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讨厌同性恋,只要不扯上我,不扯上我看上的人就行,别人如何我不会在乎,毕竟我不会去主动认识一个取向和认知不明朗的人,但殷如宁不行,她傻呼呼的,被人骗了还会给人数钱的性子实在让我没办法放心。
以往我觉得对她尽在掌握,但今晚真的去接触了一下殷如宁的生活,却发现我对这个傻姑娘还是一无所知的状态,纸面拿到的资料,并不能向我讲述一个人的生活。
对这个傻女人都是这样,面对温兰我也感受到一面空白,我真的了解她们么,还有我那个原本控制欲极强,如今突然变得这么大方的妈妈,拒绝那张黑色的卡片,更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不知道她挖了个怎么样的坑等着我跳下去,对于未知的事情保持谨慎至少不会掉坑里爬不出来,如同那些某某明星运动健将爆出的丑闻,其中多少谋划和算计,看着都觉得心寒。
我始终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好,父母的婚姻就是这样,要不是外公看重了父亲的才能和未来发展,应该也不会让妈妈委屈自己从国外回来。
至于爱情,扯淡。
在苏淇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我跟殷如宁离开了这家酒吧,这种场所就算是滴酒不沾,也会让人有些晕晕的醉感,迷离的光线交织滋长着人们内心深处埋藏的欲望,仅靠着理智维持自我。
两人行走在寂静的街道,没有立马前往车库,酒吧所处的建筑临靠黄浦江,清冷繁华的江面也是美景,两人一同吹吹冷风,散散步,也是不错的享受。
殷如宁没有沾酒,脸色却酡红得如同醉酒,我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看得她满脸不自然,羞恼地回瞪回来,“干嘛?有话你说啊。”
“嘁,长得好看还不给人看,把你嘚瑟得。”我不屑道。
殷如宁急了,“谁不给你看了,不对,谁,你,我——”
“今晚上你满意了吧,我都说了我没有故意不理你,还跟个女流氓一样缠着不放。”转移话题说道。
殷如宁挽起被风吹散的长发,显然对自己冲动行为后知后觉地尴尬,“谁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就好吓人,我都以为你不会再去秦恒了。”
我摇摇头,“那可不是我不想去就不去的地方。”我还没有本事去忤逆父亲的吩咐,现在可是吃人手短,拿人手软的阶段,而且还有人送上了殷如宁这样美女私教,还要什么自行车,不对,应该说还能有什么不满的。
两人一同看向波光粼粼的江水,夜风拂过水面,带来微微的湿气和清凉。
夜景清冷迷人,适合配上故事和酒。
殷如宁眉眼低垂,轻轻叹口气。
“我十二岁就被送去舞蹈学校,几年的时间被要求参加各种比赛,生活,成长都被各种要求……”殷如宁突然低声讲起自己的故事,我一言不发,听着一个富家小姑娘被包装成精美软绵蛋糕的故事。
“后来,我发现我不喜欢这样我想过得更轻松一点,在国外自学自考了各种有意思的岗位,拿到各种证书,可每当我一停下来,周围的人都在催着、逼着,”这样好的条件,你怎么能不珍惜呢?
“”她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些自嘲,“他们都说我”被宠爱“,可谁在意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这种生活?”
我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黑夜中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疲惫,在这江边安静的夜晚,露出了她真正的模样。
她回头看向我,“我知道我就只是一个被送来的玩具,不过遇到你还是很意外,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么上心这么拼命。”
殷如宁的话带着怀念,想必是回忆起我刚到秦恒的日子里,她折腾我的那些时候。
那一年父母刚刚离婚,虽然没掀起什么舆论,但我周围的人多少都能知道消息,在学校出了事休学之后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担心他受到影响,关于我遭受校园暴力的新闻被父亲强压了下去,只有殷如宁这傻妞啥也不知道还给我添堵。
她以为自己被父母送来给官二代的少爷上眼,为了让我看不上她,在我休学的那年安排了比正常人更多的锻炼,为了刺激我还跟我一起健身,内心的责任感作祟又给我事无巨细的安排饮食,给我按摩恢复肌肉,自顾自照顾起我的早晚生活,行为又蠢又矛盾。
我嘴角微勾,“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活着本身就是事与愿违,遗憾的事情从早到晚都数不清,还不如去享受那些不喜欢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话音一转我扬了扬手,“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没错,又软又香。”
“滚啊!”殷如宁气得锤向我的后背,怒声道:“所以我还得感谢被少爷你看上了不成,不要脸的浑蛋凭什么啊。”
我笑着牵上她的手,转身向车库的方向走去,“不用谢,我可不是什么少爷,至少我开不起豪车吃不起酒楼饭店,就一个蹭吃蹭喝的小浑蛋而已,你也不需要被我看上。”
掌心挣扎的手掌停滞,身后传来意味不明的询问,“你什么意思。”即使我不转头都能猜出殷如宁脸上是什么表情。
本来这条路就没有走多远,美丽的江景在背后,空白安静的车库入口就在前面。
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牵着她朝前走,一直走到车库的入口处,殷如宁挣脱了手,停在我的身后。
“你就不愿意给我一个直白的解释吗!”她的声音有些急,很容易就能听出里面的慌乱。
我看向她叹了口气,“你说你,不是不喜欢家里给你的安排吗,我替你解决掉不就好了,这样你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不是吗?”
