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异常明媚,自从进入秋季以来,今天是一个格外的好天气。
猎鹰盘旋在易安城的漆黑城墙上,目光透着锋利的赤芒,将下方的一切收入眼底。
数千赤甲的凶悍武士在易安城摇摇欲坠的城墙外安营扎寨,有条不紊的擦拭着自己的兵器。城墙另一侧的士兵却是有些惶恐,一刻也不敢松懈的在被烈火焚烧过的城垛上监视着赤甲的一举一动。
一个目光呆滞的年轻士兵歪歪扭扭的靠在城门,手中的长枪还带着血迹。
对于年轻的他来说,那一群不畏生死的赤甲劲旅仿佛地狱返回的战神,他亲眼见到力道稍弱一些的弓箭在他们的皮肤上弹开,看到身边的战友被他们的吼叫声震下高墙。
坚守了两天,城墙被敌人的火油焚烧得黑漆漆,守城的士兵损失了一千人,却只留下了不到五百的赤甲尸体。就据守着城墙的防守方来说,这不光是奇耻大辱,更是让人疯癫的恐惧。离国无敌的步战赤赤旅,已经深深的摧毁了他驰骋疆场的勇气。
猎鹰的目光没有再在发抖的年轻士兵身上停留,甚至连余光也不留给这个即将在胆怯中死去的灵魂。只是在看遍了易安之后,它眼里的红光褪去,厉啸一声之后远离了杀气冲天的战场。
遥远的沂水,偌大的姬家庄园,姬浩渺天蓝色的房间里,一位闭目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素手自黑袍中抽出。
两缕微卷的鬓发搭在脸颊上,盖住了悠悠发光的宝石耳环。长长的漆黑秀发随意的绑住垂到腰间的位置,束在背后,象牙般白皙的耳弯调皮的露出一截来。
少女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小舌头抿了一下淡红色的嘴唇,然后主人般的靠在本该属于姬浩渺的貂绒靠椅里,换了几个姿势直到觉得舒服后,又把穿着短靴的白腿搭上扶手,才轻轻的说道:“公主和圣女根本就不在易安郡,围困易安的五千赤旅,即使攻了进去,耶律松也什么都得不到。”
一旁苦笑着的姬浩渺饮了一口茶水,感觉连沂水紫茶独有的甘甜都比之刚才浓郁了一些。
“赤瞳之主…”
“要说尊敬的赤瞳之主。”少女打断了姬浩渺。
“好,尊敬的赤瞳之主,那么严复在城内吗?”
“在。”
“那依你之见,公主和圣女又会去哪?”
少女横了姬浩渺一眼,有些不屑的别过头靠在柔软的貂毛上:“你说易安最靠近哪儿?”
“南荒?”姬浩渺心中突然迸出一个念头:“现在耶律松增兵启灵,她们无法投靠于我,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借助南荒土着的力量,对付北方来的蛮子!”
“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少女也不看姬浩渺,拿起一块桂花糕咬掉一小口,任它在舌尖化去之后才说道:“那是历朝都不愿花精力去扩张的贫瘠之地,但数百年来已经孕育了不可小视的力量,你们的公主,很聪明。”
“九尾狐连那样荒芜的地方也有所关注吗?”姬浩渺突然笑着问道。
“九尾狐的双瞳俯视着天下的一切。”少女的声音清脆又飘渺。
一种苍茫的气势自慵懒的娇小黑袍中涌出,仿佛传承了无视岁月的力量溢出一丝气息。姬浩渺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个自称“赤瞳之主”的红眼少女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七位黑衣从者环绕着她从天而降,落地后周围的树木从鼎盛瞬间转为枯败,她赤脚踩过泥地,幽深的冒兜里红芒闪耀,如玉般小脚踩过的地方又缓缓发出草芽。
几个呼吸间,眼前奇幻的展示过生死枯荣,姬浩渺恍惚的见到天际横着九条遮蔽天日的尾巴,压迫的人直欲跪下。
“你选定了我,这伟力无疑会使我方赢得这场战争吧?”
