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快醒醒。”有人摇晃着我的身体。
我努力睁开眼睛。又看见了那双幽怨的眼睛“茵姐……”
柳茵跪在地上,我的头靠在她的臂弯里,“我刚做完手术来看看你。”她解释着,“你怎么躺在地上,你……你哪里不舒服……”她急切地翻看我的胸部。
我的身体被她紧紧的抱在她的怀里,脸贴着她高耸的胸部,突然感到一种母性的呵护。
“我……我心痛……”我竟然哽咽了。
她显然未理解我的心事,“刀口没问题……”她仔细检查了我的胸口,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烧也退了,你没有摔疼哪里吧?”她又熟练地摸我腿脚。
一种不被理解,又无法言表的委屈,使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拼命地摇着头,泪水把她胸口的手术服都沾湿了。
“花婷婷又疯到哪里去了?我去叫值班医生……”
“不要离开我……”我慌乱地叫道,其实我担心的是:怕那个男人就是值班医生,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宁可死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屈辱(当时我心里还是将花婷婷当作我的爱人,因此会有屈辱的感觉)。
也许我的情绪感染了她,她错愕了一下,马上就怜惜地把我的头放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我不走,你要哭就哭出来吧!”我像个小孩一样,分开两腿勾在她腰上,双手抱住她的脖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要把我心中被花婷婷欺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我才不喜欢小孩呢!”那她为什么还要和我……
“没用的东西,你为了要当住院部主任医师,让你老婆陪副院长睡觉……”
她竟然和那个禽兽不如的人做爱。
不……我被人家当小孩子耍了。
我自以为自己是个大人了,其实好幼稚啊!
我停止了哭泣,再次咬紧了下嘴唇,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好了,不哭了,我抱你到床上去!”茵姐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这声音好熟悉,当时我也没有多想。
茵姐吃力托着我的臀部,想把我抱起来,可能由于在地上跪了太久腿麻了,就是站不起来。
我的耳边传来她的喘息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变得浓烈起来。
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的宝贝竖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地把身体往后仰,她正好想站起来,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躺在了地上,而我一下骑在了她身上,大腿贴在她的胸部,双手分开撑在她头部的两侧。
我低头看着她,茵姐脸上泛着潮红,鼻子呼哧呼哧轻声喘着气,额头和鼻尖上冒出了细汗,水汪汪的眼睛眼睛看着我。
“没事吧?你看我都抱不动你了。”她尴尬地一笑,她笑得好美。
她好像感到了什么,眼神向自己胸部看去。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呀!”我的双腿将她丰满的乳房挤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而我的宝贝竟然隔着裤子,顽强地钻进了那条乳沟,我尴尬地想移动身子,可茵姐的双手还紧紧地托着我的臀部,就象她在推动我的宝贝,钻进她的乳沟。
我只能尽量张开大腿,突然,茵姐的胸部吸引住了我的视线,那丰满的胸部出现了两点凸起,她的乳头隔着手术服,挺了起来。
她没有带胸罩。
“我也穿的不多……”原来动手术时,她的手术服是“真空”的。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她脸上现出了紧张的神色。
我连忙翻身躺在地上,她急忙坐起身,向门外喊起来:“快来人……帮忙!”一个护士出现在门口,“病人摔倒了,快来帮忙抱一把!”于是,我被她们抱到了床上。
“我……我胸口好闷!”我开始害怕,病情不要恶化了,现在我想尽快好起来。
“快去叫主任!他刚动完手术,应该还在办公室里。”那个护士急冲冲地走了。
茵姐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斜靠在病床边。
“没事的,可能你的肺好起来了。”她的眼睛关切地看着我,另一只手轻拂着我的头发,嘴角带着微笑。
“你笑的时候,好漂亮!”我情不自禁地说。
“是吗!”只有一瞬间的羞涩,然后是满足的神情。
主任来了以后,证实了茵姐的判断:由于我还很年轻,肺泡自我修复快,肺活量的恢复,使肺叶挤压了皮管,需要立刻抽出皮管,缝合刀口。
手术进行地很顺利,甚至没有麻醉,茵姐一直关切地站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来,咳嗽一下,再用力一点。”
随着我的咳嗽,主任富有经验地一下子抽出了皮管,并迅速缝合刀口。
生的欲望,使我忍住了疼痛,“一会儿就好。”茵姐用纱布轻轻地擦拭去我额头的汗水。
“好了!你好好地睡一会儿吧。”茵姐轻声在我耳边说,疲倦感袭来,我一下子跌进了梦乡。
我醒来时,阳光正照在床头,有点刺眼。
一转头,就看见颜秘书正坐在沙发上,眼圈黑黑的,一脸的疲惫,忧心忡忡的,他也看到了我。
“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想不到你睡了。本来杨局长让我今天,把你的情况告诉他,我……我怎么说啊?”
