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女人,下手没个轻重,不像温柔体贴的小妇人,我揉着被掐得生疼的腰,走进电梯。
早早就将我甩开的殷如宁缩在温兰身后,警惕地瞪着我,看我疼得抽气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心疼内疚的意思。
只有温姨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蹙起:“怎么了?”
“他刚才出来踢到柱子了。”殷如宁不等我开口,抢先替我回答,语气淡然。
我看了她一眼,“是啊,走路不看地踢到柱子了结果撞上铁钳把腰扭了。”
一顿胡诌听得温兰莫名其妙,眼神在我和殷如宁的中间飘忽,没有多言,似乎并未察觉到我们之间的小动作,殷如宁则抿唇扭过头,表情淡漠,试图掩饰方才的慌乱和羞涩,微微发红的耳尖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电梯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电梯上升的轻响。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我率先走出,故意放慢脚步,等在一旁。温兰跟了上来,殷如宁似乎不愿意与我并肩而行,便刻意落后半步。
不过也就几步路我也没有打算再做什么,等温兰打开房门,我先一步就走了进去。
换了鞋,我便开口道:“你们先去洗澡吧,我有点饿了弄点吃的。”目光扫向温兰和殷如宁,“你们要不要?”
两人都摇了摇头,温兰刚说要减肥,晚上自是滴水不进,殷如宁身为私人教练,对饮食和作息要求更为严格,大晚上的更不可能吃东西。
于是温兰便带着殷如宁一起进了屋内,只留我一个人在厨房准备夜宵,不久,浴室那边便传来水声。
我看着锅里起伏的面条,给自己配好了调料,再打个蛋进去,厨房里充斥着扑鼻的香气让我食指大动。
“你喜欢的人就是她吗?你喜欢你的妈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诘问,打断了我的食欲,我回过头,先看到一双并拢修长的美腿,那熟悉的白色丝袜消失不见,白皙的肌肤如同软玉一般,在厨房的苍白灯光下泛着辉光,我抬起头,殷如宁穿着陌生的睡裙,披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单手握住另一只手臂依靠在门厨房外,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看样子殷如宁没有在家里洗澡,在家的时候本就清洗过护肤完就准备睡觉,只是简单清洗了一下就走出了浴室。
将她正板着脸双手抱胸,纤细白嫩的大腿交叉,便于行动的粉白短裤将私密的小腹包裹,没有那双熟悉的白色丝袜双腿依然显得笔直修长,丝毫不显得粗圆极为养眼,上身熟悉的居家短袖——怎么我的短袖穿这女人身上了,我有些愕然,随即看见她的胸前抵着我的皮卡丘十分合衬,没有丝毫起伏变形。
嘶……
这女人都二十多了,竟然穿得下我的衣服。
看人先看腿,也不怪我从下看到上,仔细欣赏了一番,直到她眼里的痛苦不满变成疑惑羞涩,我才满意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水开有一阵了,该挑面了。
关掉灶火,将面条盛进碗里,我转头看向尴尬的殷如宁,“你不吃吧?”
她刚迈腿走到我的身边,听见我的话微怔片刻,气急败坏地瞪我一眼,“谁要吃了,敢不敢回答我。”
“我刚才不是已经回答了吗?”我耸耸肩,走到灶台边随手拉了个凳子,坐下开始嗦起碗里的面,热气腾腾地扑面而来,香气萦绕,入口的面条有种意想不到的弹韧,意外地还挺美味。
香味似乎也让殷如宁分了神,她微微皱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嘴上依然不饶人,“你回答了什么,你这样是乱伦知不知道。”
我一边吃着面,一边随意地回道:“温姨又不是我亲妈,近亲结婚都算不上,犯不着这么上纲上线。再说了,温姨这么好,我喜欢她有什么不对?”我挑了挑眉,轻笑着补了一句,“要说除了你,只有她对我最好了。”
殷如宁本还准备继续反驳,听到这句脸色微微一变,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哑口半晌,硬生生咬着牙道:“谁对你好了?你真够自恋的。”
我看到她嘴上带着的倔强,心头一动,伸手一牵将她直接扯了过来,趁她没有反应过来,对着那微撅的粉嫩唇肉轻轻亲了下去,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些惊慌失措,殷如宁陷入了短暂的失措和断线状态。
她愣了几秒,随即一把将我推开,脸颊瞬间通红,语气急促:“你……你疯了吗?在这儿胡闹!”
