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丹，作为能够让妖修的体质发生质变的特殊丹药，从过去开始便一直是妖界修士心中无法衡量的至宝。
只不过，过去至今，服用过太虚丹的妖修，统共也不超过五位。
初代妖皇，如今的妖界女皇，以及曾经狐族出过的一位大能，九尾天狐，三位大能皆曾服下太虚丹，并且利用太虚丹冲破了自身体质的极限，与道共鸣。
而另外两颗太虚丹，是妖界两个妖修在某个遗迹之地偶然获得并将其炼化，但只是自身体质更进一步，并未让自身体质进化到极致。
因为此事，人们才知晓，即便服下太虚丹，能否进化到自身体质的极限，也还是要看个人的天赋和气运。
不过不管如何，只要是服用了太虚丹的妖修，未来的前途也定然是不可限量的。
大殿的上空，粉色妖气弥漫着，而在那粉色的妖气之中，隐隐约约间仿佛有一条条狐尾的虚影在半空中缓缓摇晃，花枝招展。
洛檀美眸微微凝视了片刻，忽然轻声道：“青帝以为他能够借着太虚丹修炼至几尾？”
“至少也有七尾……至于再往上，就得看他的机缘了。”姚梦悠然道。
太虚丹，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便是让服用者能够觉醒身体中的潜能。
若是该族的祖上曾有合道大能，甚至借助着太虚丹还能将那合道大能已经消散于天地间的灵识唤回，请对方助自己修炼。
只不过，多数妖修的祖上都是没有合道境大能的。
妖修想要修炼到合道境，其难度比东洲修士要大太多太多了，因为妖修本身体质就比寻常修士要强，因此渡劫的难度也比修士要大不少。
不过凑巧，狐族曾经就出过一位合道境的九尾天狐，如今她虽然已经陨落，但若是牧知安运气好些的话，说不定能够将其灵识唤醒，请对方助自己晋升九尾。
洛檀微笑颔首，道：“我与你所想的倒是差不多。”
七尾天狐，差不多是正常情况下能够达到的极限。
再往上，就需要看机缘了。
“如今妖界那边，恐怕也在暗中关注着这儿吧。”姚梦忽然淡淡道。
洛檀轻笑道：“一个东洲修士若是最后能够进化至九尾天狐，甚至还是一个男性修士……妖界的十三席乃至是那些闭关的小家伙恐怕要怀疑人生吧。”
狐族如今虽然在妖界落魄，但好歹曾经也曾主宰妖界一方，其体质曾经可是与妖界女皇以及初代妖皇不相上下，若是这体质最后被一个东洲修士修炼至极致……不知道妖界那边会作何感想。
正如洛檀的猜测一样，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位于妖界的深处，此时此刻正有数位妖修都在暗中注意着禹州中所发生的这一幕。
“不知道牧知安最终到底会进化至几尾的程度。”
第一席抬起美眸，遥望着禹州所在的方向，不禁轻声说道。
寻常修士的气息，若是身在禹州的话他们自然是难以察觉。
但牧知安此刻散发出来的是妖气，而且他身上又有妖界女皇曾经留下的印记。
虽然无法靠肉眼看到禹州所发生的种种，但她仍旧能够隐约捕捉到道初宫深处逐渐强盛起来的妖气。
这妖气每强盛一点，就意味着牧知安距离九尾天狐又近了一步。
“比起这个，我现在反而更担心女皇陛下知晓此事之后会怎么想……我们不曾向她请示就将妖丹交给了青帝，真的没问题么？”在长桌的某个角落处，一名形状狰狞可怖的生物带着嘶哑的声音缓缓地开口道。
纵然牧知安是女皇陛下选择的人，但那可是太虚丹啊，若是给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服用，他们的体质不说达到女皇陛下那种程度，但至少未来也有望能够与道共鸣。
就算是妖界，十三枚妖丹也是极为稀少的。
毕竟，妖丹只有妖修坐化之后才有可能出现。
结果却为了一个东洲的修士，送出了整整十三枚的妖丹……
“是啊，而且还不知道陛下对东洲那个小修士究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还是如何，倘若他真的晋升至九尾天狐，未来恐成大患。”
此话一出，立即有几人皆是不禁点了点头。
第一席面色从容，淡淡道：“女皇陛下闭关还需要一些时日，在此期间外头的事务都由我与龙虚古皇来处理，若是之后陛下因此责怪，你们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便是了。”
