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通透的顶楼大平层住宅,通过延伸到室内转角玄关的落地窗,凑近能瞰尽城央。
墨黑色岩板为主的大横厅,奢华不高调,中央铺了张面积巨大的英特飞地毯,手工针织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图腾,冗杂,但链接协调,与稍显中欧风格装潢的环境相衬相映,可这么一张单看便知价格不菲的地毯上,却堆满了林林总总的塑料袋,且塑料袋里面全是些蔬菜肉类的食物……小区被封禁不久后,我们经历了一小波抢购热潮,小区的超市、小型菜市场很快就被抢空了,虽然有的商家坐地起价,住户依然大箱大箱口罩的买,有的商家还不愿意卖呢。
我身为珂姨和欣欣姐里面唯一的男性,把东西扛进屋子的重任自然就落到我身上了。
“哈哈哈……”
房间内,欣欣姐拎着一条粉红色睡裤小裤衩,样子笑容可掬:“哈哈哈!这条裤衩很适合你哦~”
我坐在床沿边,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怨尤的看着欣欣姐手上长度至多到我大腿中间位置的少女色小裤衩,大包小包的东西搬进屋子里给累得够呛,满头大汗进屋就想先洗个澡,可惜来时匆匆,没有更换的衣服,欣欣姐居然给我拿了条粉色的小裤衩,我无语了……
“呼……”我唞了一口气,责怨地说:“就没有其它可以换的衣服吗,你爸的也可以啊?”
“我爸在国外大半年没回家了,而且……”欣欣姐双手后放凑到我耳边,带点挑衅意味的说:“我爸一米九,你穿他衣服是要拖地呀~”
操!太不给面子了。
“哈哈哈……”欣欣姐看到我的苦瓜脸又笑了起来……
我心有不甘,顿时想反手调戏她,站起来贴近她笑得轻抖的娇躯,没注意控制音量:“我身高是短了点,但是下面长啊,又长又粗,那晚你没试过?欣欣姐要不要再确认一下?”话音刚落,我就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裆部按去……
“吖……你是种马呀?”欣欣姐条件反射一样把手抽回来,望了望半开的房门,忽然压低声音道:“我妈妈还在呢~”
听欣欣姐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往门外看去,通过皮革棱面的大门罅隙,洞里观天,视野边缘羽化般模模糊糊的,昭昭见珂姨以半蹲踞的姿态,一袭薄纱黑色连衣裙,渗出内里同样黑色的抹胸,熟艳的丰满身段,从薄纱洞穿进去,香肌玉体竟见少女情潮时的灼灼胭红,像是从那桃颊摘下来的红色颜料,周遭似凝固一团团迷惑诱人的麝香。
“嗯……”欣欣姐将头伸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撇嘴道:“看什么呢,我家有这么好看吗”
我极慢的抖着眼珠子,在心里拿欣欣姐和珂姨对比了一番,俩母女颜值应该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的,至于身材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想到这,我注视着欣欣姐,突觉心头发酸苦涩,不由摇摇头长叹气道:“唉……”
不知道欣欣姐是不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小脸煞红:“你叹什么气呀?”
我看了看她,又不好明说,心中更是酸苦了,低头继续摇头叹气“唉……哎……”
这一下莫名其妙的给欣欣姐逗得嘿嘿傻笑,她边笑边拽着我胳膊追问:“你叹气干嘛呀?好奇怪……”
“我想‘做了’”我任由她摇晃,冷不丁蹦出一句。
“额?”欣欣姐停下手中的动作,上身挨着我的肩膀,刚才霹雳吧啦说话的樱桃小嘴尚未完全抿合,赫然没反应过来。
我微微侧身揽住她的小蛮腰,已经有点鼓起的裆部顶住她的大腿:“我说,我想和欣欣姐‘做了’”
“嗯~”欣欣姐小腹微缩,小翘臀往后撅了撅,如此一来,我放在她腰际的手很自然就碰到她的臀部,再者感受她火烫的温度,本来随便说说的话变成真的想做了。
“我妈妈在~”她用脖子贴了过来,动作很温柔,声音也变得吴侬软语:“晚上吧,好不好~”
“可我现在就想做”她愈是这般娇滴滴愈能激起我内心的肆虐欲,我两手从她的腰际滑到小翘臀上,五指摊开,隔着衣服紧托住她臀部的陂阤,沉声诱惑道:“我想当着珂姨的面肏你,当着你妈妈的面肏你,好不好,欣欣姐?”
