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台竹院,两道身影飞驰而过,在空中交错,分和。
如若眼力不好的人,便只能看到那被风吹散的树叶。
而眼力好的人,便可看到那一粉一黑,一女一男两人纠打在一起的场面。
踏叶而飞,轻功极高。
折枝化剑,可见其内力深厚。
这一男一女便在空中用两把树枝斗了起来,却是比剑的威力还要强大。
树枝划过粗壮的大树,便是一道深痕。
在空气中抖擞数下,风声来的更为剧烈,在哀嚎,在求饶。
粉衣女子一个凌空翻越跳至那男子身后,玉臂轻抬,内力注入手中那纤细的树枝之中。
从那一刻开始,那树枝成了一把剑锋,向男子攻去。
但那男子又岂是泛泛之辈,无需回头,身体向下倾去,便是巧妙的躲过这一击。
然,以脚踏空,飞弹而起,直朝深后女子打去,一方的树枝被打落,既是胜负已分。
“呵呵,师傅果然厉害,看来想要打败你我还要练习好久啊。”粉衣女子轻笑着说,丝毫没有战败后的难过。
因为刚才的比试而浸出一层汗的脸颊滑腻而绯红,朱唇皓齿,柳眉凤眼,如此倾城容颜,竟是硬生生的把这月光也比的黯然失色了几分。
“呵呵,小歌不必介怀,你才与我修习九年,便有如此成绩,假以时日,成就必定会超过为师。而我,也可以放心的和你师母回乡养老等死喽。”
“师傅莫要胡说!您和我师娘的身体还健康的很,定会健康长寿!更何况,现在也不是隐退的时候不是吗?毕竟同盟会那里,还有许多事要等您处理呢。”
楚飞歌一脸揶揄的说,显然是觉得邢岳天这养老的提议着实太不符合实际。
虽然她这师傅今年已经七十有一,正巧过了那古稀之岁。
可打眼一瞅,眼前这男子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身材挺拔,脊背一点都没有佝偻之感,面容上也只有几道细纹和疤痕。
除了那满头的白发,哪有一点老人的自觉?
所以说,他养老?谁信呢!?
“好了。今天夜色有些深了,为师就先行离开了。这里是我在江湖闯荡几十年总结出的一些经验和内力修炼的心法口诀。纵然你如今的内力已经可以在江湖上排的上名次,但做人切忌不可自满,你,还需修炼。”
“是,弟子谨遵师傅的教诲。”
“好,你去休息吧,老头子我去讨酒喝了。”
邢岳天说完,便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在楚飞歌的眼前。
眼看着现在时辰尚早,想到程暮鸢应该还没睡,楚飞歌心念一动,便运起轻功朝冷宫飞去。
只一会的功夫,便到了程暮鸢所住的院落,正当她想要推门而入时,却听见小翠在里面喊道什么小姐水打好了。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听得楚飞歌心里一阵激动。
她从未忘记自己曾经在五岁时干过多么出格的事,想到那时候小小的自己为了偷看程暮鸢洗澡而去搬那个又脏又臭,甚至比自己还要高的梯子,楚飞歌就觉得一阵好笑。
如今,她学了武功,再也不需要那么麻烦的爬上房顶了。
她用轻功,便可飞上去!
这样的话,偷看鸢儿洗澡也不会被发现了!
楚飞歌兀自想着,便听到了水被搅动的声音。
知道是程暮鸢要沐浴,她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什么道德伦理,什么君子之条。
她不是君子!她是女子!她也不管什么道德伦理!她就是想要看心爱的女子沐浴!这有什么不对吗?(谁敢说不对?--!)
于是,运功跳至房上,并且小心的隐藏好自己的气息。楚飞歌慢慢走向程暮鸢沐浴处的上方,轻手轻脚的掀开那块的房瓦。
一阵阵馨香的气味传入鼻腔之中,眼下,是水汽蒸腾出的薄雾。
而在那水雾中,是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女子。
她的长发早已散下,因沾了水而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
那精致的锁骨袒露在雾气之外,再向下,便是那两处圆润嫩白的凸起。
正如九年前自己看到的一般,那两处依然那么丰满挺拔。
粉嫩的果实因为热水的刺激而站立起来,让楚飞歌恨不得扑下去一口含住。
纤细的玉手撩起那一簇水,自脸颊倾盆而下,划过下巴,脖颈,再重新归回木桶之中。
此时,楚飞歌无比嫉妒那木桶之中的浴水。
因为她们竟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自己的鸢儿!
接触到她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
每一处肌肤!
甚至连那最私密的位置,此时也被它们包围着,侵占着!
