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犬真人修真修了数百年,他一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收服妖灵。
找到并收服厉害的妖灵,对于这件事,他始终乐此不疲,龙蟒、犀熊都是他寻遍天下的荒大川才收服的,对他而言,这些妖灵都是空有一身天赋,如果不加训练的话,这些妖灵顶多算是普通的妖灵,而加以训练调教,就会成为龙蟒、犀熊那样威力庞大的妖灵。
前次的小黑、小白也是如此,如果小黑、小白被他收服的话,他有信心把他们调教成修真界最厉害的妖灵,不过小黑、小白也给了他更大的震撼,小黑、小白化人那一幕,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这一次,灵犬真人也想在这片大沙漠中寻找厉害的妖灵,他这个念头刚起,沙漠下方的沙突然开始流动起来,一个沙堆渐渐从地面浮了起来,沙子底下隐隐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闷吼声。
灵犬真人想道:“难道真的这么凑巧?我不用找,妖灵会自动送上门来不成?”
“汪汪!”
简直可以将人震聋的狗叫声冲天而起,地面的沙子被一阵气流卷起,形成一股威力强大的沙尘暴。
灵犬真人定住身形,静待沙尘暴散去。
终于,令人厌恶的沙尘散去无踪,沙漠中,一只巨大动物露出了牠的身形,动物的身形进入灵犬真人的眼帘后,灵犬真人吓傻了,随即又欣喜若狂,他寻找了数百年的妖灵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犬!
灵犬真人的原名并不这么难听,只是他这一生与犬有缘,所以才被称作灵犬真人。
灵犬真人出生时不像普通的婴儿那样,发出啼哭的声音,他一出生张开大嘴发出的是“汪汪”的狗叫声,这可把他爹娘吓坏了,他们以为生了个妖物,便将小灵犬抛弃荒野,结果灵犬真人被一群野狗叼去养大了。
在灵犬真人十几岁的时候,一个拥有有寻宝癖好的灵宝教教祖吝啬道人,在四处寻宝的时候发现了他,当下惊为天人,要知道灵犬真人当时就同一只犬一样,嗅觉与听觉都是易于常人的灵敏,吝啬道人当时便将他带回山,立为接班人。
正是因为灵犬真人拥有被犬养育的宿缘,再加上他的长相像狗、不像人,所以就被取了个“灵犬真人”的道号。
而在灵犬真人内心中对犬也有一种割舍不下的感情,所以他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一只犬灵---修成妖灵的犬。
可惜他走遍天下,狗倒是见到不少,就是找不到一只修成妖灵的。
没想到寻了数百年没找着的东西,今天居然出现在这片大沙漠中,他哪能不欣喜若狂?
沙地上的犬灵足足有一头牛那么大,当然比起犀熊算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牠的脾气可不小,看到灵犬真人之后,不高兴的对着灵犬真人狂吠,这只犬灵狂吠的威力惊人,几乎每吠一下就会卷起满天的沙尘。
灵犬真人见状更是欢喜,这只不但是他要找的犬灵,而且还是一只很有实力的犬灵。
不顾犬灵狂吠,灵犬真人从空中缓缓飞了下来,他有信心犬灵会接受他,因为从根源上来说,他俩是同类。
大概是灵犬真人身上确实散发着犬的味道吧,犬灵果然停止狂吠,转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灵犬真人。
灵犬真人缓缓飞到犬灵身旁,伸手在犬灵头部温柔的抚摸起来,他说道:“小宝贝真乖,跟我回山吧,让我好好调教你。”
犬灵闻言,眼中突然露出警觉的神色,身上的毛发也根根竖起。
灵犬真人依然不知死活的说道:“我会让你变得和你犀熊大哥一样,实体化虚,那样一来,谁也不能伤害你了,好不好?”
“汪!”
犬灵突然一声狂吠,庞大无敌的劲气瞬间爆发,看样子牠不想失去自由。
灵犬真人见状大惊,没想到这只犬灵的实力这么强,甚至能达到渡劫期的水平,灵犬真人试图安抚牠,说道:“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汪汪!”
犬灵没理他这一套,疯狂的吠叫着扑向灵犬真人。
犬灵所散发出的力量让灵犬真人感到了空前的压力,这股力量甚至比渡劫期高手所发出的还要强大,无奈下,灵犬真人提起全身劲力迎了上去。
灵犬真人心中感叹着,为了自保,也只好毁了这只犬灵了……这边的张紫阳丝毫未动,从幻灭空间开始运行之后,他便一直站在原地,他很清楚这是一个阵法,而且这个阵法虚幻得如真,他打从心里佩服房氏兄弟,毕竟混合阵法是最难掌握的,更何况他们还把他布的烈焰炙阳大阵也合在其中,看来心魔宗与阻魔宗合二为一所创出的阵法确实惊人。
既然这是阵法,引发之后就一定会开始攻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待攻击的开始,不管是多么强大的攻击,他都有信心可以接得下来。
整个空间中死气沉沉,安静得让人发慌,张紫阳依旧很沉着的等待着,只要阵法开始攻击,他就有信心找到阵点破阵。
“张兄,你怎么还待在这里,快些破阵啊!”
