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柳暗花明

妈妈回国一个月后,我收到她的信。

信中除了要我注意身体之外,全篇都在讲她回去后做的事情。

可以看出,她不愿提起在美国的事。

信的末尾说家里准备安装电话。

“再过一两个月,咱们就能直接通话了!”妈妈写道。

四月中旬的一个晚上,我正躺在床上看文章,电话铃响了。

我拿起电话,就听到妈妈的声音:“小磊,猜猜是谁?”

妈妈听起来很兴奋,一连串地问电话清不清楚,我的身体怎么样,功课如何。

我要她挂上电话,等我打回去。

她说不用,她从美国带回去的钱还没用,付得起几次长途电话费。

妈妈又说,再过几个星期就是爸爸去世的周年,她要去墓地,问我有什么话要跟爸爸说,她会为我转告。

我想了想,就请她告诉爸爸,我会好好地照顾保护妈妈一辈子,让他放心。

妈妈好一会儿没说话,再开口的时候好像刚刚哭过一样。

我说时间不短了,该挂上了。

妈妈还有些不情愿。

我向她保证以后每个月跟她通一次话,然后开玩笑说,如果她这次说的时间太长,一次就把她存下的美元用光,以后的电话费就得全由我支付,那也太不公平了。

妈妈笑着答应了。

到了七月中旬,我从电话里感到妈妈的情绪不太好,心事重重。

我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妈妈说没什么,不用我担心,然后转移话题,问我有没有交上新的女朋友。

自从妈妈回国,在信里和电话里都避免这个话题。

我平时也极力不去想这件事,因为一想心里就难受。

这次妈妈问起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妈,我心里有个人,不想去交什么新的女朋友。”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传来妈妈的声音,“小磊,对不起,是我不该提起这件事。”

挂上电话,我的心里乱乱的。

这次对话让我意识到我对妈妈的爱一点都没有随着时间消逝,因此那种失恋的痛苦也一丝没有减轻。

不仅如此,我的直觉还告诉我妈妈肯定遇到了极其不开心的事。

妈妈是个非常乐观的人,同样一件事,别人可以气的七窍生烟,到了妈妈这里被她一个玩笑就化解了。

想到这里,我记起对爸爸的保证,一辈子保护妈妈。

也许我该回去看看她,我想。

我马上预定了八月中旬的回国机票。

如果妈妈的情绪在下次电话里不见改善,我马上就飞回去。

这张预订的机票后来没有用到,原因却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八月十号是个星期日(这个日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正在睡懒觉,突然被电话铃吵醒了。

是妈妈打来的。

我马上有种不详的预感。

还不到通话的日子,而且上次明明说好是由我给她打。

妈妈问是不是打扰我睡觉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我开始暗骂自己办事不利索,明明打算回去,为什么还要等到八月。

我刚要问妈妈出了什么事,妈妈却先开口了:

“小磊,我……我想再到美国……去看你……可以吗?”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妈,你是说……”

“嗯。不过……你要是不想让我去……”

“妈,我当然想让你来!我今天就把邀请你来美的信寄出去!”我喜出望外,但仍旧记得最让我不安的问题:“妈,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儿吧?”

妈妈赶紧说:“看把你吓的。我没事儿。你放心。”

我知道再问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让妈妈尽快离开那个环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像小时候盼过年一样盼着妈妈来。

妈妈的护照仍旧有效,但由于美国领事馆的刁难,她去了三次才拿到签证,到美国时已经是十月初了。

妈妈看上去很憔悴,让人心疼。

我让她住卧室,她没有推让就同意了。

妈妈休息了两个星期才去掉时差,脸上也有了血色。

一天晚饭后,我又问起是不是她在国内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她看了我一眼,又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小磊,我知道你疼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又回来。当初你没把心事瞒我,现在我也不瞒你。”