少女终于是转头看向姬浩渺,露出的半张脸蛋带着讥笑:“我只是在星辰的指引下找到一个方向,也许我要找的人不是你呢。”
姬浩渺不怒反笑,嘴角洋溢着自信:“那这世间还有几个人能左右这局势呢?”
“你集结在林子里的一万军马,”少女故意避而不谈,又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唇边:“再不行动,耽误了支援易安的战机,严复一死,你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姬浩渺慢慢撤去表情,没想到自己秘密调动的军队还是被这个足不出户的少女知道了,若不是数次见识到她赤瞳的奇异,还真让人无法接受。
“其实我是在担心栈中的蛮族大军,会在我支援易安的时候前后夹击,要知道姬家所训练的虽是精锐,但数量却…”
“前后夹击?呵呵…”姬浩渺还未说完,少女就发出嗤笑声,“吞掉你这一万兵马有用?要是你这一万人出了川西,耶律松的军队就会马上打下淮安,破除川西三城的犄角之势,一举平复富饶的川西,得到大大的粮仓,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姬浩渺眉头一拧,俊朗的脸上被激起一丝怒气。少女所说的情况,他也全部想到过,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不料被她如此蔑视,好似整一个大草包似的。
“我当然知道,不但姬家会成为历史,而且南荒的势力再也无法对耶律松构成威胁。他拿下川西,那么再向东穿过烈羽山脉而统一天下的宏伟蓝图就得以实现,他就真正的成为了天下的主人,将大离彻底扶上历史的正位。”
姬浩渺背负双手,边说边踱步到门面,看着院子里的花草,涌上一抹忧愁。
少女这时吃完了点心,满足的舔了舔舌头,伸了一个懒腰后对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然后朝姬浩渺的背影喊道:“好了,你放心去支援吧,吃掉耶律松五千的赤旅对我们非常有利,赤旅过万之后战力就会暴增,只能分批磨掉。至于川西这里,有我和老师坐镇,你留下的两万精兵足够坚守住了。”
昏暗的角落里走出一名黑衣从者,虎背熊腰,显得异常的强健。他随着少女挥舞的小手,恭敬的跪到少女的脚边,直到少女坐上他的肩头,才直起身来。
“呆子,我先去找我的老师了,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黑衣从者从侧门走出,强壮双腿弹簧般的活动起来,几个跳跃就带着少女消失在院中。
光秃秃的南荒大地上,月光如水,浇灌着一望无垠的荒芜。
为了在一日之内赶到况南,十人马队全速前进,银甲护卫一马当先,飞驰在马队的最前方。颜雪衣和萧若瑜并行,此地人烟稀少,二人不必再掩人耳目,皆是一袭丝滑的长裙飞舞,让柔美的身线沐浴在月光下。
天月仿佛巨大的银盘,月华衬托在颜雪衣的侧脸,她一绺如丝缎般的黑发挽成云髻,弯月般的柳叶眉,被衬托得朦胧神秘。萧若瑜一双大眼睛往来望去,秀美的瑶鼻挺翘,体形曼妙健美,月下联袂而行的仙子也不过如此。
骏马疾驰,骑术初成的颜雪衣被带着剧烈的起伏着娇躯,娇媚的闷哼掩盖在马蹄声下。细细看去,不难发现她桃腮嫣红,紧咬下唇,如酥似雪的皮肤泛起红润。
原来,一路跑来,破旧的马鞍终于是裂出一条缝隙,一撮坚硬的马鬃从其中钻了上来,正好隔着薄薄的一层渎裤顶上了颜雪衣的蜜唇,并随着身体的颤动不断深入。途中她几经尝试变换坐姿,却更像是给了它机会刷来刷去,似粗糙的毛刷一点点带走了她的体力,却让那娇躯逐渐滚烫。
本来以颜雪衣的天资,即便只学了几天的骑马,也不该如此狼狈,但她在媚浮屠中所中名为“六御烈”的春药,实难除去,让她敏感无比的身体,情欲一旦牵动,便层层叠叠无法平息。
此刻,被蜜汁拧成一股的马鬃一下下撞击着颜雪衣充血的阴蒂,尖端的毛头已经穿过丝绸,狠狠的扫动在她的阴唇上,根根尖刺刺激着娇嫩的阴唇,淫水顺着马背流到了她的小腿上。被马儿顶的不断起伏,颜雪衣只得无助的望着银月,眼神慢慢充满水汽与恍惚,私密处爆发的快感让她喉咙里呻吟翻滚。
但如此窘态却使她万万不敢不敢声张,马儿毫不知情的欢快奔跑着,没有人知道颜雪衣裙下羞人的情况,高贵的公主在马背上独自一人受着情欲的煎熬,欲仙欲死又解脱不得。
“唔……啊!”
