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天一早,我肿着半边脸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卧室门,发现家里静悄悄的,餐桌上放着准备好的早点。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我轻轻叹了口气,忍着疼随意收拾一番,独自下楼骑上电动车赶往学校。

后座少了一个人,电动车速度变得更轻快了,但我的心却沉甸甸的。

其实我可以理解妈妈的想法。

虽然她还爱着我关心我,但这跟她和我保持适当距离并不冲突,这是昨晚就做好的决定。

往后,我骑车上下学,她打车上下班。

在家里时,以她的身体为圆心,我不能进入直径一米的范围之内。

可以适度手淫,但坚决不准用跟她有关的任何东西。

我想着约法三章的内容,心情却没什么波动。因为经过昨天几个耳光,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抛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禁忌幻想。

来到教室,同学们都诧异地看着我,我心无旁骛,翻出英语书默背单词。

蒋飞凑过来关切道:“你脸怎么了?”

看着这个把我一手引上道儿的好兄弟,我微微一叹,摇头道:“昨晚在家摔了一跤,撞桌子上了。”

“靠!真有你的!”

蒋飞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其实并不怪他,当初是我找他帮忙的,那些小说他自己也看,要怪只能怪我代入感太强了。

当然,或许跟蒋飞的母亲也有关系。我见过她妈妈,为人挺和善,珠光宝气富贵逼人,就是身材跟蒋飞差不多。

我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认真听课努力学习,但心情总有些低落。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我们班的同学在球场边列队站好,妈妈挺立在队列正前方,面无表情的念着花名册。

点名报数完毕,她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吹了吹:“体育委员带队,绕操场慢跑三圈,预备……跑!”

队伍缓缓离开球场,耳畔隐约响起其他人的抱怨,我步伐稳健置若罔闻。

跑完三圈后,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气喘,这才明白疯狂纵欲无形中给身体带来的损害。

队伍再次聚集于球场边,妈妈摆摆手,说了句解散,便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妈妈之所以年近四十还能保持光彩照人的绝佳状态,恐怕和省体委帮忙安排的这个比较轻松的工作也有关系,毕竟国家一级运动员多少是有些牌面。

我忍不住笑了笑,因为真论起来我也有功劳。

妈妈之所以要求来这儿上班主要就是为了我,毕竟六中是宁海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清北率常年在百分之10左右。

“傻笑什么呢?”

突然,一道冷淡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忙收敛表情连连摆手:“没,没什么。”

妈妈见我紧张慌乱的模样,厉声道:“大男人畏畏缩缩的干什么!?站直了!”

“是!”

我赶紧抬头挺胸,站得跟哨岗士兵一样。

妈妈用清冷的桃花眸默默看了我一会儿,面无表情道:“脸还疼不疼?”

我犹豫片刻,如实答道:“疼。”

“疼就好,疼才能长记性!”

妈妈虽然语气严肃,抬手却递过来一瓶创伤喷雾。

我一时怔然,心里感动不已。

“怎么?想让我帮你喷?”

见我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反应,妈妈的目光越发冰冷。

“没,谢谢妈妈。”

我吓得打了个寒战,立马接过喷雾,已经对这句话有点应激反应了。

妈妈没再管我,自顾自回了器材室。

我长舒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把喷雾揣进上衣口袋,朝球场上一边绣着花式运球一边频频向我投注同情视线的蒋飞走了过去。

话说,陷入欲望深渊的这将近一个月里,我也没怎么好好打过球,如今听到篮球撞击地面的清脆响声,顿时觉得有些手痒。

身为六中第一高手,自然是备受欢迎,蒋飞想拉我跟他一队,但我没同意。

虽说有些事不怪他,但心里多多少少也存了点气,我决定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篮球。

许久没打,又憋着儿劲虐蒋飞,我上场热了热手后,立马找回了曾经叱咤球场的感觉。

变向过人,压线三分,后仰跳投,风车上篮,打着打着,我渐渐忘记了最近的忧愁烦恼,也忘记了那份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禁忌欲望,全身心享受着篮球唰网而过的美妙声音。

直到我用一招大幅变向的山姆高德过掉蒋飞准备踏步上篮时,突然感觉右腿一软,我明白这是体力不支的表现。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一咬牙高高跳起将篮球拨向篮筐,全神贯注盯着半空里不断翻滚的篮球,不料落地时右脚脚踝猛地一弯,竟隐约听到了一声短促的脆响。

剧痛袭来,我直愣愣摔倒在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四周同学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蒋飞却看到了我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密集的冷汗。

他赶忙飞奔过来打算扶我:“宋洋!怎么了?没事吧?”

