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叶倾城,恶奴心中倒不觉意外,这春月楼中,能轻易办到如此之事,也就是只有寥寥几人能办到,而既确定身份,他倒也是放心下来,就是作壁上观,看看这美人到底是打着如何打算,看来这里面原因,应就是与此刻与叶倾城身旁美人有矣,这下药之事,应是在叶倾城计划之中。
想明这点,恶奴那跟裴钰抓握的手掌手指轻触,给裴钰夫人传递信息,让她先勿心急,静观其变,对叶倾城,他也是分外信任,此刻变化,应是事出有因,而这原因,该就是落于那与她同行之人身上,听其脚步轻柔,心中细思,会是何人,为何会是出现在此?
脑中浮现许多猜想,但也难以断定,思绪间,就听到一声轻柔之中带着一丝阴狠的男子声音响起道:“叶楼主,你果然是信人,没想到,在你这春月楼中,竟是能遇到这位故人,哈哈,那李信自视甚高,倨才高傲,平素不将本王放在眼中,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府中娇妻,出现在这风月之地,到时他的脸色,一定分外精彩!”
短短一句,听得恶奴心思剧震,而裴钰夫人却是思绪更明,初听对方开口之音,便觉熟悉,再细听言语,却是只觉声音熟悉,应是故人,细一思索,便是猜到了对方身份,想到之前街上见闻,再听他自称,虽然惊疑不定,但也是判断,此人竟是那朝中八皇子姬神秀。
因自小受南陈谢氏指导,姬神秀深得儒风,君子养身持重,饱读诗书,平素也是少有风流传闻,更何况是会现身这风月之所,对于重视名声,心有大志的八皇子而言,也是绝难想象之事,八皇子于这时间现身此处,可能所引起的连锁反应,却是太过重要。
“这裴钰,一向得李信信任,不知她此刻出现,是有何目的?叶楼主,看来你还是有许多事情,瞒着本王啊,这李信夫人裴钰如何会是来此,我们先可不谈,到底是有着几分利用价值,但这位奴仆,却也可登堂入室,来此屋内,倒是更让本王不解?”
姬神秀打趣一声,语气虽是打趣,但却也可听出这话中讯问之意,看来这八皇子身份,与叶倾城却是从属矣系,并且暗中应还是有一番往来,此刻,杨基听得这些言语,心中虽是疑惑更深,此刻却也是更不会妄动,就想将这其中之事弄明,看看其中玄机!
这叶倾城应是不知杨基与裴钰会有此防备,这所下迷药也是隐蔽,应是就想趁恶奴两人不备药倒,而这其中,想来就是与这八皇子有矣,而姬神秀此来,应是另有目的,但应该与九公主行踪之事无矣,不然应是早就营救,与案一干人等,也是都会被缉拿,而不会再如此交谈!
再听脚步声,姬神秀说话声音却是走到屋中正位坐下,之后再不言语,不知其心中所思,看来,是要借此事,对叶倾城敲打几分,而在八皇子步履移动时,杨基才又听到有着轻微脚步声跟随,却是他身旁还跟有一人,此人轻功身法却是及高,如此之近距离,恶奴此刻才是听到步履声,应是八皇子身边护卫高手!
房中沉默一会,叶倾城声音才是清脆答道:“殿下息怒,非倾城有意隐瞒,这老奴,已是服过特质药物,再不会背叛,身份所属算是属下密探,同时,与李信府中打探消息,用以联络,还有用处,这次,能引得裴钰前来,也是有他从中斡旋之功!”
叶倾城这番回答,算是稍做解释,既是为恶奴说情,又是说出裴钰原因,也算合理,但以姬神秀心机,刚才却只是试探,从她反应中,却有判断,眼前这倾城佳人,对自己定是有所隐瞒,这不过是现编说词,但饶是他思绪再深,却也不会想到,眼前这昏迷之奴,竟是与叶倾城有那一番关系。
姬神秀转念思索,却觉原因矣键应是在裴钰身上,这春月楼中,人员颇杂,若非他今日兴起前来,这叶倾城暗中所行之事,还真难以预断,越是人员往来,越难料断,八皇子心中不禁怀疑,她与驸马府之人,如此联系,交往私密,是否又有图谋!
表面温煦待人,但实际姬神秀却是谨慎多疑,谁也不愿相信,这是他自小处境使然,既有大位之心,自是步步为营,出不得半点差错,而叶倾城以前虽是有过培养,但她身份,周旋于八王府与东宫之间,长袖善舞,姬神秀自不敢信,何况,如今又是搭上了李信这一方矢系,更多变数!
叶倾城心思聪慧,阅人无数,她自也是有自己的善于查人读心之法,于八皇子,她也是有过一番接触,野心不小,但防备心极强,哪怕是至亲,恐也难得其信任,自己之前回答,虽看似合理,但姬神秀想来并不会信,尤其自己身份敏感,双面势力之间,也难取信。
听得回答,姬神秀一时默语,手上轻敲茶盏,稍思后才道:“无妨,本王不问你办事行由,只要你能有功即可,你要照拂这偌大春月楼,自是需要人手心腹,由你决断,但今日,既是在此碰到了这裴钰,却是机会,她就先由本王带走!”
从这简单话语交谈间,恶奴也是听明几分,其实,杨基本也清楚,叶倾城身份立场并不简单,在这京都之地,能经营这一番事业,不仅未被竞争斗跨,还是将其经营成京都首屈一指,虽有东宫势力,但多面应酬迎合也不可避免,如今诸王相争,她一弱质女子,自是要寻找一些靠山。
恶奴杨基在经过惊愕后,心中冷静,也是想明前后原因,还是自己太过大意,叶倾城这楼中,人员来往颇杂,哪怕她可应付绝大部分人员,但有些人,她却仍应付不得,而这八皇子今日来到花月楼,也是巧合来之,偏偏凑巧就让他与裴钰夫人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