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奶奶似是察觉了一丝异样,她视线看向大姑妈,“祖贤?”
“嗯?”
大姑妈抬了抬头,“怎么了妈?”
奶奶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神不守舍的。”
大姑妈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吧。”
奶奶皱了下眉,却也没在多问,“多注意点休息,别太累着了。”
王小早这时也接话道,“是啊祖贤姐。”
王杰撇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吃着饭菜。
“是吗?”王小早狐疑了下,“那你今天怎么饭也不吃?”
“去处理了些事情,回来小杰给我送上来的面我不也吃了吗。”
王小早点了点头,并没多想也就岔开了这个话题。
见王小早又跟奶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王杰夹了快菜送到了她碗里,“小早,这个挺好吃的,你多吃点。”
王小早笑了笑,“嗯好。”
大姑妈这时抬了抬眸,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王杰,微有些异样,只是很快就又收回。
王杰装作没注意她的神色,又给奶奶夹了点,“奶奶,您也吃点。”
“嗯。”
奶奶冲王杰轻笑了下,表现的不是很热络,却也没太冷淡。
做完这一切,王杰就又捧起碗继续吃了起来,偷摸注意着大姑妈的反应。
此刻桌上唯一王杰没有给夹菜的她脸色自然微变了下,当然她并没有表露的太明显,依旧是微埋着头自顾小口吃着,但王杰很清楚,她此刻心里肯定是不会好受的,若是平常,她可能已经开口了,只是此刻,她自然不会开口说什么。
王小早跟奶奶依旧在聊着家常,她们并没有觉察出什么。
王杰很快吃完碗里的饭,就放下碗离开,临走前还故意咳嗽两声,步子也装着摇晃两下,有意让大姑妈跟王小早察觉。
王小早见王杰咳嗽,果不其然立刻就关切的问了句,“小杰你身体不舒服吗?”
王杰冲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就上楼而去,进到房里王杰就将外衫脱下扔在床上,接着只穿一件薄薄的里衣,便上了天台,故意将上天台楼梯口的灯打开,然后坐在高处的平台。
接下来,就等待大姑妈来了。
王杰相信,大姑妈既然知道了自己感冒,并且没有吃药的事情,就算此刻再不想面对王杰,也肯定会主动来找王杰的。
时间才是黄昏。
天色却在已暗下。
入秋之后也越发冷了几分,海风吹过,带起一股冷意袭来,王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头本就因为感冒有些昏沉,现在又被冷风则更为受不了。
抱了下膝盖身体微缩,视线望了眼别墅外的海平面,夜风使得海面泛起粼粼波光,点点灯火,却是有些好看。
只是,在天台等了许久,却也没见着大姑妈前来,心里不禁拔凉拔凉的,王杰是没想到大姑妈竟然这么久都没有上来看王杰,或许事情真的对她打击太大了,已经超出了王杰的预料,可如若是这样,自己跟她的关系以后岂不是会越来越僵,最后演化成王杰所想的那般结局也无不可能。
冷风吹的本就犯昏的头愈发的疼,王杰连打了几声喷嚏,禁不住缩了缩脖子,意识也因为发烧又吹了凉风的缘故变得模糊起来,本是准备用苦肉计跟大姑妈稍微缓解些关系的,结果计划还没开始似乎已经宣告结束,心里涌出一股的空落之感,面朝着大海,王杰闭上了眼睛,此刻即便被冷风吹得难受至极,王杰也不想离开了。
就这么吹了又不知多久,就在王杰大脑昏沉间,却是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王杰心头猛地一震,瞬间清醒了几分。
王杰忍着大脑强烈的眩晕感,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故作疑惑的转头看了眼,发现来的真是大姑妈后,心里那股失落感消散一空,转而是难抑的喜色,只是王杰面上还是装作不在意她般,移开了视线,招呼也并没有打。
大姑妈来到王杰身后也没说什么话,迟疑了片刻后才缓步来到王杰跟前,跟王杰一样坐在了平台之上,足尖轻点着地面,显着两条玉腿的圆润修长。
她身着一袭略显宽松的吊带裙,丰腴的身材却也被勾勒的凹凸有致,脑后的发丝扎成柔顺的低马尾,露着耳垂上的精致耳坠,其间几捋碎发垂落,点在雪白香肩,面容成熟充满着温婉风韵,自透着一股子熟韵,可此刻眉眼低柔间却是有着几分难掩的愁婉。
王杰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心里突然就有些过意不去,发生这件事情她心里现如今肯定比王杰还要难受,她现在克制住情绪来看王杰,自己却还对她怀着其他心思。
如果不这样,或许真的会如王杰所想的,变得越发的疏远,然而这不是王杰所愿的,算是占有欲的作祟,也可能是心底那股邪念的推波,现在的自己,只想要索取到更多。
王杰张了张嘴,想先开口打破沉寂。
只是大姑妈在坐在边上,却先一步开了口,语气也一如往常般的婉柔,“感冒药没吃吗?”