疼痛越发剧烈,我倒抽一口凉气,双手抱着小腿看过去,发现脚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忙冲蒋飞摇头:“别动,估计折了。”

“啊”

蒋飞吓得愣在了原地。

这时,终于有人察觉到不对劲,立马朝着器材室狂奔。

片刻后,妈妈满脸惶急地跑了过来,拨开围成一圈的同学冲到我面前,一眼看到肿得不成样子的脚踝,那张清丽绝美的面颊顿时失去血色。

身为国家一级运动员,妈妈比我更加了解这种伤势意味着什么。

她用贝齿狠狠咬着丰润的唇瓣,懊恼地瞪了我一眼,起身对同学们道:“都散了,蒋飞你留一下。”

“林老师,我们帮忙抬着宋洋去医务室吧。”

有同学忍不住说道。

妈妈目光一冷,扫过不肯离去的众人,厉声道:“散了!”

灭绝师太在六中的威名可谓十足,同学们立马作鸟兽散。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妈妈一边抱怨一边从口袋掏出手机,我疼的呲牙咧嘴,也顾不上回应。

“蒋飞,待会儿要麻烦你跟我送他去趟医院,你父母那边我会解释。”

妈妈解锁手机,飞快按动120 ,在等待接通的时候对蒋飞说道。

蒋飞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林老师您别打120 了,让我联系,咱们直接去三院!”

妈妈一愣,她知道我和蒋飞关系最好,对蒋飞家里的条件也有所了解,迟疑少顷放下手机感激道:“那谢谢你了。”

蒋飞圆滚滚的身子正往篮球架下面走,闻言摆摆手:“林老师千万别客气,宋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安排您尽管放心!”

说着拾起衣服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120 的鸣笛声,妈妈已经提前跟学校沟通过了,救护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球场,我被抬上担架放进车里,妈妈和蒋飞一左一右坐了上去。

三院是宁海市最好的骨科医院,有蒋飞疏通关系,各种检查一路绿灯,不到半个小时,三院副院长就拿到了我的片子。

检查结果可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没骨折,算比较严重的骨裂。

忧的是踝关节这个部位比较敏感,想要彻底康复不留后遗症,最少得住院一个月,随时观察恢复情况。

听到副院长的诊断,妈妈心情异常沉重,扶着我来到休息区,她犹豫片刻,不好意思地对蒋飞道:“蒋同学,林老师还得麻烦你一件事。”

蒋飞有些受宠若惊,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灭绝师太林婉晴!

“您尽管说,能帮得上忙我绝不推辞。”

妈妈苦笑道:“我想麻烦你找找关系,帮宋洋安排一间单人病房。”

蒋飞一愣,我也诧异地看着妈妈。

妈妈叹了口气:“你们马上要升高三,到时候所有科目都要从高一的内容开始重新复习一遍,为了赶进度高二结束前这段时间其实学得都是高三的课。”

“宋洋至少得住一个月院,他去不了学校就必须自学,不然拖到明年就彻底跟不上了,所以我想让他住个单间,起码环境能安静一点。”

蒋飞了然点头:“林老师放心,我给我妈说一声,她认识三院院长,保准给你们找一个三院最安静的病房。”

“谢谢,真的麻烦你了。”

妈妈连声道谢。

蒋飞摇头,突然看着我,圆脸上的表情带着些不舍:“宋洋,其实这次能帮上忙我真的特别开心。”

我虽然还疼得厉害,但仍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胖子你有病吧!莫名其妙搞什么煽情!”

妈妈没好气地打了我一下:“怎么说话的!?”

“没事林老师。”

蒋飞乐呵呵一笑,感慨道,“宋洋,我的家境你也清楚,我从小到大就没正眼瞧过哪个同龄人,直到上初中认识了你。”

“长得又帅学习也好球技厉害,连性格都那么完美,我除了家境以外处处比不过你,但又偏偏喜欢跟你一起玩。”

“咱们认识五年多,我从没有找到一个炫耀家境的机会,这可是我唯一比你强的地方!好在老天有眼,离开之前总算让我逮着了。”

我愣愣地望着蒋飞,疑惑道:“离开?你要去哪儿?”

蒋飞撇嘴:“我妈安排我去欧洲留学,下周就走,要提前上口语课。”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下周就走!?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现在也不迟呗,你好好养伤乖乖自学吧,走之前我还会来看你的。”

蒋飞拍了拍我的肩膀,转头对一直没有插话的妈妈笑道,“林老师,您和宋洋先坐着休息一会儿,等下医院会打电话联系您。”

妈妈看出我们两兄弟心情不怎好,默默点了点头。

蒋飞长呼口气,无奈道:“本来我应该安顿完你再走,但今天我们家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从外地赶过来了,说是给我搞送行宴,所以……”

妈妈闻言忙说:“那你快去吧蒋飞,已经耽误你这么久了。”

蒋飞点头,语气认真地对妈妈道:“林老师,您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儿子,以后估计没机会再见您了,提前祝您和宋洋一切顺利阖家幸福。”

说完,冲我摆摆手:“改天来看你啊,天选之子,拜拜!”