“唔~”欣欣姐咽地娇吟,伴随而来的,还有喷洒在我肩头的鼻息,腰盘和胯部是又扭又拱,好像受了莫大的刺激。
“不行的”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欣欣姐又恢复了往日的知性温静:“晚上再做,我们不能这样子”
被她在怀里闹腾得不上不下,我玩笑的吓唬道:“不给肏我就强奸你”
“你来啊!”
这种玩笑话在那晚已经试过了,在欣欣姐面前根本就没有威慑力,但见她泰然自若的,张着小嘴一通啐骂:“你要是真的强迫我,我……我诅咒你‘身怀绝症’,你妈买菜必涨价!”
“好端端的干嘛扯上我妈?”我有点不高兴,不过看她涨红着脸期期艾艾的骂人极其的不顺溜,霍然啼笑皆非,调侃道:“想不到欣欣姐是这么歹毒的女子,俺看错你了”
“我不管!”欣欣姐脾气也是倔犟,得着一句话不放:“反正你妈买菜必涨价”
“我妈妈不差钱啊……”我笑道。
欣欣姐不是骂人的料,被我一打断就怵怵的呆在原地了,张着个樱桃小嘴半天想不出一句新鲜的骂人词儿来,我瞧准时机上前揽住她,这次安分许多了,并没有“非礼”她。
“晚上就晚上,我刚开玩笑的”我将下巴轻搭在欣欣姐的肩膀,小声说道。
估计是想不到我会突然老实起来,欣欣姐同样将双手扣住我的腰椎尾,柔声道:“我不是不想给你,我……我下面还疼呢~”
“没关系,我真开玩笑的,不是真的要那啥”美人在怀,我反而心里很平静。
“是么?”欣欣姐露出狡诈的笑容,居然用小腹厮磨着我的胯部:“那这是什么东西一直顶着我~”
我迷惑的看下去,才注意到裤袋里的两瓶液态春药,校裤的袋子比较深,鼓囊囊的在我大腿位置顶出一道棍状皱痕,欣欣姐是把我裤袋里的这东西当成大肉棒了。
“呃……”我有理说不出,也确实想让欣欣姐试试老爸公司研发的春药,但被突如其来的疫情弄得没兴致了。
“欣欣姐~这不是鸡巴,我的鸡巴还软着呢~”我悠悠的解释。
欣欣姐小脸憋得通红,不管我同不同意就不服气的伸手将我裤袋里的春药取出来,拎着小瓶子瞪眼琢磨,我手快的撕掉瓶子后面的英文标识和说明页面,在她诧异的目光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该说不说,如果是我主动问她愿不愿意试试春药还好,此刻这种被“抓包”的情况,总有点腼颜。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欣欣姐一脸不解。
“饮料”我唬道。
欣欣姐邹着柳眉,摇摇小瓶子,问:“这么小瓶的饮料?”
“高级饮料”
“哼~”欣欣姐将信将疑,直接就拿着瓶子藏在身后,上身微倾斜向前,盯着我的眼睛问:“给我的?”
“啊?”我怯生生的不敢逃避她的眼神,她这个样子和妈妈太像了:“是,送你的”
本来就是给欣欣姐的嘛,只不过没告诉她这是春药。
“那我收下啦”欣欣姐笑笑的站直身子,貌似还有点开心。
“你快点出去洗澡,我妈妈待会要觉得我们在房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这终归是寄人篱下,基本礼仪还是得讲的,我“嗯”的应声推门走出去,侧面见岳母吕珂蹲在地毯上,整理着地毯上大包小包的日用品。
珂姨今天扎了个妇人髻,蓬松的栗色乌丝绾于脑后,鬓发如绢厚厚的一绺撂于耳畔。
侧梳的刘海遮去粉嫩嫩的后颈,自鬓丝与刘海的交叉口,探出似软贝一样的耳廓;她五官端秀,肤白貌美,脸颊泛着天然的嫣红,配上稍显厚敦敦的红润朱唇,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却不失妩媚放荡。
此刻的珂姨一袭薄纱黑色连衣短裙,领口深V,大片黏糕似的莹浄肥乳裸露在外,傲人的事业线紧致而深邃,由于短裙宽松的原故,饶是肥乳巨硕,亦并无鼓胀欲裂的感觉,薄纱轻轻包住这对大奶子,宛如“蝉翼囊肤”。
“嗯?”珂姨抬头看看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的我,洁白小手捋捋鬓丝,一下子问了两个问题:“林林要帮岳母忙么?小欣有没给你更换的衣服?”