妈妈当初决定回国时,心里并不怨我,但是对美国极其反感,因为她觉得是这个文化的影响才让我有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她当时很失望,打算回国后陪着爸爸的骨灰过后半辈子。

六月底,在毕业学生的一场演出会上,有人把妈妈介绍给一个“贵宾”,据说是某个大公司的总裁。

那个人看起来彬彬有礼,没有架子,还当场邀请妈妈去他的公司做客。

妈妈认为他是出于客套,就随口答应了。

过了几天,那个人的秘书给妈妈打电话,说总裁那天下午有时间,希望请妈妈去,还说一会儿就派车来接。

妈妈一再推辞,但是对方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请她不要客气。

妈妈只好同意。

那天主人非常热情。

妈妈总觉得这件事来得突然,让她不舒服,可是心里还是感激主人的盛情。

一个星期后,妈妈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是她们学院主管财务的副院长,说那个公司愿意出资帮助学院成立一个学生舞蹈团,让学生、校方、和公司都从中受惠,希望妈妈去和公司的主管讨论一些技术上的细节。

副院长的意思是让她尽可能地跟公司搞好关系,不要为学校失去这个机会。

另一个电话是上一次的那个秘书打的,说的也是合作的事。

妈妈别无选择,不情愿地同意再次去见那个总裁。

这次,那个家伙露出了真面目,说话不三不四,眼神不怀好意。

妈妈希望他知难而退,开始的时候假装看不见。

没想到他越来越露骨,后来竟然说妈妈反正孤身一人,如果愿意陪陪他,会得到很多好处,学生舞蹈团的事自然不在话下。

边说边开始动手动脚。

妈妈一气之下,打了他一个嘴巴,回家后气得两天没吃饭。

我七月中旬打电话时,这件事刚刚过去三四天,所以妈妈才显得情绪低落,心不在焉。

妈妈长长地喘了口气,停了一小会儿,接着说:“那天我放下电话,心里总想着你说的没有心思找女朋友的话。我想,我拒绝了那么懂得体贴人的男人,反倒来这里受流氓的气,究竟是为的什么?我当时在气头上,并不觉得这么想有什么不合适。又过了几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了,打算把这件事忘掉。没想到那个家伙不肯罢休。有一天一个陌生男人打电话,说他们总裁大人大量,对那天的不愉快并不在意,但希望我也认真考虑一下他的建议。我告诉他死了这个心。那人口气一转,冷冰冰地说:‘总裁不过是看你的脸蛋不错,想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我气坏了,说要去告他们。那个男人哼了一声说,‘你也不想想,就凭你能告倒我们总裁?我看你出门时还是小心点儿为好,别不留神让车撞了。’”

妈妈说到这里,眼圈红了。

我当时真恨不得买把枪回国把那个家伙杀了。

我不愿让妈妈太伤心,劝她不要再讲下去。

她打断我的话,说:

“小磊,我说出来比蹩在心里好。人说一旦死里逃生,对生死的看法就变了。我经过这件事,也对所谓的伦理道德产生了怀疑,心里翻来复去地想你年初说过的话。乱伦对不对,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没有伤害任何人,总比那个家伙利用权财欺负人要好得多。我明白再次来美国会有甚么可能的结局。我希望能让事情自然发展,无论是甚么结果我都愿意接受,不过你也不要摧我,好吗?”妈妈眼看地板,红着脸说。

我的心砰砰乱跳,有生第一次感到像个愿意为情人舍生忘死的骑士:“妈,你不用担心,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一样心疼你,保护你。”

这次对话之后,我和妈妈和关系逐渐有了变化。

妈妈仍旧有说有笑,我也仍旧是个孝顺儿子。

但是我们的对话里开始有调情的成份。

为了避免尴尬,我们两人都在调情时把妈妈称作我的“那个心上人”。

一天晚上,我们正在电视机前看滑冰比赛,妈妈突然问我:“小磊,你会跳舞吗?”我摇摇头。

当初凯丽要教我,可是我没有兴趣学。

妈妈用调皮的眼神看着我说:“想不想学?我可是有名的舞蹈教师。”