我也冲蒋飞摆了摆手,一时间还没能消化这个消息,毕竟这家伙可是跟我同班生活了五年的死党。

蒋飞走后,妈妈坐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我们俩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按约法三章的内容,我现在已经属于进入妈妈身周一米范围内了,但这是妈妈主动坐过来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而且,现在我成了半个废人,那约法三章的内容恐怕在我骨裂的当时就自动失效了。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妈妈好像一直在看着我,我好奇转头,视线果然撞上了一对闪烁着莫名神采的桃花眸。

妈妈似乎有点尴尬,掩饰般躲过我的目光,扭脸望向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奇怪问:“妈,您怎么了?”

“没什么。”

妈妈淡淡回了一句,犹豫片刻,又忍不住叹道,“只是突然感觉你真的长大了,已经有自己的人脉了。”

我明白妈妈的意思,因为蒋飞刚才说得很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帮忙,其实主要还是看在我的份儿上。

如果今天换成另一个人,他大概率会以家宴为由直接拒绝,或者只是帮忙送过来,不会自告奋勇联系三院的救护车,更别提动用母亲的关系网直接找院长安排单人病房了。

我望着妈妈娇俏的侧颜,从中品味出些许试图极力隐藏却依然显露了出来的骄傲与自豪。

我猜测应该是蒋飞对我的那些赞美让妈妈也回想起自己拥有一个多么出色的儿子,但因为昨晚的事她又不想给我好颜色看,所以这才绷着脸。

我忍不住得意,随即想到那个死胖子下周就要走了,心里又有些失落:“唉,什么人脉啊,下礼拜人都跑地球另一边了。”

妈妈闻言拧眉瞪着我,教训道:“蒋飞愿意帮你是因为你足够优秀,得到了他的认可,而你既然和他关系那么好,说明你也认可他。你们之间是最纯真的同窗情谊,所谓人脉只是附带的价值。”

“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注重利益关系的人,难道他走了那些关系不能借用了,你就不认这个朋友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妈,您想哪儿去了啊!我这不也是心里难受嘛!”

妈妈冷冷一哼:“真难受就认真学习,尤其在医院这个月!只要明年分数足够,我和你爸哪怕砸锅卖铁也供你去国外留学,到时候你们俩兄弟再团聚!”

“妈,您放心吧,我肯定努力。”

我有些无奈,忍不住吐槽道,“可努力归努力,也不用计划的这么远吧?”

妈妈挑起柳叶眉怒道:“眼瞅着马上六月,你离高考就剩下一年,远吗!?”

我缩缩脖子,举手投降:“行行行,我知道时间紧迫,我保证一定用功。”

见我这副怂样儿,妈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那轻嗔薄怒的神情令我心尖一跳,赶忙默念阿弥陀佛。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妈妈接到了医院政务科的电话,她向那边说明了我们所在的位置,不一会儿两名戴着口罩的护士便推着轮椅匆匆赶了过来。

“您好,请问是林女士吗?”

妈妈站起身客气地点了点头:“是我。”

“好的,这位就是病人吧?”

妈妈忙道:“对,我儿子脚踝骨裂了。”

护士笑道:“我知道,请您帮忙搀一下,我们带他去特护病房,那边也有处置室。”

搀?

那岂不是可以跟妈妈的身体亲密接触?

我心里一动,用略带着期待的目光望向妈妈。

妈妈却直接伸手按住了轮椅,对两名护士道:“麻烦你们了,刚才医生说踝关节的伤特别麻烦,我不太懂这些,如果不小心造成二次伤害就不好了。”

我不禁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护士领着我们来到院区东侧一幢仅有四层的建筑里,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里的装修标准显然远超医院主楼,环境幽静整洁走廊四处罕见病患。

一套处置流程搞完天也快黑了,我坐在轮椅上,右脚腕包得像个粽子,妈妈从后面推着我,护士前面带路。

病房在三楼靠近走廊边缘的位置,我左右四顾,发现这里的房门竟然是实木的,基本都关的严严实实,等到了我的病房,推门进去,我和妈妈不约而同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病房竟然还有玄关,鞋柜穿衣镜迎客地毯一应俱全,卫生间带着独立卫浴,再往里看,电视冰箱空调应有尽有,窗户也很大,但窗帘闭着暂时望不到外面的景色。

窗户旁边是一张四方书桌,靠墙一侧放着款长方形的深灰色布面沙发。

两张单人床占据了最大的空间,用一个床头柜分隔开来。

我望着所谓的特护病房,悄无声息地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砰开始狂跳。

这……这他妈除了墙上的输氧管和紧急呼叫铃,跟酒店有什么区别!?