她的声音很清脆温御,一股甘冽般充满母性的韵味,要不是少了点母上大人的威严嗓音,我真当她是妈妈了,不过也没错,岳母也是“母”嘛~之前匆匆见了一面没机会端详自家岳母,这会怎么的也得好好看看,我偷偷看向珂姨的下半身……
她此时以一个“>”符号的姿势半蹲着,峻拔的丰臀撅在身后,薄纱裙摆堪堪盖住臀尖,剩下的蕾丝边布料寂寞的浮悬在空气当中;丰腴的大腿与小腿背挤压,满出一团熟肉香脂,缀连裹着的黑色蕾丝袜的纤维都被撑开了几厘,再看那红黑相较的麂皮高跟鞋,那微微踮起的黑丝脚丫子……我可耻的硬了……身体下意识的小退了几步,眼眸低垂。
珂姨英眉轻拧了拧,伸手扯了扯丰臀后面的裙摆,发现于事无补后站起身来,红润的唇角勾画出一抹柔媚的笑容:“怎么害羞了?你家里哪位那么美,看看岳母穿睡裙就脸红啦?”
珂姨的脸蛋并不算惊艳,胜在耐看,而且浑身散发熟妇人的风韵,这点不输母上大人多少。
“咳!”我强装淡定,左手对着空气挥了挥,似有不满的谇骂道:“我妈妈保守得很”
“呵呵……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女媳心目中,岳母比他的妈妈漂亮呢?”珂姨眉宇间的端庄与矜持不见了,她和我挨得很近,星目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览入我视野里的是一种醉人的熟女羞涩。
女人的比较心啊……放在谁身上都一样。
“我……我去洗澡!”我身体绷得老紧了,慌忙说一句就绕过面前的岳母快步离开。
“大傻子!!”房间里的倪舒欣双手左右各自抓住两边的门襟,上身前倾探出来,冲我喊道:“浴室在你左手边!”
我急冲冲的撤步,又从珂姨的另一侧绕过去,珂姨微笑地用一种很慈爱的眼神看着我从她身边掠过,就是不知道有没真当我是大傻子了……
等我冲完凉出来的时候,地毯上的杂物已然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内室里厨房传来断断续续抽油烟机的响声,我揣摸着珂姨在做晚饭,本想过去帮忙的,看了看自己穿着一条少女粉色的超短窄裤衩,加之裆部鼓起的巨根轮廓,脸一红,算了。
再看看欣欣姐悠哉悠哉的躺在沙发上,开着外放,声音啪啪响的捣着手机,我猜她铁定在玩手游,于是走过去想和她来个双排,结果我才走近,欣欣姐盯着屏幕看都不看我一下,胡乱从沙发上取出我的手机坚在我面前:“你姐姐找你”接过手机后,我找了一隅安静的角落翻看手机,这不看不要紧,微信家庭群上百条未读信息,都在讨论今天学校爆发疫情的事情,我没耐性一条条读完,翻看十来个未接电话,惊喜发现除了最上面姐姐和老父亲打来的,尾端还有一条时间最早妈妈打来的未接电话!
我高兴坏了,盼了两天,到头来还得多谢疫情。
我按了回拨,不出片刻,电话通了……
“……”没人声。
“妈妈,您在么?”我磕磕巴巴的问。
“呃……”电话里头先是听到妈妈干咳一声,然后那熟悉的沁人心脾的嗓音才清晰起来:“在你珂姨家还习惯不习惯?”
原来妈妈已经知道我住在珂姨家了,想必来龙去脉也很清楚,原先想给妈妈诉苦的,一句话就将嘴巴给我堵住了,以前我能对着妈妈自言自语大半天,现在竟有种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张着个小嘴巴,悠悠答道:“习……习惯”
电话里的妈妈同样沉默了许久,淡淡回了声“好”,而后又不说话了。
“妈妈,我……”想象着妈妈生气嫌弃我的样子,顿时急上心头,压根没太多思考就对着电话解释道:“我那晚发神经了,不知道怎么的就对您那样!我以后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妈妈……我……我那晚吃错药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那晚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吻……”
“别说了”妈妈的声音很平淡,却很威严,使我心头一颤,也打住了我继续解释下去的念头。
“等妈妈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回到华海会安排人接你回家,在此期间不要惹是生非,在别人家里不要白住,有能帮到你珂姨的就去帮忙,唉……”
“妈妈很累么?”听到妈妈叹气,我本能的发问。
电话里的妈妈没有正面回答,继续着母上大人的说教,但语气柔和了许多:“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了么?”