这时,桌上的大哥大(那时局里就配了4个,看样子,颜秘书脱不开身,今天才带在身边)响了。
颜秘书看了一眼说:“是杨局长。”
“我来听吧!”看着颜秘书满头的汗,我连忙说。
颜秘书踌躇地将电话递给我。
我接过电话,挣扎着要坐起来,颜秘书连忙伸手扶我。
“喂……爸爸啊!”虽然有点头晕,我还是声音响亮地说,表示我恢复的不错。
“我很好,你放心,颜秘书这两天一直陪着我,眼圈都黑了。”颜秘书感激地看着我。
“听你的声音,恢复的不错,人也乐观多了,我很高兴。”父亲洪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别忘了,谢谢陈院长和刘副院长。”
“刘副院长?”是不是那个睡人家老婆的副院长。
“他可能成为下一任院长,主管住院部的,嗯……他没来看过你吗?”父亲明显不高兴了。
“啊……不去管他了。听说卫生局的周局长也住院了,他可是我的老朋友,帮我探望一下。”父亲总是不忘和老朋友联络感情。
“你好好修养一下,学校的事不用担心,让颜秘书听一下电话。”
“颜秘书,你听一下。”颜秘书小心地接过电话。
“杨局长……啊……不用谢,这是应该的。”颜秘书又一次感激地向我点头,“没问题,教育和卫生系统的领导,我都很熟,您放心,我一定办好。”我不禁眉头一皱,我竟然忘了颜秘书的“渠道”:颜秘书原来在卫生和教育系统都干过,人缘很不错,才调到我父亲身边两年时间,因没踏进局里的圈子,所以平常谨小慎微的,但在卫生和教育系统中,确实如鱼得水的。
听完了电话,颜秘书连忙给教育局和学校去了电话,看样子很顺利,他说话的口气,俨然是个领导。
“颜秘书,卫生系统你很熟吗?”颜秘书对我刚才的帮忙是很感激的,一听是卫生系统的事就更来劲了。
“熟!杨公子,有事吗?”
“我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你杨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颜秘书讨好地说。
这个谨小慎微的人,突然有了豪气,急着表达他感激的心情……
中午的时候,我的心情好多了,吃了一大碗饭。
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特别舒服,我就斜躺在床上打瞌睡。
花婷婷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我咪着眼睛,不出声。
她以为我睡着了,东张西望地打量着病房,快步走到沙发边,把个盒子塞在沙发底下,快步往外走,突然,又被人推回了病房。
“东西呢?”是那个禽兽医生,他满脸焦急,慌张地关上了病房门,还没忘了向我这边看了一下。
确认我睡着了,就低声严厉地说:“快把录像带给我。”
“什么录像带?我不知道!”
“别装糊涂,就是我老婆和刘副院长的……录像带!”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都怪我上次说漏了嘴。求求你了,姑奶奶,这是我的救命稻草啊!”那男人急得又要下跪了。
“颜秘书,是我的工作没做好。你放心,我们会严肃处理的!”一个中年人说着话,引着陈院长和颜秘书
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主任和茵姐。
他们一进门,就碰上了门后的两个人。
“花婷婷,你干的好事!”那中年人一改刚才的态度,严厉地说:“立刻到我的办公室去,以后不准你进这个住院部。”花婷婷哭着跑了出去。
我露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坐正了身子。
“罗医生,你在这干嘛!”陈院长问。
“我……我……来看看杨公子的病情!”他慌张地看着我,生怕我拆穿他的谎言。
“啊……你先走吧!”那中年人连忙打圆场。
“杨公子,恢复地不错吧!”陈院长显然已从颜秘书哪里知道了一些情况,急着表态:“我们的工作疏忽了,让你受惊了。”
“今天,我和刘副院长……”那中年人本能皱了皱眉,马上又堆出笑脸,陈院长继续说着,“一起来负荆请罪的。”
“杨公子,我这两天在外面开会,刚想来看你,想不到就听说了这件事。”
这个玩弄人家老婆的人,一脸的正直诚恳。
我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不无讽刺地说了一句,“医德医风何在啊!”颜秘书责怪地看了我一眼。
“是是……现在的年轻人实在需要好好教育。”这个禽兽院长错会了我的意思,谨慎地看了一眼陈院长,好像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种看护中责任心不强的行为,我们一定严肃处理,我们决定……”他询问地看了一下陈院长,陈院长扭
脸看着墙,一副“你的责任自己承担的表情”。
他转脸看到了茵姐,一副抓到救命稻草的表情,“决定由柳茵来负责24小时看护。”整个房间的人都惊讶万分,尤其是我和茵姐。
刘副院长又得意地说出他的理由:“小柳一向工作努力,非常负责,本来就是我院最好的看护,又经常加班……”他加重语气强调着,“另外她刻苦钻研,成为了有经验的麻醉师,也算是半个医生了,应该可以胜任这个工作的。”
我不禁用探询地目光向茵姐看去,茵姐的脸上已没有了惊讶,而是对着我深情地,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我和颜秘书的计划中确实需要一个可信任的护士,于是我向颜秘书点了一下头。
刘副院长机灵地察觉到我的态度,高兴地对茵姐说:“小柳,看样子杨公子对你是信任的,你可要体现一下我院的护理水平啊!”
“刘院长,住院部就一个麻醉师……”主任急着说。
“我们医院有的是麻醉师!”刘副院长对于主任看不清状况,在这个时候反对他,有些恼怒了,“难道不能从急诊先调个过来!”他又把眼光投向陈院长,逼着老头表态。
“咳……主任!”陈院长招呼了一声,“下午,马上让急诊部的张静芳过来帮你!”
主任还要说什么,又忍住了,点了点头。
刘副院长吃了一惊,又马上掩饰着对颜秘书说:“那我们就先走了。”他好像对我有点抵触,觉得不值得与小孩搞好关系。
“杨公子,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你。”陈院长也察觉到了,特别强调了“我”,而不是“我们”,表明了与刘副院长的态度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