此时此刻,我脑海除了『同居!』这两个字再想不起别的。

跟妈妈同居!

甚至还是两个人住一间房!

妈妈见到特护病房的布局显然也意识到什么,不禁问护士:“那个……请问一下,咱们特护病房都是这种格局吗?”

护士一边铺床一边笑道:“当然不是,您儿子可是院长亲自叮嘱的重点病患,所以安排的是规格最高的病房。”

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生怕妈妈要求更换病房,但好在妈妈似乎只是叹了口气,却没开口。

我大概能猜到妈妈的顾虑,毕竟托的是蒋飞母亲的关系,人家院长也特别给面子,如果贸然要求换房,手底下的医生护士谁敢做主?

到时候少不了又得请示领导。

妈妈本就是不愿麻烦别人的性子,这次能开口主要还是担心我的学业,哪好意思再来回折腾。

我长长松了口气,在心里衷心替蒋飞祈福,希望他在那边天天骑大白洋马操金毛嫩B !

等收拾妥当后,我在护士和妈妈的帮助下躺上靠着窗的病床,因为已经处置过伤口,所以可以勉强活动,起码上厕所没什么问题。

护士留下房卡离开了,病房里只剩我们母子二人,顿时更有同居的感觉了。

我越想越美,嘴角挂着一抹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弧度。

妈妈站在床边,清冷的桃花眸直直注视着我,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我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惊,暗骂自己得意忘形,立马换上无辜之色:“妈,怎么了?”

妈妈深吸口气,沉默半响后冷冷道:“我先回家一趟,你安分待在这儿。警告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我委屈极了:“我……我没说啥也没干啥啊!”

“你最好是!”

妈妈瞪我一眼,拿着房卡甩着马尾走了。

等房间只剩我一个人后,我眼睛里的神色顿时晦暗起来,昨晚发过的誓下定的决心几乎刹那便被死灰复燃的欲火给烧没了。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必须把握住院这一个月的时间,让妈妈成为我的女人!

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对策,我越想越激动,胯下的肉棒缓缓抬头,将病号服顶出了一个高耸的帐篷。

约莫二十几分钟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侧头瞥了眼,鸡巴当时就萎了。

怀着莫名的负罪感拿过手机接通电话,我清了清嗓子,笑道:“宋主任,在古墓里玩的开心吗?”

“臭小子!你怎么搞的!”

爸爸的语气有些恼怒又有些担忧,“你妈刚都给告诉我了,现在感觉咋样,还疼不疼?”

“早不疼了,骨裂而已,您就别操心了。”

“我是你爹,能不操心吗?”

爸爸笑骂一句,接着叮嘱道,“在医院听你妈话,别惹她生气了,我听她说你这段时间成绩有点退步,我可答应研究院的同事们等你考上清北请吃饭的,到时候你别让爸爸闹笑话啊!”

“知道知道,你还不了解你儿子什么水平?区区清北,只手拿捏。”

“少贫!好好学习!”

“没问题,您尽管安心挖坟,等着我期末成绩就行。”

挂断电话,我长舒口气,把为数不多的负罪感一股脑儿吐了出去。

这时,房门开启,妈妈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她把东西都堆在自己床上,打开旁边的衣柜,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折整齐堆放好,那不断重复叠衣服放衣服的身影透着一股浓浓的贤妻良母的味道。

我痴痴望了半响,用带着点责怪的语气道:“妈,你怎么给爸爸说了啊?他又回不来,不是让他白操心吗?”

妈妈动作不停,冷哼道:“废话!这么大的事能不给他说?考古考古,成天就知道考古!我不说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你断过脚!碰到你们两个,算我倒霉!”

妈妈似乎憋着一股怨气,少有得在我面前发起了牢骚。

我有些不服气:“碰到老爸倒不倒霉我不清楚,碰到我怎么就倒霉了?蒋飞刚咋说的?林老师,您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儿子!”

我学着蒋飞的话逗妈妈,妈妈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没吭声。

等收拾完我的衣服,她打开另一个袋子,正准备伸手进去,突然顿了顿,然后提着袋子转身,用苗条曼妙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撇撇嘴,明白妈妈是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可眼下我已经对这些身外之物不感兴趣了,因为我有了更加远大宏伟的目标。

心里暗笑妈妈过分谨慎,我撑着床靠坐起来,道:“妈,您别急着弄那些,先帮我拿下新概念,我背会儿单词。”

妈妈一怔,忍不住转过修长的脖颈看了我一眼,然后翻开另一个袋子,从里面抽出一本书扔到了我身上。

我拿起书本收敛心神,安静地看了起来。

想要攻略这位过分谨慎的母上大人,那是一点都急不得呀……

当晚,无事发生。

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跟我睡在一间房子,妈妈的警惕心可以说已经提高到了极致,在五月即将过去的初夏时节,她穿着睡衣裹着被子,把自己包得活像只蚕,然而妈妈却没料到,我睡得比她还早。