“当然想学,学会了我就又多了一个勾引心上人的手段。”我用同样的眼神和口气回答。

现在回想起来,我肯定从妈妈那里继承了有关跳舞的基因,因为我的舞技进展很快,尽管我的注意力有多一半集中在揽着妈妈腰肢的那只手上。

妈妈不喜欢一个人逛商店,就在家自学英语。有一天,我提前回家,听到妈妈在背诵课文:我能借阅那份杂志吗?不,你不能。(Can I borrow that magazine? No,you can't.) 我发现妈妈受中国话的影响,把n前边的a念得像sun里的元音。我又有了恶作剧的念头,就走到妈妈身边,笑着说那个音发的不准,所以她的“不能”听起来更想另一个英语词。妈妈问我像哪个词,我做个鬼脸,笑着说不能告诉她。这当然更引起了她的好奇心,非要我告诉她不可。

“那个英语词是cunt,是屄的意思。”我说。

“甚么bi?”妈妈一时没有听懂。

“就是女人的阴户。”我说。

妈妈的脸马上红了:“小磊,别胡说!”

“我一点儿都没胡说!”我拿起家中的苇伯大学词典(Webster's College Dictio-nary),指着cunt的词条说:“你怎么发这个词的音?”

妈妈试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

我笑嘻嘻地说:“妈,这个词一错,你说的“不,你不能”就成了“不行!你这个骚屄!”(No,you cunt!)”

妈妈的脸更红了,“小磊,你说的话多难听!”

我继续嘻皮笑脸的说:“我不过是在翻译你的话。再说,我不明白这话有甚么难听的。要是我的心上人的屄一点儿骚味都没有,那才没意思呢。”

“小磊,你别得寸进尺!”妈妈真的生气了。

我也知道做得过分了,赶快拿起厨房里的垃圾桶,到楼下去倒垃圾。

我回来的时候,妈妈还在沙发上愣愣地坐着。

我轻轻走过去,小声说:“妈,对不起,我不该胡说八道。”

妈妈扫了我一眼,问:“你平时说话也这么放肆么?”

我想了想,说:“我想如实回答,但是怕又惹你生气。”

妈妈板着脸说:“那也总比撒谎好。”

我说:“我平时一个脏字都不说。这种话我只跟和我亲近的女人说。”

妈妈噗嗤一声笑了:“你滚到一边去!”

经过这件事以后,我一连好几个星期说起话来小心翼翼。

不过妈妈和我现在都明白,只要我们的关系继续发展下去,性是不可避免的。

妈妈的生日在十二月中旬。

我的礼物是一条黑色的低胸长裙和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不仅显露出妈妈的所有曲线,而且越发衬托出妈妈的黑发白肤。

我本来打算请她去餐馆,可她说宁可跟我在家里说说话。

我炒了两个妈妈平时喜欢的菜,尽管水平比她差得远,她还是赞不绝口。

吃完晚饭,妈妈提议跳舞。

随着身体的摆动,我和妈妈的身体靠得越来越近,直到我把妈妈完全抱在怀里。

她的头靠着我的肩膀,呼出来的气把我的脖子撩的痒痒的。

我这是第一次和妈妈贴的这么近!

就在我感到飘飘欲仙的时候,我的鸡巴突然不由自主地硬了,像一根大胶皮棒一样夹在我和妈妈的腹部,被摆动的身体揉来揉去。

我的脸马上红了,因为我知道妈妈肯定也能感觉到。

出于本能,我轻轻地推开妈妈,使我们身体之间有了空隙。

自始至终,妈妈一直在认真地跳舞,就像甚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过了几分钟,妈妈忽然轻笑一声,用调皮的眼神看着我说:“小磊,你在跳舞时脑筋肯定最不好用。”

