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志用地面上的碎石粒,护住四周围,石子弹射在洞壁上,发出的巨响,回音袅袅,震得人心头发颤,这样子反而能够掩盖住他藏身的位置,如此打了几百颗出去,也逼不出洞内之人。
他轻轻的泄了一口气,手臂上微微发麻了,可是指尖的石子却是半点不敢懈怠,再打了一圈,忽然右手边发出噗的一声闷响,听着与石子反射在岩壁上的清脆回声大相径庭,杨宗志心头一喜,暗道:“还是把你找出来了。”
快速的运转轻功向那边直扑过去。
他将身法用到了极致,快如闪电一般,只一眨眼便来到声音的附近,探手一捉,滑腻腻的丝质从手心脱走,鼻尖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他的眉心一动,暗道:“这香味……”
脑子里却是来不及想这么多,顺着丝质滑出的方位追了出去。
这一回立定决心不让对方隐入暗色里,也不管可能径直碰到四周的石钟乳,两只手掌探在身前开道,摸着黑猛扑了几下,抓到一块滑腻弹软的嫩肉,他知道对方八成是女儿家,可是为了此战获胜,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紧紧的顺着嫩肉,双手合抱了上去。
身前人快速的转过头来,朝着他一式飞踢,杨宗志暗自奚然一笑,就怕她抽身远走,如果能够将她缠斗下来,那是再好也不过的局面,用“甩豹尾”舒展出自己的右腿,与她紧紧纠缠,手中也不敢停顿,右手狡兔,左手搏鹰,向她的上身抓去。
两人在空中连续换了十几招命,各自都受了一些轻伤,却是再也分不开前后,他们的单足支撑立地,另一只脚在空中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杨宗志越打越是心惊胆寒,这姑娘的内力不弱啊,招式更是尽走诡异一脉,出其不意的便能点到他的胸口上,要不是仗着身强体壮,此刻说不定都已经呕血三升,倒在地上了。
可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要这姑娘脱开身去,杨宗志便拿她再也没有法子了,拼了受伤也不能放开她,杨宗志猛的咬了咬牙,缠在一起的右脚发力,将那姑娘向这边拉扯过来,虽然这么做有些于理不合,但是江湖打斗,你死我活的状况下,也想不了这么多了。
脚下用力的同时,双手作了个虎扑式,将那姑娘酥软的身躯团团的抱在怀内,那姑娘死命的挣扎,两只小手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胸口和肩头上,杨宗志被打的龇牙咧嘴,横下心来,将她用力的一搂,接着粗重的喘息几下,鼻端涌入大量香甜的女儿家味觉。
他的嘴角已经渗出了一丝鲜血,受了不轻的内伤,可是那味道一入鼻中,整个脑子却是一片空白:“这香味……这香味……”
方才一时没有想明白的念头一齐窜出,这香味定然在哪里嗅到过,非常的熟悉,熟悉到……甚至都能依稀都能辨别出对方的小脸。
可是整个凤舞池中,杨宗志从来只见过两位姑娘,一个是与他有过相亲的秀儿,不过秀儿此刻尚在漠北,定然赶不过来,那么另一个便是……便是……
杨宗志的心底一抽,脑中混混沌沌的,被那姑娘脱开身去,他也没意识到去阻止,而是拼命的在想……另一个……另一个,胸口上一阵剧痛传来,身子忽然倒飞出去,他栗然高喝道:“你……你是……”
对面的人影听到这句喝声,却是浑身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耳边尽是空谷的回音:“你是……你是……你是……”
“嘤……”
那姑娘震骇的娇呼一句,却是没命的向杨宗志飞出的影子追去,跑到岩洞深处的高台边,下面传来数百丈远的海潮翻涌,那姑娘想也不想的,纵身便跳了出去,娇小的身影在空中抱住了杨宗志。
用尽全力想往后退,可是身子在空中无法对折,两人抱在一起重量加倍,更快的向下坠落,那姑娘猛地一咬牙,从怀中抽出一根腰带向后一打,缠在岩壁凸起的地方,耳中只听到刺啦一声碎响,腰带绷得笔直。
怀中的杨宗志愈发沉重,几乎要从手心中跳下去,那姑娘赶紧用双腿盘在杨宗志的腰身上,右手捏紧腰带,手指尖便细细的腰带割得鲜血长流,缠绵的泪水和鲜血一同滴到两人脸上,那姑娘的心头却在淌血:“你怎么来了,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你怎么不早说话呀!”