住院期间白天妈妈要去学校上班,所以给护士转了五百块钱,请她帮我带午饭,好在特护病房的护士职责范围比一般护士更多一些,再加上院长专门叮嘱关照,对于这个要求别人倒也没有拒绝。

我很快就摸清了医生查房护士送药的规律,接下来三天,只要到了医生或护士现身的时间,我就拿起书本试卷,要么看书要么做题。

等妈妈下班回来更不必提,除了吃饭上厕所,我压根动都不动,只管专心学习,到点就闭眼睡觉,甚至都没和妈妈说过几句话。

我这乖宝宝的模样得到了院区护士医生的一致好评,每次碰到妈妈都没口子地称赞我懂事踏实,我确信这世上绝对没有哪个母亲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儿子。

三天的辛苦忍耐无疑是值得的,我明显感觉到妈妈脸上那冷若冰霜的神情渐渐化冻溶解,变得越来越柔和,跟我说话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冷淡,晚上只有我俩单独呆在病房时,举止动作同样放松了许多。

我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开始尝试制定已久的攻略计划了。

第四天傍晚,病房门准时被妈妈推开,不早不晚,基本每天都是这个点。

我算准了时间,这会儿正趴在病床的小桌板上写卷子,见妈妈提着晚饭甩着马尾走进来,便冲她点了点头:“妈。”

妈妈露出一抹欣慰笑容,用这几天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的温柔嗓音道:“洋洋,我听陈护士说你做了一天题,要不先吃饭吧,劳逸结合也别太累着自己。”

“行,等我算完这道,马上就好。”

我头也不抬,一副沉迷题海无法自拔的学霸模样。

十分钟后,妈妈把我的饭菜放上桌板,自己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我们母子两各吃各的,和谐融洽。

妈妈问我医生查房的情况,我随口答应着,心里则在计较等会儿该怎么开口。

吃完饭后,妈妈收拾停当,递给我一杯热水,自己捧着杯子坐在另一张床边,看着我说:“洋洋,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后天摸底考试。”

我闻言一愣:“摸底考试?怎么考?”

“试卷我已经复印好了,咱们就按照高考的时间来,妈妈给你监考。”

我摸了摸脑袋:“母上大人,我明白您关心我的学习,但也不用专门为了我请假监考吧?”

妈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住院住傻了?今天周五!”

我被妈妈灵动俏皮的桃花眸勾的心神一荡,嘿嘿傻笑道:“还真是,不上学也记不清哪天是哪天了。”

妈妈突然起身凑过来,把我放在床头的手机拿了过去。

我疑惑道:“您干嘛啊?”

“学校今天刚考完,我怕你找其他同学要题目。”

妈妈晃了晃握着手机的纤细小手,“作为监考老师,我必须杜绝一切作弊可能。”

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你要想玩就先玩我的吧,等后天考完了还你。”

我突然咽了口唾沫。

好像……好像蒋飞发给我的那些小说还没删……

我不但没觉得害怕,反而气血上涌,顿时感觉肉棒有了怒龙抬头的迹象。

望着妈妈绝美的容颜,故意讪讪道:“我全听您安排,但是……但是能不能请您别乱翻我的手机?”

妈妈果然露出狐疑之色:“怎么?你手机里有什么秘密?”

我哈哈干笑两声:“当然没有!”

妈妈想了想,哼道:“没有最好!”

听到妈妈如此回应,我心中猛地一震,鸡巴顿时越来越硬。

妈妈对我的教育很是看重,真的做到了言传身教,其中最常提及的一条做人的道理就是不要轻易答应别人的请求,除非自己一定能够完成。

妈妈要求我如此,她对我亦是如此,从小到大只要答应过我的事,无一例外全都一一兑现了。

刚才妈妈分明在刻意回避直接回答我是或不是,那就说明她肯定要翻我的手机,所以如果妈妈也看到那些小说的话……

胯下的大肉棒忍不住跳了跳,趁着这股劲儿,我支支吾吾道:“妈妈,我……您那什么……”

妈妈见状蹙起柳叶眉:“大大方方的,有话直说!”

我羞涩一笑:“我想请您出去一会儿。”

开口的同时,左手已经从被子伸进去握住了滚烫硬挺的鸡巴。

“出去干什么?”

