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成真的像被雷击了,僵住,从身体到心灵,他颤抖着嘴唇看着妻子。
而妻子的眼神却是那样的执着,红唇动着:“短短一晚上,我才知道男人的身体应该是火烫的,而你却总是阴冷的,在王二驴怀里我被爱惜也被拥有,而你没有爱我的能力,从情感还是器官上,都没有。”
魏天成看着老婆的脸,那张脸和平常的她不一样,不再透出象牙塔内清纯女生般的白皙与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红晕而满足的光彩,这样的光彩,他曾经在街上那些牵着丈夫的手散步的女人脸上见到过,那是少妇的光彩,是被一个男人充分滋润后的光彩。
可是,自己从来没滋润过她,倒是她昨晚被那个王二驴,一个粗野的像驴一般的男人给滋润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仇人。
妻子脸上的满足与回味,让魏天成心里在流血。
结婚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在妻子脸上看到这样满足的光彩。
他妒火中烧,王二驴夺取了他老婆那么多第一次,让她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现在,他还要夺取老婆的心!
但又一次,不知为什么,他胯下在愤怒中刚刚软下去的阳具,又开始慢慢擡头了,他突然悲哀的意识到,自己真他妈是变态,真他妈窝囊废,他受到奇耻大辱,却从这种羞辱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性快感。
但他还是本能地发作着:“你休想!告诉你,这个家里的丈夫是我!我们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要和王二驴在一起,除非和我离婚!”
老婆看了他只穿着小内裤的胯下一眼,发现了那里的丑态,脸上写满了鄙夷和厌恶,语调却出人意料的平静,“好,那我现在就走,我会怀孕,十个月后我会生下一个孩子,我会带着那个孩子和他与你的亲子鉴定书出现在你们总公司!”
妻子把脸伏低,一字一顿,“让你的下属们,你的上司们,你的敌人们,你的朋友们,让钦佩你的人,仰视你的人,羡慕你的人,憎恨你的人,嫉妒你的人,让你们公司的所有人都看一看、听一听,王成,你这个衣冠楚楚的地区总经理,是如何主动申请到一顶绿帽子的。还有你的家里人,知道你的媳妇怀的不是魏家的种,会怎么样?”
“那只能证明你自己是个偷人的贱货!”
魏天成感到冷汗从头顶冒出来,他甚至能感觉到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大滴的汗珠从我脸上划过,冰凉。
“别忘了,我手里还有这个!”
妻子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刚才把你丑恶的那一幕都拍下来了,发到了我的邮箱里,设置了定时发送邮件给所有我认识的你的朋友,你的同学!定时发送时间是今天下午4点,你要是答应了我,下午4点以前,我就去把发送时间改到明天下午4点,我以后天天都会这么改,今天改明天,明天改后天,你想要你的事业,你的名声,就要付出代价! 昨天,那代价是我,你的妻子!今天,这代价依然是我,只不过……”
妻子眼里都是决绝,看他好像在看一个仇人,“只不过,期限是永远!”
魏天成感到从头到脚冷得不行,瘫软在电脑椅上,他要失去她了吗?
永远地失去她?
妻子继续说:“你下午去找王二驴,把他带回来。你不要我,他要我,我是你飞黄腾达的代价,却是他求之不得的女人!既然你……把我拱手让给别人,就别再妄想我还能是你的妻子!”
魏天成没有选择,为了他的事业,为了他的锦绣前程,他必须让这件荒唐事永远成为秘密,可条件是:和别人分享我的妻子。
妻子又冷冷地质问:“还有,你跟王二驴说,你同意他叫我他的媳妇,让他像对他媳妇一样对待我?”
不是分享我的妻子,而是拱手把我的妻子完整地让给别的男人。
魏天成真实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残酷。
“魏天成成,他昨天晚上不肯叫我‘媳妇’,是因为你,所以你要跟他说清楚!”
妻子凑近他的脸,“跟他说,让他把我当成他媳妇,想怎么日就怎么日!”
这是报复吗?
是复仇吗?
你她在复仇还是王二驴在复仇?
还是这个女人真的想被那个粗人在胯下蹂躏?
魏天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妻子站起身来,看了看他的裤裆,像看一条狗一样看着他,说:“要是你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有看到王二驴趴在我身上的时候一半硬,魏天成成,我们不用借种。不和你说了,我认清你了, 我去超市买菜!”她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脸上全是鄙夷和轻视,“魏天成成,瞧你刚才对着显示器自渎的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以后我和王二驴亲热的时候不关门,你不许看摄像头的画面……”
她转过头,出了书房。
可老婆留下的一句话让他胯下一热,不由自主地“啊啊”射了出来。
魏天成瘫坐在椅子里,竟然一听到自己可以近距离观赏老婆被王二驴干就兴奋得射精了。
他累的要死,又羞愧的要死。
也兴奋得要死。
要死不活之中,他的脑子飞快转动,他要想尽一切办法不被老婆要挟。
可惜,思来想去,老婆这次好像是吃定我了。
离婚?原因?“法官大人,老婆被我请来的壮汉操爽了。”
分居?