我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只好裂嘴傻笑。

只听妈妈接着说:“脑子在思考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血。你跳舞时,血都集中在下面,大脑缺血,还能好用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妈妈是在说我的鸡巴。

我也开心地笑起来,既因为妈妈的幽默,也因为这个玩笑的含义:妈妈已经接受了我对她的“性”趣。

转眼又到寒假,我也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妈妈。

有一次,我们租了一盘五十年代拍的爱情电影。

里面的情节很动人,电影完了,我仍旧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想着两个主角的悲剧结局。

看着身边同样一言不发的妈妈,我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我伸出一只胳膊抱住妈妈,妈妈也软软地靠在我身上。

我低下头,在妈妈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妈妈没有动。

我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吻她的眼,她的脸,她的耳垂儿,最后把嘴贴到妈妈的唇上。

妈妈只愣了一两秒钟,就开始回吻。

我把舌尖伸进妈妈微张的嘴,她大概接吻时从来没有用过舌头,所以一开始不知怎样回应。

但是她很快就得到要领,舌尖像蛇一样贴着我入侵的舌头盘旋。

一股热流闪电一样从我的舌尖射向会阴,我的鸡巴马上涨硬起来。

我想到这种吻法对妈妈有类似的效果,开始想像她的充血的阴唇和涓涓的淫水。

我的心在狂跳,把小心翼翼地使用了两个月的“文明”语言抛到脑后,把嘴靠在妈妈耳边小声问:“妈,你的屄是不是全湿了?”

妈妈没有回答,又把柔软的双唇紧紧压在我的嘴上。

我也不知道我们吻了多久,只知道我们最后分开时,我的嘴唇都有些麻木了,内裤里湿得像尿了裤子一样,鸡巴涨得好像要爆炸。

我看着妈妈,妈妈也看着我,眼里有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

我垂下目光,轻轻地恳求:“妈,只要你不答应,我保证不动你的身体。可是我真想闻闻你下面的味。”

妈妈好久没有说话,然后站起身来,轻轻说:“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我失望地走进卧室,心情复杂的躺倒在床上。

过了几分钟,妈妈敲了一下门,问我睡了没有。

我说没有,妈妈推门走进来,把一样东西放在我的床上:“小磊,这是你要的东西。我能猜到你用它做什么。你答应我不要做得太多。那样对你的身体不好。”说完扭身出了卧室,把门关得紧紧的。

我拿起那件东西,是妈妈的一条迭得整整齐齐的内裤。

我把它摊开,只见阴户的部位全是湿的,一股浓浓的海蟹的味道灌满我的鼻孔。

那天晚上,我足足射了三次精才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晚,妈妈已经做好早饭,等着我去吃。

妈妈可能对昨晚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因为她一直避开我的目光。

我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要回避已经太晚了,就笑着说:“妈,你昨晚给我的东西,就像茅台酒一样,又浓又让人陶醉。”

我的玩笑果然起了作用。

妈妈微微一笑,说:“那幸亏我现在会讲几句英语,不然你要是醉得不省人事,我连救护车都叫不到。”

情人节前的一个晚上,我一边和妈妈跳舞,一边告诉她我打算在过节那天送给我的心上人三件礼物,希望也是她愿意收到的。

“那要看都是什么礼物。”妈妈笑着回答。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妈妈一眼,说:“第一件礼物是我为她买的,现在不能说,但是到那天肯定会让她大吃一惊。第二件礼物嘛,”我顿了一下,“是我希望能为心上人舔阴户,让她享受做女人的另一番乐趣。”

妈妈的脸一下红到耳根,没有说话。

“至于第三件礼物,我想我的心上人能猜出来,”我歪头看着妈妈:“除非她还是个处女。”

妈妈在我的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但是脸上没有生气的表情:“小磊,你真是坏透了!”

“嘿,妈,你没有听说过吗?男人不怀,女人不爱。”我嘻笑着躲开妈妈再次扬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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