妈妈果不其然问了出来,我不答话,左手使劲一掰,让贴着肚脐眼的大肉棒昂首向天,右手指了指顶起来的被子,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地望着妈妈。

妈妈漂亮的桃花眸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先是一愣,目光掠过一丝迷茫,紧接着微微瞪大,白皙细嫩的面颊顿时浮起两团红云,丰润饱满的唇瓣翕动片刻,故作淡然道:“我二十分钟后回来。”

说完,转过曼妙的身躯落荒而逃。

我嘿嘿一笑,拿起妈妈的手机点亮屏幕。

手机密码很简单,就是妈妈的生日,里面软件也不多,我随意翻看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打开聊天软件,带着某种莫名刺激的视奸感点在了备注为『老宋』的对话框上。

但很快我就露出失望之色,妈妈和爸爸的聊天内容简直枯燥的让人觉得诧异,基本都是单位通知加班和下午吃什么饭,尤其爸爸去西市这段时间,竟然只有两次对话。

一次是爸爸发的安全达到西市,妈妈回了个OK的表情。另一次就是我住院接到他电话的第二天,问我情况怎么样,除此以外啥都没有。

我百无聊赖,只好轻轻撸动肉棒,让鸡巴保持硬而不射的状态。

妈妈说是二十分钟才回来,可足足过了将近一小时我才听到敲门声。

然后就见双颊染霞的妈妈扭扭捏捏进了病房,她故作镇定地咳了咳,问:“都收拾干净了吗?”

我哭丧着脸:“没弄出来……”

妈妈闻言一愣,忍不住拿出我的手机瞅了眼时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都快一个小时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俏脸一正,淡淡道,“那就快点睡吧,明早九点开考,我八点半叫你。”

说完,也不管我难受的样子,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我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妈妈,扯着嗓子喊:“妈,我想尿。”

『噔噔噔!』妈妈的脚步声又快又急,板着脸过来,从床底拿出尿壶一把蹾在我肚子上。

这可是我从住院开始就设计好的绝妙计划,虽然勉强能自己去厕所,但大号一天就一次,小便只要多喝水想几次有几次,妈妈为了安全起见,也不敢让我每天来来回回往厕所跑,所以专门问护士要了个尿壶。

我倒没指望妈妈亲手帮我把尿,只是想着找机会在妈妈面前显露自己的雄厚资本,正好特护病房又没有那种专用的隔断窗帘。

妈妈放下尿壶转身就走,等她洗漱完穿着淡粉色的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准备睡觉时,我才委屈巴巴道:“妈……我尿不出来。”

妈妈拧眉看着我,质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哎呀,我真没有!”

我急得直拍床。

“那为什么尿不出来?”

我垂头嗫嚅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下面硬硬的,感觉尿不出来。”

闻言,妈妈怔了怔,旋即从衣架拿过外套披在身上,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我的解锁密码,好了给我发消息。”

说着抬腿就要走,我这下真急了。

妈妈现在穿得可是睡衣!

虽然是长款睡衣,但那双白皙细嫩的晶莹玉足还露在外面呢!

我自己也只看过妈妈的小脚丫,哪儿舍得让她出去给别的人看?

“等一下!”

我忙叫住妈妈。

妈妈闻言转头静静望着我,眸光似乎又有变冷的趋势:“宋洋,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明白妈妈开始怀疑了,暗想自己或许真有点急躁了,但我实在琢磨了太多鬼主意,有徐徐图之的有疾风烈火的,就是为了应对妈妈可能会出现的各种反应。

所以我半点不慌,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奈道:“妈,您睡吧,我自己去卫生间尿。”

说着,我挪动身子想要下床,动作很慢,显得异常艰难。

妈妈站在原地,质问道:“用尿壶不行,去卫生间就能尿出来了?”

我止住动作,无奈叹了口气:“妈,我没别的意思,但现在下面还硬着,尿壶口太小,塞不进去。”

说话的同时,侧着身用余光瞄向妈妈,只见妈妈愣了一瞬,面颊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冰冷的表情则有所缓和。

我心里暗笑,继续挣扎着下床。

妈妈到底是担心我的,见状便想过来扶,我却故意大声道:“您别来!我自己可以,您去床上休息吧。”

妈妈没说话,沉默着靠过来,双手搀住我结实的臂膀,将我从床边拉着站了起来。

闻着妈妈身上淡雅迷人的幽香,我的肉棒越发坚硬,把单薄的病号服顶得老高。

妈妈显然也注意到了,慌乱撇开视线,我却隐约听见了一道若有若无的急促喘息……

第二天,我乖乖按照妈妈的安排进行摸底考试,等吃完晚饭后故技重施,妈妈再次离开病房,回来的时候神色却有点古怪。

我以弄不出来为由继续叫苦不迭,差点没哭出声,一个劲儿地抱怨这样根本睡不着,明天肯定考不好。

妈妈沉默了良久,最后冷着脸打开衣柜,从自己那堆衣物里拿出一双黑色棉袜扔在了我的床上,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去。

