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晚上,妈妈说要和我一起治疗,可是三天过去,一直没有什么行动。
妈妈到底要做啥呢?是要带我去看什么心理医生?还是拿出母亲的做派,苦口婆心的告诉我,我的想法是错得多么的离谱?
我妈这啥也不说啥也不做的,都三天了。
因为我是做错事的那个,怎么有胆子问她?
或许也不叫做错事吧,只是被母亲大人戳破了内心的那点秘密,很尴尬,很羞耻。
青春期那种朦胧的恋情,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被父母戳破是真的尴尬,更何况我这已经从别人的“儿子,你是不是喜欢某某”,到我这就是“小羽,你暗恋你妈我,我是知道的”,连是不是都省了,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当鸵鸟。
这样想的乱七八糟的,结果就是我在课堂上精力不怎么集中,老是走神。不过好在也没有什么新鲜的知识,该讲的讲也讲完了,该会的也会了。
“喂,喂?”下课后,同桌就在那挥着他的手,在我眼前晃啊晃的。
看他晃得实在是烦,“我说凯子,我既没有瞎也没有聋,你挥舞着你那猪蹄干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想哪家姑娘想的慌啊?上起课来你都神游太虚了,是不是初中要毕业了?要和哪个妹子分离了心里舍不得啊,大情圣?”
是了,我们的初中生涯只有不到一个月了。
不过在一定程度上这货还真说对了,但我不想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顺着他的茬儿,我接道“对了,要升高中了你的志愿你想好没有?怎么填?去八中不?”
“我就算了,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为鸡头,不为牛后。我这点斤两我清楚,就算能去八中也只是个打酱油的,何况我老爸还在五中那边任教,我要去接受他的毒打了。”听他这样说,真是颇有一番感慨,但是他马上又说他要去走廊上吹吹风,把瞌睡吹走,白瞎了我要酝酿的情感。
不知怎的我又问了问旁边的周淑娴,“周大学委,我想问一下。嗯,你高中打算在哪个,不是,报哪个地方?”
她抬了抬头,微微一笑调侃道:“怎么?舍不得我们啊?我家明年就搬到省城去了,你说我要报哪个地方?”
“省城一中吗?没想到我的左右护法都要离我而去,我不禁悲从中来,真想高歌一首。”
“我呸,还左右护法,你考赢过我几次啊万年老二?脑残片吃多了吧,别说护法了,你给我当擦鞋的都不要……”这姓周的嘴巴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没想到,这俩人都不和我报一个高中,以后各奔前程,人际关系重组,不知道各有怎样的人生际遇?
最后不到一个月了,班级里充斥着离别的气息,到处是挥舞着的同学录。想到小升初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只知道要放长假了,心里非常爽……
这几天放学后我都要在学校待到6点左右,当然第一目的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一些心理作用,为了减少我和妈妈的一些尴尬。
今天心不在焉的写了几个题,真感觉没什么心情,准备回家了。
到了校门口,我看见时不时的有学生朝一个地方驻足观望,评头论足又走开。
那是一辆白色的轿车,一个女子,戴着墨镜,双腿交叉着倚靠在车门前,头发披散开来,清风时不时撩起她的几缕青丝,挠着她白皙的脸庞。
这车不是我妈的吗?还有那身姿,我也太熟悉了。
妈妈今天穿的好青春啊,一身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裤,白色寸衫下摆扎在牛仔裤里,把她纤细的腰身和小腿勾勒出来,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娇颜白玉无瑕,真是青春,朝气。
我把自行车推过去停一边,“咳,妈,你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由于这几天我们母子气氛实在有点怪,妈妈的这身打扮,我明明想仔细打量,但是又心虚,只得把视线从她身上错开了一些。
“你这样子,啧……算了,把车停好,回家吧。”妈妈说完很潇洒的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
上车后我有些忐忑不安,于是便找了个话题问道:“呃,妈,你就一直在那干吹着风好好等我啊?如果我晚点……”
“婆婆妈妈的,接你回家是不是又让哪个女同学看到,让你丢脸了?”妈妈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我的话。这又是哪门子的事儿啊?
