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员,听到请回复!”我赶忙打开对讲机说。
“收到!”那边很快有了声音。
“里芙的神格侵蚀恶化,抗拒命令,一个人消失了,联系基地。”我继续说:“山的这一边有一个盆地,一座村庄被冰封,初步判断和泰坦有关,联系公司,请求派出增援。”
“我要把里芙带回来。”风吹得还不算大,里芙走过的地方,留下了痕迹,那深深陷落的雪。
“分析员,这样的风险太高,还是先回去再做打算。”
“不予通过。”我一跃而下,落在雪中,调整好姿势:“这是命令,你们不许跟过来。”我顺着里芙的足迹,开始奔跑了起来,但是高堆的雪阻挡着我的前进,不顺,恼,怒。
我从雪中越起来,落在雪上,借助惯性,在雪的表面滑行,以减轻自己的阻力,我的眼前是雪,白茫茫的一片,不能够看清楚什么,但毕竟下山的路只有这么一条,目的地只有那一处,我相信着自己的直觉,那不是什么可以拖延的事态;我的面前是风,聚集起来,将微凉从而刺骨,裸露的地方被打得生疼,那雪还掺杂进我的衣服之中,与汗混在一起。
撞在一块石头上,左脚被麻痹,然后是生疼,滑行被强行停止了,我滚在雪上,滚出血迹,滚出痕迹,那是落魄之人的落魄。
爬起来,从鼻腔低落的血,在落到地面时就已经化作了冰。
白色的世界,风吹着雪而迷雾,徒留我一个人,我不知道该何处何寻,脑海中的一腔热血在此刻冷静下来,我再找不到了她的痕迹,也许是在中途丢掉了指引,也许是在一开始我们就走得不同。
我不知道是哪个的因由,只是错怪着自己的急功近利,稳一点不好吗?
可这样的风雪,谁有能够保证时间的侵蚀呢?
伸出手来摸到大腿,身上带着的对讲机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掉了。
木然,茫然,不知所措。
一个错误的想法在脑海中诞生,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很担心里芙,以至于我要做出错误的抉择。
我清了清嗓子,在这风雪还不能完全将我淹没之时:“里芙!!!”我喊着,向着四周传出声音。
无人回应,预料之中。
“里芙!!!”我再次喊,让山谷充满了我的回声。
“里芙!!!”我继续向下走着,抬起被雪积困困不能行的腿。
……
不知不觉,声音变得嘶哑,她到底还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只是风雪再大着,世界已经从白色转为了灰色。
……
忽然,那灰蒙蒙的眼前,出现了什么,疲倦的自我醒来,有什么在眼前微弱地亮着,是敌,是友,还是谁?
“里芙!!!”我竭尽力气,将嘶哑的声音喊出来,那光就忽然亮起来:“里芙!!!”我再次喊出来,金色的眼眸,我所认识的人,听到了呼唤,驻足于此,里芙。
“里芙!!!”我冲了过去,手脚并用着,在雪上爬行,推开巨大的风,剥离如棉花糖般的的丝绸,来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