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怪事》(2023.09.30)(第二线)

(第二线:主角为朱立)

(2023.09.30)

“高三的莘莘学子!今年!国庆节和中秋节撞在了一起!所以啊,我破例给你们放出四天假期!从十月一号到十月四号放假!十月五号,你们准时回来上课啊!马上就高考了!我不希望你们因为假期的原因耽搁到学习!所以!就算是四天假期也不能给我松懈!”扶阳市第一高级中学的校长正在激情地在演出台上自顾自地演讲着,全然不顾台下的同学们暴露在毒辣的阳光之下。

“这几天各种流言蜚语!各种流感病毒!但是,天塌下来了都不能影响你们高考的心情!你们要相信国家!要相信学校!初中毕业到这里来已经三年了!就为了明年六月份的高考!不要因为近期发生的一点点小事!就让它们影响你们高考!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校长下台后,副校长便上台来继续自顾自地演讲。

“同学们!今天已经是九月三十号了!离高考只有249天了!课本上的东西都学完了就算了吗!你以为你什么都记得住吗!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多多复习!现在所有教师应该第一轮复习已经开始了!没有跟上的赶紧趁现在跟上!学会了的同学趁现在赶紧继续复习!不要松懈!学校会给你们应该有的保障!放心学!不要一天到晚就给我想着谈恋爱、打游戏!谈恋爱、打游戏能保障你的未来吗?高考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高考才是你们未来的一束光!我希望你们都给我牢牢地抓住这道光!别辜负了学校里面、家里面放在你身上的希望!”副校长讲完后,教导主任语重心长地也看似摆道。

这时,因为大中午的太阳很是毒辣,学生们站在阳光之下没有一丝的遮蔽,使得学生们怨声载道。

“妈的,有完没完呀,这群家伙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啊?自从上次那个理科班的同学得狂犬病死了到现在,差不多两个周了,学校上下还是神经兮兮的,我们没怎么想,他们倒是啥都想到了。”我气冲冲地在班级队伍最后面和我的好兄弟秦俊说话。

我,名字叫朱立,男,17岁,扶阳第一高级中学文科3班学生,学习成绩拔尖。

天生有些体弱多病,但是嘴巴依旧毒辣,擅长阴阳怪气。

体弱多病的同时,对于运动事项不缺乏爆发力。

对城市线路的记忆异常地好,方向感特强。

“是真的有毛病,这么大的太阳,叫我们在这里站了半天,又没什么特别重要的话要说,干嘛不在广播里面讲清楚。已经吃了很多天的蔬菜了,都快馋出毛病了,好想吃肉呀!”秦俊非常不耐烦地对我说。

“来嘛!来吃我的!我的肉新鲜得很!”我撩开衣袖,指着我的胳膊说,“来爹这里,咬下去。”

我的行为似乎引起了周边所有人的反感,大家都是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我。

“我靠朱立,你别这么恶心。上次那事我算是出现了阴影了,别这样搞我。”秦俊嫌弃地说着,“那个理科班那智障还想咬我,老子可是长跑冠军。还有啊,冉颖被那理科班的智障咬住院了,都毁容了,真是可怜。”

在九月十三号的时候,我们学校发生了一起狂犬病患者咬人事件。

一个理科班的男同学在前一天吃了携带狂犬病毒的肉类,因此感染上了狂犬病毒,然后在九月十二号的晚自习结束后发作,一晚上没有回寝室,学校甚至都出动校警出去找人,结果在凌晨时袭击了正在晨读的冉颖,结果被秦俊救下。

“那个时候都快凌晨五点了,鬼知道你们跑去操场干嘛。”我很是疑惑地问秦俊。

“晨读呀,你以为体育生就不用管文化成绩了吗?我给你说那天要不是我,冉颖可能会被那智障咬死。当时我在现场,就看见那个理科班的智障,没有一点点松口的迹象,死死地咬住冉颖的脸,冉颖的脸被咬了下来,那家伙还不忘嚼两口。我当时直接吓傻了,差点当场吐出来,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种场面。”秦俊非常嫌弃地回忆着。