王杰语气表现的很生冷,“没有。”
大姑妈似是察觉出王杰语气里的异样,声音顿了下,“天这么凉,你就穿这点衣服来天台上做什么。”
“不凉。”
大姑妈沉默了会,又轻柔开口,“走吧,下去了。”
王杰摇头拒绝,“不想下去。”
“再吹会感冒也别想好了。”
“不好就不好,反正又没人心疼。
“王杰故意这么说了句。
大姑妈轻叹口气,半晌才柔声道,“生大姑妈气了,是吗?”
王杰偏开脸,“没生你气。”
“那干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怄气。”
“我在这里吹会风,怄什么气。”
她看着王杰,“没生气?”
王杰继续摇头,“没有。”
“那你晚上吃饭为什么唯独没有给我夹菜。
“语气微有些不满的意味。
王杰撇撇嘴,“因为我知道你不要。”
“我怎么又不要了?”
王杰看向她道,“你现在不是连碰我一下都不了吗,怎么会吃我给你夹的菜。”
“我……”
大姑妈抿了抿唇,脸上露着一抹难色,“小杰,大姑妈只是……”
王杰摆手,开口打断道,“好了大姑妈,你跟我说的我都清楚,我也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绪,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在来家里了,你也不用再因为见到我有心理压力。”
大姑妈听到这话,表情先是一愣,旋即皱起眉,“小杰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大姑妈看着长大的,大姑妈怎么会不愿意见你,大姑妈意思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王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哀色,“没什么意思,昨晚要不是因为柳龙给你下药了,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所以你没生我气,我已经很开心了。”
“小杰,大姑妈说了昨晚的事不怪你。”
“就算你没有怪我,这件事本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在。”
大姑妈沉默了下,最后也只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小杰,你不要在去纠结昨晚的事情,好吗?”
王杰转头看向她,“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是吗?”
“对。”
“可你就算这么对我说,心里面不也还在意着的吗?”
王祖贤语气微顿,还是道,“没有。”
“那你把手给我。
“王杰冲她伸出手去。
“做什么?”
她疑惑的问了句,温软的手儿却是已经被王杰握在手里。
表情微僵了一瞬,她并没有缩回手,可此刻的神情却少了以往的那种自然,她眼神游移了下,多了一丝异样。
王杰放开了她的手,“你看,你不还是在意着的吗?”
大姑妈这下才明白了王杰是什么用意,沉吟着,良久才轻叹口气,“大姑妈现在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大姑妈你都过不了,我不也跟你一样的吗?”
王杰偏过了脸,“你是我长辈,你都还在意着,我又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跟你发生了那种关系,还可以装着无事发生,坦然自若。”
大姑妈闻言也微微别开了脸,抿着唇却是说不出话来,她很显然是知道这点的,这使得她一时无言。
场面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王杰开口打破了沉默,“所以大姑妈,明天起我就不会再来家里了,我跟你也不要再见好了,等过了十几年,这件事情自然就会淡忘。”
她转回头,“你在说什么胡话?”
王杰表情装着冷漠,“没什么,反正现在我跟你待一块你也不会自在,那还不如以后都不见了好。”
“所以你以后都不认我这个大姑妈了?”
“没有。
“王杰赌气般移开脸。
大姑妈声音微顿,良久才轻柔开口,“大姑妈说了,大姑妈会忘记昨晚的事情的,给大姑妈一些时间好吗?”
“可就算你忘的了,我也忘不了。”
“你必须忘了!”她语气徒然拔高些许。
王杰被她这突然的情绪波动下了一跳,等了片刻,才又低声嘟囔了一句,“那这也只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大姑妈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你必须给我把昨晚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永远都不要给我再去想了。”
“这又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大姑妈眼圈微有些红了,盈盈美眸瞪着王杰,“那你这个小混蛋还想要怎么样,你是不是真的要以后都不认我这个大姑妈才好!”
王杰也不服气的回道,“我们现在这样子跟不是也没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大姑妈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没说什么。”
“好,你不认就不认,你走好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永远别来了!”
她说着说着,如水的眸子泛起了点点莹光,泪珠在眼圈蓄满,她猛地别开脸去,转瞬泪珠就如决堤之水般,沿着眼角大片滑落,蹭过她那柔婉的脸蛋,泪痕不止,满是令人心疼的凄楚神色。
见她这模样,王杰表情一愣,本来今晚的目的就是说一些反话,向她强调我们之间的关系无法回到从前,让她接受这个事实,之后才可能有机会再循序渐进,慢慢得寸进尺,有了第一次,后面的事情其实都会简单很多,可没想到目标还没达到,她就突然先哭了起来。
此刻也根本顾不得其他,心里一慌,忙不迭的跳下平台,站到她跟前伸手给她抹着眼泪,“大姑妈,您,您别哭啊。”
只可惜这眼泪一流,即便她强撑着不让泪珠掉落,可却是怎么也止不住,泪珠染湿着脸颊,王杰胡乱的擦拭更是让她精致的面容显出几分凌乱,她用手肘使劲抵开王杰伸来的手掌,恼怒道,“你要走现在就走好了,以后也别在叫我大姑妈!”