怀中的杨宗志早已没了知觉,听不到耳边的轻轻娇语呼唤,嘤咛咛的一声,仿佛夜莺啼血,让人心也碎了一截,她用出最后一口残力,不管右手在腰带上割出道道裂痕,而是娇声大喝,拉着杨宗志腾空向上跳去。
腰带受不住这股猛力,噗的一下断为两截,两个人却是吞云驾雾一般的甩上去,又重重的落在尖锐的地面上,那姑娘被杨宗志死死的压在身下,想要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他一眼,可是全身骨痛欲裂,四周漆黑,隐约能听到落水滴在耳边,叮当直响。
那姑娘的鼻尖顶在杨宗志的胸口上,方巾已是完全湿透了,方巾传来杨宗志身上浓烈的男子气味,她的心头一痴,不禁幻象连连,隐约回到了风光秀丽的江南,那是自己永世也忘记不了的眷眷缠绵。
她痛苦的抬起自己的小脑袋,尽力想将面容凑到杨宗志的脸颊上,可是就这么短短的一小段距离,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心里面隐隐作痛,既有为失手打伤了杨宗志而悔恨交加,又有……如同过去离开时,那种无奈绝望的酸楚,刹那间,她的小嘴中幽幽的吐气如兰,沙哑着嗓音缠绵轻唤道:“大……大哥。”
这一声后,人也和杨宗志一样,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四周依然一片漆黑,远方隐约有灯火如豆,杨宗志猛的睁开双眼,对视上了一双逼视而来的怒瞪杏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比武……为何会两个人抱在一起晕了过去,而且……怎么也分不开?”
一道清叱扑面而来,杨宗志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不在石洞当中,而是在一个厢房内,身下软绵绵的也许是被褥,而梵妙霓却正在咬牙切齿的喝问自己。
他的面色一呆,回想起最后那一刻,自己被人打的倒飞出去,那之后的事情,便全都不知道了,有心想要辩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师父……是,是我输了,我没有打过他。”
身下传来讷讷的娇语,杨宗志这才回过神来,惊恐的向下一看,见到自己正是趴在一个酥软的女儿家身上,鼻中幽香漫漫,而此刻……显然那姑娘也醒了,对着梵妙霓说话。
想起方才自己最后的判断,杨宗志的面色一惊,从那姑娘的娇躯上跳起来,低头看下去,见到那姑娘穿着淡蓝色的绒布裙,娇躯酥软,面上带着蓝色的绒巾,遮住了小巧的脸蛋,露出的一对眸子却是瞬也不瞬的回望着自己,眼神中,盈盈的眸光四射。
“她是洛姑娘?”
杨宗志的心底浮出了一丝狐疑,闭目想要回忆起洛素允的俏丽美眸,但是却记不真切了,可这姑娘说话的嗓音细嫩娇软,却是带着吴侬娇滴滴的语气,好像又不是洛姑娘吧。
杨宗志如坠五里雾中,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和这姑娘抱在一起,又想不起来她到底的身份是谁,讷讷的不知该如何接话。
梵妙霓威怒道:“什么……你……你竟然输了,小丫头,你把比武的细节跟我详说一遍,你明明大占上风,怎么会最后落败的?”
那姑娘垂眉道:“我……我……”
梵妙霓喝道:“你什么?”
杨宗志呆呆的看着她们师徒俩说话,忽然心头一动:“风大哥,娆娆听你的话,想要去作一个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再也……再也不会去作个那掩耳盗铃的无奈者,前几天,娆娆在山下碰见个老人家,她一见到娆娆便夸娆娆的资质天赋出众,跟娆娆说,若是跟着她去,她不但将一身高绝的本领倾力相授,更……更会让娆娆接了她的衣钵,作她门派的传人……”
这句熟悉的话语悄然攀上心头,他忽的恍然大悟,为何觉得这姑娘如此熟悉,为何她身上的体香让自己忘不了,在江南景村的时候,正是丁娆娆和印荷趴在他怀里,用她们的体温给自己驱寒,杨宗志嗅过整整一夜,相贴,是怎么也抛不掉的。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隐约听见丁娆娆对梵妙霓说了几句什么,梵妙霓听过之后威怒的瞪眼过来,他的心头却是一片震惊:“原来……丁姑娘说她被人带走,却是来了神玉山,她要作的,正是凤舞池的传代人,我怎么早也想不到的。”
低头再看看丁娆娆,灯火幽幽,虽然她戴着淡蓝色的面纱,可是那清减妩媚的小脸却是能够印出光线来,眸子幽幽怯怯的瞥自己一下,不敢看实,又回头去盯着梵妙霓,杨宗志一时怅然若失,还以为碰见了洛素允,却没想到碰到另一位熟识的姑娘。
梵妙霓转头用眼角勾住了杨宗志,鼻息渐渐变重,恨声问道:“小丫头说的都是真的,是你救了她的性命,还为她受了重伤?”