秦俊,男,18岁,和我是同班同学。

身材高而壮,相貌甚是英俊,可以靠脸就吃饭的他,硬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警校,梦想是做一名警察。

不同于其他傻大个,他是一个有思想的傻大个,为人很仗义,不惹事也不怕事,和我们班坐在后面那群小混混有着天壤之别。

“冉颖是真的惨,他长得还是漂亮的,成绩也不错。但是现在怕是既影响了成绩又影响了长相。要是我是你,遇到这种这事情,估计腿都会被吓软,哪还有精神去把那个人推开。”我很是羡慕着秦俊的体格,我从小都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但是好在上帝把小门给我关上了,却忘了关大门。

我的学习是在学校拔尖,但是不怎么稳定,因为我不喜欢看书,若是考试的题目比较难,我就会考得很差。

“我那哪里是跑了,我是把那个家伙从冉颖身上吸引开,让他来追我。但是我看他行动缓慢,都不知道冉颖是怎么给他追上还给咬到了。我将那家伙的注意吸引了过来,慢慢等他过来,然后蓄力一大脚给他踢到旁边,等着他爬起来,又来一脚。那家伙感觉不到痛似的,我用脚踢他,自己都退回去一大截,他居然若无其事地继续爬起来,我原地愣了一下,随后便继续踢了一脚。就这一踢,他一嘴差点咬到老子AJ上边,要真的给老子AJ咬出毛病了,我不把他再锤一顿我不姓秦。”秦俊激动地和我说着。

“教导主任帮忙看一看!那里是不是文科高三(3)班!最后那俩学生在干嘛!还在讲话!?你们不知道高考没有多少天了吗!?不成体统!朽木不可雕!干什么啊你们?不会懂得尊重吗?”校长打断了教导主任的演讲,矛头直指我们班。

全校同学基本上都是在台下悄悄说话,也只有我们班最为猖狂。

一来是我们班是学校的火箭班,二来是我们班主任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管我们,我们班主任对校长的意见比我们都大。

被校长点名后,其余的悄悄讲话的同学也逐渐降低了他们的声音。

经过了半小时课间操学校领导人演讲时间,我感觉我的人生又浪费了半个小时。

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响了五分钟之后,才得到解散。

台上的几个人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的东西,主要就是告诉我们放这个假别把本给丢了,该学习还是得学习。

“第一轮复习开始了啊,今天历史课被这个智障校长占了一大半,那我们就随便讲一点,把必修一、二、三都拿出来,每本书翻到最后的大事年表。现在你们得给我记得滚瓜烂熟,用自己的语言记录在你们的笔记本上。听到没,今天这点时间也做不了卷子了,就拿给你们记笔记,下午各组小组长把笔记的情况汇报给我。”我们历史老师是我们班主任,叫李艳遥,又凶又负责,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大概是25岁左右,进入教育工作3年,工作效率很高,是我们学校最年轻最优秀的教师。

对学校那群既不负责上课教学、又没有一点时间观念的领导人嗤之以鼻。

经过一整天的洗礼,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了。

我和另一个好朋友邓成一同回家,因为秦俊是住校生,他需要回寝室收拾东西,而且一会他爸来接他,我和邓成就先走了。

邓成,男,17岁,同班同学。

我、邓成、秦俊,我们三个被科任老师说是班级里面的开心果,私下里我们仨的关系都很要好。

邓成家是双职工家庭,父亲是政府单位工作人员,母亲是某国企会计,日子还算滋润。

“我总觉得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邓成摸了摸肚子说。

“怎么个怪?蔬菜吃多了吗?还是前几天学校班班通突然出现的那些恶心人的视频?”以我的感觉,这几天的事都很怪,先是十二号的时候出现了理科班的一个同学咬伤冉颖的狂犬病事件。

再是前几天,也就是九月二十六日全校的多媒体电脑直接弹出来出现了一则大红色的紧急消息,还伴有许多狂犬病患者咬人的视频,搞得学生们都开始紧张兮兮的。

那则消息称:请在座所有同学,尽快回到家中好好陪伴家人,准备好一切生存用品迎接这场浩劫,即将席卷整个人类世界的浩劫,随后就弹出来一系列令人不适的咬人视频。

用大红色的字幕大声地播报出来,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学校报警后,警方通报的情况为犯罪嫌疑人是高二的一个同学,一个计算机熟手。

