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不会想到,一直都想要与楚国交好的魏国会忽然起兵攻打楚国。
战争,向来是有百害无一利,魏楚两国交战。
不仅仅使两国普通的老百姓妻离子散,民不聊生。
更是对当今天下的局势,产生了强而有力的动荡。
武林中的歹人企图借由这次战争获取报酬,邪门歪道也借着此次机会向正派武林宣战。
一时间,整个江湖腥风血雨再起。
四大家族之一的铸剑山庄一夜之间全门被灭,而让他们致死的原因,竟是当年鬼毒门的鬼毒十三绝重出江湖。
早在几年前,就有人说过慕容涟裳其实还活在这个世上。
当初,还有许多人不信,甚至是杀掉了当初那个流放谣言的人。
然而,眼看着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十三种奇毒重现江湖,不管是正派,还是邪门歪道,都开始人人自危,生怕会成为鬼毒门的下一个目标。
坐在房顶,楚飞歌靠在程暮鸢的肩膀上无声的凝视着漆黑一片的夜色。
月光被乌云遮盖住,根本看不到一点光亮。
压抑而低沉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听着草丛中蹿动的声音,预示着这注定不会太安宁。
“鸢儿,你说,这里现在来了多少只老鼠呢?”楚飞歌扭头望着程暮鸢的侧脸,嬉笑着说。
“听脚步声,大概有不下五十只。”
“呵呵,王焕那老匹夫还真是瞧得起我,居然派了这么多老鼠来看我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回送他一份大礼?”
“恩,礼尚往来,向来是与人交友的美德。”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有无数黑衣人蹿上了屋顶,把她们团团围住。
两个人看着周围蒙着脸,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并未有任何的害怕或担忧。
只是眸光一闪,银白色的亮剑抽出,瞬间已是染满了鲜血。
程暮鸢和楚飞歌穿梭在刺客之中,速度快的惊人。
众人就只能看到一白一蓝两道身影从眼前晃过,下一秒,剑已封喉。
打斗声逐渐惊动了楚飞歌寝宫的宫女和太监,当他们发现满身浴血的楚飞歌和程暮鸢之后,大声喊着有刺客,然后便跑出去找看守在周围的御林军。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香凝宫周围,不知是谁打翻了烛台,又或是谁烧着了稻草。
当御林军赶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大火燃烧了整个香凝宫。
找遍了整个皇宫,却是不见楚飞歌的人影。
这场大火,整整烧了一个晚上。
甚至连长安城的百姓,都能看到那熊熊燃烧着的烈火。
直到第二天一早,侍卫才从那一片烧焦了的废墟之中找到了几具女子的尸体。
其中有一个,不管是身形,还是穿戴,都和楚飞歌无异。
自此,大楚国长公主楚飞歌,葬身火海,享年十四岁。
永祥帝楚翔听此消息心痛欲绝,晕倒于朝堂之上。
次日,颁布皇榜,昭告天下。
册封飞歌公主为楚国双绝,意为才华,相貌,绝世无双。
而与此同时,魏国五十万大军攻破锦州城,一路北上,兵临长安。
几日后。
沿河边的村路上,一个年老的妇人端着木盆慢慢走入一间废弃的木屋之中。
因为存在感太弱,所以路过的大楚国士兵并未注意到她。
而她,低着头用纱巾挡住脸,显然是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怎的这么久才回来?是遇到了什么事吗?”那做老妇打扮的人才一进屋,便有一年轻女子关切的问道。
但见她一头如墨般的黑色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身穿白色无花的长裙,虽然只是用一条金黄色的腰带绑在腰间,却是显得她的腰身更加纤细,身材更为修长。
“鸢儿莫要担心,我会有什么事?只是刚才在路上碰到了路过的楚国士兵,才会耽搁了些时辰。毕竟我们现在是已经死了的人,被发现了还是会有麻烦的。方才我到城中打探了一下,魏国的大军已经到了长安城门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便会强行攻入。”
“而相比起魏国的步步紧逼,宫中的局势就更为严重。王焕那个老家伙把父皇困于寝宫之中,同时以楚麟年龄尚浅之名干政。想必他早已经与魏国太子达成共识,只要时机一到,便会借由魏国的手杀掉父皇,正式登基。”
“小歌,你别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程暮鸢看到楚飞歌紧皱着眉头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着急起来。
那晚,王焕派刺客来想要杀掉楚飞歌,却因为她们二人武功高强,最后全军覆没。
看着那燃烧起的皇宫,楚飞歌顿时想要将计就计,演出一场炸死,逃出宫中。
这样的办法纵然是好,不仅仅可以躲过王焕的算计,还可以在暗地里进行一些事。
然而,却也并不是没有弊端。
程暮鸢知道,楚飞歌是在意楚翔的。
毕竟楚翔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比较亲近的家人,又是从小疼爱她的父皇。
即使和自己是这样的关系,楚飞歌也从未讨厌过楚翔。
而今,听到楚翔落入随时随地会有生命危险的境地,身为女儿,又怎么会不担心?