这时，一直寂静在角落之中的男子缓缓地开口道：“太虚丹只是能够让妖修的体质变强，但能否进化到极致还得看个人，你们莫非都觉得他能够再现九尾天狐过去的荣光？”
此话一出，原本的窃语声也都是寂静了下来。
这倒是没错，服用归服用，但能否成就九尾天狐，还得看牧知安自己。
狐族过去不是没有人尝试冲击九尾，但也没见有哪个妖修成功过。
一个东洲修士，拿什么成功？
一众妖界的高层皆是望向了前方不远的桌案。
在桌案上，一枚铜镜悄然地散发出妖异的光辉，而在那光辉之中，四条狐尾的虚影正悄然地摇动着。
“他已经四尾了。”有人轻声说道。
“别着急，重头戏现在才开始呢。”第一席美眸微闪，带着一丝期待的神色轻声开口。
究竟能否配得上女皇陛下，就让我好好看看吧。
在妖界之中，天赋都是次要，反倒是血统意味着了一切，出身高贵的话生来就要高人一等，若是牧知安连九尾天狐都不曾达到，就算女皇陛下选择了他，也终究是让人有些失望了。
在妖界之中，这些桀骜不驯的妖修甘愿对妖界女皇俯首称臣，甚至连同为合道的龙虚古皇也在其下，倘若女皇陛下选择的男人血统还不如他们，难免会让人怀疑她的眼光。
哦……不过对于陛下而言倒也无所谓就是了，毕竟她之前都说过了，只是想艹他而已。
但倘若未来牧知安来了妖界……恐怕就要受到不少白眼了。
但若是有九尾天狐的血脉，那妖界之中的修士想来会是另一种态度了。
嗯，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对女皇陛下的男人有什么想法也说不定。
第一席盯着那四条狐尾虚影的铜镜，美眸微微闪烁着。
……
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会儿的牧知安完全不知情。
此刻的他正沉浸在太虚丹带来的美妙体验之中。
“我一开始还以为炼化太虚丹会和曾经炼化其他丹药一样，只要将它的药效完全吸纳进鼎炉里就可以了，不过看样子，这九品丹药和其他品级的丹药完全不一样啊……”
“话说回来，这地方到底是哪儿呢……？”
服下太虚丹之后，牧知安环顾着四周这片虚无的空间，心里不禁轻声自语了声。
过去他服用过不少丹药，但那些丹药都是催动灵气便能炼化，然而这颗九品的太虚丹在服用之后，他的意识便是出现在了这个古怪的地方。
这时，牧知安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铃铛的声音。
那铃铛仿佛有种魔力一般，吸引着牧知安的视线，他顺着那道铃铛声望去，前方竟然是一个一望无际的翠绿草地，而在草地的附近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其中以盛开的曼陀罗最为妖冶迷人。
草地上，古老的大树如同手掌般撑起了湛蓝天幕，阳光透过枝叶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
一只粉发小萝莉倚靠在树荫底下乘凉，风动叶动，光影斑斓在她的身上移动，美得一塌糊涂。
只不过和人类修士不同的是，女孩的头上长有一对十分可爱的狐耳。
“这莫非是妖界狐族的居住之地么……我的意识怎么会跑到这儿过来？”
“还有，这个女孩是谁？”
牧知安很快注意到了这个小女孩，不知为何，她的身上像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魔力，令得牧知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
女孩抬起头望来，旋即露出一抹甜美的浅笑：“大哥哥是什么人？”
“为什么一个人类修士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能告诉我吗？”她脆生生地开口问道，抬起眼帘看向的牧知安的美眸中满是天真。
牧知安的精神恍惚了下，几乎下意识地回答道：“我是三尾狐之体，服用了太虚丹之后，不知为何就出现在了这儿。”
“……”
牧知安在回答之后，忽然感觉脑海中像是看到了一条硕大无比的巨蟒朝他张开嘴扑来，似乎要将他一口吞噬。
他一个激灵，猛地惊醒过来。
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轻咬了下舌尖，忌惮地盯着这个小女孩。