我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回道:“我不就是想试试你对我有多好?现在看来,试验结果还不错嘛。要是旁人早挨你一脚了,哪轮得到我占便宜?”
说着我回到桌前,继续嗦完剩下的面。
殷如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着我:“你是想挨揍吧?我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再说,你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干嘛还——”她顿了一下,脸色不由得微微涨红,似是想到昨晚气得拿包砸我的模样,干脆闭了嘴。
我嘴角一勾,悠然道:“还真以为你是想好了来给我做小老婆,才跨进我陈家门呢。”随手将碗筷放进清洗区简单搓洗,丢进消毒柜里。
殷如宁脸色更红微微咬唇,也不知是羞是气,狠狠瞥了我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整理完厨房,我转身看向她,“好了,快去休息吧,明天还得陪我妈健身,她头一次起了这心思,你可要好好照顾着点。”
“哼!”她一甩头发,鼻子里轻哼一声,“不用你提醒。”
看着她的背影,我笑着补充道:“睡得死的话,记得锁门哦,免得我夜里不小心走错。”
殷如宁的步伐明显一顿,随后头也不回地快步上楼,只留下一阵微微凌乱的脚步声,我目送她离开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关了灯走出厨房,浴室还有水声,温姨还在里面洗浴,想了我还是停下了跟温姨一起洗澡的心思,先回房间等着。
在房间无所事事地躺着,没过一会儿,温姨敲响我的房门,没有进来,声音隔着门传来,“浴室空了,小树赶紧洗洗睡觉。”简单说完,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走出卧室周围一片漆黑,主卧和客房的房门都已关上。
来到浴室,我下意识瞥到角落的脏衣篓,里头空空如也,看来温姨留了心对我开始有了防备,我无奈笑了笑,脱下衣服丢进去,打开热水清洗起来。
今天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总感觉她有点儿不对劲。
洗完澡后还是去看看她,免得又是生病了,毕竟上次她一病就是几天,脑中这样想着,小小树显然有不同的意见,我也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旖旎,等清洗完毕走出浴室。
时间已经不早,估摸着她大概已经睡着。
这次我穿好睡衣,轻声来到主卧门口,心里想着我也只是想确认一下她的情况,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推开房门。
借着微弱的夜色,我走到床边,看到温兰睡得很安稳,床头柜上放着几片药,我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意外地有些冰凉,正当我微微低头靠近时,她突然醒来,眼中满是惊讶与防备。
“大半夜的,小树你来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眼神警觉地看着我。
我早有准备,坦然解释道:“我看到药,担心你是不是不舒服。”
温兰的脸微微一红,别过脸,不自在地道:“没什么,你操什么心,赶紧回去睡觉。”
我看着她眉头微皱,说起来两人的第一次也过了有半个多月了,心头一震,面色惊喜地看着温兰,难道是怀孕了?
昏暗的光线我看不清药物的名字,但看温兰红润的脸和慌乱的语气,我心里旖旎再起,猜测是否属实不重要,但我眼下肯定是不想离开卧室了。
此刻的温兰刚洗过澡,散发着淡淡清香,漆黑如绸的黑发被她扎在头上,如玉凝脂的双肩露出两节黑色的肩带,是我有所记忆的黑紫色睡裙,白皙娇嫩的肌肤裸露在外能看见纤细玉颈和精致性感的锁骨,再往下大半都被她好好遮在了被褥下面。
见我站着不动,温兰皱起眉头,轻斥道:“你笑什么,赶紧回房去睡。”
那水雾眼眸里里带着些许倦意,掺着不自觉的防备,温姨紧张又故作镇定地瞪着我。
我挑了挑眉假意转身离开,然而就在她刚松了口气的瞬间,我绕到床的另一侧,直接掀开被褥钻了进去。
床头柜一如既往地整洁干净,仿佛从没人用过。
温兰神情一震,猛地坐了起来,半带震惊地看着我。
随着她的动作,柔滑的肩膀与大片雪白肌肤从被褥里彻底裸露出来,丰满的乳峰曲线被深紫色的睡裙紧紧包裹着,胸前的镂空花边贴合著乳肉起伏,显出几分优雅的性感。
“你干什么!赶紧回去睡!”她压低声音,眼神又慌又怒。
我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轻笑道:“看你心情不好,今晚就让我来陪陪你。”
兰皱眉,看着我越发靠近的脸,抬手推了推我,语气愈发严肃,“陪什么陪,回去睡觉!”