淫汁淌下,顺着皮绳滴到铁铸的脚蹬上,颜雪衣左脚一滑,玉足从脚蹬子上滑开,失去脚掌支撑的身体结结实实的跨坐上马背,为了不掉下马去,更是只得拼命加紧双腿。
一大撮鬃毛借着这个冲击,狠狠的刺破渎裤,全部贯穿到颜雪衣寂静了一些日子的空虚嫩穴里,强烈而久违的刺激瞬息间冲上她的大脑,她就这般无可奈何地又一次感觉到破处的错觉。
明明是如此十万火急的求援,明明是月光下舞动风采的绝世丽人儿,却在马背上以正经端坐的姿态,被一大撮坚硬的鬃毛狠狠蹂躏少女最娇羞的地方。那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肮脏的鬃毛,此刻似乎化作了粗糙的男根,尤为严重的污染着本已回归圣洁的蜜地。
“呜呜……啊啊……恩啊……”
鬃毛拧成一股,带着润滑的淫液抽插着美穴儿,下体的酸痒使得颜雪衣娇羞无力,趴到马背上以求减轻压力。可敏感的乳尖划过缰绳间的马毛,一股电流就击坏了她的脑子。
不巧突然变得凹凸不平,马儿蹦来蹦去,抖动变得更加频繁与强烈,颜雪衣咬着牙几乎是到了崩溃的边缘。裙下玉臀一次次的被马鞍顶得抬起又重重落下,蜜穴对粗糙的马鬃棒吞吞吐吐,仿佛是在一个男人身上起伏,强烈的快感让她含泪的眼眸快滴出水来。
此刻风沙灌进衣袍,颜雪衣恍惚间觉得自己是赤裸着似的,丝丝凉意让她微微缓过神来,偷偷瞟了瞟其他人,还好大家都专注于赶路,并没有发现异常。
夜尽,重新披上黑袍的十道身影终于到了中原最偏远的边陲城市,况南。
黄沙浮动在其中两人柔顺的发丝间,将仙缕镀上一丝风尘,弄得那两双微眯的美眸泛起水汽。
“这里的风真是大,镇守这里的人,真的还效忠皇室吗?”颜雪衣立在城门口,压了压斗笠,同时将身上的大袍裹紧。未干的马鞍还残留着滑腻的水痕,她脸色有些红润,趁披上黑袍的机会她才悄悄将马鬃拨了出去,但是短而蓬松的马鬃,一夜都始终未能带给她真正的高潮,那种强壮男人才能带给她的奇异感受。
“哎呀,我在想什么呢!”想到以前被囚禁的种种,颜雪衣也被自己这游离的心思吓到了。
一个骑士移到她身边,铠甲“哐当”作响:“公主大人,易将军昨日已达,和况南城主取得联系,消息闭塞的边陲这才知道天下已经风云变化,不过也好,这里是当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
“如此甚好,驾。”颜雪衣打起精神,抿了抿红唇,便纵马向前。
几匹骏马紧跟而上,齐齐进入陈旧的城门,然而未行多远,一队皮甲破旧的士兵便追赶了上来,围住了这群陌生的黑袍来客。
那个骑士揭开帽兜,露出坚毅的面庞,低声说道:“各位弟兄别紧张,这位是大熠最后的血脉,长平公主,想必许大人已经嘱咐过你们了。”
颜雪衣侧过头来,也是拉开面纱,向众人致敬。