不对劲……刚刚他有那么一瞬间精神仿佛完全被这个女孩控制了一般，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她的问题，想要讨她开心。
如果不是妖界女皇留下的印记起了作用，也许现在的他已经被对方悄无声息地控制了。
而在冷静下来之后，牧知安看到了小女孩的身旁，仿佛有无数道丝丝缕缕的粉色光辉缠绕着己身，她的脸上带着柔和娴静的微笑，十分讶异似的打量着他。
“哦？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看样子东洲也不像过去那般不堪了呢，她知道了，应该也能松口气了吧。”
这女人跟妖界女皇一样危险啊……牧知安维持着镇定，恭敬地抬手作揖道：“晚辈牧知安见过前辈。”
话音落下的下一个瞬间，牧知安发现四周的空间如同天旋地转般悄然地扭曲着。
大概过了将近一炷香之后，一股浩渺如烟，滂湃如海的灵识无声无息地降临了。
不对，非要说的话，并不是那道灵识降临，而是那道浩瀚如海的灵识，从小女孩的身体里散发出来了。
女孩的身后长出了两条，三条，乃至是最后出现了九条狐尾的虚影，缓缓摇晃着的狐尾，在一望无际的草地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
同样发生变化的还有女人的身形，她的身体从原来的萝莉长成了一个成熟而性感的御姐，穿着一身火红的纱裙，裙摆下裸着一双如稀世美玉般白皙的玉足。
睁开眼睛时，那双原本澄澈剔透的美眸被勾人的媚意替代。
紧接着，一道银铃般的娇笑声在这片空间中回荡，有种令人心跳经不住加快的魔力。
她就是九尾天狐，狐族曾经的合道境强者！
牧知安几乎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
红裙女人扭头看来，眼儿中荡漾着足以蛊惑众生的光，轻笑道：“想不到炼化了太虚丹的竟不是我狐族的妖修，反而是一个东洲的人类修士。”
“你是狐妖与人类修士所生？”她开口问道。
牧知安摇头道：“只是碰巧因为一些机缘，偶然获得了三尾狐之体。”
红裙女人似乎并不意外，摇着九条狐尾款步走来，俯看着面前的少年，娇笑道：“看样子你这小修士的气运不错，不光得到了我狐族的体质，甚至还在哪儿找到了太虚丹呢。”
“前辈倾国倾城才智过人，晚辈自叹不如。”
牧知安抬手作揖，十分恭敬地说道：“晚辈虽服用了太虚丹，但不知为何却出现在了此地，眼下却不知究竟如何是好，还望前辈指点迷津。”
红裙女人轻笑道：“曾经狐族也有过繁荣之时，当时甚至能够与巅峰时期的初代妖皇分庭抗礼，但后来却因本座的陨落而逐渐衰落。”
“在最后衰落时，狐族动用了全族之力和资源，炼化出了一枚太虚丹，给予了狐族的天才服用，希望她能再现曾经的荣光，但最终她也只是进化至八尾，最终黯然陨落。”
“九尾天狐这么难以修炼吗？”牧知安迟疑道。
红裙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并未回答，自顾自的说道：“而在那之后，狐族的族人纷纷投奔各大妖族，得到了大量资源，但也始终不曾再出现过第二位九尾天狐。”
“你不妨猜猜原因。”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么……牧知安略微沉吟了片刻，道：“晚辈曾听说，能否进化为九尾天狐，看的是其祖上有没有出过合道境的妖修，若是有，可能就相对容易一些……”
她轻轻撩起耳边滑落的一缕细发，媚态万千地瞥向牧知安：“的确如此，但也不完全是这样。”
她背后的九条狐尾虚影缓缓摇晃着，媚笑一声：“若是在其他妖族，也许祖上有合道大能，服用太虚丹之后会更容易进化，但在狐族就不一定了～”
“毕竟，每一个妖族，都势必只可能出现一位合道境。”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牧知安的身体都是微微僵了一下。
而后，他的大脑高速地运转着，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他的瞳眸微微睁大了几分，死死地盯着媚态万千的女人。
“一个妖族，只能出一个合道境……难不成，体质也同样如此？”
因为狐族已经出过一位九尾天狐，所以无法再出现第二位九尾天狐？