我有些不明所以,“和什么女同学有什么关系啊?妈,你怎么扯到那里去了?”
“不就是那个,去年下雨的时候你和我说的,妈妈来接你,让你感觉自己没断奶吗?那可是你第一次对妈妈说这种话,你居然也能忘?好了闭嘴,别打扰我开车。”我看着妈妈的侧脸,发现她的嘴角轻微的向上努了努,似乎,有一丝小得意?
突然间我想到了。
去年有一段时间感觉妈妈有点奇怪,一只手好像是要把我紧紧的握在手心,另一只手却把我往沈沐烟那里推,让我感到有些郁闷,于是便对她说了那些话。
真没想到我妈居然记得这么清楚,现在回敬给我了。
真是尴尬,去年和妈妈说那种话,现在却又像个小孩子一样迷恋自己的母亲。
娘俩都各自沉默了,妈妈在专心驾驶。
“妈,我、我们是不是要去看什么专家心理医生?”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我打破沉默道。
不料妈妈斩钉截铁道:“呵,什么专家?我最想打的就是这些出馊主意的专家,不去,回家。”
好吧,我不该多嘴?
只是,这专家又怎么招惹她了?
不找心理医生,我明明记得妈妈她几天前说的我应该多看看医生,怎么又不找了?
那她又会怎么做?
我也不多话了,心里在推演,妈妈究竟怎么个“治疗”法?就这么一路沉默回到家里。
书包扔一楼沙发上,人也懒散地躺在上面,不想了,等妈妈停好车来审判吧。
没两分钟,伴随着“嘎吱”一声门响,妈妈手上挎着包就进来了,她一进屋,也是把包随手一扔便问到:“关门干什么?就这么见不得人?”
“这可真是冤枉啊,我就是随手一带,怎么知道这门就关上了?”面对老妈的找茬,我急得站起来解释。
“哼,谁知道呢?你先吃饭,吃完咱们娘俩聊聊,桌上,我从店里带得有牛排和披萨,我是已经吃过了。”说完她也坐下,找了个枕头抱着背靠沙发躺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的好儿子,一天天的就知道让他妈妈给他操心,真累。”
真是羞愧,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起身便往厨房方向走去,餐桌上果然放着一个打包用的纸袋,打开保温用的锡箔纸,顿时一股肉香味弥散开来。
妈妈店里的大厨果然不是盖的,牛排和牛肉饼煎得脆嫩酥香,让人食欲大开,可能考虑是在家里的缘故,餐具没有那么讲究,就一双塑料手套和一把一次性塑料刀叉。
轻轻咬一口,便醇香四溢。
不过我注定得辜负大师的一番杰作了,在店里那是拿给人用刀叉慢慢品味的,在我这就是带起塑料手套,风卷残云一般地给你收拾了,倒是那披萨,个人不怎么吃得惯,吃得很慢,当然也有我的一些心理作用在作祟:慢慢吃,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即使早晚要面对。
“吃好没有?吃得这么慢,你是在品味人生吗?”就在我心不在焉的啃着披萨饼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妈妈不耐烦的催促声。
罢了,有什么可逃避的?不吃了。
收拾好一切后,我迈着沉重的脚步,找了个离母亲相对较远的位置正坐下“妈,你、你前几天说的那个治疗,你说要怎么办?”
