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六月,神仙岭已是暑日炎炎。
滚烫的热风拂过密林,满山的蝉鸣鼓噪,让山林显得愈发寂静。
过往的客商都避开了中午最热的时候,黎明走路,天不过午就宿了下来。
杏花村倒比往日多了些客人。
岔开大路,一条小径蜿蜒深入群山。
豺狼坡光秃秃一道石梁,寸草皆无,烈日下一堆乱石明晃晃晒得烫脚,似乎水泼在上面都会吱吱作响。
山坡下一片松林,倒是浓荫蔽日,只是林中偶然传来的惨叫,让人听来不由一阵心悸。
一进大狱,阴森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越往里光线越是阴暗,位于大狱最深处的地牢内,更是阴气逼人,即使盛夏也寒意四起。
地牢两侧点着松明火把,正中,放着一个扁扁的木台,一个少女仰面躺在上面,娇美的玉体沾满污渍,犹如一粒蒙尘的明珠。
那张木台齐膝高,长短只能容纳半个身子,一端呈三角形。
白雪莲双臂交迭锁在台下,螓首低悬,秀发拖在地上。
她仍带着“开口笑”,这种姿态使她下巴翘起,口腔与喉咙成一条直线,经常有人趴在台上,把龟头捅在她喉咙里往里射精。
白雪莲凸凹玲珑的粉躯赤条条摆在台上,坚挺的乳房,纤细的腰肢,小腹平坦如镜。
她双腿也被弯曲过来,小腿勾在台下,与两臂锁在一起。
光润的大腿夹在三角形两个边上,向下斜分,膝盖顶着地面,两腿间羞涩的玉户向上挺起,敞露在众人面前。
这些日子薛霜灵曾遭遇过的一切,都在白雪莲身上一一重演,狱卒们不分昼夜地在她身上奸淫辱虐,只是薛霜灵逆来顺受,从不做无谓的挣扎,白雪莲却必须手脚都牢牢锁住。
她四肢反绑,仰身躺在台上,两腿张开,腹下白嫩的玉阜高高鼓起,被那些男人撞得发红。
原本柔美的玉户像被巨掌揉弄过般摊开,在雪白的身体下绽开一片红艳。
浓郁的精液气息和男人们野兽般的体味,从少女体内散发出来,使她的身体看上去像是男人们用过的便器。
沿着小腹向上,洁白的肌肤沾满干涸的精斑,两只乳房依然饱满圆润,乳尖嫣红的蓓蕾却被揪得肿胀,粉红的乳晕上还留着一排扭曲的牙印。
白雪莲光滑的玉颈上印着手指的瘀痕,卓天雄喜欢一边卡着她的喉咙,一边与她交合,在她快要窒息之际,把精液射在她体内。
白雪莲的下体正对着地牢的入口,任谁进来第一眼都会先看到她备受蹂躏的蜜穴,和她臀下一大片精液。
阎罗望皱起眉头,他这几日忙着上下打点,连到口的美肉也顾不上细嚼,没想到这群汉子这么粗鲁,好端端一个武林女子被他们弄得连窑子里的婊子都不如。
阎罗望屏退众人,连薛霜灵和英莲也一并带走,地牢只剩下白雪莲一人,这才扣了门,撩起袍角坐在椅中。
“白姑娘,”他斟酌着说道:“不瞒你说,我阎某是海贼出身,做事讲究斩尽杀绝。碰上我,是你前世欠我阎某的。这桩案子你也知道根底,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已经是骑虎难下,就是我想改口,也改不过来。”
“阎某这些日来四处禀报案情,多少人见到白孝儒的名字梦里都会笑醒。为何?就因为这案子是平叛第一功!单是那封信,少说也送了上百人的功名!经手之人,谁不想从中分一杯羹?府里、省里、刑部各司,多少人指望着这桩案子升官发财。你想把案子翻过来,要对的不是我阎罗望一个,而是大明上下几百号官员!”
阎罗望放缓声音,“你有冤无冤,你我心知肚明,我阎罗望虽然也想升官发财,但这次阎某图的只是个平安。说来你可能不信,阎某步步紧逼,其实只是护身之途。白姑娘,你背后罗霄派和刑部两座靠山太硬,我若不能将一举你置于死地——你脱了身会不会放过我阎某呢?”
“白姑娘看阎某形容粗鄙,恐怕不知道我也读过圣贤之书,阎某手段虽然卑污,比起官场里的诸位大人,恐怕还要干净着些。白姑娘丰姿若神,异地相逢,阎某只有仰慕的份儿。谁知机缘凑巧,让你落在了我阎某手中,不但占了你的身子,还拿住了你的性命……这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的天数。”
望着白雪莲清亮的眸子,阎罗望缓缓道:“你若想听劝诫,我劝你还是认命了事。神仙岭天高皇帝远,阎某虽是不入流的微末小吏,但在这豺狼坡却是一人独大。此间若是阎王殿,阎某就是阎罗王,你一家生死都在我一念之中!”
