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苏联女谍场面再现

九班借口杏花村孙寡妇娘家的房子塌了,帮忙去修为由离开了独立团驻地大北庄,把上次战斗后埋在山谷的战利品起出来卖给了高一刀的二连,然后枪多弹足的九班和人多势众的二连一起合作又端了个伪军炮楼。

在荒山里与二连战利品交易过后,九班就与他们分道扬镳了,二连还要转去山谷小路,把埋在那里的东西也带上才会返回独立团,而九班,要直接赶往杏花村,去孙寡妇娘家找点活干把谎圆了。

一路上小红缨和罗富贵正斗嘴,冷不丁发现前面的胡义突然停住了,两个人停住嘴,歪着头再朝前一看,前边远处,马良的身影急匆匆地正在往回猛跑。

一口气冲到了胡义的跟前,马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哥,鬼子,我看见鬼子了!”

胡义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有多少?距离多远?他们往哪个方向?”

“数不清,在前面的山梁后,跟咱们一样,往杏花村方向。”

这里怎么会有鬼子?带着不解,胡义立刻率领九班快速跑向前面的山梁,隐蔽着爬到山梁上。

迎着夕阳的余晖,山梁西侧的山谷中,蜿蜒行进着一支长长的队伍,每隔一段距离,掺杂着一面明晃晃的膏药旗。

“姥姥的,咋这么多?天上掉下来的吗?”山谷里的场面,看得罗富贵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胡义仔细地看着山下远处的队伍规模,一个大队近千鬼子,伪军几百,估计是一个营,总算明白了,在无名村遇到的就是他们,不禁低语道:“阴魂不散!”

马良瞅着下面的队伍,也有了熟悉的感觉:“哥,你是说,是他们?”看到胡义点头,焦急道:“难道他们又是冲着独立团来的?这,那咱赶紧回大北庄去报告吧?”

胡义眼睛依然盯着山谷下面,嘴里问马良:“离杏花村还有多远?”

“差不多有三十里。”

胡义琢磨,杏花村在大北庄以西,这条山谷一直蜿蜒向北,直通杏花村,如果鬼子已经知道了独立团在大北庄,那他们就不该继续向北走,而该离开山谷,转向东北方向,直扑大北庄才对,看着下面的队伍依然不紧不慢,说明他们不知道独立团在哪,也许就是随兴而来。

胡义猜对了,这就是从梅县出发的那支进剿部队,剿了黑风山,摧毁了无名村,被二连摆脱后,就开始在山里乱撞,却再也没寻到八路军的踪迹,于是就改变了进剿目的,开始抢村烧寨,四处搜刮,无意间向北而来,今天,他们目的地就是杏花村。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独立团位置,但是估计会去杏花村。”胡义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然后立刻下达命令:“骡子把丫头背上,你们几个现在就直接回大北庄,跟团里报告情况,要快!”

马良一愣:“哥,那你呢?”

胡义把腰后别着的机枪枪管递给了马良,然后把三八大盖在身后背紧,一边退下山梁一边答道:“我去杏花村。”

杏花村距离大北庄只有三十里,已经被独立团发展成了根据地的一部分,有妇联有民兵队,如果被鬼子突袭,那下场可想而知,必定是一场屠戮,而不会像那些不知情的村庄,只被刮走粮食那么简单。

所以,必须赶在鬼子前面,去通知杏花村撤离。

马良明白了胡义的想法,点点头,然后领着九班人就下了山坡,改朝东北方向跑走。而胡义则顺着山梁的背面,向北方的杏花村开始疾奔。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消失在天际的时候,山脚下的杏花村出现在胡义的视野中。

胡义右手捂着肋下,大口地喘着气,后背上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继续艰难地跑动着,跑山和跑平路是两回事,任胡义的强硬身躯也几乎变成了落汤鸡。

冷不防从侧面跳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端了一支火铳:“站住!什么人?”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放哨的民兵,胡义终于停住了,双手撑在了膝盖上,深喘了几口才抬起头:“独立团胡义。鬼子来了,赶紧去通知村里撤离。快!”

“什么!”两个民兵一惊。

一个人当即对另一个道:“你赶紧去报告郝连长。快!”然后跑到胡义身边,扶了胡义一把:“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

胡义摆了摆手:“没事,歇一会就缓过来了。对了,郝连长是谁?”