妈妈顿时起了身,径直来到我身边坐下,“哎,你真是的,这几天躲躲闪闪的,怎么老是想逃避?我是你妈,你亲妈,又不是什么老虎豹子,躲什么?”说完她就将她的平底凉鞋踩在我的球鞋上,力道逐渐加大。
“嘶!妈你踩我干嘛?”感受到脚背传来的疼痛感,我忍不住叫到。
“给你长记性,回过神来没有?没有的话老娘我继续给你长。”妈妈说得咬牙切齿的,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
“好了好了,神回来了,妈你别踩了。”感受到脚背上的力道减弱了,我急忙收回我的脚。
“现在好点没有?能跟我正常说话了吧?”语罢她也收回了脚并且捧着我的脑袋,强行面对她的脸,眼神也温柔起来“小羽,我是你妈妈呀,你能躲一辈子吗?如果咱们母子都不坦然面对,问题什么时候有解决的一天?我家小羽做题的时候不管多难都能迎难而上,怎么这种事就只想躲?”
近距离感受到母亲温柔真挚的眼神,优雅而端庄的气质,还得加上刚刚那一脚,内心深处的迷茫,不安稍微缓了缓,我总算是找回了些平日同妈妈相处的感觉,“好了,妈,是你儿子不好,老是当鸵鸟,你说吧,我都听。”移开了贴在我脸上的一双小手,我看着妈妈郑重地说道。
听完我的话,妈妈嘴角也微微上扬,轻笑道:“嗯,能听话就好,你现在还小,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错误我都会原谅你。”
“妈,这还不叫原则上的错误吗?”
妈妈摇了摇头,“其实吧,事情可能真的没有那么严重。”她说着顿了顿,接着道“只是、是会被某些傻子错误的处置方式推向不好的方向。”
说完她有些失神,证据是那有些飘忽的眼神。
这,情绪才刚刚酝酿好呢,我才刚找回来一些感觉,于是赶紧叫住她“妈,妈?不是说我的事吗?你想啥啊?”
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妈妈的眼神重新聚在我的脸上“哦,说正事,妈妈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很简单,有些复杂的事只要理清线索找重点就行了,这种事吧,重点就是两件事,第一:你该做什么;第二,我该做什么”妈妈先指了指我,然后又指了指她自己。
“该做什么?”我思考了几秒,妈妈应该有下文,这是啥,约法三章?
“妈你说,我听着呢。”
“好,今天妈妈就不避讳什么了,该讲啥讲啥,你也坦诚一些,至于能不能做到,看你自己,放心妈妈也不会难为你,有什么要指出的就说,什么都行。”
“约法三章嘛,我明白。”
“怎么又在套成语啊?算了,这个随你,我说的第一个重点,首先就是你,你该怎么做?你要做什么梦或者脑子里就是这么记着我,或者干脆点说,恋母,不是你能控制的,我不说你,但是手、脚、眼睛是能控制的吧?首先就是不要去看那种带颜色的书刊和影视,尤其是是关于那个、那个……反正就是娘俩的,能不能做到?”妈妈第一条就差点囧得说不下去,虽然在尽量保持着严肃,但脸上还是攀附着淡淡的红晕。
约法的第一条就很劲爆,妈妈果然是不避讳,就不怕我逆反?
要说我前不久还真的看过两篇,不过很短很扯,一上来就是淫母荡儿,其中一篇把自己的妈妈叫“母狗”,让我想到了我家的某两个亲戚,我色心没起,杀心倒是起了,恨不得进书里宰了他,带入不了,我觉着无论如何和妈妈都不可能成那种样子,也不想再看了。
而且关于母子的那个,又不是只有那些带颜色的书刊影视有,第一次是看俄狄浦斯知道的,那就是偌大的悲剧,有的名著里就夹杂着这些所谓“私货”,还有些历史书籍人家是记录历史,我有什么办法?
难道不看?