“话到此处,阎某已经是推心置腹了,不妨说明白,你若认命伏罪,阎某虽不敢说保你一世平安,但在这大狱中,你尽可从容自在。到了那日再给你一个痛快……”他看着白雪莲淫迹斑斑的身体,道:“也不必受了这些委屈。”
“白姑娘,你可想清楚了。”
口中的铁撑使白雪莲看上去像是开口欢笑,但她目中的恨意却清晰无比。
阎罗望不再多说,起身拂袖而去。
有人用一幅白绫遮住白雪莲的身体,接着耳边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等掀开白布,地牢已经整饰一新,铁笼被帷幕遮住,里面的败草破絮都已经打扫干净,换上了一张崭新的牙床。
大红的锦被上绣了一对戏水鸳鸯,雪白的被头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床边摆了一张小小的妆台,上面放着一只菱花镜,镜旁一套新衣迭得整整齐齐。
墙角换了只红漆描金的马桶,手纸也换了苏州出的细棉纸。
原本烟熏火燎的松明火把,换成了一对儿臂粗的红烛,明亮的光线下,地牢的阴森一扫而空,斗然看来新红满目,竟有几分喜气。
只是红纱粉帐后时隐时现的铁栅,还在提醒她这是监狱。
孙天羽制住她的丹田,然后取下开口笑,松开她的手脚,然后退了出去。
“光铛”一声铁罩锁住,地牢彷佛与世隔绝般寂静下来,只剩白雪莲一人待在这粉饰如新的地牢里。
犹如一梦。
她揭开了白绫一角,身上依然沾满了斑斑污渍。
身上的酸痛和肿胀彷佛融化般,在水中丝丝缕缕化开。
白雪莲闭上眼,慢慢合住双腿。
这是她破体后第一次用自己的力气并起腿,钝痛从两腿之间传来,仿佛一团沉重的铁块横亘在腹腔中。
木盆仍是她破体时所用那只,只不过竹刷换成了洁白的毛巾和一块香脂。
温热的泉水直没至颈,将她整具身体浸入其中,深入骨髓的寒意一点点涤去。
忽然间,白雪莲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抱住肩,深深藏在水中,忽然又伏到盆边呕吐起来。
这几日噩梦般经历中,她将自己的感受完全封闭起来,心灵犹如蜗牛躲藏在自己脆弱的壳中,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身体任人玩弄。
不知不觉之中,白雪莲已经泪流满面,她只有十八岁,有着初春般美好的年华。
陡然跌入深渊,成为黑狱深处宰割的囚犯。
所有可以依靠的,都冰冷地抛弃了她。
只有她柔弱的身体支撑着灭族的危难。
她几乎不敢触摸自己的身体,每一处伤痕都是一次刻骨的耻辱。
他们像一群贪婪的野兽,疯狂地侵犯着她最后的尊严。
丑恶而肮脏的雄性器官轮番进入她的身体,在少女最后的禁地肆意蹂躏。
滑黏的精液犹如痰迹一片片粘在肌肤上,阴道、直肠,甚至口腔,都灌满了黏稠的液体,散发着腥膻的气味。
白雪莲一遍遍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身上没有一丝异味。
她伏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了十个时辰,醒来时已是午后。
但在地牢分不出白昼还是夜晚,床头烧残的红烛幽幽闪动,铁罩不知何时打开一道缝隙,射入蒙蒙的光辉,犹如黎明时分。
拥有温暖的新被,她不由生出一种错觉,似乎所经历的一切仅仅是场梦,她是在杏花村自己的房间里,昨天刚回到家中。
依然是清白的女儿身,慵懒地抱着枕头,不愿起来。
远远的,能听到娘亲的声音,似乎在唤她起床……
“娘!”,白雪莲猛然清醒过来。
“啊……啊……轻着些……”
一个男人淫笑道:“大爷的鸡巴怎么样?”
“……好硬,戳的奴魂儿都快飞了……啊……”
“小嘴真甜……”男人咂咂嘴,“身子水嫩嫩的,怎么下面不出水儿呢?”
娘亲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能看到她在男人身下婉转迎合的艳态。
不多时,男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声音白雪莲已经听过多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淫靡的交合声越来越响,剧烈地撞击下,丹娘发出阵阵痛意的闷哼。
“把嘴张开!”男人要在她口中射精。
“射在奴里面……”娘乞求道。
男人拍了拍她的肚皮,淫笑道:“好骚的婊子,想给大爷生个大胖小子?”
外面安静下来,白雪莲拥着被子,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时快时慢。
“张开腿,让大伙仔细看看。”另一个男人说道。
外面响起一片哄笑。
她看到娘亲像妓女一样张开腿,在众人面前展示她被人射精后的阴部。
“白孝儒那老东西倒捡了个宝……丹娘,赵爷跟你男人哪个厉害?”