杏花村是有民兵队,为首的肯定应该是队长,那这个连长又是谁?胡义纳闷,顺嘴就问。

“就是你们独立团的三连长,郝平。”

胡义不解:“他怎么来了?”

“三连今天下午来我们杏花村拉支援粮,刚装好了粮食,现在村里还没走呢。”

哦,胡义总算明白了,点了点头,然后听这个民兵又补充说道:“苏干事也来过了,指导了妇联工作,刚才就从这里经过,去了西南边的树下村。”

噗通——

胡义终于摔倒了……

“鬼子来了?”郝平惊讶地看着跑来报告的民兵,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有多少?在哪?”

“我不知道。是你们独立团的人说的,他说他叫胡义,在后边呢。”

“胡义呢?他在哪?”郝平劈头盖脸直接问。

“他,他去树下村了。他让我告诉你,鬼子一个大队,近千人,伪军一个营好几百,从南面山谷正往杏花村来呢,两个小时前距此三十里。你,你快给拿个主意吧!”

后来的这个民兵,就是在村外与胡义说话的那位。

当胡义听他说苏青去了西南边的树下村,直接被吓了个跟头,把情况快速地告诉这个民兵,让他回来转告郝平,然后向他问清了树下村的距离方位,立刻掉头直接就奔向树下村。

……

鬼子部队进山一个多月了,战果很不理想。

但是不能白白出来一回,找不到八路军,那我就刮粮食,把这山里刮一个遍,让你这地方再也发展不起来,这就是少佐现在的想法。

仔细地在地图上观察了一会,发现距离这山谷西面不远有个树下村,标注很小,说明这小村子不大,既然路过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少佐朝左右吩咐了一下,片刻后一支搜索队离开了正在行进的队伍,走进山谷岔路。

苏青自从上次在青山村遇险后,回去被团长批评了,要求她出去工作的时候必须带上警卫员。

今天她要去树下村有点远,所以去团部准备找个熟悉的兵当警卫员,但是去团部才发现警卫排熟悉的人都有任务,苏青就在警卫排随便要了一个兵当警卫员就出发了。

苏青在路上通过交谈得知,这个新警卫员叫王喜,二十二岁,太行本地人,做点贩卖的小生意,前年成的亲,不想去年家被鬼子扫荡时的炮弹打中,爹娘和怀孕的媳妇当场惨死,他在县城卖货逃过一劫,回家后埋了亲人就投了独立团,当兵快一年了,参加了好几场战斗,也算是个老兵了。

树下村很小,几十幢破矮房拢在一块,紧凑地座落在山坡上。

苏青和身后的王喜在一个破旧的大门口停下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拢拢头发,敲响了门。

吱呀——一个妇女在黑暗中探出头来,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敞开大门:“苏干事,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这个女人二十七八,脸不大,长得很清秀,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梳理得整整齐齐,丰盈的胸乳将蓝布大褂高高顶起,整个人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这个女人是树下村的张秀梅,男人是独立团二连的,在上次无名村战斗中牺牲了。

苏青迈步进门,边走边答:“下午到杏花村开会,顺路来的,看看你这有没有什么难处。”

其实苏青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大北庄和杏花村的群众工作都已经完成了,所以保密性有保证。

这树下村的群众工作才刚刚开始,为独立团的安全性着想,还是低调点比较好,所以苏青选择天黑后才来。

土夯的院墙一人多高,院子不大,低矮的土坯房分成两间,进门是个黑漆漆的厨房,里间屋只有一扇朝南的双开推窗,窗外是一个靠院墙搭的柴草棚有几捆干柴。

张秀梅把苏青和王喜让进了里间,里间靠墙有张床,屋中间是张八仙桌,张秀梅到厨房里寻了两个碗拿进来放在桌上,一边往碗里倒开水,一边向苏青说:“俺们这个村子小,人也少,都是老实了几辈子的人,不复杂,不难发展。要说难处只有一个,就是俺的能耐有限,实在不知道该咋开这个头。”

苏青小心地把水碗接过来,放在身前的桌边,开始给张秀梅指导工作经验,可是话还没说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阵阵嘈杂声,让屋里的三个人立即警觉起来。

张秀梅赶紧起身出了屋门,来到院子里仔细听了一下四周的喧嚣,再匆匆跑回屋里,一口吹熄了油灯,声音里带着颤抖地说:“鬼子来了!”

