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吉特也一同下潜,霍桑挥手向她告别。她们接下来还要忙于将旧日支配者被切开的尸块送往世界各地,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耽搁。
送走了两头银龙,那么,这里,便只剩最后一个客人,还没有离开。
霍桑抬头,望向远方,就看到在“飞翔的拉赫曼”号铁甲船的船头,蓝龙裔船长潘杰德对着他这边挥舞着手臂,大声疾呼:“霍桑伯爵——战况如何!”
他明知故问道,因为在他的身后,许多拿着留影石和纸笔的记者们都在等待着,等待他亲口宣布,他们成功封印旧日支配者的消息。
这些家伙来得仓促,打得仓促,在开战不久之后,他们船舱之中可怜的弹药库存便被打光,因而在整个后半场,这些家伙其实都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只能一边瞻仰月神的神迹,一边静静等待结果。
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霍桑抬手,对他们也大声呼喊道:“我们胜利了!在月亮女神和莱拉·银手城主的见证之下,我们共同拯救了这个世界!”
虽然月亮女神和莱拉·银手已经走了,但这两位也不会介意霍桑以她们的名义,将这件事情宣告于世。
而霍桑倒是不介意将一部分荣勋分享给蓝龙们,毕竟这些家伙确实够意思。
而且他们现在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将这些虚名让给蓝龙,也没什么。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那边的船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
每一艘船上的士兵都振奋地拉开礼炮,有些人甚至当场打开香槟,让那带着大量气泡的酒液喷洒得到处都是。
庆祝的声音响彻整个海面,伴随着一个个礼炮的爆发,五光十色的彩带洋洋洒洒地飘落,仿佛一个个美丽的烟花,在半空中爆炸开来。
看着他们庆祝的模样,霍桑的表情略微有一些无奈。
他心说封印旧日支配者最大的功臣也不是你们,我,莱拉,瓦德吉特和兰狄司都还没说什么呢,怎么你们这些只是开炮炸了一些旧日子嗣,清了清杂兵的人,现在反而率先开香槟了……
他随后摇摇头,心说算了,不和这些家伙计较。
他随后对自己的修女们也宣布,今天自己船上也要庆祝一下,随后便和大家一起起去准备今天的晚餐。
卡莎本来还在犹豫,她是应该优先照顾自己昏迷的母亲,还是参与到对狂欢晚宴的准备之中。
但没让她纠结太久,安娜斯崔娜从睡梦中醒来,曼妙地身躯伸了个懒腰,随后脸色迷茫地看着众人,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里。
在她的视角,她是在听了霍桑发来的信息之后,便去月神的神殿里祈求神启,结果不知为何突然就睡了过去,等醒来时,便在这里了。
霍桑也没有耽搁,很自然地便将这段时间里,月神附身于她所做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包括在深海之下所发生的事情,他也都简约讲了一遍,当然,关于正常而言,世界最多还有两百年便要毁灭的事情,他便没有和这位精灵讲,避免引来恐慌。
而在这一过程中,关于海蒂魔女的真实身份,也无可避免地暴露给了他如今核心圈子里的所有人,而这条信息立刻便将薇洛母女,还有卡莎母女都震惊得难以言喻,不敢相信朝夕相处的人,竟然会是传说之中邪恶至极的魔女。
但好在,有艾克塔暴露身份时的前车之鉴,霍桑对于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也都有了经验,一番话之后,便很顺利地安抚下诸多姑娘们的情绪,让大家都平稳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之后,便是众人坦诚相对的一番盛大狂欢。
晚餐之后,潘杰德船上的记者们邀请霍桑前去接受采访,后者没有拒绝,登上飞翔的拉赫曼号,而后让每位记者一个人一个问题,轮流进行回答。
总的来说,他盛赞了蓝龙们为维护世界安宁所作出的努力,肯定了他们对世界和平的贡献。
然而,虽然这些由蓝龙们雇佣的记者话里话外都在疯狂暗示他说两句金龙们的坏话,霍桑却全程装傻,只是赞美蓝龙们的公心,只字不提其他龙类的责任。
就算不得不提到金属龙时,他也只提到“银龙们也作出了突出贡献”,而对其他龙类只字不提。
等到采访结束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众人大多都已经休息,霍桑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船上,只有海蒂还在甲板上等待他的归来。
或者说,是其他人故意早早地去休息了,将今晚的时间,留给他和海蒂二人。
清冷的月光之下,身穿修女服的深海魔女宛若一位女神,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却又不高高在上,给人遥远的距离感,反而仿佛近在咫尺,等待着他去采摘。
经历了一整天的痛苦,此刻,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丽姑娘,霍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接着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海蒂微笑着,伏在他的怀抱之中,胸前两团饱满的柔软压在他的胸口,精巧的小鼻子微微抽了抽,贪恋着他身上的热量和气味。
然而,她也没有过度沉迷,接着,她轻轻拽了拽他的胳膊,随后踮起脚尖,凑在他的耳畔,小声道:“主人,我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霍桑表情一动,低头看着她:“关于你的实力么?”
海蒂摇头:“不是,是另外的事情。我注意到,白天的时候,主人您好像很迷惑,不明白莱拉为什么那样看您,对不对?”
霍桑刚想说对,可突然之间,他灵光一闪。
等等!
他突然想起,莱拉·银手之前来到船上时,穿着的是一件典型的大法师法袍。
那法袍整体呈现为白色,上面用以银色为主、淡蓝色为辅的丝线勾勒成玄奥复杂的魔法回路,在其边缘也有纯粹用作装饰的金色花纹,整体看上去尊贵而又华美。
而且她刚来时,虽然长发同样是披散着,但每一根发丝都明亮柔顺,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理。
而刚才,她身上的衣服似乎是换了一件纯白的普通法袍,头发也显得毛糙凌乱,就仿佛刚刚被人狠狠地蹂躏过一番一般……
甚至好像,她的胸部都没有那么高耸,仿佛里面被抽掉了什么东西,凹下去一块……
脑海中想到某个可能,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声音颤抖:“等等,海蒂,你不会是想说,你把她的衣服给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