看着那红扑扑的娇美仙颜,几个卫兵瞳孔都缩了起来。
“哦,哦,参,参见公主大人,请,请随我这边来。”表明身份后,卫兵长有些紧张,结巴的行了一礼,然后亲自带领一行人前往城主府。路上,这位久居边陲的铁血男儿,尽是羞涩,看得萧若瑜忍不住捂嘴偷笑。
卫兵长转过一个街角,躬身示意,引着颜雪衣等人来到了一座萧条的土黄大院。想必旁边的菜场,这里还算大气,只是若相比帝都,那连城外的破庙都不如。
“竟有如此简陋的城主府!”来到所谓的城主府后,颜雪衣不由轻叹。
“穷乡僻壤,让公主殿下见笑了。”
萧若瑜摇头:“不,我倒是觉得让为国受苦的将士们住这样的地方,才真是皇室的可笑呢。”
听到动听的声音,士兵长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与公主殿下同样明丽的少女藏于黑袍下,但让他惊讶的是,这个国色天香的少女竟然当着公主的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士兵长尴尬的望向颜雪衣,却见她比萧若瑜更加悲切的闭上双眼,低吟到:“若瑜说得没错,国风如此,我大熠该有此劫啊。”
这时,卸下银甲的易幽权陪领着一位半老将军出门,遥遥跪地,高呼:“参见公主殿下。”
那老将军见状,也是大大咧咧的对着颜雪衣躬身:“公主殿下莅临,末将有失远迎,请恕罪。”
颜雪衣微笑着,打量着这位白发披散的将军,雪腻的脸蛋儿温和无比:“特殊时期,许大人不必多礼,大熠还有你这样的忠良,本宫已经非常欣慰了。”
“应该的,应该的,哈哈。”
看着直爽的老将军,颜雪衣有种莫名的安全感,随他进入城主府后,二女露出真容,齐齐甩动长发,细小的黄尘滚滚落地。风尘仆仆十数日,终于见到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人物,况南城主许昌元。
两位无双美人秀发飞扬,其他人都看呆了,只有许昌元眼里不含杂质,抖了抖胡子,真心的赞叹道:“公主待人如此谦和,末将十分欣赏。”
“许大人龙虎之姿,在边陲抵御外患数十载,从无危情,才是让小女子钦佩。”
听得颜雪衣恭维,许昌元大手一挥笑得更灿烂了:“哈哈,过奖过奖,不过我况南雄兵八千,个个都是守卫边荒,历经百战的勇士。虽然剑甲都破旧了,可几十年来,关外的恶鬼就没靠近过城门一步,那最南边的野人啊,也都不敢妄动。”
“野人?”颜雪衣美眸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的探问道:“许大人果然是大熠数一数二的猛将啊,只是大人知道,此次需尽举况南易安之兵攻打关健之处,不知此等空虚之时,若是大人先前所说的敌人来犯,该如何是好啊?”