王喜直接拔出了枪,朝苏青招呼:“赶紧走!”

这里怎么会出现鬼子?苏青带着不解,跟着王喜和张秀梅慌张地冲到了院子里,就听到大门被枪托砸得乱响,颤巍巍地直晃荡。

“咣咣咣——屋里的人赶紧出来,都给我到村中间集合去!再不出来老子开枪了啊!”伪军的吆喝声嚎响在大门外。

脚步声和吆喝声在四周杂乱地响着,有火把也被点燃了起来,无规律晃动的昏黄光影,让原本黑漆漆的院墙顶上显露出轮廓,渐渐清晰。

来不及跑出去了,慌乱中的张秀梅一眼看到了院墙根底下的柴草棚,赶紧推了身边的王喜一把,然后抬手一指。

苏青和王喜从惊慌中醒悟过来,立刻跑过去一看,有好几捆竖立的干柴斜靠在院墙上,院墙下有块三尺高的青石桩,正好和墙间有了个三角空隙,王喜就张开双腿跨坐在青石上背紧靠院墙,事急从权,苏青只能靠坐在王喜怀里了,可能苏青的屁股太大挤不进去,王喜急了双手搂住苏青的腰猛的用力往怀里一拉,这个狭小空间这才堪堪挤下两人。

张秀梅又拉过来一捆干柴重新遮盖摆放几下,然后捂着高耸的胸口平复了一下呼吸的速度,一边慢步往大门口挪,一边故意说道:“来了,来了。老总,俺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你们这是要干啥啊?”

“少废话,再不开门老子拆了啊!”

门栓刚刚被扯开,大门就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张秀梅被撞了一个趔趄,门外直接冲进来两个伪军:“屋里还有人没有?”

“没,没有了。”

听到了回答,前面一个胖子伪军上下打量了张秀梅一番后露出一丝笑容,推了她一把:“进屋,让我们搜搜!”另外一个矮个伪军则往昏暗的院子里扫了几眼,端起枪就走向院子……

村里到处都在稀里哗啦地乱响喧闹无比,几十个伪军鬼子正在各门各户里翻箱倒柜,欺男霸女。

鬼子的喊话声,女人的叫骂声,藏在干柴堆后的苏青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她现在没心思顾及那些,因为矮个伪军正在眼前的院子里转悠,犄角旮旯翻腾差不多了,终于朝着这个堆柴草棚子晃悠过来,一步,两步,三步,距离越来越近,让苏青觉得头皮开始一阵阵发麻。

突然里屋里传来水碗打破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刚要靠进柴草棚的矮个子伪军也立马转身跑了进去,苏青立马转头看向里间屋,透过南面的双开推窗户,苏青看见那个胖子伪军正把张秀梅压在那张八仙桌上,一双大手在那里乱摸乱啃,张秀梅在拼命地反抗踢打着。

矮个子伪军跑进去后,那个胖子伪军压在张秀梅身上高喊:“二狗,快,快把这娘们手脚捆住……”

那个叫二狗的矮个子伪军立刻一脸淫笑地从身上抽出几根短绳,将张秀梅的双手牢牢反绑在八仙桌的桌腿上,一看这两个坏种就常干这事,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张秀梅顿时四仰八叉地捆躺在八仙桌上动弹不得,只能双脚乱踢高声叫骂两个畜生。

胖子伪军一巴掌打在张秀梅脸上,张秀梅就不敢再骂了,两个奶子颤巍巍地高耸着,两腿耷拉在桌子边,衣裳已被撕破,露出了她白皙的肚皮肉,两只乳房高高凸现,两颗大乳头的形状清晰可见,随着粗重的呼吸胸脯一起一伏,两个伪军四只大手抓住妇人的肥硕的双峰狠狠的乱摸乱掐起来,留下一条条污渍和青紫。

眼看着张秀梅马上就要惨遭毒手,苏青也心急如焚,可她和王喜也只有一把短枪,不敢轻举妄动。王喜在耳边低问道:“怎么办?”