这是我早就打算好的事情,就当感谢她当初的陪伴。
“我问的明明不是这个!”殷如宁瞪着眼手都捏成了拳头,这是要揍人了。
看着那清澈的眼睛,眼眶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我低声没有情绪地回应道:“那就看你自己了。”
“什么意思。”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淡淡地说道。
空气出现冰冷,不是江水吹来的冷意,仅仅在我们两个不过一步的距离之中。
即便是以殷如宁的脑回路,也能听出来我口中说的人不是她,她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拽着小挎包眼眶红润,强压下来的情绪最后只化作一句,“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问的哪个,是问为什么会有喜欢的人,还是问为什么有喜欢的人了还招惹她,还是问喜欢的人为什么不是她。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殷如宁像是想起了什么,“是下午接你去皇鼎的那个女人?你喜欢她?”
“你别乱说啊!那是我亲妈!”
我急了,这什么跟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个女人我怕都来不及,送上来我都不敢脱裤子,只会担心屁股会不会被打开花好吧!
殷如宁反而比我更加难过,“那你说啊,是谁,为什么有别人了还要招惹我,还让我那个——”说道最后难过的情绪反而被吸了回去,抽抽搭搭的空白红了脸,像是想起什么害羞至极的事情,见我疑惑地看着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变得极其恼火。
那想杀人的眼神很直白,让我收敛了看笑话的心思,只是再度扬起笑容,“那当然是因为我对殷老师也很有兴趣啊,大被同眠的快乐,哪个男人不向往呢。”
“滚啊!”
一声呼啸随着怒吼划破一米的夜空。
——
我百无聊赖地站在街边,手上还拿着一个精致的黑色小挎包,看皮革用料就不是便宜货,经由我的亲密接触对分量也很有深刻体会。
捂着脸来回揉搓想要缓解那股疼痛,我对自己的诚实感到心痛,明明是自己要问的,我都没有说谎诚实地回答了她,这女人还要耍脾气用挎包砸我,这还有人性吗,还有王法吗?
最后殷如宁自己走下了车库,不到十分钟,那辆奥迪便一骑绝尘消失在我的眼前,她连挎包都不要了,也没有推下车窗狠狠啐我一口。
我只能尴尬的站在路边,等待下一位客人,不对,等待下一位女人。
出门不玩手机的好习惯让我随时都有电量打电话,不过给对方打过去只收到一段诧异的回应。
说要出门花天酒地的温兰,电话里的环境音却十分安静,还能隐约听到电视剧的对白,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脸面笑话我,在我一个学生仔面前充门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结果是在家看电视——等一下,难不成是专门给我打扮的?
好了伤疤忘了疼,对温姨的期待让我对脸上感受到的疼痛都消减很多,身娇体柔力气大的殷老师没有甩巴掌,所以我还能清醒的思考,甚至还有些亢奋。
昏暗路灯的遮掩下,路过的行人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位帅哥提这个女式包站路边捂脸,但也没有人会为我驻足停留,这里是临海市的市中心,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最佳场所,什么瓜都不新鲜,虽然我在的这条街道偏了些,但路过的美女帅哥无数,是干什么的地界各自心知肚明。
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温姨没有让我等太久,一辆熟悉的蓝色法拉米很快就停到了我的身前,车窗下移,那妩媚清丽的脸庞便显露出来,在夜色加持下,温姨的女人味愈发让我心痒痒。
车门开关没有开启,我只能眼睁睁地站在原地。
“哟,这是哪家小混蛋被人甩路边了。”温兰面带笑容地嘲笑道。
说着刻薄话,温姨会不自觉地微撅起上唇,车内灯光显得晶莹粉嫩,我敲敲车门,厚着脸皮笑道:“这不是在等人美心善的漂亮大姐姐带我回家吗?”