王敬甫居然出现说道。
张紫阳心里清楚这可能是阵法产生的幻象,不过他还是一如往常的说道:“王兄,破阵急不得,你我再静待片刻。”
王敬甫闻言骂道:“你怎么还这么好整以暇?这阵法已经发动了,再加上你的烈焰炙阳大阵,我都快热死了,再不破阵,我们都死在这里好了!”
张紫阳一听,更确定眼前的王敬甫是阵法产生的幻象,说道:“王兄为何失了风度呢?我等修道之人虽非儒者书生,却也不该这般失礼啊。”
王敬甫破口大骂道:“你个迂腐的王八蛋,刚刚如果不是你赞同房氏兄弟的什么公平之说,我们也不会中了房氏兄弟的计、陷在阵里,你这个迂腐的臭狗屎。”
张紫阳听他居然说出了先前的事情,心中很疑惑,难道这是真的王敬甫吗?
他说道:“王兄,此言差矣,公平处事才是君子之风!”
王敬甫挖苦道:“你说得对,公平处事,就算斗个法也会先告诉别人阵法的功效,还好死不活的劝人投降,到头来中计了吧?你真是够君子啊!幸好你不是修练双修功的,不然你双修的时候一定会询问对方要走旱路、还是走水路,或者两条都不走,真是他妈的变态!”
张紫阳听得出王敬甫的挖苦,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什么旱路水路,问道:“王兄,旱路、水路是何意思?在下很是不解。”
王敬甫耻笑道:“你到妓院找个娘们一试就知道了,哈哈!”
张紫阳闻言脸色铁青的说道:“王兄为何这般放肆张狂?有辱斯文!”
王敬甫不屑的说道:“斯文?你是个修真人,不是书生,我和你讲什么斯文呢?你看你,整天带着一副假斯文的面具,说不定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事呢!你说你无耻不无耻?”
张紫阳怒火中烧,怒道:“王兄,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处处效仿孔孟,你却说我无耻、假斯文,你这简直就是小人行径,可耻、可恨!”
张紫阳气到连话说得都有些不顺。
王敬甫说道:“小人就小人,至少这是我的本来面目,我不像你,伪君子!”
张紫阳语无伦次的道:“你……你……”
王敬甫说道:“我什么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原本你是一介儒生,后来为人所害被打入大牢,你老婆为卢救你,舍去清白身子换了你的自由,而你呢?知道老婆的清白被玷污之后,你居然抛弃妻子与家人遁入空门,做了个修真的隐士,结果你的妻子在羞愤之下悬梁自尽。你自己说,就你这种行径,你还算得上人吗?你根本连畜生都不如!”
张紫阳哑口无言,呆在当场。
他怎么会知道我妻子的事情?
没错,是我的错,我也不想啊,妻子的清白已失,我这个孔孟学生哪还能面对她呢?
王敬甫指责的声音不断在他的耳边响起,他说道:“张紫阳,什么孔孟之道?你根本就是个伪君子,你妻子对你一往情深,舍弃身子清白救你,你呢?你根本就不是人,你不是人。”
虽然已经过了数百年了,但是妻子的事情依然就像一条毒蛇般噬咬着张紫阳的心,他以为时间可以让他忘掉妻子,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条毒蛇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凶猛,在他儒雅有礼的外表下,这条毒蛇无时无刻缠绕着他,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张紫阳终于失态的指着王敬甫大吼道:“别说了,我没有错,她失了贞,自杀是应该的,应该的!”
王敬甫不屑的说道:“伪君子,不是人,什么孔孟学生?你根本就是禽兽之师。”
张紫阳双手挥疯狂的舞发出劲气击向王敬甫,吼道:“滚!我知道你是幻象,快点滚,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王敬甫的身影渐渐模糊,然而左孟子、巫九幽、灵犬真人与房氏兄弟的幻影全都出现在空中,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斥责道:“伪君子!禽兽!假面人!”
每个人都开口辱骂张紫阳。
张紫阳整个人陷入了疯狂中,劲气不断从手中发出,并吼道:“你们这些幻影都给我消失,你们没有资格骂我!”
“那我有资格吗?”
左孟子众人的身形全都消失无踪,天空中居然浮现出了张紫阳的身形。
疯狂的张紫阳呆住了,幻影张紫阳说道:“我该有资格吧?我是你心中的悔恨和耻辱,我知道你后悔了,我知道你始终恨着自己,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解开心锁?不要再戴着伪君子的面具做人了!”