苏青刚要回答,就听见院墙外鬼子排队走过的脚步声,只能艰难地轻轻摇了摇头。

苏青和王喜所躲藏之处离屋内的八仙桌直线不过2米,几个人就只隔了一个窗户,屋里的油灯已经被点燃了,在烛光的照耀下里亮外暗,屋内的一切动静尽在二人眼底。

屋里的矮个子伪军已将张秀梅的上半身衣物全都扒光了,张秀梅由于双臂向后捆绑着,暴露出浓密的腋毛,她那饱满硕大的乳房显得更加坚挺的挺起来,散乱的秀发粘在光滑圆润的肩头上,她满脸的不屈仰着头,两颗饱满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喘息上下起伏着。

两个伪军想不到张秀梅的乳房如此肥大,白如霜雪,奶头像大葡萄一样,又大又挺而呈现红色,乳晕乃是暗红色,看得矮个子伪军双眼发直,瞬间扑倒在张秀梅柔软的身体上,双手近乎残忍的将张秀梅一对乳房捏的完全变形,接着就如同疯狂了一般,不停的啃咬张秀梅的上身,从嘴唇、头发、耳垂、香肩到乳房、脖颈、锁骨,又摸又抚又揉又搓又捏…弄得张秀梅羞红着脸,娇躯东摆西摇,泪水不受抑制的从眼角滴落。

胖子伪军猴急的解开张秀梅的裤带,将张秀梅的长裤撕开直至脚踝处。

张秀梅那两条丰腴的白腿顿时呈现出来,一条白色的内裤包住了女人最美妙的私处。

由于张秀梅被反绑在桌上,所以饱满鼓胀的阴户像个大馒头般高高的凸起,白色内裤透明可见,包着大腿中间勒出鼓鼓的阴唇形状和一条凹陷的阴缝,两片肉唇若隐若现。

胖子伪军眼放淫光双手搂着张秀梅的屁股,隔着张秀梅的内裤用舌头大力舔吸着张秀梅阴户的凹缝处。

张秀梅感到下身一阵阵奇痒,一股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将内裤弄湿了一大片,张秀梅羞红了脸,自已竟然在万恶的敌人面前尿了裤子,羞愤的泪水再度不受抑制的流下来。

胖子伪军看着张秀梅的下身流出一股液体,便淫笑着扒下张秀梅的内裤,随扔在一边的地上,只见张秀梅洁白的两条大腿根部,又黑又亮的阴毛呈倒三角覆盖着,浓浓的一片从小腹婉沿而下,覆盖着阴户的阴毛亦十分茂盛,一直延伸到肛门,肥腻暗红的大阴唇敞开着,露出水汪汪的肉穴,大白屁股下面湿了一摊。

胖子伪军迅速趴下,淫笑着用手捏住张秀梅那两片暗红色的大阴唇用力向两侧翻开,只看到张秀梅密密的阴毛中央,一条红色的肉缝正散发出微弱的热气,轻微的蠕动着,胖子伪军看到这分外激动,他再也忍不住,张口向那黑漆漆的肉洞中吻去……

胖子伪军双手环过张秀梅的大腿根儿,把她的屁股蛋紧紧按在桌沿上,肥厚大嘴含住张秀梅的阴唇不停舔吸,舌头狂风暴雨般的在张秀梅早已水流潺潺的阴户中搅拌开来。

张秀梅光滑的双腿被大大分开,火舌在肉屄上不断舔弄啃咬,发出“啧啧”的声响,“啊”张秀梅感到自已的下身传来阵阵消心浊骨的感觉,雪白的双腿内侧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痉挛抽动着,致命的痛感阵阵侵袭着她,让她泣不成声,当舌头刮过敏感的阴核,她忍不住全身颤抖,淫水汩汩流出,一部分被胖子伪军吸入口内,另一部分顺着她肥白的屁股缓缓流下,沾湿了桌面。

随着胖子伪军一次次的用口舌舔咬张秀梅的阴部,矮个子伪军啃咬揉捏张秀梅的乳房,张秀梅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声“啊,啊”的痛叫呻吟声。

窗外躲在柴草堆的苏青第一次看到男女赤裸奸淫的这等淫霏场景,有种触目惊心,心肺欲炸的感觉,明知不雅,可是又觉新鲜刺激,不禁气血上涌,竟然觉得身体燥热,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转过头来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突然听到耳畔传来男人粗重炽热的喘气声,这才察觉她被王喜紧紧地搂在怀里手还没有松开,显然屋里发生的一切对成过亲的王喜刺激得不轻。

苏青正自寻思解决之法,突然感觉到此时王喜环在她腰间的手竟然动了起来,隔着衣物在轻轻地抚摸她的胸腹部,苏青急促的呼吸了一下,心中直跳,想不到警卫员竟然趁机轻薄她,真是又羞又怒。

因为今天是出来做群众工作,所以她没有穿军装,也没有扎皮带,穿的是蓝色半袖短衫。

这个蓝色半袖短衫下摆宽松,在这个夏天出门穿最适合了,短衫里就只有胸罩了,这胸罩还是她托葵花帮她在县城买的。

该怎么办呢,苏青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制止王喜吗?