许昌元摸了摸胡子,又是笑道:“哈哈哈哈,公主殿下勿要担心,那关外恶鬼,出自枯骨之地,每年七月准时来犯,现今担心,还为时过早。再说那土着野人,其实并算不得敌人,十几年前他们闹了次饥荒,跑到城里来抢家畜,被我狠狠打了回去,就一直老实到现在了。”
“几个土着当然不是许大人的对手。”颜雪衣故意轻飘飘的回应了一句。
许昌元却是得意的一抖胡子:“哪里才是几个土着啊,不是老臣吹嘘,十几年前他们便有数万的男丁,虽不习武,但一个个都强壮得很啊。那次交锋之后,我还派人传予他们耕织技术,大大提高了他们的生存率,现在他们不知道得有几十万人口了呢!”
颜雪衣终是眼前一亮,问到易幽权:“易将军,十几万人的部落,可以招募多少军队呢?”
易幽权当然明白颜雪衣想知道什么,快速估算一番后,回答道:“去除老弱,青壮年至少二十万,募集五万大军比较合理。”
“五万……”颜雪衣默念着,心中一下子炽热起来,对抗耶律松,光复大熠河山,除开还不知道真实情况的姬家,这几乎是唯一的力量了啊,而且还是踏踏实实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力量。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那可是活生生的兵力啊,还是公主殿下心思细密。”许昌元听到这里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大叫到。但是下一刻,他又脸色突然煞白,慢悠悠的叹道:“不过,野人毕竟是野人,虽然说着一样的话,但他们残忍、野蛮、无法理喻,就像是野兽一样难以驯服啊。”
“为何……这么说?”
“……”
见许昌元似乎有难言之隐,颜雪衣皱皱眉头,轻声问道:“许老将军?您可是有什么顾虑?”
许昌元张了张嘴,但还是摇头不语,只是眼神中诞出一种苍然的悲意。
“许大人,如今我们掌控况南和易安,只待攻下启灵,便可连通川西三郡,收复半壁江山。昨日我们已经聊过,况南八千精兵,两千备卒,易安死守之下大概能剩四千兵勇,我们最多聚起一万余千人攻打启灵。可是启灵有一万赤甲劲旅,攻坚之战,我们真是胜算渺茫啊。”易幽权抱拳:“招安土着,势在必行,请许大人告知关于土着的一切,至于如何招安,我想有公主殿下在,绝不会是问题。”
“也罢,公主殿下才情过人,我相信她。”许昌元顿了许久,才缓缓坐了下来,从二十八前上任此地开始讲起……
那年,大熠还是一个盛世。
四海升平,河山大好,那时最贵的是文人的纸墨,是少女的元红。
许昌元,武将世家的独子,紫阳殿之上的武状元,只因醉酒误打了宰相的小儿,而被发配到最远的边疆,一个饱受摧残又护卫帝国数百年的重镇,况南。
这也算是和平年代武人想要建功立业的绝好机会了吧,年轻许昌元就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这是因祸得福,况南将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不一样。
然而上天总是爱摧毁年轻,然后将一个男人变得成熟甚至苍老。而达成这个目的的最好工具,就是一个足以让他一无反顾的女人。
这个女人在许昌元上任的第三年就出现了,她灵动如山间的麋鹿,又凶狠似月下的野狼,她就是许昌元眼中的野人,一个兽性未消的山野土着。但是他还是爱了,至今他都回想不起相爱的理由,若真要讨一个说法,那也许只能去求神问仙。
美好的都是短暂的,太过冗长便难以驻留。
怀上他孩子的“小野狼”不久之后便死在一次外出中,当许昌元寻到她的时候,一群野人正在分食她的尸体。顷刻间,拔剑暴起,苍天也塌,他的人生真真正正的进入了最黑暗的时代。
“虽然后来知道那群野人里,只有一个分支会吃人,但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群没有人性的生物,不配以人的样子活在世界上。于是我怀着足以烧坏我心胸的愤怒,对他们展开了长达两年的追杀,直到我看到野人中也有因死了配偶而哭得撕心裂肺的人,我才突然觉得我老了。”