我当时差点直接射出来,看着那双被妈妈亲手送上门的短袜,心跳的跟要炸开一样。

我闻一只套一只,闭上眼睛梦呓般呼唤着妈妈,甚至不敢用手去握鸡巴,怕稍微多一丁点刺激精液就会喷出来。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竟然能忍住那股近乎焚身的欲火,咬紧牙关就是不射,就是不给妈妈发消息,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妈妈回到病房,俏脸上带着明显的酡红,可听到我说还是弄不出来,表情却越发清冷。

“宋洋,适可而止。”

冷冷丢下一句警告,妈妈直接裹着被子背对着我睡了。

我不死心,第三天完成考试后继续表演苦肉计,其实到如今已经不能叫做表演了,因为我真真切切忍了三天,第二天还抵挡住了妈妈主动送袜子的诱惑,我估计再憋下去自己真的会爆炸。

但是……最后我还是憋住了。

妈妈只用一句话就摆平了我和我那躁动不已的大鸡巴。

“你再继续这样子,我请一个男护工照顾你,我回家里睡。”

天知道我当时有多么沮丧,面对怎么都不肯屈服的妈妈,我只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周一上午,妈妈拿着我的试卷去了学校,我已经没心思装乖宝宝了,躺在床上一边苦恼一边玩手机。

思来想去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烦闷之下决定重温一遍《韵母攻略》。

这部小说的人物性格跟我和妈妈很像,主角是学生妈妈是老师,里面的妈妈也是从小对主角严格要求,主角很怕妈妈,但最终依然将自己的母亲征服在了胯下。

蒋飞发过来的十二部小说里,这本可以算我的最爱,脑海里回忆着相关剧情,我心头一阵火热,可紧接着又是一凉。

没了!

别说这本,十二本全都没了!

回想起这两天妈妈为了留给我单独手淫的空间离开病房,回来时那酡红的面颊和稍显古怪的表情,我顿时明白过来!

妈妈指定看过这些小说了,看完还给我删了个干干净净!

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怒火,眼神也变得晦暗。

凭什么!?

不帮我就算了,连我喜欢的书都不让看?

自己还不是看的面红耳赤!

我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只觉得身体里闷着一股气,想要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下午,蒋飞来了,我俩聊了半天,我一直犹豫要不要让他把那些小说再给我发一遍,结果等他郑重道别离开病房也没好意思开口。

本就憋屈难受的我想到蒋飞去了异国他乡,顿时更为烦躁。

傍晚,妈妈冷着脸踏入病房。

原本在我刻意伪装之下妈妈已经渐渐回到了以前温柔的样子,但经过一个周末的折腾,她对我的态度又开始转冷,而此时此刻,我分明感觉到妈妈目光中的寒意还要远胜昨日。

“宋洋!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读书!还要不要参加高考!还想不想去国外留学!”

妈妈一阵风似的冲到我面前,『啪』的把几张试卷甩在我脸上,皱着眉头喘着粗气,声色俱厉。

我只觉莫名其妙,憋了整整一天的郁气腾地窜上脑门,扯着嗓子吼道:“又怎么了吗!?”

妈妈被我从未有过的激烈反驳惊了一下,旋即怒火更盛,咆哮道:“怎么了!?年级一百三十名!这就是你说的肯定用功读书!?啊”

闻言,我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讲真的,虽然住院这几天心思一直放在搞定妈妈身上,包括前段时间昏天黑地疯狂纵欲,可向来自信的我却从不认为自己会退步到年级一百名以外。

说句有些装逼的话,我已经习惯了优秀的自己,尤其是我的成绩,哪怕从初一算起,大大小小无数场考试,我就没有一次跌出过年纪前十,反倒经常能冲进年级前五。

我突然理解了妈妈现在气愤到近乎疯狂的模样,因为她也早已习惯有我这么个优秀的儿子。

甚至作为费尽心血培养我成才的掌舵人,她或许比我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我有些心虚,可又不甘示弱,板着脸道:“我心静不下来,读不进去书。”

妈妈想也没想,脱口道:“为什么静不下来!?小小年纪有什么事让你静不下来!?”

我挑起眉毛看了妈妈一眼,撇撇嘴:“你自己心里有数。”

妈妈怔楞片刻,反应过来后,突然咬牙切齿抓着散落在床的数张试卷,胡乱卷起来狠狠砸在我脸上,歇斯底里道:“我有什么数!?宋洋,你想让我有什么数!?你能不能对着镜子好好看看你自己,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儿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情绪爆发到顶点继而逐渐低沉下去,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弱,双唇颤抖着,晶莹的泪水从漂亮的桃花眸里一滴滴滑落。

我彻底呆住了。

除了姥爷过世,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妈妈流泪。

我望着妈妈梨花带雨的凄楚脸庞,看着浮现在那张脸庞上的愤怒悲伤和失望,心里顿时像被针扎着一样疼。

我究竟在干什么?

妈妈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啊!