“我知道”我对着空气点头。
“行了,挂了”
我看着已经挂掉通话的手机久久不能平息,妈妈的态度明显还介怀在家乡母子的那个吻,我是真懊悔啊,真想一头扎进手机屏幕里,顺着网线闪现到妈妈的面前,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紧母上大人的大腿认错“妈妈我错了!您就原谅我吧!?”最好有多少眼泪就流多少,有多竭斯底里就装多竭斯底里,说不好妈妈心一软,抽我几下小脑壳就原谅我了……“啪嗒……”
就在我异想天开的时候,只听见一跳闸断电的声音,大厅霎时乌漆抹黑的,从厨房传出来一些缓慢降下来的电子设备的光线,与及丈母娘珂姨略显惊慌的叫声,我闻声摸黑快步走过去,就见厨房出入口走出一道窈窕的妖娆黑影……
珂姨双手向两边摊展开来,胡乱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能够搀扶的东西,举措磕磕碰碰的,领口大片的乳廓于黑暗中时隐时现,借着侧边落地窗微弱的光线,颠簸的巨乳似镀了一层浮光掠影,肉感的黑丝袜大腿穿梭在昏暗当中,偶尔能看到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蕾丝边纹,极具视觉冲击力。
“呃~”珂姨没看到呆板矗在厨房门口的我,撞了我个满怀,慊慊惊吟出声。
我没看清岳母的表情,只感受到脸蛋满坑满谷的充斥着一团柔软,一股浓郁的奶昔香甚至齁得我想打喷嚏,火热的鸡巴从短裤衩下面钻了出来,紧紧贴着珂姨的大腿根,裤角卡住龟头的冠沿,使我即享受又砥砺。
我不敢过多贪恋,小心扶稳岳母,礼貌问道:“珂姨没事吧?”
“没事”
“妈~”这个时候,欣欣姐用手机电筒往我们这边照了过来:“家里的珀金斯发电机呢?”
“好几年没用了,你去杂物室找找看……”珂姨扬首对欣欣姐说,欣欣姐打着个手电筒不知道往那里去了。
借着这个间隙,我拉下小裤衩盖住冒出来的龟头……
“林林晚饭要等一会咯~”珂姨冲我笑道,语气的宠溺程度几乎不亚于姐姐。
我有点不习惯,只能保持礼貌道:“好的珂姨”
“就说了喊我岳母~你妈妈要是知道我没照顾好你,非怪我不可~”
“岳……岳母”我乖巧的点点头喊道,这声岳母叫得极其的不顺溜,再者黑暗中看不清珂姨的表情,让我这个喜欢观察肢体表情猜测别人心理活动的人心里没底,又想想刚才对珂姨的不尊敬,突然感觉气氛很尴尬。
逃避似的走到落地窗边,从楼上看下去,见到小区中央一个50米左右的水池边,星星点点般围了不少人,水池里还放了不少孔明灯之类的纸船,我心生一计,借机想离开:“岳……岳母,我想下楼散散步……”
“马上能吃饭了”
“……”
“好吧,记得带口罩,饭好了打电话给你”
……
小区的水池边,本以为挺热闹的,结果人群梳稀零零散散都隔得很远,我找了个台阶坐下来,闲看他人放孔明灯,不到十来分钟就按捺不住的掏出手机了,想来今天还没给姐姐报平安呢,正欲给姐姐打个电话,又看到手机桌面几十条短信……
我有轻微的强迫症,看到这些没清理的垃圾信息就浑身难受,随便逐条翻看,一一删除去,当手指碰到一条标有“心脏检测结果”的信息时,我怔了怔,咽口水点开……
‘林非同先生/女士,经医院检测,您被诊断患有(先天性心脏瓣膜关闭不全),属症状严重者,为进一步确诊,请您……’我没敢看下去,翻过手机压在地上,大脑“轰”地炸开了般,心跳“嘭嘭”的猛驰,全身发软的瘫坐在台阶上,连想开口怒吼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就这样哽噎怵怵的看向面前,却什么都看不见。
旷久……我重新拿起手机,反复确认信息里只字未改的内容,绝望感瞬间占满我空壳一般的身躯……除了对死亡的恐惧,就只剩下一连串声嘶力竭的疑问:妈妈为什么要骗我?
妈妈为什么要骗了我十六年?
她到底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那么那么相信的人,到底为什么??
视线渐渐湿浊模糊了,水池里孔明灯发出灯火宛如五颜六色穿透苍穹而来的散星,朦胧的人影于池边自顾无暇,我不自觉的愈握愈紧着拳头,泪水从脸颊滑到紧咬的牙关,冰冻了我整个颤抖着的下颚,也麻痹了我的感受,遗留脑海还未遣去的“为什么”……
“花团锦簇的节日用来铭记逝者,而我,宁愿被人遗忘。”——(英雄联盟)永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