颜雪衣等人听完许昌元讲述的一切,太阳已经落山了,许昌元疲惫的趴在桌子上,竟然缓缓睡了过去。其余人等悄悄的退到屋外,皆是唏嘘不已。
萧若瑜从听到“吃人”开始,就一直长大了嘴巴,直到出门才闭上。
“没想到,这个老将军自镇守边陲以来,出了这么多事情。”
“是啊,我越发觉得身为皇室,对子民的亏欠太多了。”
“我相信以公主殿下的仁慈,一定会善待黎民和将士的。”易幽权言道,“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取得大军啊。”
颜雪衣眨了眨眼睛,点头:“好,那便立即启程,另外,易安情况危急,营救刻不容缓,你和许大人带领八千精兵立刻去支援。”
易幽权一愣:“公主殿下,严大人让我保护您的安全,我怎么能离开呢。”
“有若瑜在,我怎会危险呢。”荒地上的大风吹拂到城内,颜雪衣脸上透出一丝幽红,裙下破烂的渎裤催促她赶紧打发走这个男人。
“支援易安,许将军一人足矣,请让末将护佑在您身边。”易幽权单膝下跪,行礼请求。
颜雪衣幽怨的按住想要飞扬的裙摆,亲自上前扶起易幽权,正色道:“不行,易安关乎甚大,易将军乃是严大人的左膀右臂,岂能不去相助。”
“可是……”
“我意已决,休再多言。”已经尴尬到不行的颜雪衣留下这句话后,转身便逃离了这里,远远的喊道:“若瑜,麻烦你收拾一下东西,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
萧若瑜歪着头,“哦”了一声,然后哥们似的拍拍易幽权的肩膀:“好了,大将军你快快去就易安的百姓吧,雪衣有我照顾,不会出事的。”
“那好,萧圣女,有劳了。”
“安啦安啦。”
易幽权远去,不一会便传来军队集合的号令,各处兵营都冲出一群群透着煞气的壮汉,向城门口的演武场汇聚而去。
萧若瑜招来两个下人,吩咐一些事情后,背着手在房中踱步,等了许久都不见颜雪衣回来,便挨着门房疑惑的找去。
街道上搞不清楚情况的百姓正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集结,谈论着是不是恶鬼提前叩关来了。而两位风尘仆仆的一对旅人此刻却缓缓的步入城中。
男子高大英俊,帽兜下的头发花白相间,下巴上留有一道伤疤。女子素衣修长,淡雅清新,不施粉黛却俏脸明丽。
“白儿,还好你料事如神,不然我们可被那些快马甩掉了。”男子正是萧云天,他搂着楚白坐进一食铺,喊道:“小二,来两碗面,一碗不要油。”
楚白拉着萧云天的手,优雅的笑道:“还不是天哥你轻功了得,在易安跟丢了一天,你居然都追得上。”
提到更丢的那一天,萧云天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咳,要不是因为你功夫太好,我能一整天都提不起气么?”
“那你以后别跟奴家睡一起咯。”楚白眉头一挑,露出雪白的贝齿狡黠的笑了起来。
萧云天更加尴尬,连忙转移话题:“为什么军队集结要打回易安,若瑜却没和他们一起呢?”
楚白摇摇头:“奴家也不知道,兴许还有别的事情等她和公主处理吧,比如……还有需要招安的势力……”
“这荒芜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势力啊。”
“天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书中曾看到过,说南荒之外,还有土着部落,在关外算一个庞大的势力呢。”
萧云天一愣:“土着啊,岂不是很危险!”
“你女儿武功那么好,而且有你一路跟随,哪里会有危险的地方?”楚白在萧云天的胸口轻轻画圈,口中香气喷吐。
“那倒是。”萧云天点头,然后一把环住楚白的细腰:“哈哈,吃面!”
在周围偷偷打望的围观百姓的目光下,楚白娇嗔,优雅的挣脱出来,然后白了萧云天一眼。
“雪衣,你在里面吗?”萧若瑜推开了城主府东面的最后一扇房门。
“啊,若瑜别进来!”