“当然是赵爷……”
“真乖,屁股抬起来,赵爷让你好好乐乐……”
交合声再度响起,每换一个人,那声音便湿腻一分,渐渐能清晰地听到娘亲灌满精液的肉穴,在阳具插弄下唧唧作响。
她合紧腿,下腹抽搐着震颤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交合声停了下来,外面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接着有人掀开铁罩,“去吧,就在下面。”
丹娘低叫一声,惊道:“怎么是在这里?”
狱卒嘿嘿笑道:“你还以为在哪儿?”
难堪的寂静之后,一双红菱绣鞋慢慢踏上阶梯。
丹娘秀发散乱,大红纱裙已经揉得皱了,薄薄的衫子虽然勉力扣得严整,但襟前高耸的圆乳却顶出乳头的印子,显然衣下便是赤裸的胴体。
她错愕地打量着地牢的陈设,似乎不敢相信狱中还有如此整洁的所在。
走过帷幕遮掩的铁笼,她看到一个少女倚在床头。
她穿着月白的衫子,乌亮的秀发披在肩头,雪白的玉脸毫无血色。
“雪莲!”丹娘惊喜交加,挽住女儿的手,心头一酸,不由得垂下泪来。
白雪莲静静叫了声,“娘。”便不再言语。
“在这里过得好么?前几次送来的东西,你都吃了吗?身子好吗?有没有生病?”丹娘絮絮说着,渐渐意识到女儿的冷淡便住了口,眸中掠过一丝慌乱。
白雪莲静静打量着娘亲,数月不见,丧夫别子的痛苦似乎没有带给她任何伤害,娘的容貌反而愈发艳丽。
颊上欢好后的酡红还未消散,白嫩的肌肤仍有着男人的气味。
她斜坐在床边,纱裙下露出大腿美好而柔润曲线。
娘裙下也是赤裸的吧,白雪莲苦涩地想着,似乎看到那些黏稠的精液正从娘亲丰腻的臀缝中不断溢出,渗过纱裙,沾在床褥上。
丹娘脸色时红时白,她想开口,但嗫嚅几下,终于低下头去,避开女儿的目光。
“爹爹葬在哪里?”
白孝儒的遗骨葬在何处丹娘也不知晓,原本该是到坟上祭奠,但丈夫刚死就被孙天羽占了身子,意浓情蜜下竟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灵位呢?”
“……在家里。”丹娘神情愈发不自在。
无数个夜晚,她都抱着丈夫的灵位,被比她小着数岁的姘夫从后面插入。
刚才狱卒们又拿着已故丈夫的名字调笑,不知女儿是否听到了。
白雪莲道:“替我上柱香。女儿不孝,让父亲含冤横死。只要女儿还有一口气,终要为爹爹洗脱罪名。”
白雪莲这番话口气虽然平淡,丹娘听来却是字字诛心。
二十年的夫妻,竟不及野汉子三个月来得情热。
但女儿话中的“含冤”二字使她抬起头来,“雪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逆匪扯上关系?”
“他们冤枉我。”
“为何要冤枉你?”丹娘道:“有人说你的师门已经把你逐出……”
“是听姓孙的说的吧。”白雪莲忍不住讥诮了一句,“你眼他那么久,不是都知道了吗?”
丹娘脸色剧变。半晌才用虚脱般的声音说道:“我是不得已……”
“跟姓孙的禽兽在一起是不得已吗?让他们射在里面也是不得已吗?”白雪莲泪水夺眶而出,娘亲就跟娼妇一样,来见女儿的前一刻还在和男人滥交,亲耳听到娘亲败德的行径,她禁不住疑惑,这真是自己端庄的娘亲吗?
她本想再问娘为什么要孙天羽那牲畜一起,把英莲骗到狱里,让弟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话到嘴边却只悲泣了一声,“娘,你怎么这么不……”
丹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话玉莲即使想过,也不会开口,雪莲却是当面责怪她的不贞,甚至连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也一并揭出,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总不能对女儿解释说自己下体干涩,无法承受几个粗鲁汉子的轮奸,才求他们把精液射在自己体内。
丹娘怔了一会儿,然后脸色苍白地站起身来,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地牢,脚步虚浮得彷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望着娘亲的背影,白雪莲又恨又疼,转念想来,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那些禽兽看上了娘的容貌身子,变着法儿的欺负她。
现在他们如愿以偿,自己一家却落入了无法超生的绝境。
娘只是一个平常的柔弱妇人,面对一群披着官服的野兽处心积虑要占她的便宜,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红颜祸水,要怪只能怪白家无权无势,偏生娘却生得如此美貌,引来了他人的觊觎之心。
腹内的绞痛越来越强烈,白雪莲勉强撑起身子,从股间抽出一条浸满血迹的素帕,淋漓的经血混杂着黄白相间的浊液甚至还有凝结的血块。
白雪莲换过新帕,拥被倚在床头,静静等待着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