“鸢儿。我并不是着急,我只是心里难受而已。我真没想到,王焕那个老匹夫竟然会和魏国的太子联合在一起。如今,就只有尚武恒的八十万楚军守在宫中,如若明日王焕的一百私兵加之魏国的大军联合攻来,只怕会寡不敌众!”
“莫要太担心,若是明日尚武恒和楚国大军真的输了。就由我,来替你杀掉王焕一家。到时,王家军群龙无首,定是无心再战。而那时候,魏国也定是元气大伤,短期之内无法再攻打楚国。你便利用你手中的十万大军,偷袭魏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鸢儿,说的简单,可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又岂是你说的那般简单。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楚飞歌的女人。我又怎么忍心,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孤身犯险,去刺杀王焕?就算是要杀那个老匹夫!也该是由我亲自动手!”
“小歌,你的武功不如…”
“鸢儿!”程暮鸢刚想要出声反驳楚飞歌,话便被打断。
“鸢儿,我楚飞歌这辈子,能作为你的孩子,是我最大的骄傲和自豪。此生此世能拥有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如今,大楚国岌岌可危,我身为父皇的女儿,大楚国的公主,绝不可以坐视不理。”
“楚翔是我的父皇,纵然我楚飞歌再大逆不道,也不可置他的生死于不顾。所以,小歌在这里,只求鸢儿能帮我办一件事。求你,明天,一定要帮我救下父皇。至于其他的事,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
“为了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拼了我这条性命,我也会活着回来。鸢儿,我还想要和你白头到老,在一起过剩下的半辈子。这么贪心的我,又怎么会舍得去死呢?所以,答应我,好吗?”
“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要平平安安的回来。”程暮鸢搂过楚飞歌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在她瘦削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小歌,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
即使不能同生,只要能与你死一起,程暮鸢这一生,也再无遗憾了。
是夜,大雪无声无息的飘落。
慢慢覆盖了废弃的村落,冷冻了枯黄的枝桠。
木床上,两具同样赤裸完美的身体交叠在一起。
在这一刻,她们忘记了身份和姓名,忘记了明天的背水一战。
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就只有彼此。
“小歌…嗯啊…啊…”身体最私密柔软的地方被心爱之人所侵占,两个人的身体就这样连接在一起。
那手指纵然纤细异常,却是能够轻易挑拨到其中最敏感的神经。
身体,在此时变成了一把瑶琴,被楚飞歌轻柔弹起。
脖颈处是火热的吻,身下是那人快速却有章法的抽递。
一曲弹罢,还未待休息,那动人的乐章,却又再奏起。
这一次,却是比刚才还要来的激烈,来的沁入人心。
腰肢随着那旋律轻轻摆动,口中毫不压抑的叫出心心念念的名字。
楚飞歌!楚飞歌!
这份爱,纵然天理难容,被世人唾弃,我却依然爱的那么奋不顾身。
爱你,已经成了一种比呼吸还要正常的习惯。
它就像是迷魂药一般,浸透我的骨髓,最后在那里生根发芽,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融合。
“鸢儿!鸢儿!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像是不知道疲倦一般,一次次的进入,一次次的达到极致。
纵然身体已经累得超过负荷,却催动着两人,不肯让她们停下。
当那两处同样湿润的花园贴合在一起,所谓琴瑟和鸣,也不过如此。
盈盈一握的纤腰竭力摆动着,身上浸出的薄汗缓缓滴落,最后和床铺上凌乱不堪的床单融为一体。
两人跳动着的浑圆找到了慰藉,那顶端坚硬的石子相撞,让她们敏感的身体同时颤栗起来。
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摩擦着,即使皮下的骨头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疼,却也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她和她,都成了一名乐师。彼此拉动着对方身体内最动人的琴弦,弹奏出一曲绝唱。
一同达到极致,滚烫的热泉从那贴合在一起的巢穴中喷涌而出,打湿了彼此的身体和床铺。
两个人发出一声长吟,便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再挪动分毫。
楚飞歌搂着程暮鸢布满香汗的身体躺在潮湿的床上,两个人分明已经累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是不忍心合上眼,只是凝望着对方。
半响,楚飞歌才伸出手摸着程暮鸢还带着红潮的脸。夜色下,程暮鸢能看到楚飞歌眼里深深的眷恋和爱意。
“鸢儿,我们会在一起,一直到我们都老了。”
“恩,我们定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