颜雪衣慌慌张张的声音已经来不及阻止萧若瑜的动作,萧若瑜看清之后嘴巴又张成了圆形,因为她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颜雪衣跪坐在床上。
“噢哦……雪衣呀,你……忍不住了?是不是淫毒未消啊?”萧若瑜奸笑着,少女心思荡漾,搓着手坏笑的走向颜雪衣。
“若瑜,你,你干嘛?”
“嘿嘿,我来帮你呀。”
“不要啊!”
面对萧若瑜的飞扑,颜雪衣惊慌的批出一掌,却被萧若瑜反手擒住:“哎呀雪衣,你怎么能用我教你的掌法来打我呢。”
“停手,若瑜别闹了。”颜雪衣对于萧若瑜的流氓行为哭笑不得。
萧若瑜已经抓住了颜雪衣白嫩的奶子,四指陷入其中,小手轻轻揉捏起来:“乖啦,看你这里都硬了,我知道你忍了久了,跟我还害羞什么呢。”
“不是……啊……别弄……啊……”
萧若瑜脸颊也红润起来,将颜雪衣按倒,另一只手摸到了颜雪衣的阴唇:“哇唔,还烫好滑哦,雪衣你自己弄了几次了啊?”
面对萧若瑜天真的感叹,颜雪衣恨不得一头撞死她。
“唔……别进去……啊……你……啊……”
颜雪衣越是挣扎,萧若瑜就越是用葱指拼命抠弄,同时不满的喊道:“雪衣及夹这么紧干嘛啦!”
“啊……别弄了……哦啊……嗯……嗯啊……唔……”
为了减轻萧若瑜的攻势,颜雪衣裸露的玉腿盘上她的纤腰,双手不甘示弱的伸进了她的衣衫。
“好啊,雪衣你敢反抗!”
萧若瑜捏着颜雪衣的乳头用力旋转起来,另一只手的大拇指重重的挑着她的阴蒂,瞬间颜雪衣的呻吟就变了味,柔软得像是温顺的小猫咪。
“我可知道你全部的敏感带呢!”萧若瑜得意的喊道,眼睛眯成了月牙。
“啊……你赢了……啊……嗯嗯啊……”颜雪衣在萧若瑜的指攻下,紧紧抱着她泻出了淫汁,弄得萧若瑜满手都是。
趁颜雪衣喘息,萧若瑜抽身而起,俏皮的说道:“好了,公主殿下,您也舒服够了,快整理好衣衫,我们还要去办正事呢。”
颜雪衣媚眼如丝,双腿一扭跪坐起来无奈的点点头,待萧若瑜先行离去,才敢放松身体和阴道。
她叹了一口气,大腿间一股粘稠腥臭的精液缓缓流出,淌到暗红的床单上,格外显眼。
一炷香之后,穿戴整齐的颜雪衣款款来到大厅,萧若瑜身后站着两个背负行囊的男子,她招招手,喊道:“快走吧。”
“喂,带上我吧!”这时一个头发乱乱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
“你……”颜雪衣脸色大变。
“对,我是专门研究土着的学者,我叫王枢,带上我我可以为你们讲解很多土着的习俗,很有帮助的,对了,要见土着的大酋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的社会方式可和我们不一样,不会因为你是公主就见你。”
“那要怎么办?”萧若瑜接过话来。
王枢礼貌的点点头,对萧若瑜笑道:“大酋长不见外人,只有取得他们大巫师的圣物——象牙古丈,才可以破例见到他。”
“那就先见大巫师咯?”
“大巫师已经死了。”王枢耸耸肩。
萧若瑜一嘟嘴:“那要你何用?”