可是只要她动静稍大,就会马上被屋里的两个伪军发现,而且外面还有鬼子强援,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气恼,也只能暗自忍耐。

心中又想,王喜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又是成过亲的人,要是对自己没有点幻想,却也不正常,平日里这些男兵那个不是偷偷地看自己,今日又遇到这个场面,就让他占占便宜吧。

突然,苏青的纤腰肌肤感觉到了男人炽热的肉掌,原来王喜竟然把双手探入她的短衫底下,抚摸起她光洁的腹部来了,真实肌肤的接触,让苏青毛孔都竖了起来,不自觉地喘息,随后,她感到紧贴着自己浑圆的臀部处,一条硬邦邦的东西强硬地顶上了自己的臀沟,身心狂震的她暗自心惊,不由羞得柳眉紧蹙,俏面也泛起红晕。

苏青感觉到王喜的双手在开始向上摸索起来了,十个指手头在慢慢地越过了她的柔软的腹部,他的手探进了她丰满的胸脯,慢慢地滑进深深的乳沟,攀上了她高耸的双峰。

王喜隔着乳罩轻轻地抚弄揉捏着她丰满的乳房,乳头在他的抚弄下很快竖立了起来,慢慢的,随着王喜温柔而技巧的抚摸下,苏青呼吸变得急促了,在他的爱抚下她的身体发出一阵阵轻微的颤抖,下体已经开始濡湿了。

苏青感觉到自已身体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既让她心慌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愉悦的感觉,她臊得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粉红色,苏青只好夹紧了腋下,企图控制住身后王喜做恶的手臂。

王喜的手臂是没乱动了,但是抓在她乳罩处放肆的十个指头却一翻,将她的乳罩推到了胸部上面,两只大手握住了苏青丰满傲人的肉峰玩弄起来,用力一捏,十指深陷了进去,似乎要揉捏爆了一般!

苏青措手不及,一种强烈的疼痛感袭来,玉体忍不住颤抖“啊”的低哼了一声。

苏青双乳被被王喜揉搓着竟有些透不过气来,此刻随着男人大手的不断活动,她身体逐渐发热,呼吸也浓重起来。

王喜不断抚摸抓弄着苏青的乳峰,手指忽然捉住了两粒已经发硬的乳头,并轻轻扯动揉捏,苏青娇躯忍不住一颤,轻轻“嗯”了一声,随着王喜轻轻的拨弄,快感不断从乳尖传遍她的全身,直把苏青挑动得呼吸急促,脸颈粉红。

这时屋内也传来了更大的响动,原来胖子伪军站起身来,把张秀梅两条雪白的大腿扛在自己的肩上,用力的向前一挺,然后用硬得像铁一样的大肉棒一下子捅了进去,只听滋的一声,肏了个尽根到底,张秀梅被这凶猛干的直翻白眼,眼泪都流了出来,仰起头痛苦地呻吟着。

胖子伪军也不停顿,深吸了一口气后就开始用肉棒狠狠地肏起来,他每一次抽动都把鸡巴退到穴口,翻起片片嫩肉,带动的淫水四溅,然后再深插到底。

张秀梅躺在桌上口中发出哦哦啊啊的叫声,但是她其声呜呜然,如泣如诉,如同一只受创的母兽,而胖子伪军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的腰身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挺动着,狠力的抽动着自己粗大的鸡巴,狂暴得像是一只野兽,猛烈地冲撞着张秀梅的身体,发出“啪啪啪啪”声响。

啃够了乳房的矮个子伪军,见胖子伪军已提枪入巷了,也不甘示弱,裤子也不脱,从前门襟里掏出一根细长鸡巴,走过去双手用力捧紧张秀梅的头部,把鸡巴狠狠地插进张秀梅的嘴中快速耸动起来…….

这不就是她读过的那个苏联王牌女间谍和两个匪首一起作爱的场面翻版吗?