“滚蛋,臭小子。”温兰嘲笑不成反被调戏,瞥了我一眼才打开车门,我轻车熟路地坐上了副驾。
不愧是最新款的电动车,坐着比家里那破宝马可舒服多了,当时我就推荐给正好想买电车的温姨,这种电车在单位里有购置税补贴,正好可以用她的小金库全款买下,不考虑长途旅行只在城市里就很不错,电怎么也比油便宜,而且有智驾,这是最关键的,我可以不用忍受温姨那如同龟爬一样的开车速度。
就该给温姨配个司机,才符合她一把手夫人的身份。
小说里一方大吏都是家财万贯,贪墨白银万万两起步,轮到我家就变成平民百姓,不对,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家里也还是阔过的,只是父亲不敢捞钱而已,以往都是妈妈在赚取家用。
虽然也没有让我跟温姨到朝不保夕的地步,但就像我常跟别人说的,我真不是什么少爷,哪家少爷兜里就几万块钱。
见我在车上不停摆弄,像是见着新奇玩具一样,温兰在我看不见的角度嘴角上扬,车厢里播放着老旧的歌曲,悠扬婉转的曲调,在江边车道上显得有几分温馨。
“今天你不是去见你妈妈了吗?怎么她把你丢路边了?”温兰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言语里满是嘲笑。
看见我怀里的小挎包,她的眉头微皱。
我撇过头,看见她身上穿着得体的长裙短衣,车灯下还能看见小腿的修身黑丝,露出一抹笑意,“妈妈不是在我旁边吗?”
“臭小子没完了是吧。”温姨怒声道,怎么看心情都是愉悦和恼怒参半。
眼眸倒映着街边路灯的澄光,晶莹剔透如有水光,狭窄的空间里不断传来温姨身上的甜腻体香,让我有些晃神。
“没完,妈妈今天陪我睡觉好不好。”
温兰娇躯轻颤,还好手依旧握紧着方向盘,她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冷淡地斜视了我一眼,目光落到我怀里,冷声道:“臭小子,做梦。”
之后不管我怎么逗弄温姨,她也只是冷漠地不予回应。
一路无话,很快就回到了家。
洗漱完毕回到卧室,殷如宁的小挎包被我丢到了电脑桌上,手机屏幕正好在我进门的时候亮起。
我懒得看,多半又是殷老师的无能狂怒,这个点,好学生应该睡觉了。
躺在床上睡意很快笼罩而来,还能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是温姨在洗澡。
要不要去偷窥?
脑海的睡意突然消散一些,但是想到明天就要去学校,我只能颓然地换个姿势继续入睡。
没过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我也在半醒半梦之间沉沦。
“吱呀。”
我醒了,坐了起来,看向房门。
温兰穿着单薄的睡意,腿上还穿着一双过膝袜,手里抱着一堆衣服,看见我坐起来吓了一跳。
“你还,还没睡啊,我给你拿来明天要穿的校服,下午的时候我闲着没事,就清洗烫平了一下,只是因为无聊啊,跟朋友约定的时间比较晚——”
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朝温姨招手,“行了,别废话了,速速陪朕侍寝!”
“臭小子说什么呢!还知不知道好歹了。”
温姨羞恼地走进房间,将衣服重重放到桌上,看见小挎包和亮起的手机屏幕,温姨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这时候能放跑了小白羊,我就要给自己一巴掌了。
几乎是一个跨步下了床铺,我一手抓住了温姨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温兰慌乱地挣扎道。
我露出笑容,“没什么啊,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不睡一觉再走合适吗温姨。”
“你这孩子还知不知道廉耻了!”温兰羞怒回怼着我,“关心你,给你这坏小子准备衣服,你就这么欺负阿姨吗?”
我不顾她挣扎,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哪里有欺负,我还没开始呢,就一起睡觉好不好。”
“不好!快放开!没大没小的!我是你阿姨!”感受到两人火热的体温,温兰的声音更加慌乱起来,十分抗拒地撑手抵在我的胸口。
闻着温姨身上的体香,我贪婪地舔舔干涩的嘴唇,露出坏笑,“你不答应我,我就真的要开始欺负了啊,你要乖乖听话,就只安心睡觉。”
“不要!你这坏心眼的臭小子!我要让你父亲好好教训你!”
“好好好,都可以都可以,过了今晚再说。”
“滚啊!你这臭小子!”“呀!”
不管我说什么温姨都不愿意,两人拉扯几分钟之后,我直接抄起温兰的身体轻松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强烈的失重感让温兰下意识就环上了我的脖子,也许是贴得过近,也许是刚才的挣扎耗尽了力气,温兰突然安静了些,低垂着眉眼只能看见红润的脸颊,见此我脸上的笑意更加得意。
轻轻将温姨放到床上,我才看见温姨那晶莹剔透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
“温姨?”
“只睡觉,什么都不能做。”她的表情慎重,眼里的情绪连她自己都难以表述。
我收起笑容点点头,很快俯下身子将温姨抱在怀里,深深嗅着温姨脖颈发间的清香,被我刺激到,温姨的娇躯轻轻颤动一下,嘴唇微张似乎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为了限制我的行动,也可能为了驱散自己内心的恐慌,她紧紧地抱住了我,两人像是想要将对方揉进怀里,隔着两层单薄的衣衫,火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很快我的阴茎充血,坚硬地顶在温姨平坦嫩滑的小腹上,她明显感觉到了我的阴茎,声音变得颤抖,低声呜哀道:“只能这样了,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