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霜灵不在狱里,两旁的铁笼都空着。
在铁笼中间,牢顶垂下的铁链末端,悬着一截雪白的躯干。
失去了一半肢体后,那具肉体看上去格外轻盈,彷佛飘浮在暗而湿重的空气中,随着气流的变化轻轻摇动。
那天昏迷不醒的白雪莲被带回了狱里,狱卒们用烙铁烙平的伤口,给她止住血。
然后在她肘膝上铁制的护肢,护肢是在伤口未愈之时就套在肢端,等伤口长好,护肢内部的突起与肉体连为一体,几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护肢底部铸着圆形的铁钩,可以很方便的钩连起来,用以固定身体。
此时,白雪莲的肘膝就钩在一起,使她身体弯成圆形。
冰凉的铁链与护肢相连,摇动声发出吱哑吱哑的磨擦声。
好头发缠在铁链上,苍白的脸容扬起。
为防止她咬舌自尽,白雪莲口中瞳了铁撑,使她牙关无法合拢。
她腰肢弯成弓形,两只乳房垂在胸前,其中一只乳房上刺了半朵红莲,那是韩全的作品,现在还未完工,用来纹身的长针就横穿在她乳头上。
铁链忽然松开,赤裸的女体毫无防备地跌落下来,像尺蠖一样在石板上蠕动着,发出痛楚的呻吟声。
孙天羽用脚将她翻转过来,踩住她圆润的乳房,“白捕头,今天过得如何啊?”
白雪莲空洞的眼神透出了绝望,随着乳房的痛意越来越强烈,她艰难地喘息着,另一只乳房也随之绷紧,锋利的长针在翘起的乳头上抖动。
孙天羽拔下了长针,一手从白雪莲并拢大腿间穿过,托住她的雪臀,举到面前。
白雪莲身子弯成圆状,雪白的大腿夹着孙天羽的手腕,大腿根部美妙的性器被托得挺起,整个暴露出来。
柔艳而娇嫩的阴户宛如一朵鲜花,在孙天羽手上蠕动着绽开,花瓣上每条一细小的纹路都清晰无比。
即使在饱受摧残之后,白雪莲下体依然保持着少女的清新,软滑的阴唇微微绽开,露出内里红腻的前庭。
在花瓣上缘的结合处,突起一粒小小的花蒂,色泽玛瑙般红润。
孙天羽用针尖在肉粒上一拨,手上柔白的女体立刻颤抖起来,嵌在肢上的护肢碰撞着,发出铁器磨擦的声音。
尖锐的长针在细嫩的蜜肉间挑弄片刻,然后停在花蒂上。
红嫩的肉粒被针尖刺得凹陷,然后忽然弹起,针尖已经刺穿表皮,进入花蒂内部。
长针刺入阴蒂的同时,白雪莲发出一声尖叫,光洁的躯干猛然弓起,肢端连在一起的铁钩挣得格格作响,阴户像被火烫到般猛然收拢,穴口紧紧缩着。
孙天羽用针尖把阴蒂从密闭的花瓣中挑出,少女柔嫩的屄口变得湿润。
“越痛越发浪,白捕头的屄可真够贱的。”孙天羽嘲弄着捏住长针,在少女敏感的阴蒂内戳刺。
白雪莲痛得娇躯乱颤,缩紧的穴口不住滴出淫水,当针尖刺进神经交汇处,白雪莲对痛苦的承受已经达到极限,穴口猛然松开,滴血的阴蒂硬硬夹住长针,就在孙天羽手上开始了高潮。
“这是哪儿的银子?”孙天羽捡起桌上的银角子,在手里抛着。
丹娘掠了掠鬓发,平淡地说道:“上午客人给的。”
孙天羽没有留心丹娘的神情,随口道:“生意不错么。柴米还有么?我让人给你送来些。”
“不用了,店里能过活的。”
孙天羽过来抚着她的肚子笑道:“肚子这么大,难道是两个不成?今天又踢你了吗?”说着开丹娘的衣服,捧着她白腻的肚子左右端详,“也不知道里面是男是女。”
“是个男孩吧。若是女孩……长大了又要受苦。”
孙天羽怫然道:“我的女儿怎么会受苦?”