虽说公安局的干警极力挽留学校给这位同学一个机会,但是学校还是拒绝了,还是将这位同学开除了。

学校里面都在传,听说他父母因为狂犬病而死去,所以对狂犬病毒非常地憎恨,所以才回到学校煽动大家憎恨狂犬病毒的谣言。

“你为啥肚子疼?”我问了一下邓成。

“不是,就是肚子不舒服,这几天在家在学校都是天天吃菜,然后我悄悄地去烤肉店,吃了一点点肉。19号的时候,全国不是都已经全面地对动物进行病毒消杀了吗?吃这点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就是可能肉不新鲜,有点闹肚子吧。”邓成别着眉头说。

“你不会吧,政府学校都明令禁止,不允许吃,你还吃。到时候真得了狂犬病,你爸他都救不了你。”邓成他爸是现在是扶阳市疾控中心的副主任——邓强。

“朱立,你小点声。要是一会有人听见了,我就成了众矢之的了。”邓成胆子很小,不过优点是普通话好,声音好听,特长是播音主持,用声音就迷倒了一大片小学妹。

“哎哟,没人要追着你咬,你怕个什么哦。”我阴阳怪气地说。

“还有,你听说没,有一个高三复读生在前几天的庙会上自杀了!”邓成小心翼翼地说。

“听说了,好像她家里对她很差,精神压力很大。被逼无奈,就自杀了。”我忧心忡忡地说。

“我的天啊,这什么家庭。”邓成感慨道。

“对呀,我还听说,这次这个搞多媒体的同学和这个自杀的女生还有亲戚关系呢!”我说着学校里面传出来的八卦。

“这一家人都是什么样呀?”邓成说。

就这样一路上,我和邓成啥都聊,不约而同地忘记了还在学校里面收拾东西的秦俊……

回到家时都已经晚上十点半左右了,和平常一样,家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两个神经病,不管我就不管我。”我在家对着电视,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有一丝孤独,但更多的是愤怒。

“一天到晚,吵吵闹闹,没完没了,还不如离了算了,拖着干嘛?”我父母从我高一的时候就开始闹离婚。

我爸说等我高考完了再说这些,但是我妈却不依不饶,依旧嚷着要离婚。

虽然对我的学习没什么影响,但是对我心情还是有很大的影响。

我厌烦了每天吵吵闹闹的他们,直接冲着他们嚷,叫他们出去租房子来吵架,别在我面前吵。

没成想一时气话,他们两各自在外面租了房。

所以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自己做饭自己洗碗自己看电视。

我拿出平板看完了一部电影,揉了揉眼睛,看时间,都接近一点钟了,得睡觉了,假期要是放纵了,回去上课的时候生物钟就调不回来了。

我回到房间,一见着床啪的一下就倒下睡着了。

没一会,睁开眼睛,我居然出现在可口大道上。

“我应该是在做梦。”一般情况下我都知道我是在做梦,因为记忆力好的原因,我睡觉前在哪都记得清清楚楚。

反正是做梦,该做一点为所欲为的事情了。

我正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突然看见秦俊发疯似得咬着邓成不放,秦俊看见了我,一下子就向我跑来,我吓傻了,准备掉头就跑。

回头发现邓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板着张脸,阴森森对我的说:“睡你麻痹起来嗨!!!”