第一次看见两男奸一女的苏青脑子被刺激得一片混乱,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心脏咚咚跳着,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无法控制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灼热。

身后王喜的嘴巴在她的脖颈上游移着,传来的呼吸气息让她心中涌起极度的慌乱,此刻苏青的大脑已经慢慢变得浑沉、发热,脑皮层深处似乎有一团火焰开始在燃烧,身体也好象不再抵触这种陌生而亲密的接触。

王喜那双动作不断的粗糙手掌让苏青陷入了恍惚的状况中,她紧阖着眼帘,嘴唇微张着,王喜的舌头已经开始从她的粉颈一路往她耳朵吻去,男人含住她的耳朵舔一下又再吸一下,王喜技巧地舞弄着舌尖,好像要把苏青沈睡在内心最深处的性感地带逐一唤醒般。

耳垂被男人吸吮着,苏青在瞬间如受电击的快感刺激,整个上身轻微着颤抖着。

王喜的一只大手揉捏着她的乳房,他像要压挤似的揉捏着女人的大乳房,他先是把苏青的乳房像画圈圈般的揉捏着,再配合着用舌头去舔着那柔嫩的耳垂,使苏青全身顿时陷入极端的快感当中。

而王喜的另一手滑过苏青的腰间,渐渐往下滑落,想插进她的内裤,但是土布裤子紧紧的腰带挡住了他妄图前进的手掌,于是王喜把手从苏青的衣裤里抽了出来,伸到苏青两腿间的耻丘阴阜,隔着裤子一抓,一团异常丰腻的软肉便落入王喜掌中,苏青顿时全身一颤,大腿紧夹,嘴里泄出一丝低吟。

只一会儿工夫,王喜隔着裤子的扣挖揉就弄得苏青脸红的似要滴血一般,一种异样的刺激涌向了苏青的全身,她忍不住颤抖,一股暖流从下体流了出来,她清晰地觉察到自己的内裤已经湿了。

苏青此时已是娇喘吁吁,秀发凌乱,白净的额头隐隐冒汗,但是随着越来越高亢的快感传遍全身,苏青的理智也愈来愈沉沦,她心里知道如果继续让身后这粗鲁大胆的年轻人亵玩她的身体,现在她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

她只知道如果让生理的骚痒与亢奋再继续延烧下去,两人搞出了动静一定会被敌人发现。

这时苏青看见屋里的两个伪军已经互相交换了位置,继续大力奸淫着张秀梅…….

于是苏青趁机将身体稍稍往前倾站起,想要与王喜拉开一点距离,谁想这一下反是把圆浑的臀部凸显出来,映在王喜眼里,活像是苏青自己蹶起屁股求欢一般,顿时血脉贲张,胯下怒龙探出将宽松的军裤顶起一个高峰,王喜屁股略往前滑,胯下早已坚硬如铁的男根前端就挤进了苏青的布裤臀缝之间,一种温暖柔软的包裹感立刻传遍了王喜全身。

突然被一根火烫的棒物抵进屁股缝上磨蹭,苏青也是一吓一激,银牙紧咬强自忍耐,不过,虽说心里懊恼,肉体却背叛了苏青,在王喜的磨蹭之下,苏青竟隐隐有一种释放的快感,而双腿间那根火热的肉棒,虽然隔着裤子,但每一次前顶,都会触及到自己蜜穴的边缘,使得体内那种麻痒也减轻了很多。

全身上下三处要害同时被袭,苏青哪里受过这种猥亵的淫弄,感觉似触电又羞耻又兴奋又紧张,脸颊绯红,身躯不停颤抖,只是身为知识女性,本能的自律让她压下心中的欲望,但她又哪里知道,欲望也是一种本能。

王喜怒涨的男根正好穿过苏青的阴部胯下,如同她跨坐在小树杆上一般,由于苏青现在穿的是土布裤子,俩人的性器被两层柔软轻薄的布料隔着厮磨,那男根在苏青左右张开的大腿根部硬挺着,紧贴着苏青的股沟,苏青只感到头晕目眩,心跳加快,呼吸急剧加速。

王喜搂抱着苏青缓慢地耸顶起来,硬硬的男根插进女人两腿腿间,在羞处顶来顶去,两人的性器隔着两层薄布轻轻磨蹭着,王喜硬挺的男根能感受着苏青阴户轮廓,胯下之物也开始慢慢耸动起来,他那火热粗大的男根,如铁柱般坚硬翘起,紧紧顶在苏青腿裆之间的凹陷处不住地脉动着。