“妈,我你不知道吗?什么时候看过那些杂七杂八的?不过有的书是世界名著,它里面就带那个,我不能看吗?可是在翻看以前我也不知道啊?”说完我都有些心虚,妈妈离得这么近,可别让她看出些什么。
妈妈摇了摇头“我又没限制你看这些,既然是名著,那想表达的东西必定不会那么肤浅,我说的是什么,我想你自己明白,如果你成了家,那随你,我管不着。”
“妈,你是不是忘了我的那个在写毕业论文的大学生媳妇?”我赶紧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我还以为我的“找茬”会让妈妈不高兴,不料她却嗤笑道“你那叫什么成家?现在根本没有担一点责任,都是老娘在供你,还有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你沐烟姐姐心里应该还是有些分量,不过还没达到当你媳妇的地步,怕是拿你当弟弟看了,难道你心里把她当你媳妇了?你骗谁啊,你心里把她都当媳妇了你妈我闲的在这里和你谈什么?”
这沈沐烟是这么看我的?
倒也正常,不过现阶段“弟弟”也太那个了,男生打游戏菜叫弟弟,渣女套路别人不都说“我拿你当哥哥/弟弟”吗?
虽然我和她还真是血缘上表姐弟关系。
怎么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是妈妈训话,态度要端正,我凝视着她漂亮的眼睛,“妈,我听你的,继续说吧。”
妈妈感觉有些无奈道:“真是的,妈妈是让你指出问题不是让你扯,思路都有些被你打乱了,不过这第二点确实和你沐烟姐姐相关,我不对你做强制要求。第二就是把自己的眼界开阔些,老盯着妈妈干什么?如果在学校里对什么女孩悸动了,或者说你恋爱了,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我不过问。记得你以前和妈妈说过,让小烟有自己喜欢的人就随她去,但是你这话明显是欠考虑,她是个什么性格你怎么不动脑子想一想?”
我沉默了,皱了皱眉,这叫什么方法?
记得在学校里时,男生们谈论某某女孩怎么样,我总是下意识的拿她和妈妈对比,没有一个让我有什么悸动。
还有她沈沐烟到底怎么想的,我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知道?
见我沉默不语,“怎么?不愿意?我也说了这点不做什么要求。都跟你讲了有什么问题指出来,我又不会吃了你,别闷着。”说着她又把脚抬起来,作势欲踩。
我赶紧将双脚收回来,与地面垂直放着,“妈你别踩,我在想呢,你这条可能只有我到大学里再谈了,如果是高中,不是什么要不要求的问题,而是本身就很难实现,初中都要结束了,而高中,我是肯定要去八中的,那里的氛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听沐烟姐说的,她们一个县重点班的学业压力就已经很重了,不影响学业还恋爱,找个学霸?人家搭理你啊?所以接下来的三年肯定不行。”
“我也没说你一定要高中啊,不过还是快些好,如果你不能下决心和她一起,那咱们娘俩也别耽搁人家了,小烟她性格就那样,你如果有了真心对待的女朋友,那她走自己的路就没有多少负担,因为你就是个小屁孩,离结婚的年龄还早着呢,社会亲人对你的包容性强,可她是个成年人,在某些方面自尊心很强,根本就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孩,你觉得她会没心没肺的和什么人去吗?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她,她是有心理压力的,可是这种事我们偏偏是不能和她谈的,懂吗?你啊”
妈妈叹了口气,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脑瓜壳。
对妈妈的这番说辞不以为然“这么麻烦你根本就不应该这么做的,她爸爸应该是想把她们母女俩托给咱们这一家子照顾,可是妈,难道没有其他好的方式吗?非要把我拉去和她结什么婚。”
这也是我这一年多来的最大疑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商量的?真是搞不懂。
“妈妈当时……你也知道的,妈妈很多时候脑子一热,就风风火火的,当时想的事情太多太多,加上你那阿爹当时快不行了,当然也有一些其他考虑,就答应了,他应该是想在离开前把事情落实,也想亲眼看见女儿出嫁,不留遗憾吧,就像我,如果不能看着你长大,成家,生子我也遗憾。”
妈妈的眼神里似乎还隐隐约约透露出几分哀婉之意,听到她这么说我自动忽略了她的“其他考虑”,下意识的拉了拉她的手,“妈,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你儿子现在是着魔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什么都能看到的,啊。”
听到我这番话,母亲眼里的哀意总算是消散了,欣慰笑道:“嗯,咱们娘两都要好好的,剩下的也就三条了,不过感觉没什么好说的,第三,就是你不该看的不要看,我是你妈妈,儿子要看妈妈便正大光明的看,别偷偷摸摸的。”
“妈,这也太模糊了吧,有时候见你穿得漂漂亮亮的我忍不住看两眼难道也叫偷偷摸摸。”
“我说的是比这些严重得多的……比如偷看别人换衣服和偷看别人洗澡什么的,我之所以说这条没什么好说的,是因为妈妈相信你至少在人品上不会让我失望,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没那种机会,第四就是不要去乱动我的私人物品,你以前就没有妈妈相信你以后也不会有,这两条只是给你提个醒,最后一条也不是什么强制要求,就是有什么事别憋着,有任何郁闷,不快的事,你可以不和妈妈讲,但你要及时去排解,就这些吧。”妈妈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有些惊讶,“啊,就这些?这……这能治好吗?”