王杰是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说的反话倒让她先气哭了,“大姑妈,我没有那个意思。”
大姑妈泪眼婆娑的眸子瞪着王杰,“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做的事情不就是为了气我吗。”
王杰慌乱解释道,“我,我只是想让你重新在意我,所以,所以才错这种事情,大姑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气话气您了,您,您别生气了好吗?”
王祖贤咬着唇,似是觉得在晚辈面前掉眼泪太过丢人,抽泣了两下,总算是强行止住了眼泪,只是脸上的泪痕却是一道道染湿在她成熟美艳的脸蛋之上,令人心疼的同时,却又是充满着一股别样的凄婉风韵,这可是王杰第一次见大姑妈委屈的哭成现在这副模样,眼圈微有些泛红,晶莹仍在内里闪烁着,泪痕划在她温婉成熟的面颊,柔唇轻咬间,似有一股酥麻感撩拨王杰的心头,使得王杰一瞬间变得有些心痒莫名,仿佛脑海又浮现昨晚她趴在王杰身上那副面颊潮红,迷离醉态的神色。
可这时候王杰也不敢在多想,忙收起心底的淫靡心思,王杰见她也没在哭了,忙又好言道,“别,别生气我气了好不好?”
大姑妈提了口气,鼓胀的胸口起伏了下,还点着泪珠的眸子凶狠的瞪了王杰一眼,“以后要再敢跟我说那种话,你看我打不打你!”
见她情绪似好转不少,王杰心里琢磨了下,又想着提起事情来,“可是,咱们都已经发生了那……”
只是还没说完,就被她给强硬的打断了,“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给我提,也不能再给我想那件事情!”
王杰小声道,“我说了啊,这种事情又不是我不去想就能忘记的。”
她凶狠狠的瞪着王杰,“那你也得别给我去忘记!”
王杰表情略有些无奈,“大姑妈,其实咱们不用非要忘记,还有一个办法,嗯……也能缓解我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办法?”
“我现在不敢跟你说,不然你肯定会生气。”
王杰想找机会彻底得到她身子的事情怎么可能像她说出口。
她气恼的在王杰胳膊上打了下,“你现在还跟我打哑迷是不是?”
“真的不能说。”
“不能说也要给王杰说!”她抬手又是一下。
王杰故作哀怨,“大姑妈,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啊。”
大姑妈依旧是气恼的瞪着王杰,“因为我发现了,我以前就是太惯着你,让你现在越来越放肆,还什么话都敢对我说了。”
即便她那温婉,还带着泪水的脸蛋根本没有丝毫给不到什么震慑,但现在王杰也只能先服软,“我不是已经承认错误了吗,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这个小混蛋一直出尔反尔,谁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
王杰琢磨了下,“嗯……
应该不会了。”
“小混蛋……”
王祖贤没好气的白了王杰一眼,深吸口气,却也再追问,“反正不管你想了什么办法,昨晚的事情咱们现在也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知道吗?”
现在这种情况王杰也不敢再提,只能先答应着。
“知道了。”
她见王杰答应,这才轻笑了下,从平台上站起身,语气重新恢复原先的温柔,“好了,下去吧,再吹会你感冒也别想好了。”
“大姑妈,你眼泪还没擦干净。”
王杰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面朝向王杰,没等她做出反应,王杰就伸手在她成熟的脸蛋上抹着泪痕,入手便是一股细腻柔滑,即便她年龄上去了,可岁月却也没能让她光滑的肌肤有着任何变化,依旧如羊脂白玉般,光嫩白腻。
或许是因为刚刚哭了下的缘故,她心情发泄了不少,这下也没有像先前那般有意避嫌,只是如水般柔婉的眸子还有些气恼的轻瞪着王杰,“看着大姑妈出丑你开心了吧。”
王杰讨好笑着,“哪有啊,你哭成那样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好了,像什么话。”
等王杰抹的差不多了,她才轻笑着打掉王杰的手,转身往楼下走去,走了一会,又轻侧过脸看向身后的王杰,“感冒药给你泡好了,这下可以喝了吧。”
王杰忙跟着笑道,“谢谢大姑妈。”
……
感觉跟大姑妈目前的关系算是缓和了,只是她根本就不明白,王杰现在所想的并不是什么忘记昨晚的事情,而是该如何的彻底得到她,占有她风韵成熟的身子,虽然那种禁忌的乱伦关系让王杰光是一想就满满的罪恶感萦绕心头,可它带给王杰更多的是却是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