劳改队里因为立功才被减刑的,你还没说你立了啥功呢?”
王二驴心里不免稍微紧张,但他又不能不说,就把在二龙湖里救了刘琪琪和蒋云红的经过说了,当然他没有说在救两个女孩之前就认识冯亦梅的,只是说冯亦梅是省里大官的女儿,自己的减刑也有冯亦梅报答自己暗中疏通有关。
白薇顿时眼神儿闪亮,叫道:“老公,看来你是时来运转了啊,你是说,你救的那个女孩的妈妈是个富婆,那个女孩的外公是省里的大干部?”
王二驴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说:“也可以这样说吧!”
白薇立刻动了一下身体,眼神儿闪烁着问:“那个冯亦梅的父亲究竟是省里的啥干部啊?”
“具体是什么官,俺也不清楚,反正官不小!”
王二驴当然知道冯亦梅的父亲是省公安厅的厅长,但他为了掩盖和冯亦梅的特殊关系,他要显出和冯亦梅不是太熟悉的样子,不想和白薇说清楚冯亦梅的情况。
白薇似乎在想着什么,又问:“老公,既然女孩的妈妈是富婆,女孩的外公是大官,那你救了他家两条人命,他家一定会给你很多钱吧?”
王二驴见她最关注的是这个,心里有些不痛快,就说:“难道给钱俺就能要吗?人做了善事是不应该求回报的!”
白薇蠕动着眼神儿,说:“你不图回报,那我是咋做你媳妇的?还不是你为我捐献了骨髓,救活了我的命,你才娶到我的吗?”
王二驴不痛快地说:“你这话没道理,俺抽取血样送进医院的时候,俺哪里知道要救的是男是女?还不是你家的启示里是自愿那样承诺的,又不是俺讹诈你做媳妇?”
白薇见他有点不高兴,急忙说:“老公,我说错了,你不是求回报,我是相中你了,才嫁给你的,这样好了吧?可是,你救的女孩和我的情况不一样啊,你是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救她的,还救了两个,向她家那样的人家,你不要他也该报答你的啊?”
“人家疏通为我减了刑期,提前释放了,难道这还不是回报吗?这事不是比钱还重要一百倍吗?”
不知为什么,王二驴稍显冲动。
“可是,你救了人,那不是立功吗?劳改队本来就应该给你减刑啊?”
“俺的刑期还有一年半多呢,立功一次也就能减刑半年,没有冯亦梅的变通,俺至少要再改造一年,可是俺现在出来了,这就是俺得到的最好报答,难道还有比早出狱更重要的事?”
白薇还是有点不相信,就说:“肯定是他家给你钱了,不然的话,你咋有钱今天这样为我花费?你蹲了一年多劳改队,哪里来的钱?”
王二驴对白薇还没有改掉一贯的虚荣肤浅感到失望,就说:“你咋总是三句话不离钱?难道在你眼里,钱比我的自由还重要吗?”
白薇有些慌乱,撅着嘴,说:“人家就是好奇……问问吗,他家是不应该不给钱的!”
王二驴心里想着自己和冯亦梅的那种关系,有点对不起白薇,就没有责怪他的自私,就解释说:“冯亦梅是给我钱了,可是我没要,后来她还是偷偷塞进我口袋一万元,我上了火车才发现的,给你买衣服的钱就是那一万元,可是这钱我以后会还给她的,我不会要的!”
白薇似乎有些发急,小手在王二驴的后背上拍了一下,说:“老公,这一万元你不能还她们,她们都是有钱的当官的,一万元对他们就是小钱,可对我们就不一样了!”
王二驴很反感她见钱眼开的自私,就说道:“冯亦梅已经不欠俺啥了,俺救了她女儿,她也把俺从劳改队捞出来,俺怎么还能要人家的钱呢!”
王二驴就是这样恩怨得失分明的人,尤其他想到他和冯亦梅那种私密的关系,就更不想欠这个女人太多。
白薇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这样傻呢,该得的钱都不要!”
王二驴犟劲又上来了,叫道:“俺从来就是这样的傻啊,当初俺也和你说清楚了,很傻!你既然还受不了俺的性体,那今天干啥还不和俺离婚!”
见王二驴又要生气,白薇当然不敢惹他。
眼下她只有先哄着这个男人,至于他有没有从冯亦梅哪里得到一笔钱,以后再慢慢弄清楚。
于是,白薇的手臂又紧紧地缠着他,把两个大包包贴的更紧,娇嗔地说:“老公,我就喜欢你的直爽和善良,从来不贪图便宜,刚才是我错了!”
王二驴已经习惯了她的一些习性,也没真生气,就凝着眼神,说:“在俺的心里,还有比钱更要紧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薇迷惘地闪着眼睛,问:“还有啥比钱更要紧的?”
“那就是家,还有家里的老婆和亲人啊……其实,冯亦梅一直挽留俺,让俺在他的建筑公司里做事,给俺很高的报酬,可是俺却没有留下,你知道为啥吗?就是因为俺不能离开家,俺恨不能立刻回到家里见到你,可是,俺回来了,却……”
王二驴又要忍不住伤感说回来却碰见媳妇和别的男人搞上了,但马上又把话咽回去了。
白薇也预感到他又要说自己和巍老六的奸情,就急忙抱紧他,转移话题,说:“老公,你对我最好了,以后我要好好和你过日子……”
说着,她的手又探到王二驴的身下,小手开始抚弄他的那根东西。
王二驴是个健壮得不能再健壮的男人,欲望蓬勃的没人可比,他马上又被媳妇撩拨得血流加快了,那根东西立刻就反应。
他一翻身,他的唇已经紧紧地把她的嘴唇堵住了,新一轮缠绵开始了。
王二驴的舌尖疯狂地探寻着她口腔里的每个角落,他们的舌头搅拌着、吸吮着,彼此的津液源源不断,都拼命地吞咽着彼此的混合体液,王二驴吸吮着她的舌头,把她的舌尖紧紧含在嘴里,吸吮着,用门牙轻轻的咬,只咬得她香津泛滥,呼吸急促。
他的双手狂扫她的身体,在她的肚皮和双~乳上来回摩挲,把她的双峰玩弄于股掌间。
他的嘴渐渐移开她的唇,潮湿的舌尖在她的脸上、鼻尖上、眼睛上、眉毛间来回游动。
“媳妇,俺要把你融化掉!”
王二驴在她的耳边轻语,不断用他的呼吸轻轻袭击她的耳际,舌尖在她耳洞边探寻,轻含着她柔嫩的耳垂,用舌尖挑拨着,用牙齿轻轻的咬,直咬得她忍不住哼哼唧唧,双~乳在他的掌心里急促起伏,他加大了双掌的紧握力度,舌尖搅动耳垂,她几乎要尖叫出声来。
王二驴的舌头吮着她的颈部一路直转而下,在她雪白娇嫩的胸前游荡,深入乳~沟吸吮着,摩挲着,用他的短短的胡须摩挲着她光洁的胸脯。
“啊~~~ ”——那一瞬间,白薇的哼哼唧唧彻底变成了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