妈妈的容颜舒展开来,仿佛自嘲一般笑着,“当然没那么容易啦,本来这久想得挺多的,后来想一想有些鸡汤说得对,时间有时候就是治理心病最好的疗药。有一个事实摆在眼前:时间不会停止,你在长大,妈妈在变老。你在慢慢长大,懂的就会越来越多;想想你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眨眼间就是十五年过去,都长这么大了,再来一个十五年,妈妈都是奔五的人了,你说妈妈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去?你也到了而立之年,该懂的你也懂了,到时候就是妈妈在依靠你了懂了没?我说的这几条,只是不让你越陷越深,你要是能做到就做吧,做不到的话,那、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谁让你妈妈笨……”
时间不会停止,妈妈在变老……脑子里回荡着这句话,没等她话说完,我便将她的身子狠狠地拥入怀中,这一回,不再是带有目的的接近,有的只是一个孩子对母亲深深的愧疚。
感受到怀中佳人剧烈跳动的心脏和颤抖的肩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茉莉花的香气,对母亲郑重承诺:“妈,对不起,我都听你的,你放心,用不了多久的你儿子就会恢复正常的。”
“你啊,真的是,谁说你不正常了,不要和妈妈保证什么,就看你怎么做了啊。”妈妈轻抚着我的背说道。
我轻嗯了一声,下巴靠在妈妈的香肩上。
和妈妈就这么沉默着相拥了大概一分钟,我便主动分开了,再次直面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妈妈此刻内心的欣喜,已经表现在了那绝美的脸上。
“妈,你说的第二个重点,就不用和我说了,我也相信你。”
没想到妈妈的笑意更甚,“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相信啥?今天问专家人家还让我早点找人成亲,见效快,疗程少呢。”
脑袋里仿佛响起“啪”的一声,还没感动多久呢血压陡然就上来了,什么狗屁砖家?
我想弄死他!
“这是哪里的庸医?还学人家当专家,怎么不一板砖拍死他?”
“妈妈也想顺着网线打他啊,都说他解决了多少多少人心病,我看是解决了多少人吧,只能骂两句挂了。”
听到这我算是舒心了,“对,就该骂,现在谁配得上妈妈啊。”
“啧啧啧,没想到占有欲这么强,这就是你说的用不了多久啊?别脑子一热了,”说到这她收起几分笑意,眉毛有些微蹙着,接着说道“妈妈该怎么做自己知道,你也让妈妈注意些,该说就说,去年的时候就是噩梦连连,对你担心过度了,确实不对,你就应该说出来的,行了,今天就谈到这里了,看来还是有些效果,以后看你了。”说完她起身,从沙发上拎起包,拍了拍我的肩,“今天妈妈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多的不说了,那三个不能做的你自己谨记在心,至于第二条,现在把它抛开,不用管,我回房间了,被你一耽搁积压的事可真多。”
楼梯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只有我还留在原地,反复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