苏青被王喜的动作弄得呼吸不断加重, 王喜则用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玉背,一手搂住苏青的纤腰,一手穿过苏青腋下,握住那沉甸甸的乳房开始肆无忌惮地抓揉,用力让他的男根与苏青的阴户紧顶在一起,并在苏青双腿根部之间来回用力地磨擦。

男根前后滑动,最后停在了苏青的肉屄处,隔着土布薄裤,尖端不停在肉屄上撩动。

强烈的刺激让苏青渐渐没有了反抗的念头,居然有让那男根能深深插入自己的体内的渴望,翘臀也忍不住前后慢慢地摆动配合起来。

理智上苏青她知道这样做不对,但身体却诚实地有某种渴求,所以她本能地夹紧玉臀,将王喜粗长的男根紧紧夹住,可是那硬物在她股沟中不断躁动,着实撩人。

那火热的温度让她的娇躯都颤栗起来。

苏青的土布裤子薄而柔软,她可以清晰的觉察出男根的温度,刚才就已心乱如麻,此刻更如火上浇油,下体止不住地继续淌出爱液。

王喜被苏青夹得一阵哆嗦,男根不由自主地往上一顶,顶得苏青一声娇吟,感到下体传来强大的压迫感,灼热的大龟头隔着薄裤挤进了她的肉屄,烫得她身体禁不住颤抖,男根继续向里钻,却无法突破布裤的阻碍,只能陷入一个龟头。

龟头被肉屄紧紧裹着,敏感处被持续刺激着,苏青无比燥热,忍不住轻摆纤腰,肥硕的屁股不断迎合着男根的抽动。

忽然,男根大力前冲,似乎要刺苏青的布裤,强烈的快感袭来,苏青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大阴唇已经被撑开,隔着一层薄布紧紧咬合着粗大的龟头,饶是如此,那坚硬灼热的刺激足以让她感受到阴蒂滋生出一种极度的快感,一股强烈热流如脉动波峰般好似电流一样逐渐通过下体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和脊背一阵阵地颤抖起来,像闪电一样一阵一阵地掠过,两条大腿也不停地抽搐颤抖,一股暖流忍不住从肉屄深处涌了出来。

王喜的男根向上顶着苏青的阴蚌,大龟头已顶着黑色的裤布陷入了阴门,苏青的娇躯被肉棒顶起晃动轻颤着,似乎强烈企盼着男根的冲击。

终于,王喜握住她乳房的双手微微用力,胯下坚硬的男根随之挺进,隔着薄裤,再次深深陷入她的肉屄,强烈的刺激如电流般涌向周身,似乎比上一次来得还要强烈。

此时温香软玉,美人在怀,王喜也是锁不住精关了,十指紧紧抠在苏青硕大的乳房之上,胯下来回的耸动,频率越来越快,反复多次后,苏青只听到身后呼吸变得粗重急促,耸动频率徒然加快,王喜一声低吼,突然一股热浆紧贴着她丰满的臀肉爆发,透过薄裤渗进肌肤,甚至能感觉到湿腻的触感。

火热的阳精渗过两人的裤布,苏青本就已经敏感的身躯立刻便知,心中大惊,芳心一乱,本能地人往前扑倒,一下子就把身前遮挡二人的干柴捆推倒在地了。

“哗啦”一声响,把窗内外的几个人都吓住了,但最先反映过来的却是王喜,他坐着没动抽出驳壳枪对着窗户里就是抬手一枪。

靠窗户最近的胖子伪军本能地要张大嘴呼喊的瞬间,呯——他眼中瞬间闪亮了一团火光,耳际传来巨响,感觉身体好像被推了一下,倒退了两步,跌倒在八仙桌旁。

这声枪响清脆地划破了夜空,让全村各处正在闹腾的伪军鬼子们全愣住了。

苏青还扑倒在地上的干柴捆上,本能捂住耳朵的双手还没放下来,另一个矮个子伪军裤子都没穿就端着枪从屋里冲了出来。

呯呯——王喜手里的驳壳枪再次响起来,震得近在咫尺的苏青再次狠狠捂着耳朵,闭起眼睛。

噗通——她仍然听到了门口矮个子伪军的倒地声,可是紧接着又响起了另一声枪响,啪——

苏青睁开眼,目瞪口呆地看着里屋窗口那胖子伪军,此刻正掉落手里的步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枪口余烟未绝。