前所未有的嫉妒让楚飞歌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眼看着程暮鸢洗好出桶。
那修长挺拔的身材彻底暴漏在自己眼前,娇嫩的玉臀,两腿间最为神圣的私密之处和那黑色的毛发。
程暮鸢身上的一切,都让楚飞歌为之着迷,为之癫狂!
下腹涌起的一阵阵暖流让楚飞歌难耐的夹紧了腿,感觉到亵裤之处的湿润,她知道自己又是对程暮鸢动了情。
每一次,只要一看到这个女人,哪怕只是和她呼吸着同一处空气,自己都幸福的快要死掉。
天知道,她有多想占有这个女人,和她共赴云雨,享受鱼水之欢。
让她在自己的身下辗转承欢,用自己的手指和唇舌去亵渎那个曾经生下自己的神圣之地!
楚飞歌想!
甚至想的要发疯!
须臾片刻,程暮鸢早已换好了衣服回了卧房。眼看着美景已失,楚飞歌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朝程暮鸢的房中走去。
“这长夜漫漫,不知小姐可否觉得寂寞?不如让在下陪你可好?”轻挑且带着挑逗的话,程暮鸢听后淡淡一笑,不发怒,只是转身看着此时此刻正一脸痞笑望着自己的楚飞歌。
“不好!”这两字一出,楚飞歌本来还笑的春光灿烂的脸顿时暗了下来。
三两下子把自己的外衣,里衣全部脱掉,只着一个粉红色的肚兜和亵裤便钻进了程暮鸢的被褥之中。
对于楚飞歌这般豪迈的样子程暮鸢早已经见怪不怪,褪去了外袍之后,也平身躺到了床边。
“怎么在这个时辰过来了?”程暮鸢问道。
“想鸢儿了就过来了嘛!怎么?鸢儿是不是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好了!”楚飞歌知道程暮鸢并没有其他意思,却还是故意这么说。
虽然不厚道,但她就是喜欢看到程暮鸢为她着急的样子。
楚飞歌说完,就要起身离开,程暮鸢看她沉着脸的样子,心下一急,急忙去伸手拉她。
然而这一拉,力道便没掌握好,用力过猛,直接让楚飞歌压到了自己身上。
纵然楚飞歌不重,却也是比程暮鸢这没几两肉的身体沉的多。
感觉到自楚飞歌胸前的柔软正紧紧的顶着自己的,程暮鸢的脸一下变得绯红,呼吸也越发沉重了一些。
以前,楚飞歌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喜欢压在自己身上,程暮鸢当时看她小也没太在意。
然而现在,楚飞歌早已经过了及笄之年,是个成年女子。
纵然都是女子,又是母女,但这样姿势着实让曾经和李芸湘在一起的程暮鸢觉得尴尬。
“小歌,你…”程暮鸢想说让楚飞歌先下去,然而对方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那眼神中带着让程暮鸢再熟悉不过的情愫,痴迷,爱恋,还有那最为重要的一点,欲望。
没错,就是欲望!
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对自己产生欲望?
这样的发现让程暮鸢诧异不已,她强行推开身上的楚飞歌,转过身以掩饰自己的反常。
“夜色已晚,睡吧。”一句话过后,整个房间便陷入了安静之中。安静到,程暮鸢甚至能够听到楚飞歌极力压制的喘息声还有心跳声。
与楚飞歌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之中,她们是母女,而她却叫自己鸢儿。
她总是喜欢黏着自己,时不时的拥抱,亲吻,都会让她无比快乐。
她已经是个十四岁的大女孩,却从未对自己说过中意哪一个男子。
却总是那样专注的看着自己,仿若无人。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让程暮鸢不敢再想,她唯有一遍遍告诉自己快些睡去,才能够冷静下来。
就这样,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是挨到了第二天清晨。
感觉到身旁人有了动静,程暮鸢不敢再动,急忙躺在床上装睡。
然而下一刻,她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多么的大错特错。
当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程暮鸢知道自己的心必定跳得很快。
当那两片温热的唇瓣贴上额头,程暮鸢藏在被下的手死死的攥紧了床单,她在心里祈祷,希望楚飞歌能够到此为止!
然而,人生却总是有那么多的事与愿违。
楚飞歌的吻慢慢下滑,落在自己的双眸之上,鼻翼顶端,最后,定格在唇齿之间。
程暮鸢能感觉到楚飞歌的激动和害怕,她在偷吻自己的双唇,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这个吻,只是浅尝即止,却足够让楚飞歌回味一生。
她伸手摸着程暮鸢的脸,恋恋不舍的看了又看,才起身离开了床榻。
她,不敢回头去看程暮鸢,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因为舍不得而再一次留下。
而她,却在她走后,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