丹娘放下手里的针线,柔声道:“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
孙天羽沉默了一会儿,移开话题,“又在做衣服呢。不是缝好了两件吗?”
“这是给玉莲肚里孩子做的。”
“哪儿用得着做这么多。”
“先做了备好,一上路就做不成了。”
丹娘说得平淡,孙天羽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
丹娘母女都是南方人,一旦流放三千里,押解到辽东苦寒之地,不知该如何度日。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闷坐了一会儿,起身道:“我去看看玉莲。”
玉莲在描鞋样,见孙天羽进来,便起了身。
孙天羽指了指圆凳,不用开口,玉莲就乖乖宽衣解带,赤条条走过来,弯下腰,两手按着圆凳,翘起雪臀。
她已经习惯了孙羽随时随地的要求,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孙天羽兴致一来,她就要解衣承欢。
当日失身之后,玉莲知道自己身子脏了,无颜面对相公,对孙天羽的诸般要求逆来顺受。
孙天羽心有不快,就找她来发泄。
算来倒是那张床用得少些,有时在桌上,有时在椅上,有时就在地上野兽一样交媾。
亲眼目睹了两次血腥场面,玉莲再非往日青涩的女儿家,再荒淫的举动,只要孙天羽想要,她也乖乖做了。
甚至对他交欢时一些残虐的手段也咬牙忍了下来。
孙天羽拧住她的双乳,在她仍显干涩的肉穴狠狠冲撞。
少女浅嫩的花心在他龟头上滑来滑去,充满弹性的蜜穴不时伸缩,渐渐软化了他的郁气。
孙天羽一口气干完,在玉莲体内射了精,才放开她。
“你娘今天怎么了?”
玉莲欲言又止,在孙天羽逼问下才道:“中午有桌客人……笑话我跟娘大了肚子……”
孙天羽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怎么了?”
玉莲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们说娘不守妇道,后来就动手动脚……我先上了楼,娘被他们拉住了……我看娘像是哭过。”
孙天羽愣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冲出门去。
“啪!”丹娘脸上挨了一记耳光,打得她歪在床上。
孙天羽抓起那只银角子,“贱人!这银子哪儿来的!”
“客人给的。”
“谁给的!”
“一个过路客人。结的房钱。”
“房钱能要得了这么多?”
丹娘咬着唇,道:“我找给他了。”
“找给他了?你拿什么找的?”
丹娘望着他的眼睛,“拿我的身子。”
孙天羽脸色狰狞起来,他一把抓住丹娘,“你这不要脸的贱货!大着肚子还去卖屄!”
丹娘咬着唇瓣哆嗦片刻,忽然迸出泪花,“我就是婊子!让人干也干过了,玩也玩了,不是贱货又是什么!”她拉开衣服,“这是你们给我烙的,我就是个淫材儿,是个不要脸的娼妇!”
白滑的阴阜上,鲜红的字迹清晰可辨。
孙天羽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丹娘颤声道:“天羽哥,你看着我,我长得美么?”