“我靠。”我突然从梦中惊醒,虽说知道是在梦里面,但还是被吓得不轻,看了看手机,秦俊的未接电话有十几个,我马上给他回拨了过去,“喂,老秦,怎么回事啊?怎么打这么多电话给我?出什么事了吗?出来玩?我靠你们明天不上课啊,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上什么课,你读书读傻了?明天国庆假期啊!赶紧出来嗨赶紧出来嗨,快点。邓成都在。”秦俊说。

“你们精力好旺盛啊,刚刚我梦见你们俩得了这个狂犬病,吓死你爹我了!”我还对刚刚的梦意犹未尽,总感觉后怕。

“哎呀!梦都是反的,你就是八卦多了,回去睡觉都想着八卦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梦到?赶快出来,快出来,别墨迹。”邓成一把抢过秦俊的手机,说,“快来老地方KTV,V03房,你的女神也在,你还不快来。”

“她也在?我马上到,我马上到。”听见我的女神都在,我精神马上就打了起来,三步并作一步走,洗脸刷牙一起做。

老地方KTV就在人民广场附近,就在酒吧风情街里面。

我到了包间里面,惊讶地发现我们班上40个人差不多来了一半以上,还差不多都是住校的,便问秦俊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你们住校的是怎么出来的?”

“今天我们寝室本来说小聚一下,结果问了一下隔壁寝室的人,大家都想出来玩玩,就临时决定,集体翻墙出来玩玩。我们都才到,来的女生都是走读的,住校的女生可不敢翻墙。你的女神在那呢。”秦俊指向包间角落里的女生,我仔细一看,是我的女神不错了。

我的女神,姚童,17岁,肤白貌美,身材极好,平时很是高冷,学习成绩一般,我虽然从初中开始便暗恋着她,但是对她的了解知之甚少,并且眼睁睁地看着他换了好几任男朋友都不敢上前表白。

“给,你的酒,你迟到了,自觉走一圈哦。”邓成给我倒了一杯啤酒递给我,“从姚童这里开始吧。”

“好好好,来姚童,我敬你一杯,大家前程似锦。”我颤声颤气地说。

“好的,朱立,谢谢,祝你考上心仪的大学。”姚童很是熟练地回我的话。

最终就以这两句结束了我和姚童的对话,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表白。

秦俊和邓成看着我,又开始嘲笑我了。

邓成说:“我说大哥,怎么这么胆小,表白都不会。我们家里面的老鼠都比你胆子大!”

秦俊说:“要不我们帮他表白?一会答应了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我扭扭捏捏地说:“你们滚吧,好好唱歌,马上高考了!现在谈什么朋友!成何体统!”我狡辩着。

“谁点的周董的《告白气球》!?”

“朱立!”秦俊和邓成异口同声。

全班同学也是异口同声的,“哇!朱立唱歌好听的诶!”

“妈蛋,这俩大聪明…..”我明明啥都没点,一看就是他们俩在搞我。

….

“谁点的周董的《夜曲》?!”

“朱立!”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全班同学都开始起哄了。

“我的天。”我平时很少在KTV唱歌的,但是全班同学都知道我的偶像是周董,因为参加过校园十佳歌手,唱周董的《本草纲目》走红一时。

….

“谁点的《小幸运》!?”

“朱…”秦俊和邓成还没喊完,姚童便抢着说,“这是我点的,朱立?一起唱吧?”

“啊?”我顿时呆在那。

“还不快去,别人都这么主动了。”秦俊看着我的样子,像极了我给他讲题时,我看他的样子。

爱情这道题,我终究还是不会,太难了。

“好好好。”这次唱歌的精神压力增大了,我和姚童一起站起来一起唱,我看着那些歌词,看着看着,我就停了下来,望向姚童。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我还只能看着他的侧面,慢慢地,等他转头过来,我终于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的正面了。

包间内灯光比较暗,我使劲的,越看越模糊,KTV变得异常安静,等我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突然,邓成开始喝啤酒,秦俊开始到处撩妹。

“完了,我还在梦里!”果然还是再聪明的人,也逃不出梦的套路。

我的潜意识里面,邓成不可能喝啤酒,他对酒精过敏;秦俊不可能到处撩妹,他的前女友把他绿了,深受伤害,不相信爱情了。

突然,这时我看清楚了姚童的另一半脸,被啃咬得骨头都看得见。

我哪见过这场面得了,猛得被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看了看手机,已经三点半了,有七八个邓成的未接电话,我醒来第一件事马上回拨邓成的电话。

“老邓,怎么了?怎么打这么多电话?出了什么事吗?”