红裙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性感的身段更透着丰腴如水蜜桃般的诱惑，她媚眼如丝地瞥来，娇声道：“你倒是聪明呢。”
嗓音中仿佛透着万千魅惑，如同女人伸手将他轻轻抱在怀中细心呵护一般，令人有种不禁沉醉其中的魔力。
“除非本座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否则狐族未来也不可能出现第二位九尾天狐。”
“同样的，你也不可能晋升至九尾。”
这一刻，牧知安终于明了了。
难怪狐族落魄了这么久，甚至狐族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各大妖族当中谋取修炼资源，这万年来都不曾再出现第二位九尾天狐，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眼前这个女人不让出位置，其他狐族任凭如何修炼也不可能修炼至九尾。
牧知安不动声色问道：“若是晚辈没看错的话，前辈如今留在这世上的仅是一缕残破的灵识吧？莫非是前辈还有什么心愿未达成？”
“可以的话，晚辈希望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九尾天狐轻笑一声：“你这小修士倒是有心，不过本座的目的即便你知晓了也没什么办法，趁着今日本座心情好离开这儿吧，再过一会儿，本座也许就改变主意了。”
勾魂的温柔嗓音，搭配着媚态尽显的姿容，令得牧知安的心跳经不住地加快。
牧知安敢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因为对方的身段或者容貌才如此，而是对方的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一举一动似乎都透着足矣令人痴迷甚至甘愿俯首称臣的魅力。
不过好在这几日牧知安一直都处于一种“贤者模式”的状态当中，于是勉强维持着镇定，抬手作揖道：“若是晚辈没猜错的话，前辈虽然陨落，但灵识却还存在于九州的某个地方……”
“晚辈可允诺未来会找到您的灵识，让前辈以真身重新降临九州。”
九尾天狐眯起了眸子：“你觉得本座为什么要相信一个东洲的人类？”
“凭这个。”
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对方会说什么，牧知安面带温和笑容，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掌。
九尾天狐身体微微一颤，本想开口斥责这个对她大不敬的男孩，可在察觉到了他体内的灵气后，她的美眸中立即多了几分光亮，几乎下意识道：
“是你，原来是你……”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错愕，释然，以及喜意。
牧知安一愣：“前辈认识我？”
九尾天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抚弄着一缕发丝，解释道：“当初本座算到了自己坐化的时间，本想在最后燃烧精元，试着攻入成仙之路。”
“直至那日，狐族来了一个客人，她与本座约定并曾发誓，若是留下九尾天狐之位，未来会有人助我重生，甚至羽化飞升。”
“一开始我曾以为对方是在骗我，不过现在看来……”九尾天狐幽幽地盯着他，“她的确没有撒谎。”
牧知安愣了一下。
过去有人和将要坐化的九尾天狐有过约定，许诺未来会有人来救她……？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个女人的脸。
九尾天狐细细打量着牧知安，抿嘴一笑：“不过还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有天生炉鼎之体的东洲修士服用了太虚丹，当真有趣。”
“既然是你的话，将这个九尾之位交给你倒也无妨。”
牧知安心底一喜，但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前辈，日后我该如何找到你沉睡的灵识？”
“我不知道。”
九尾天狐欣赏着少年的容貌，道：“我这道残破的灵识记忆终究缺失，不过当初本座在坐化以前，曾在东洲布置了后手，想来灵识如今应该保存在东洲的某个家族当中。”