孙天羽沉默不语。
“我原也不知自己长得美,后来我才知道的……我生得标致,天生就该做婊子的。如果我早些知道,就不会害了这么多人。我要是婊子该多好,你付了钱就可以来干我,不再想方设法来算计我,那样我相公也不会死,雪莲也不会……”
丹娘哽咽地无法再说下去。
良久,丹娘拭了泪,“我现在懂了的,谁想要,我都把身子给他。这样你们也不用争来争去,挖空心思地想主意。我害了那么多人,还不要脸地活着,就拿身子给自己赎罪好了。”
“这银子是一个过路客人给的。他想摸我,我就让他摸了。我不认得他,是我让他插进来干我的。是我不要脸。”丹娘自失地笑了笑,“我若不是婊子,肯定要摔门赶他出去。结果他不高兴。我生了气也要哭的。”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那儿,就让一个男人心满意足,舒舒服服上路。
我的身子已经脏透了的,能让别人开心,也是它的好。”
“我第一次卖身,就换了一两银子。天羽哥,我想把它打成一只银托子,到时候你先在我身上使过了。”
“啪嗒”一声,银角子掉在地上。
孙天羽木头般跌坐在椅中一动不动。
十月初七,龙源传来消息,白莲教反乱已彻底平定,封总管不日即将回京。
同时传来的还有案情消息,果然是大理寺在其中作梗。
诛杀涉案狱卒的文书报上去,大理寺当即指称首犯孙天羽不在其中,要求将其押解京师天牢,严加审讯。
孙天羽闻讯恨得牙痒,何清河也是只老狐狸,报斩的文书递上去,当时就批了,也没说少了首犯。
现在人已经杀了,又提出没有孙天羽,分明是施出扯牛皮的工夫,先杀一个是一个,何清河在官场泡了几十年,他想扯牛皮,没几个能扯得过他,就算孙天羽是封总管的干儿子,也非扯出来不可。
对白孝儒家属的处置大理寺批得更是邪门儿,“白孝儒谋逆案纰漏甚多,着令复查。白妻裴氏勾结奸夫,谋害亲夫似无疑义,依律可处以极刑。长女白雪莲本是刑部捕快,可交由刑部查问管束……”
简直是匪夷所思,放开白孝儒不管,先要把丹娘定个谋杀亲夫的罪名,而且还让狱方把白雪莲交给刑部“管束”!
等于是把案子翻得干干净净,把一桩谋反案批成了杀夫案。
孙天羽左看右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理寺这样处置,安个“倒行逆施”的罪名是足够的,不用狱方辩解,六部那一关就过不去。
只要看过案卷,就知道大理寺是胡搅蛮缠。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刘辨机也看得倒抽凉气,他拔着鼠须苦思良久,最后猛的一拍桌子,“好一着釜底抽薪!”
他抖着抄录的文书道:“说难听些,大理寺这是失心疯了。这批复咱们都看出是胡搅,六部难道看不出谬误?依我看,何清河弄出这个不伦不类的批复,就是让御史们群起攻之,弹劾大理寺胡作非为。眼下咱们最怕什么?就是这案子叨登大了,闹得满城风雨,不好收场。”
孙天羽明白过来,何清河这是拼着让朝廷批个“昏馈”,也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他心里又是痛恨,又是担心,又有几分佩服,骂道:“这老匹夫!”
刘辨机看了看周围无人,压低声音道:“大人稍安勿燥。不光咱们怕,封总管也怕。咱们现在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装聋作哑,让他们闹腾去吧。”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还有桩稀罕事——就算白孝儒这案子大理寺不肯放,那薛霜灵呢?这板上钉钉的逆犯,依着何清河处置,肯定要判个凌迟。怎么只字不提?”
