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霏玉听过太多次夏眠的喘，真的、假的，音频或是亲耳听到的，那些早就在她的记忆中留下深刻一笔，不管何时再次听到，都会被轻易牵扯出来。
产生生理反应，就像是一种条件反射的肌肉记忆，无法阻止。
她看着夏眠的眼睛，简单的说谎也做不到，只能移开眼，抬手去摘耳机：“忘记了……”
耳机摘到一半，又被女生阻止。
“忘记了？”夏眠重复一遍她的话，轻笑道，“那就更该好好回忆了。”
这段音频不知道到底有多长，还在继续。
“夏眠。”谈霏玉有些无奈地唤她，带着凉意的春夜，她在深山的帐篷里穿着外套竟感到热意，“我们在露营。”
她想提醒女生两人现在所处环境，不要乱来。
不说还好。
夏眠漂亮的桃花眼微眯，带上了点危险的气息：“我知道啊。”
她伸手扣住谈霏玉下颚，女人下唇让她刚刚用手指揉得异常红艳，比任何色号的口红都更加好看。
“那你、唔……”话说到一半，剩余的被堵在唇齿间。
唇瓣微微一凉，湿润的舌尖舔过，不出一会便变得火热。
夏眠如今可谓是轻车熟路，在她张唇惊愕的功夫，舌尖趁机钻进去，丝毫没给谈霏玉留下反抗余地，而咬，女人也是不可能狠心做到的。
于是就这么近乎纵容的放任她在口中侵略。
柔软的舌头与之纠缠，津液搅出隐秘水声，伴随耳机里的声音，谈霏玉眼尾发红，手指扣在她肩头紧紧揪着衣服，换气时压不住喉间轻吟。
一吻结束，夏眠松开，现下女人的唇不止红艳，还涂上了层晶亮水光，她随手抹去自己唇上残留的水渍，道：“不然姐姐以为呢？”
姿态、语气无比自然。
谈霏玉恍然回神，想起她本就是性格乖张，行事无所顾忌的人。是这段时间来都表现的太过乖巧，让她险些忘了对方本性。
莫名的她感到畏惧，怕夏眠真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在这份强烈的情绪下，耳机传来的暧昧喘息，似乎都变得无关紧要。
夏眠看穿她微蹙眉头里隐含的慌乱，弯眼，方才危险的气息顿时散了个干净，无辜道：“姐姐想到哪去了？”
谈霏玉有些茫然，见她手撑在地垫上，笑意吟吟靠过来，这个姿势夏眠更矮一点，从她视角看去：女生长而卷翘的睫毛、上目线无辜的眼睛、在肩头微卷的黑发以及……
夏眠今天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内搭吊带背心。
格子衫宽大，她又没好好扣着，稍微动作衬衫领便从肩头滑落，松松垮垮的垂在胳膊处，莹白的肩半遮半掩，两道精致的锁骨在皮下凸出浅浅凹陷的弧度。
谈霏玉飞快移开眼，女生毫无察觉地又凑近了些，她笑起来时唇角上扬非常漂亮，还年轻的脸蛋饱满不需要做任何医美，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即使没化妆，皮肤仍然跟打了底妆似看不出丝毫瑕疵。
“还是说，姐姐在期待什么？”
她含着笑意的眸子直直看进谈霏玉眼底，触及到她最隐秘的内心，本能反驳：“没有。”
“嗯～”夏眠鼻腔发出意味不明的短促音节，道，“只是接吻而已。”
是啊，只是接吻而已……情侣之间都会做的事情，平时在街上看到的也不少，谈霏玉这样想，感觉或许的确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耳机里声音停止，不知道是播放结束了，还是两段录音间的空白，她稍稍松口气，随后鼻尖嗅到一抹熟悉的甜腻香气，夏眠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与她面对面的距离。
胳膊搭上肩膀，手松松搂着后脖颈，女生面容清纯，看着她道：“再亲一次应该也没关系吧？”
她说完静静地看着谈霏玉，没再像刚才那样无礼的不打一声招呼就亲上来。
谈霏玉目光不自觉落到她唇上，唇瓣还带着润意，像娇艳欲滴的花朵，微微开合，似乎在等着她主动。
心跳不自觉又加快些许，她终究还是没忍住诱惑，侧脸亲上去。
嘴唇交叠，这次夏眠什么也没做，只是张唇顺从的配合她的动作。
酥麻的快意顺着舌尖自脊背窜开，谈霏玉揽着她腰肢，被这副予取予求的姿态勾得情不自禁主动加深这个吻。
夏眠腰软得一塌糊涂，暗道不妙。唇舌一块被占据，空气稀薄，喉咙不断发出轻哼，思绪扰得一团乱，在快要承受不住时，女人终于放开。
她喘气，胸口起伏，眼眶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缺氧泛起水意，透着红。
谈霏玉怎么学得这么快……夏眠咬唇，后悔玩火自焚。
余光瞟到女人身体动了动，她立马警觉性往后挪，如果再来一次，她可不保证自己还能承受，正担心着，动作却没了后续。
夏眠疑惑看去，见谈霏玉似难受地躬身，手撑在地上，微垂着头气息有些凌乱。
乌黑柔顺的发丝如流水从她肩头倾泻，遮掩住大半面容，露在外面的区域带着粉。
“姐姐……？”她唤了声，女人身体一颤，看着难受极了。
旖旎的念头顿时消散，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夏眠只以为她身体不适，伸手就要去扶，焦急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女人抬头，眉头轻蹙，面若桃花，望向她的眼神含着嗔意，眸中水光晃动。
夏眠一怔，瞬间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