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亮从明到暗，夜色在天空中蔓延。
就在张昀想要再战一轮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响让两人的动作一停。
“…谁的？”书婉音语气糯糯的，看起来还没从放浪的状态中转醒。
“好像是我的。”
张昀从堆在一起的衣服中翻出自己的手机。刚要按下接听，铃声却戛然而止，屏幕上“馨雪”的备注一闪而过，被两人看在眼里。
张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的欲火迅速消退，有些做贼心虚地点开qq，几十来条未读的红点极为刺眼。
几乎都是陈馨雪发来的。
“哈哈哈哈哈你看这个视频好有意思！”
“这个二创做的真不错耶。”
“不在吗？在忙什么？”
“怎么不回我，睡觉了吗？”
“午睡了这么久？”
“去干什么了，手机没电了吗？”
“张昀你不要吓我啊呜呜”
“怎么晚音也不回消息？什么情况？”
“你们俩不会背着我偷情去了吧？”
“张昀你给我回消息！！”
“我可要去你家找你了！”
……
可能陈馨雪也没想到，她一句随意的猜测竟然一语成谶。
张昀汗流浃背。
本来躺在一旁的书婉音此时也爬了起来，软绵绵地倚靠在张昀的肩膀上。
“哇，正宫来抓奸了！”书婉音一脸假装怕怕的表情，实际眼神中坏笑难掩。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张昀一脸无语，开始思考要怎么回馨雪“我给雪雪回个电话，你一会儿别说话。”
“嘁～好吧。”书婉音点点头。
“咳咳。”张昀将电话拨回去，陈馨雪秒接“喂，雪雪……”他还以为会迎来陈馨雪的一阵抱怨，但电话那头并没有什么声音，这让他一时语塞。
沉寂了几秒后，张昀还是说出了临时准备好的说辞：“抱歉雪雪，我今天陪李喻他们去网吧玩游戏了。你也知道网吧里吵，我一直没看手机……”电话那头的陈馨雪安安静静地听着，张昀没得到什么回应，心里不停打鼓。
半晌，陈馨雪终于出声回答，带着些微哭腔：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呢。我可是最喜欢你了，今天真的是忙得没空看手机……”
“哼，都是借口！玩个游戏还能玩一下午，真是的！”虽然这次的语气带着埋怨，但张昀知道陈馨雪的心情应该好了一些：
“是我不好，雪雪你消消气…”
“不行！要亲亲”
“好吧，亲亲小可爱…”
“噫～好肉麻！”书婉音像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小声嘀咕：“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撅起嘴看着和陈馨雪打情骂俏的张昀，眼珠一转，忽然有了好点子。
“你去和兄弟花天酒地，我可是在床上躺了一天耶！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你说！我保证什么都答应你！”
“那你也要陪我出去玩一天！”
“好啊，等你……啊！”
张昀的一声惊呼让陈馨雪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没事，刚才路边窜过去一条狗，吓到我了……”而此时此刻，张昀正瞪着自己胯下的“狗”：
书婉音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自己身前，正用嘴含着半软的肉棒，咕叽咕叽地吮吸着。
她将自己的身子压低，抬头看向正在打电话的张昀，眼中满是调侃之色。
“你平时不是挺冷静的，怎么会被狗吓到？”陈馨雪一阵疑惑。
“这、这不是专心…和你打电话嘛。等…呼…等你身体休息好了…我就陪你怎么样？”张昀狠狠地瞪着书婉音，偏偏他还不好直接命令她停下来，怕被馨雪听出什么。
“那，就明天吧？”
“你…唔…恢复的、这么快？”
“拜托，我又不是什么脆弱的老太太。多睡一会儿就好咯。张昀，你怎么说话一顿一顿的？”
“啊？有吗？可能今天在网吧…待得太久…呃…有点累了吧。”一下午的激情，张昀和婉音尝试了各种姿势，对于对方身体的敏感之处，互相都很是了解。
所以书婉音找准张昀肉棒上的“要害”，用舌头着重舔舐攻击，让他又不由得硬了起来。
“那我们明天约个时间？”
“要不还是八点？地铁站口？”
“嗯……好啊。”陈馨雪的语气已经柔和了很多。
“嗯，那就这样。李喻他们吵着要去吃点夜宵，我去陪一下。”
“知道啦。早点回家哦。”
张昀终于结束了通话，长舒了一口气，将视线下移——他现在终于有时间来教训这个小妖精。
“早点回家哦～老公～”书婉音吐出了肉棒，学着陈馨雪的语气嗲嗲地说到。“好啊你，不怕被雪雪知道吗？”张昀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
“该害怕的是主人你，我怕什么。”书婉音摊了摊手。
张昀一愣。
书婉音说的很对，这句话也正中他的内心。
他虽然对陈馨雪用过“爱恋”纹章，但从来没把她当成自己“心奴”中的一员。可是系统的存在，注定张昀的未来肯定会“后宫”成群。
目前为止，系统还没有告诉他如果不继续升级、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也可以选择就此罢手，保持原状。
但是……张昀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他天生嗜好幻想、对情色的欲望又异于常人，系统之于他、就如同媚药之于淫妓、毒品之于瘾君子，令他欲罢不能。
他很清楚自己的自制力。而他又已经尝到了甜头。
继续对陈馨雪隐瞒下去、终究只是权宜之计。
心奴只会越来越多，他又能瞒多久呢？
唯一的办法可能是对馨雪也使用“服从”，可这又是张昀不愿去做的事。
婉音、文茵她们，也许对张昀来说很重要。
但目前为止，馨雪对他更重要。
她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被他装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张昀对陈馨雪使用了“服从”，那张昀觉得自己就不是“自己”了。
会变成什么样的“自己”，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本能地不期望那样的未来。
书婉音像是看出了主人的异样，也不再有多余的动作，而是轻轻抱住他的胳膊：“其实，主人把我们的事情暴露给雪雪也没关系的，那丫头闷骚的很，说不定还会觉得很刺激，嘿嘿。”
“只有你才会觉得刺激吧。”张昀有些无奈地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本来还想捉弄回去的…罢了，玩了一下午，现在也没心情了。下次再说。经过这么一遭，他心中的欲火早已荡然无存。
究竟该怎么面对陈馨雪，他一时也没有办法。
现在也只好交给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