两人推测半天也摸不出头绪,搞不懂何清河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作罢。
隔了几日,韩全从龙源回来了,又带了几名怪模怪样的手下,留在狱中当狱卒。
韩全虽然没说,孙天羽等人已经是心知肚明,这些人多半是封总管招募的死士,怕带回京师不好安置,改名换姓隐藏在狱里。
韩全神态轻松,与孙天羽见过礼,说道:“封公公月底便要返回京师。公公嘱咐小的,请大人不必担心,公公回京后会亲自找何清河大人解说此事。”
“多谢爹爹恩情。”孙天羽笑着挽起韩全,“韩内使一路辛苦。”
韩全细声道:“辛苦也不见得。我等都是为公公效力,怎么敢说辛苦。”
孙天羽故作亲切地拉住他的手,只觉韩全的手又凉又滑,就如女人般柔软,想到他的身份,心底不由一阵恶寒,这会儿又不好放下,只好摇着手哈哈半天,才顺势松开。
韩全笑吟吟道:“还有一事要告诉大人。小的走时见着莺怜,莺怜让小的转告大人,她着实垫记着你,过些日子要回来看望大人。”
“莺怜?”孙天羽纳闷地说。
韩全抿嘴一笑,“就是英莲。公公说她生得小巧可怜的,改了名字叫莺怜。
公公宠她宠得紧呢。”
孙天羽心里咯登一声,涌起一阵不妥的感觉。
这会儿也不及细想,他定了定神,把韩全让进厅内,坐下道:“案子既然有爹爹大人操心,我这当儿子的万事都听爹爹吩咐。这监狱的事忙得我脚不沾地,到现在也没理清,这会儿韩内使回来,又带了这些兄弟……哈哈……这个……就好办多了。”
韩全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说道:“小的回去见着封公公,公公面谕小的,豺狼坡监狱挂在岭南查逆司名下,但直接受公公管辖,其它厂令不需要理睬的。
所需钱钞报知公公即可,不必经东厂平准司。顺便禀报大人,小的对公公说,监狱年久失修,公公已下令筹备,待结案后加以重修。”
孙天羽大喜过望,满口称谢。
两人说了阵闲话,孙天羽转弯抹角地说道:“爹爹一心为朝廷效力,这些年操劳国事,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伺候,想到他老人家的辛苦,我这当儿子的心里不安啊……”
韩全笑道:“公公自奉是清寒了些,也难怪大人忧心。说起来公公天性极仁慈宽宏的,最是怜童惜少的一个人。身边侍奉的童子以六到十二岁为佳。要肤色光润,眉目相宜,根骨清奇,性情聪慧……也不是那么好遇的。”
孙天羽关切地说道:“爹爹身边还缺人使么?要不要我再采办些来?”
“公公身边现有着十几个,回京师也不能带得太多,已经尽够使了。”
孙天羽笑道:“这我就放心。不知道这些童子大些了,会去做什么呢?”
绕了半天,这才是最要紧的。孙天羽为人活络,现在攀上封公公这根高枝,挖空心思想往上爬,韩全有心跟他攀个交情,于是道:“封公公是开府建牙的内臣,身边伺候的这些,琴棋书画都是要学的,到十几岁,公公就荐出去,到宫里衙门,或者是各位王爷、大臣府里当差。若是可造之材,进东厂作事也是有的。
这就看各人的缘法了。”
他笑着道:“大人可能不知,封公公是大内有数的人物,但向来不收弟子,就是走得再近,也有个内外的差别,断不会有碍大人的。”
这话已经说得极明白了。
孙天羽想着也觉自己心虚的好笑,再怎么说,英莲都只是个屁大的孩子,等他能露出头来,起码也是十年之后。
十年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说不定到那时他还会感激自己让他作了太监呢。
若是流放辽东,就他那么个小人儿,八成要死在路上。
想到这里,孙天羽心绪顿开,笑道:“我跟韩内使一见如故,实不相瞒,兄弟我对内使是倾慕得很了,心里有个小念头,又不好开口——内使别嫌我冒昧,我是封公公的义子,内使又是爹爹身边的得力人,往后来往尽多着呢,不如咱们结拜为兄弟,你看如何?”
韩全笑容满面,连称不敢。
两人又说了几句掏心窝的话,当即设了香案,八拜为交,就以兄弟相称。
拂了膝上的尘土,孙天羽笑道:“知道兄弟回来,我已经让人把白雪莲那婊子收拾干净,看兄弟什么时候有心情,把整幅图都刺完。”
韩全道:“不瞒哥哥说,这文身是小弟准备孝敬公公的礼物。那女子肌肤堪称上品,白扔可惜了的,到时她判了斩刑,就把皮剥下来,送给公公收藏。”
孙天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贤弟真是有心人。”
韩全低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还有一事,小弟不知该不该说。”
孙天羽拍着胸口道:“你我兄弟,不是外人,贤弟尽管开口。”
韩全微笑道:“那就请孙兄下令,将裴丹杏、白玉莲母女立刻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