我却不为所动,只是定定地望着她,温柔却带着几分挑衅。
她见我没反应,脸色渐渐染上了一丝薄红,似是恼羞成怒,又带点慌乱,显得意外地可爱。
“别闹了,真的是……你这样,像什么话。”她轻轻嘟囔着,眼神开始游移,却始终不愿放下那份端庄的姿态。
“温姨,有心事?。”我低声道,话语中带了几分柔和,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你大晚上还不让我睡个安生。”温姨语气不虞却没有再赶我出去,侧躺下来背对着我,“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你要睡就睡,敢做出不规矩的事情,我就揍你,哼,反正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
我听得莫名其妙,“是他又说了什么?”
温兰一言不发,毫无动静地躺着,我心知跟父亲多半没什么关系,能让温姨说出这种话,难道是母亲?她背着我跟温姨联系了?聊了什么?
心里想着,房间里始终一片沉寂,温姨没有丝毫动作,我知道她没有睡着,慢慢靠了过去,刚动了一点,温姨立马转头瞪向我,“你要做什么。”语气冰冷。
“冷。”我厚着脸皮又钻过去一些。
温姨斜篾地看着我,“冷就滚回自己房间睡去。”
从刚才开始温姨就没有拒绝我的亲近,我心知肚明,很快就贴近了温姨的位置,两人相隔不过一掌的距离,她平躺地睡过来,目光看着上方,直到被我看得面色红润,她扭过了头,“赶紧睡觉!”
我嘿嘿一笑,伸手牵住了冷阿姨被窝下的手,她想挣扎结果被我牢牢扣住,只能羞恼地瞪了我一眼,刚想开口责难,我反而先一步开口道:“是不是在我妈妈那受委屈了?”
温兰神色微怔,随即更加气恼,“还不是你这臭小子故意当你妈面做那种事,人都跑我面前兴师问罪了,多亲近啊,我这么多年细心照顾却被你这样对待,她什么都没做你却敬她畏她。”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受到的委屈连珠炮似的窜出了嘴,她本就只是个柔弱不善争强好胜的小妇人,不然也不会在父亲一应的追求者中——嘶,有什么不对劲?
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却模模糊糊想不真切,仿佛许久以来的谜团突然被揭开面纱又狠狠给我盖了回去,气得我胸闷。
温兰却见我发愣,神色更加难过,抿着唇就要扭过脸去,我也清醒了过来,抚摸着她的手,温声安慰道:“我敬她畏她因为她生了我,生养都有恩情,但我对她的感情只有敬畏没有亲近,难道温姨也希望我这么对待你吗?我可是半颗心都挂在你身上了。”
半颗?
温兰没有深思这个问题,扭过脸故意不看我,片刻回应道:“谁稀罕,我倒是想你真像你喊的那样,真真切切的把我当成你的妈妈,而不是这样得寸进尺。”
“因为温姨在乎我,我才有机会得寸进尺啊,而且我也很尊敬你的。”我笑道。
温兰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闷声道:“臭小子,哪天就让你父亲狠狠修理你。”
“好。”
话音刚落,被褥拉扯,温兰只觉得脖颈间传来冰冷,随即瞪着眼回过头,刚想责骂我几句,我直接俯身再度亲上那爆满却略显苍白的嘴唇。
温兰睁着水润的眼睛,咬紧牙关,死死地怒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