杨宗志楞了一楞,方才她们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这时候被梵妙霓问住,下意识的去瞥丁娆娆,见到她不敢反看自己,身下面的小手儿却是在自己的上偷偷捏了一捏。
“嗯……”
杨宗志心知她这是不便与自己相认,又想要自己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虽然后面的事情记不清了,但是……他记得自己从未救过丁姑娘的性命,也绝没有为她负过伤,丁娆娆这么说,或许是看在故交之情上,帮他遮掩下来。
杨宗志心底一叹,“连个女子都没打过,又有何面目来拜求神玉。”
如此一想,心下不禁更加索然,他从小床上跳起身,对梵妙霓恭敬的拜了个礼,便要说话。
“怎么……你以为自己赢了一场,我便拿你没有法子了么?”
梵妙霓羞怒的瞪了他一眼,沉着脸道:“我们开始有言在先,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才会将神玉借给你,现在你勉强算是过了一关,第二关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了。”
杨宗志叹息着摇头道:“尊者所言差矣,我……”
“你什么?”
梵妙霓气怒道:“我跟你把话说在前面,除非我们凤舞池垮掉了,否则的话,你永远也休想拿走神玉,你有本事,便将我们凤舞池从上到下一一制服,我们都落在你手心里,你要神玉也行,要我们的性命也罢,都由得你,不然,你还是给我快快的滚下山,我不要你的脑袋,还是看在你救了小丫头的份上,算不上什么恶人,哼!”
梵妙霓的话正说到这里,房门外噗的传来一阵轻响,房门被人从外面顶开了,梵妙霓转头瞪了一眼,见到禹盘翠和几个丫头从门外踉踉跄跄的跌了进来,她的眼眸一怒,大喝道:“听什么听,还不快去沸泉取水烧饭!”
禹盘翠垂着小脑袋,颤声应道:“是,师父。”
抬头飞快的瞄了杨宗志一眼,转身向外跑去,梵妙霓背着身道:“一会儿,你可以在这儿吃上最后一顿饭,吃过饭后,你再不走,别怪我翻脸不认。”
说罢束着小手走出门外。
房内登时清冷一片,灯火被窗外的海风吹得闪闪烁烁,杨宗志呆呆的站在房中,心中一时怅然无限,临来之前,也曾想过人家会出言刁难,现下终于见到了,心内反而有种安定的惆怅,走便走吧,没有神玉,难道就去不了突厥了,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一块破玉被女子骂得狗血喷头,算得了什么英雄,世上的事情总是人为在先,只要下定决心去作,便会有解决之道,没有求到神玉,也不是什么垮了天的大事情。
“大……大哥。”
脑后穿着踽踽呓语,将杨宗志唤回神来,他转头一看,灯光下,一个俏丽无限的小姑娘垂头站在身后,他的嘴角微微一笑,低声道:“你是丁姑娘么,嗯,想不到在这里能够见到你。”
丁娆娆抬起头紧盯着他,幽幽的说道:“大哥,原来你是求神玉的呢,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声音慢慢变小下去,秀眸中光亮闪过,丁娆娆慌忙低头掩饰,初初见面时的那股子激颤渐渐消沉掉了。
还以为在这里能够见到他,绝非什么天意注定,杨宗志找到神玉山来,他又能认识谁呢,除了……除了自己,那会子丁娆娆心情激动,忍不住都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把自己的什么心事都告诉他好了,他不会想到的,这几个月来,孤身呆在潮湿的山洞中,只要稍有空闲,便会一刻不落下的思念着他,师父说,神功大成之后,便能出山修道,丁娆娆拼命的练功,便是期望能够早早的出山。
哪怕只是能见一见他也好啊,远远的看着他意气风发,还像过去那样运筹帷幄,潇洒飘逸,心底里便满足到了极致,这一刻真真见面了,却听说他是为了神玉而来,丁娆娆的心底里不免失落的紧,看来还真的是天意注定呢,老天爷总是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想见面时,万万见不到,真的见到了,却又恁的辛酸苦楚。
杨宗志笑着概叹道:“几个月不见,丁姑娘却是这般好身手了,我在洞中和你比武,直以为碰到个数十年修为的老江湖,谁能猜到,过去的丁姑娘,就连拿起绣刀,也是双手发颤的呢。”
“嗯……”
丁娆娆娇昵的嘤咛一声,垂头道:“大哥你还记得娆娆走之前和你说的话吗?”