原因?
“嘿,哥们,别提了,老婆被我请来的壮汉操爽了。”
为什么孩子不是你的?
“老总,这个……老婆被我请来的壮汉操爽了。”
女婿啊,你和小婷闹别扭了?
“没有啦,妈,是老婆被我请来的壮汉操爽了。”
儿子,为什么你老婆没和你一起回来?
“爸,春节好,顺便说一句,老婆被我请来的壮汉操爽了。”
妻子不需要任何证据,如果她真的坏了孕——昨天是妻子排卵期的第一天,这几乎是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证明他被带了一顶大绿帽。
而且出于他对我老婆的了解,她既然听到我让她借种之后就决心和他翻脸,就很可能还有除了视频邮件以外的证据,或许……或许她趁他酒醉,和王二驴亲热完之后就拷走了电脑上的所有录像?
魏天成抱住头,越想身上越凉,剩下他的脚却冰冷刺骨。
妻子能够证明是他,硬要把这顶绿帽子戴在他自己头上的。
她还有那么多律师朋友,她娘家人不是有权就是有钱……我不能冒这个险。
没有选择。
魏天成倒在了书房的客床上,连续失精让我疲乏不堪,昏昏沉沉地,在绝望与莫名的兴奋之中,他睡了过去。
下午魏天成醒来的时候,看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久,然后慢慢地起身,慢慢地洗脸,慢慢地刷牙,看着洗手间镜子里那张被很多人夸奖过俊秀的脸,他痛哭失声。
他没有选择,他放不下金钱和权力,他放不下面子和尊严,他要外人继续羡慕我,他要现在的生活!
他没有选择。
魏天成为了自己的尊严和现有的生活,他知道只有舍出娇美的妻子被那个粗人加仇人来随便玩弄。
但他付出老婆还是有底线条件的,那就是,在外人眼里,陈玉婷还是他的妻子,而且将来借种生下的孩子,还是他和妻子的孩子,这个秘密不允许被外人知道。
午饭的时候,魏天成郁闷地喝着小酒儿,直到陈玉婷已经午睡去了,他还依旧在喝着。
魏天成一边喝着酒,心里一边无限地伤感,纠结,郁闷,也捎带着一丝变态的刺激感。
但他更多还是想着自己的底线,他要和妻子做最后一番讨价还价。
他借着酒劲,红着眼睛来到卧室里。
老婆陈玉婷只穿着内衣内裤放肆地睡在床上。
妻子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大白天的毫不遮掩地睡着,而且睡的那样香甜,娇美的脸上还残留着那团满足的红潮。
他当然知道女人这样甜美的神色来源与什么,就是昨夜得到了男人的无限满足,她幸福着,甜蜜着,乏累着,才睡的如此甜美,但昨夜满足她的却不是作为她合法丈夫的自己,而是一个和自己有仇的,又那样粗野的乡下男人。
他瞪着猩红的眼睛在妻子白嫩的肌肤上寻找着昨夜王二驴蹂躏过的痕迹,想象着那样的情形,他的小玩意不知不觉的就又反应起来。
魏天成连叫带推的弄了好半天,才把似乎是处在香梦的陈玉婷叫醒。
陈玉婷不悦地看着他,问:“干嘛?你想好了要把王二驴请家里来?”
她还没忘这个茬儿。
魏天成更加难受,瞪着眼睛,说:“要我答应也不难,可是你是不是能兑现你答应过我的两个条件?”
陈玉婷一脸的疲惫和迷惘。“什么条件?不就是借种吗?”
魏天成差点要暴躁起来,但他总是在暴躁的那一刻萎谢,就像他的那个东西,在每次要雄起的时候萎缩一样,他说:“第一个条件,你说过,等怀了孩子,你就会和王二驴划清界限,这是你承诺的,可是冲着你先前的那些话,你好像做不到,那我现在就最后确定一下,你能不能做到?”
陈玉婷急忙坐起来,她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有些惊恐,虽然她心里知道做不到,但她此刻还是不能硬顶,她知道把他逼急眼了说不定会出事的,还有,她担心他急了,也不会答应把王二驴请到家里来,于是她就游移着眼神,勉强说:“我……能做到,但要我确定怀孕之后……”
那个时候,她心里在想,我什么时候怀上你知道啊?
魏天成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她还是没有要和自己离婚的意思,就又说:“第二个,借种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要让王二驴绝对保守秘密,在咱家里发生的一切,不会有人知道的,问题是王二驴能不能守口如瓶?”
这个问题,陈玉婷没有犹豫,说:“这个当然我能办到,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早已经和王二驴说了,他说一定要保守秘密,他永远不会认这个孩子的,你不要担心了!”
魏天成的悬着的心总算落体了,他刚要离开卧室,陈玉婷却又叫住了他,着魔了一般说:“我答应你了,你也该去做了,你今天就把王二驴请家里来!”
魏天成脸色涨成猪肝色,他好久才说:“你就这么着急啊?我这两天没空,要处理公司的事情,我答应你三天后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