我恨不得用力扇自己两巴掌,有心想要道歉,却发现妈妈已经抹着眼泪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病房。

我慌了,怕了,急了,想撒腿追上那道纤弱无助的身影,却被裂开的脚踝无情地困在了床上。

我忙掏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不出意料没有回应,我又疯狂向妈妈打字道歉,短短几分钟发了几十条对不起,但依然得不到回应。

我再也忍不住,伸手用尽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满脸灰败地躺了下去,双目无神地盯着病房天花板胡思乱想。

妈妈去哪儿了?妈妈还回来吗?她真的要给我找个男护工?自己是不是逼的太急了?

想着想着猛地一激灵,回忆起之前妈妈刚去六中,因为被占了体育课,当众与毕业班班主任对峙的事情。

我的思绪顺着这条线越飘越远,妈妈曾经做过的那些看起来没什么情商的往事一一浮现,我突然对妈妈的性格有了不同往日的感悟。

虽说爸爸妈妈的性格都传统古板,可相较而言爸爸明显更畏惧权威,这与他的专业和行业有关。

考古本就是个不断累积经验见识的工作,所以爸爸已经习惯了听从前辈的吩咐,也更能忍受一些不公和委屈。

但妈妈不同!

运动员可以说是社会上最容易分出高下的行业之一,谁比谁厉害不是用嘴说的,是凭实力比出来的,再加上妈妈只认对错不论身份的强硬个性,才会做出许多令寻常人难以理解的,非要在某些退一步就皆大欢喜的小事上较真认死理的举动。

『灭绝师太』可不只是说妈妈对学生要求严格,当初冷着脸以新老师的身份把毕业班班主任怼的哑口无言的事在六中大小也算个传说了。

这么看来,我根据小说剧情琢磨的那些暴露身体引诱妈妈或者靠学习成绩逼迫妈妈就范的主意压根屌用没有。

因为在妈妈的观念里,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认为母子之间完全就不存在肉体关系这种可能,所以哪怕我活活憋出病来,憋得鸡巴爆炸,估计妈妈也只会想办法找整形医院给我装个假的。

她碰到职务地位比自己高的人时都能为了对错据理力争,那在我这个无论心理还是身份都占据优势的儿子面前,又岂会因为一点小小伎俩就随意屈服?

难道说攻略妈妈的关键,在于对和错!?

想通这一点我豁然开朗,坐起身子靠着床头拿过手机,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妈妈哄回来。

正当我准备打字时,忽然听到门外响起刷房卡的声音,我心中一喜,忙抬头去看,果然是妈妈!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包括袜子跑鞋也都是白的,万年不变的单马尾顺滑直溜,清丽绝伦的面庞带着一丝丝憔悴,大而明亮的桃花眸因为刚刚哭过而有些肿胀,红红的眼眶更是让我心碎。

“妈!”

我急忙喊了一声。

“嗯。”

出乎意料的,妈妈竟然回应了我,虽说语气平平,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冷淡。

我一时拿不准妈妈的想法,决定等妈妈先开口。

妈妈手里提着一份盖浇饭,走到我身边架起桌板,把塑料饭盒放上去,面无表情道:“吃吧,吃完了我有话对你说。”

我愣愣地看了眼妈妈,从那对清冷的桃花眸里捕捉到一抹坚定和执着。

“行,正好我也想跟您谈谈心。”

我点头答应,妈妈则坐在她的床边静静看着我,病房里只剩下我扒饭咀嚼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妈妈起身帮我收拾干净,倒了杯热水递过来。

“谢谢妈妈。”

我冲妈妈笑了笑,“您想说什么,我听着。”

妈妈一脸平静,檀口轻启,语气无比认真:“我刚才气过了头,说话有些冲动。这段日子你的性格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我没能及时察觉纠正,反而觉得难以接受,这是我作为母亲的失职。宋洋,我希望你明白,哪怕考年级倒数第一名,你也是我林婉晴唯一的儿子。”

听到这番话,我眼眶不禁有些发热。

我后悔自己惹妈妈失望生气,妈妈却后悔自己口不择言有可能伤害我,我们俩分明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彼此的人!

妈妈深吸一口气,继续郑重道:“你还小,人生路长的很,我不会放弃你。成绩下降,可以努力追赶,心理问题,可以找医生治疗。既然我能把你教育成所谓别人家的孩子,不管你现在路走的多偏,我也有信心把你再带回来。”

“从今往后,直到你真正成家立业之前,我都会用小时候的方法教育你,你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妈妈的话,看到妈妈严肃的表情,我瞳孔巨震,原本计划换种方式攻略妈妈的信心一下子动摇起来。

“你想和我谈什么,说吧。”

妈妈没有等我给出回应,显然这番话是对我的通知,不是商量。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了破釜沉舟的信念。

这一次必须搞定妈妈!

不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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