“朱立,你找个地方稳好,我告诉你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老邓的声音异常地沉重。

“直接说,我躺在床上呢。什么事神秘兮兮的?还叫我稳好扶好?”我自信满满地说。

“你的女神,姚童,就在刚刚患上了狂犬病,已经送来了疾控中心。”邓成说,“我爸和其他医学家还在做补救措施,看看能不能捡回来一条命。”

“乒嘭!”我的手机落到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手机落地的清脆的声音也没能使我回过神来。

“喂,喂?朱立?没做傻事吧?”邓成在电话中喊着我。

而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就待着,我就喜欢过她一个人,从小学到现在。

上帝在我的大门前,修了一条护城河。

给我的人生开了一个巨大玩笑。

要是真有世界末日,父母是否健在,我都无所谓,可是姚童是我从小到大的精神支柱。

她没了,我就真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世上。

我现在挺理解那个鼓捣多媒体的那个同学,也许父母是他唯一的依靠,和我现在的状态一样,只不过我比他多了份理性。

我缓缓地拿起手机,给邓成说,“我马上过来,位置?”

“扶阳市疾控中心,到了大厅报我爸的名字,保安大哥带你过来,我爸已经给大厅的人打好招呼了。特病区,67号房间。”

二十分钟的时间,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疾控中心,到了姚童边上。

我情绪终无法控制,眼泪被我强忍在了眼眶中。

我看着她在床上张牙舞爪、面红耳赤,全身上下都被绑着皮鞭,用异常愤怒的眼神看着我。

姚童母亲在边上泣不成声,她父亲则是被他咬进了市医院,目前正在抢救中。

我控制不住眼泪,便走出67号房间,蹲在地上,安安静静地哭,双手将眼睛周边的泪水抹开。

哭了有大概十分钟,我抬头一看,只看见对面65号房间有一个人站在门上的小窗口对着我诡异地笑着。

当时我就被吓一跳,赶紧把邓成叫了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你别乱在这里面逛,这特病区基本上不用的,是许多重度精神病患者的过渡病房。现在里面关的都是非洲狂犬病患者。”邓成走过来说。

邓成不说我还没这么有兴趣,他这一说,我就对其他病房充满了好奇,也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狂犬病患者的症状都和姚童一样。

等邓成回到67号房间后,我慢慢站起来,走向65号房间。

站在面前,从小窗口看向里面,这才发现刚刚对着我诡笑的人就是我们学校的那个鼓捣多媒体的那家伙,他坐在床前玩着电脑,时不时地往我这里看。

在他被校长叫上主席台全校通报批评的时候,我们全校师生都记住了他标志性西瓜头。

手上还有一根系好的红绳,好像是刚在庙会上买的,他依旧对着我诡异地笑。

“你干嘛呀?朱立!都叫你别乱跑!这里算是机密重地了,因为是同班同学我爸才叫我来问问情况的。”邓成急匆匆地又走了过来。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我问邓成。

“谁?”邓成走过来,也往65号房间的小窗口望过去,“诶?你怎么会在这?”

“谁TM想在这里啊?你爹和校长把我关这里!就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他对着我诡异地笑变成了对着我们愤怒地叫。

“邓成,过来,离那家伙远一些,他精神不正常的。”邓成他爸从姚童那房间出来,很不自信地对我们说,给我一种感觉就是他爸在这个家伙这里有所隐瞒。

我和邓成也不敢违背他爸的命令,也就离开了那里,回到姚童的房间。

回来后,她已经慢慢平静下来,说是平静,倒不如是解脱,邓成他爸对着姚童的妈妈说姚童已经没救了,内脏器官全都衰竭了,并且尸体只能保存在这,不能运回去。

“这人死了,还不能入土为安吗?阿!”伴随着姚童妈妈撕心裂肺的声音,她随即昏死了过去,我和邓成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姚童妈妈背回大厅。

现在差不多是十月一日的凌晨五点,死的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于我的人生来说并不能影响什么,姚童并不会在意我是谁,但是她的离去,还是使我本就低落的心离深渊更进了一步。

我们如同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相交。

但是她的逝去,意味着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了作为对比的一面,我的生活就成了一条直线,一条虚无的直线,漫无目的地向着前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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