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涵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脸色没有露出任何异色，用手绕了绕头发，语气带着调侃：“所以你果然走上被富婆包养这条路了吗？”
“自由恋爱。”李牧之耸耸肩，目光移开看向窗外，没有多做解释，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去东京大学了吗？”
“嗯，还不错。”秦诗涵点点头，又将话题拉了回来，咧开嘴，笑得很爽朗：“昨天那个姐姐看起来应该年龄比你大，还是穿的警服，你这算袭警吗？”
说完伸出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圈，一脸沮丧：“真是太犯规了。”
“吃得好。”李牧之干笑两声，上杉美妃子可是在他这里补充了不少营养，他觉得自己白为秦诗涵担心了。
这个前女友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爽朗，并不会和青春伤痛文学一样苦大仇深。
“这是我们第一次像普通情侣一样，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吧。”秦诗涵用一根勺子在杯中搅拌，眼睛斜看着窗外，脸上满是回忆：“那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偷偷摸摸的，为了不引人怀疑，即使在学校也不敢多说话。”
“是啊，交往后反倒是说话变少了。”李牧之点点头，国内对于初中生恋爱是洪水猛兽，两人做过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在学校体育课时，偷偷碰了一下手。
但对于两个青涩的初中生来说，刺激程度，不下于某些岛国影视作品中，在夜深人静校园中进行的奇怪play。
李牧之抬起头：“所以我们当时是怎么分手的来着，记得那天你还说了一些很深奥的东西，有些不记得了，为此我还想了几天几夜。”
“额…停！”秦诗涵慌忙伸手做出禁声动作，另一只手捂住额头：“请把这些黑历史丢进垃圾桶里面。”
秦诗涵脸上满是尴尬：“只是在一些伤痛文学上看到的台词而已，主要原因只是那时候要中考了，你也知道，我一直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脑子也不怎么好。”
“还真是从未想过的理由…”李牧之摇摇头，看着秦诗涵，认真道：“学习好，体育好，人缘好，就跟主角模板似的。”
“嘻嘻，原来我这么优秀吗？”秦诗涵咧开嘴，笑得特别开心：“会说话，就多说一些。”
“哼哼。”李牧之轻笑两声，两人又聊了一些学生时代的趣事，一直聊了两个小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我先回酒店了。”秦诗涵站起身，挥手制止李牧之送他，笑道：“只有几分钟路程，难得出趟远门，我想自己走走。”
“嗯。”李牧之点点头，目送秦诗涵走远，忽然开口道：“谢谢你那时候帮我。”
秦诗涵回头朝他眨了眨眼睛，摆摆手离开了咖啡厅。
……
“不要和那个娘娘腔玩。”
“喂，我叫秦诗涵，以后我罩着你。”
……
“已经长大了呀。”秦诗涵双手背在身后，一边走，一边低头将脚下一小块石头踢走，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将她一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独自来到酒店，远远就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站在酒店门口，穿着宽松显胸小的连衣裙，但依旧无法遮掩夸张的身材，一双透明高跟鞋，五根晶莹脚趾露在外面，外貌年轻，却浑身散发着成熟妇人的独有韵味，引得路人偷偷侧目。
那道身影见她回来后，正冲着她露出善意的微笑。
“你好。”秦诗涵走上来，朝她点点头，虽然昨天灯光昏暗让她看不清外貌，但那夸张的胸部曲线辨识度太高。
“你好。”上杉美妃子一只手挽了挽被风吹散的长发：“可以聊聊吗？”
“嗯。”秦诗涵点点头，指了指酒店：“我记得好像三楼有坐的地方。”
两人一起乘坐电梯来到三楼，不过这里并不是咖啡厅，而是一间酒吧。
“喝果汁还是牛奶？”上杉美妃子在柜台端了两杯饮料，微笑着放在桌面上。
“喂，我已经成年了好不好。”秦诗涵伸手接过果汁，目光在上杉美妃子身上上下打量，最后停在胸口位置：“好像明白那家伙为什么说你是他女朋友了。”
上杉美妃子今天明显打扮了一番，比起平时穿制服时的英姿飒爽，换上一身成熟女士装扮后整体显得雍容华贵，像电影中的年轻贵妇人。
听到秦诗涵的话，她明显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牛奶，笑着摇摇头：“虽然我很高兴他这么讲，不过我不是他女朋友。”
“果然。”秦诗涵一只手捂住脸：“那家伙每次撒谎，都会把目光移开。”
说完，她又看向上杉美妃子：“所以找我有什么事吗？”
“可以和我说下你们的事情吗？”上杉美妃子坐回座位，其实她今天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昨天晚上看到跟在李牧之身后的这个少女，她作为女性的本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事情，于是鬼使神差打扮一番，今天来了这里。
“我们的事情啊…”秦诗涵昂着头，咧嘴一笑：“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我天生正义感比较强吧，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初中那会没长开，显得瘦瘦小小的。”
秦诗涵一边喝饮料，一边讲述起两人初中时的趣事，并没有太复杂，就是一个小女生主动和小男生交朋友的故事，满是青涩。
“他现在呢？”秦诗涵说完后又满脸好奇看着上杉美妃子。
“他现在是个值得信任的男人。”上杉美妃子隐藏了怪异事件，将李牧之的事迹讲述成了协助警方破获犯罪组织的故事。
“那家伙这么厉害了吗？”秦诗涵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显得非常开心，听上杉美妃子讲完，慢慢冷静下来后，脸上的表情像极了知道女儿嫁人的老父亲。
“是啊，很让人安心。”上杉美妃子点点头，目光忽然盯着秦诗涵，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你这次来东京，是想和他继续那份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