“还有其他线索吗？”牧知安问道。
“过去本座为那家族留下了不少天材地宝，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如今他们在东洲应该也是说得上话的荒古世家。你可去妖界的狐族之地，那儿有我当初留下的锁魂铃，它会为你找到本座灵识的保存之地。”
狐族之地，那就是若熙的‘老家’之一，如今那儿应该已经荒废了……牧知安望着这个身着长裙，妖艳动人的女人，微微颔首，道：“晚辈定会尽快找到锁魂铃，早日让前辈重生。”
九尾天狐嗯了一声，她的身影正在消散，与此同时，背后的尾巴也在逐渐地减少，美眸中的光亮同样逐渐地敛去。
而身上丝丝缕缕的粉色光辉，也悄然地进入了牧知安的体内。
轰！
几乎在同一时间，禹州的道初宫深处，粉色的妖气冲天而起！
在殿宇的上空，九道狐尾的虚影飘然而现，缓缓地摇动着。
姚梦美眸眯起，紧盯着那个方向，轻声道：“真的成功了……？”
粉色妖气如同一道光柱般冲天而起，而在那光柱之中，九条狐尾的虚影仿佛遮天蔽日般，近乎笼罩了大半个天空。
洛檀美眸微微闪烁着，自语道：“九尾天狐……他竟然真的完全吸纳了太虚丹么？”
这一刻，她心里在欣慰之余，很快又多了几分期待。
天生炉鼎加上天生魅惑之体……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还有，这之后的牧知安，可就能够随时切换形态了！
魏梦柔美眸同样闪烁，已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看看自家少爷，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嗯对……要矜持一点。
与此同时，在牧知安闭关的昏暗房间当中，烛火摇曳着。
而在那摇曳的烛火之中，隐隐约约间九道狐尾的虚影如同孔雀开屏般无声无息地张开，缓缓地摇晃着。
而后在下一刻，牧知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抹妖异的粉光。
……
滂湃无比的妖气冲天而起，甚至远在妖界都能够感受得到。
而此刻位于妖界宫中的最深处，一名身着艳丽紫裙，雍容华贵的女子蓦地睁开了魅惑的瞳眸，紧盯着远处的某个方向。
良久之后，她猩红的美眸里透着一丝有趣之色，轻声自语道：“九尾天狐么……”
想不到在自己闭关期间，竟然有第二尊与自己同等血脉的妖修诞生了。
而且，诞生之地，竟然是在禹州？
在自己闭关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妖界女皇轻声道：“妙嫣。”
几乎在同一时间，远在妖宫之中的第一席便是反应了过来，当即起身赶来。
过了将近半刻钟，第一席便是来到了这个安静的洞天之所。
“陛下，您怎么提前出关了……？”
第一席迟疑了下，不禁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按理说陛下应该还在闭关冲击羽化境才对，怎么提早出关了……？
“初代妖皇的精元已经炼化了大概，这之后本座便可以尝试羽化飞升，打破天地桎梏。”
妖界女皇停顿了下，继续道：“比起这个，本座有一事问你。先前闭关时，九尾天狐的妖气冲天，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本座没记错的话，狐族不应该会出现第二位九尾天狐才对。”
一个妖族只有一个合道境，这个秘密只有妖界女皇等几位合道境才清楚，其他人并不知晓这个秘密。
“还有，太虚丹是谁炼制的？”
第一席立即反应过来，恭敬道：“回陛下的话，前段时间，禹州的药皇亲手炼制了一枚太虚丹。”
妖界女皇眯起了猩红的美眸，冷笑了一声：“过去本座曾找过药皇，请她炼制一枚太虚丹，她却百般推脱，称自己实力不足难以炼制，如今倒是能炼制出来了？”
“是哪个妖修服用的太虚丹，竟能请得动药皇出手炼制？”妖界女皇继续问道。
第一席迟疑了下，看了散发出魅惑气息的妖界女皇一眼，迟疑道：“是……是牧知安。”
“？”
殿内的声音为止一滞，妖界女皇狭长的美眸微微睁大几分，猩红的美眸中倒映出一脸恭敬的侍女身影。
“牧知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