“嘿嘿,但是他是死在枯骨平原的,他的圣物就遗落在那里,我知道他祭祀的地方,圣物一定就在不远处哦。”
“那好,走!”萧若瑜一拍手,不顾颜雪衣木讷的表情,搂住她就大步走在了前面。
“好咧,为公主效力咯!”王枢大叫,高兴得像个孩子。
“快点啦,大叔。”萧若瑜已近骑在马上,不满的嚷嚷道。
“若瑜,这个人我们毫不了解,还是不要带他了吧,我们自己去找圣物就行。”颜雪衣神色阴晴不定,小声的说道。
萧若瑜一脸自信:“安啦,有我在,没有坏人可以行凶的。”
“可是……”
颜雪衣欲言又止,思索一番,还真想不出什么不带他的理由。她淡淡的瞟了一眼与旁边侍者相谈甚欢的王枢,不由紧紧握住了秀拳。
一日赶路,在王枢的带领下,五人来到了位于枯骨平原边上的土着“祭坛”,一个由巨大石块和动物骨头堆砌成的怪异石台。
“这里就是祭坛,想必那大巫师就是因为深入枯骨平原,才死在里面的,所以寻圣物一定要往里走,而这里范围这么大,至少要兵分两路才行。”王枢一副高人的模样。
“你想干嘛,为什么要分路!”颜雪衣冷冷的看着王枢。
王枢一脸无奈,萧若瑜则是好奇的问道:“哦,这里为什么叫枯骨平原啊?”
王枢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厉鬼啊,枯骨平原里充满了动物和人的骨头,他们都是厉鬼的掳来吃了的,只剩下骨头,所以才叫枯骨平原啊。”
萧若瑜不服:“这世上哪有鬼啊,就算有,也抵不过我截天八剑。”
“哈哈,我一看女侠就是高手。”王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可是我不会武功啊。”
“那不正好,雪衣是坏人,那你和我一路,然后这两位武功还不错的小子就保护雪衣啦。”萧若瑜打了个响指。
颜雪衣瞥了一眼王枢,只得点头:“既然必须分路,那若瑜你一定要小心啊。”
萧若瑜点头,颜雪衣继续说道:“那么不管找到与否,一日之后,我们都要回到这里。”
五人散开而去,颜雪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硬要跟来,却又这般老实呢。
“公主殿下,喝点水吧。”一个侍者开始献殷勤。
“我不渴。”颜雪衣微微一笑,精致的脸蛋如梦如幻,看呆了两位侍者。
另一边,萧若瑜蹦蹦跳跳的走着,不停催促王枢:“啊呀你走快点,我们一定要先找到。”
王枢手里攥着一包药粉,攥了许久,手心已经微微出汗。
“这个女人好生高超的武艺,居然每一个动作都是先天御姿,我的拳法纵然已经少有敌手,却依然有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啊。”
突然,一道苍白的影子朝着萧若瑜扑了过来,带着雾蒙蒙的气息。
萧若瑜闪电般的拔出利刃,三朵剑花瞬息而至,和看不清的影子撞在一起。
“嘡!”
那是一种刺到骨头上的感觉,影子厉啸着逃开,萧若瑜看着剑上蓝色的液体,问道王枢:“这是什么东西啊。”
惊于萧若瑜的反应力,王枢装作是被白影吓到了,一屁股坐到地上:“那……那就是厉鬼啊。”
“那也不是多厉害嘛。”萧若瑜甩甩剑。
“桀桀!”凄厉的声音传来,让萧若瑜都感到心悸的压迫感快速笼罩而来,让她出手都慢了半分。
三道巨大的黑影扑来,萧若瑜高高跃起,剑锋回转,运起截天八剑连连送出,也不顾手腕能否承受这等压力,因为死亡的感觉已经笼罩了她。
同样感受到窒息般压迫的还有转身就跑的王枢,这三只“厉鬼”的出现,是他也没有料到的,见萧若瑜还能抵抗,他吓得不敢再回头,一边丧胆狂奔一边还念叨:“可惜啊可惜,这等美人,我还没有享用,就要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