张紫阳呆呆的听着,口中喃喃说道:“我戴着假面具,我戴着假面具……”
突然张紫阳疯狂的吼道:“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心魔让我抛弃了妻子,是我的错,是你的错,我要杀了你!啊——”
张紫阳汇聚了全身劲力,使出几乎可以毁天灭地的一击,攻向了幻影张紫阳。
另一边的王敬甫的心魔是什么呢?
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净明派的功法要义在明心净意,以清静平和之心修练通天彻地之道。
王敬甫的根骨与悟性绝佳,将净明派的功法要义领悟得极其透彻,他做得也非常好,六根清静、五欲皆空,因而修练起来事半功倍。
然而王敬甫能做到这种境界,并不代表他真的愿意如此,内心空明、无欲无求读境界,无数人大概终其一生也做不到,王敬甫能,但是他并不因此觉得高兴。
王敬甫从小就在净明派修真,他的进境也是派中其它师兄弟们望尘莫及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欲望也越来越多。
俗世间的红男绿女、繁华热闹,这些都让王敬甫向往不已,口腹之欲、贪淫之欲,这些欲望逐渐在他心中滋生,不过为了修练,他只能将这些欲望强压在心底,虽然是他的空明心境是虚假的,不过也足以让他修练到渡劫期了。
但是在他心底滋生的这些欲望也成了王敬甫的致命伤,心魔由此而生。
如果有人告诉你沙漠里有美味佳肴,你信吗?
如果有人告诉你沙漠里有貌美女子,你信吗?
如果有人告诉你,你是沙漠里的主宰,你信吗?
你或许不信,不过王敬甫相信。
怀中散发着诱人魅力的貌美女子还在对他微笑,面前可口至极的美味佳肴还散发着香气,沙地上跪着的臣民们在高呼着“大王万福”。
眨眼间,王敬甫成了这片沙漠的王,成了这里的主宰,美丽的女子投怀送抱,可口的佳肴肆意品尝,他再也不用去压抑内心的欲望,现在的他只要尽情释放就可以了,在这里,他所有的欲望都得到了满足。
然而就在王敬甫尽情享受的同时,他的内心浮起了丝丝的担心,这丝丝的担心渐渐汇成了恐惧的洪流,究竟他这样肆无忌惮的释放欲望,会不会对他的功力产生影响呢?
这股担心终于化成了恐惧,爆炸开来,王敬甫惊骇欲绝,他体内的能量开始不受控制的四散流窜,并且不断冲击着他的经脉。
王敬甫惊恐万分,他怀中的美女与地上跪伏的臣民居然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他终于意识到,这里是幻灭空间。
王敬甫绝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功力失控,既然这些人都只是幻象,那就让你们一起消失算了。
“啊——”
王敬甫狂吼道,鲜血从王敬甫的嘴角流出,接着庞大的能量从他的体内激射而出,美女与那些幻象臣民瞬间化为粉尘,消失无踪。
这边的房林是所有人中最幸福的,在沙漠中,绿洲就是天堂,而房林就幸运的找到了这个天堂。
蓝天白云下,清澈的湖水铺展在房林的眼前,美得就像画中的仙境那样,豪不真实,极目远望是一片荒漠,而自己眼前却是浩浩荡荡、向天边延伸而去的清澈湖水。
湖中居然有着无数的野鸭与水鸟惬意的踏着绿波,牠们在不经意间为如镜的湖面划出了道道波纹;偶尔三两只水鸟结伴展翅,高亢回旋的啼声让这美丽的绿洲迸发出蓬勃的生机。
孩童心境的房林欢呼雀跃着冲进了湖中,终于摆脱了空气中的酷热,清凉的湖水如同母亲的爱抚般,轻轻的沁入心中。
这一刻的房林彷佛回到了童年,湖光山色美不胜收的洞庭湖,房氏兄弟就出生在美丽的湖畔。
母亲是一个温柔的渔家女子,而父亲却是一个酗酒好赌的恶棍。
哥哥很小就随着母亲下湖打鱼,而房林则被丢在家中,记忆中似乎只剩下母亲的温柔与哥哥的爱护,父亲呢?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臭小子,你娘呢?”
居然是喝得酩酊大醉的父亲站在岸上,正对着他吼道,而他怎么会变成了七、八岁大的样子呢?房林迷惑了。
父亲没有等他答话,冲下湖中恶狠狠的揪起房林的耳朵,将他拉上了岸。痛楚从耳边传来,房林拼命想用手摀住,可惜只能触摸到一片血迹。
父亲打了一个酒嗝,接着问道:“你娘和你那个杂种哥哥呢?”