“记得的。”
杨宗志点头道:“你说要跟着一位老人家去学艺,又说她会把衣钵传授给你,那个时候你没说清楚,我可猜不到你来了神玉山,更是作了凤舞池的衣钵传人,早知道如此,我哪里还用和你比试一场。”
丁娆娆听得心头一甜,抬头匆匆瞥了他一眼,见到他能将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出来,看来自己在他心中也决不是无关轻重的,至少他还能记得自己说的话,可是转念复又黯然的摇头道:“娆娆本不是大哥的对手,我能够和你对弈几招,全靠凤舞池的独门心法,换了其他的地方,大哥你早就将娆娆擒住了,哎……大哥,你,你,你一会便要走了么?”
杨宗志默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次来凤舞池,是想来求神玉,把神玉锻造成兵器出使突厥,看来你师父她不愿将神玉借给我。”
丁娆娆痴痴的仰起头来,娇声吐气道:“大哥,你先等等,娆娆去给你向师父求情,让她把神玉借给你,好么?”
杨宗志摇头道:“没有用的,你入门时日尚浅,不要为我得罪了长辈,况且神玉是你们凤舞池的信物,强求过来,道义上总是有些说不通。”
丁娆娆听得心头一酸,潺潺的堕下泪珠儿,哽咽道:“大哥,你这次来,我连你的真面容都没见过,你为什么要装成这个样子啊,有人要害你么,你一会就走了,我……我……”
杨宗志笑道:“哪有人会害我,总是我害人家的,我装成这样,是因为,哎……这话不提也罢。”
他轻轻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头,还是觉得不提洛素允最好。
丁娆娆微微点头嗯的一声,伸手抹过了眼角的湿润,抬头看着杨宗志嘴角的微笑,心下却是猛然一痴:“大哥,你……你真的总是在害人的,你……你把娆娆害的好生不浅。”……
禹盘翠垂头丧气的跟着几个小姐妹走到后山边,大家暗地里议论纷纷:“师父真的不想把神玉借给外人呢,我刚刚听她这么说,便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啦。”
“哼,我听玉莹师叔说过一次,说这块神玉对我们凤舞池极为重要,哪里都不能搬走呢。”
“不就是一块破玉嘛,每天摆在那里,除了会发出紫光,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她们相携着来到大殿后,走到一个土石坑外,头顶上有轻微的月色,可是神玉山上依然被浓雾笼罩着,仔细些看,这些浓雾大多都是从土石坑中散出来的,她们手脚麻利的跪在土石坑旁,从背后解下竹水桶,抬手拨走面前的云雾,低头看下去,坑中原来是一汪深可见底的池水,池水翻着紫色的波浪,汩汩的向外冒着热气。
池水的中央,静静的躺着一块紫色的美玉,四四方方,玉质温软,她们用竹水桶打起了池水,转头往回走去,小嘴中兀自停不下来:“这不就是神玉啦,外面世上穿的很玄乎,可是我看了它十几年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
“嘁,你懂什么呀,咱们神玉山上下几十口人,便靠这池水吃饭,这些池水都是海水净化而来,难道不是神玉的妙用么,再者说了,浇花种菜,也少不了用这些淡水,没有神玉,咱们又去哪里重找水源去。”
“嘻嘻……我知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就是把盐巴杂质去掉,好像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玄乎呀,我就是觉得呀,今天那人挺了不得的,要不是长得又老又胖,我还真是……”
“你还真是什么……你还真是什么?咯咯!”
禹盘翠默默的走在她们身后,颇为反常的一语不发,肩上挑着沉沉的水担,眉梢也弯成了扁担的弧度,脑中一时深思迷惘:“一个小女儿家心目中的大英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自然好像魏中廉那般英气勃勃,而且出身名门高贵,仗剑行侠,有一身铮铮傲骨。
可是今日后来的那个胖商贾,为何更加让人心折,看他从容面对威严的师父,与小丫头斗得难分难解,武功气度无一不佳,何况胆气过人,彬彬有礼,将他的这些优点,都放在魏中廉的身上的话,那么……便是一个让任何小女儿家都忘怀不了的大英雄了。
还好,那死胖子那么胖,肚子简直有天上的月亮那么圆,脸色蜡黄蜡黄的,长长的胡须看着也甚为猥琐,他除了眼睛亮一点之外,还真是没有一丝优点。
师父方才下了客令,那死胖子就要走了,禹盘翠却不知为何心升感伤,她还是个十六岁不满的娉婷丫头,豆蔻血红的芳华,会为了残月而悲,也会对人下手而毫不留情,这会子,简直觉得愁容满面。
嗯……想起了恬静淡然的洛师姐,禹盘翠的心头融融的一暖,顿时觉得有好些话要对洛师姐说,也只有她,才能让自己真正的安定下来。……
看到有朋友在问情节,索性加更一章书出来好了,大家也好看得过瘾,不过我就写的辛苦了,这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写了四五个小时,连PP都没挪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