房林惊恐的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兔子,他颤抖着答道:“爹,娘和哥哥下湖打鱼去了。”
房林心中很清楚这只是幻境,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惊恐,甚至身不由己的答了话。
父亲抬手将酒壶凑到嘴边,直到倒出最后一滴酒之后,随手一摔,将酒壶摔碎,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湖面说道:“臭婊子,这次我一定要把你卖到青楼去,哼!”
房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父亲的话让他惊恐万分,父亲要卖了母亲,父亲要卖了母亲!
这个念头不断在他脑中盘旋,母亲慈爱沧桑的面容不断在他脑中浮现。
不行,我不能让父亲这样做,绝对不能!
绝对不能!
不知道从那里飞出了一把剑出现在房林的手中,房林用尽力气刺向了父亲。
虚幻的景象瞬间消失,整个沙漠中只剩下房林用尽全力击向一个虚影。
另一边的房羽终于飞到了犀熊头顶,他心中充满了喜悦与焦急,喜悦的是他没有陷在阵中,焦急的是他弟弟房林没有出来。
犀熊根本不理会房羽,房羽也没时间搭理犀熊,他在空中来回飞行,四处寻找房林布下的阵点。
来来回回,犀熊看着房羽飞来飞去,就像一只苍蝇一样讨厌,终于,犀熊忍不住伸出大熊掌去拍打房羽,房羽没空搭理,只是在空中来回闪躲,将注意力都放在寻找阵点上。
“嗷!”
打不着房羽这只苍蝇的犀熊终于火大了,大吼一声,两只熊臂快速抡起,砸向了房羽。
这一次的劲力与速度,房羽可不敢轻视,不过他心中正着急上火呢,犀熊这一下简直就是勾起了天雷地火。
拦着我救人,老子非废了你这只大笨熊,房羽愤怒的提聚全身的功力击向犀熊。
这时在幻灭空间中,左猛子、巫九幽、灵犬真人、张紫阳、王敬甫、房林与房羽全部都用尽全力往一个虚幻的影像击打过去。
幻灭空间外,沙湖边沿,大笨熊兴致勃勃的看着七个人就像发了疯般,同时攻向沙湖正中的龙虎宝印。
七大修真界顶尖高手全力的一击,足可毁天灭地,随即撼天动地的力量喷涌而出。
“快点停手!”
李仲玄喊道,惊雷般的声音从空中响起,李仲玄三人终于在最危机的时刻赶到了沙湖。
不过李仲玄就算能发出将人耳朵震聋的声音也没有用了,七大高手还深陷在幻境之中、难以自拔,就算他们及时清醒过来,李仲玄一样无法阻止这七股能放不能收的力量。
眼见七股庞大无敌的力量就要汇聚在一起,产生毁天灭地的大爆炸,李仲玄来不及多想,快速喊道:“甜儿、蜜儿,快传功给我,不用顾及我的身体!”
说话间李仲玄已经在半空中吸聚了天地间的灵气,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力量集中到身上。
甜儿、蜜儿知道不能犹豫,四人两只手掌相对,另外两只手掌贴在李仲玄的后背,二女体内的混沌原力极速涌进李仲玄体内。
两股能量庞大至极,李仲玄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但他接着压制住力量,集中精神、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金黄色的光芒无穷无尽的涌进李仲玄体内,他已经顾不得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了。
终于,七大高手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李仲玄虎吼一声,震开甜儿、蜜儿,人如一道闪电,转瞬间出现在沙湖正中心处,而甜儿、蜜儿也因为耗力过度,从空中跌落,被下方的犀熊接个正着。
李仲玄站在一团比太阳还要炙热、眼见就要爆发出庞大能量的能量球下方,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他的内腑明显受了重伤。
“混沌逆天,吐故纳新,无穷无尽!”
李仲玄喊道,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接着全身的金芒大放,体内的混沌原力与天地间的灵气在他体内疯狂流转起来,瞬间体内的力量冲了出去,而李仲玄整个人则如同一个被抽空的壳。
这时,庞大的能量球传出一声闷响,接着不断发出闪电大作的声音,能量球体终于爆炸了。
李仲玄释放的混沌原力就像一道巨大的屏障般,将七大高手所击出的能量裹在一个圆形的空间内,而这个空间唯一的缺口就是李仲玄。
庞大的能量疯狂的涌向李仲玄,空壳般的李仲玄不断吸纳这些能量,但是七大高手的全力一击实在太恐怖了,几乎就在瞬间,李仲玄体内已经被鼓胀的能量充满,而得不到宣泄的恐怖力量依旧翻江倒海的涌向李仲玄。
李仲玄的身体不断往沙里陷进去,越陷越深,越陷越快,而庞大的能量则不断冲击着李仲玄布下的圆形空间壁,沙湖下的沙被疯狂的力量快速分开,李仲玄的身体深深的往沙下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