王喜的第一枪准头不足,没能当场击毙那个胖子伪军,他趴在窗边又向王喜开了一枪,才归了西。

噗通——王喜直接歪倒在黑暗的院墙下,也没了声息。

一连四声枪响,让外面伪军排长慌了神,大喊一声:“有八路!”然后扯出手枪,领着那些正在惊慌出门的伪军就往枪声位置跑。

鬼子军曹也反应过来了,果断地朝四周十几个鬼子一挥手,啪啪啪……枪声,哭嚎声,惨叫声,慌乱的奔跑声终于掺杂在一起,连绵不绝,响彻树下村的夜空……

杂乱的脚步声从四周隐隐传来,正奔向这个院子。

惊骇的苏青从呆滞中恢复过来,起身回头一查看,王喜左胸口有一个弹孔已经牺牲了。

苏青顾不得悲伤,拾起王喜手里的驳壳枪,仓惶地跑进黑漆漆的屋门,踉跄着冲到了里屋,扑向八仙桌,想解开张秀梅手上的绳索。

张秀梅垂着两条赤裸的大腿躺在八仙桌上一动不动地,身上的衣服几乎全被撕掉了,赤裸的肌肤上青一道红一道的全是男人的抓痕和齿印,大大张开的双腿间一片狼藉,阴毛上沾满了淫水和精液,黏糊糊地裹成一团,大阴唇向两侧外翻着形成一个无法闭合的红肿肉洞,大股大股的精液正慢慢地从张开的阴道口涌出顺着她的大腿流淌到地上;她的双乳已经因为的揉捏挤咬变了形状,像两个大木瓜一样垂着挂在胸侧,白皙乳房上红紫交加,齿印密布,连乳头都被咬破了凄惨无比,原本清秀的脸上也沾满了浑浊的精液。

苏青喊了几声,张秀梅都没有反映,走近一看,才发觉张秀梅头上有个大洞正在泊泊地流血,想来是王喜近距离的第一枪没打死胖子伪军,却好巧不巧地打在了张秀梅的头上。

苏青来不及难过,吹灭了油灯,蹒跚地走到外间厨房,在黑暗的墙根处中背倚着墙瘫坐下来,饱满胸口急促地起伏着,颤抖的一双秀手慢慢托起驳壳枪,指向了敞开着的屋门口,因漆黑环境而急速扩大的黑瞳,惶恐地瞄着月光下那两扇没有闭合的大门。

这是苏青第二次端着枪,仍然是孤独的一个人,仍然是躲在漆黑的屋内,仍然是面对着敞开的屋门,仍然是瞄着院子大门口。

但是此刻,惊恐的苏青无法注意到这个惊人巧合的局面,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眼里仅仅只有一个黑暗的,空荡荡的屋门轮廓,和轮廓中间的另一扇门,在暗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清晰得像一幅对比分明的,毫无生机的素色画。

片刻后,一个模糊的人影掠过了大门外,呯呯呯呯——苏青拼命地扣动着扳机,匆匆飞翔的子弹们,带着苏青的惊慌,击中了大门边框,击中了院墙,击中了门板,撞得门板吱吱嘎嘎地摇晃。

苏青惊慌地继续连抠扳机,打得门边的墙头上火星直冒,碎土飞溅,伴随着慌乱的子弹呼啸,那些头影也慌乱地消失在墙后。

紧跟着又有几个人影仓惶地经过大门外,苏青把枪口慌忙再指向大门,呯呯呯——咔嗒——咔——咔——

弹仓已经打空了,苏青还在狠命地抠着扳机,全然不顾指尖下的扳机已经变得僵硬,早已无法再扳动到底,但扳机的无力扭动声还是让她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绝望,是一种很简单,却又很复杂的感觉。

绝望,会使人变得极端盲目,同时又会使人变得极端冷静;绝望,能让一瞬变成永恒;绝望,也能让一生化为一瞬。

直到此时此刻,苏青彻底绝望了,她蜷着双腿倚着墙,夹紧了湿漉漉的耻丘,缓缓放下了擎枪的双臂,静静地缩在黑暗中,心跳,好像不那么匆忙了,呼吸,好像不那么急促了,茫然地注视着屋门形成的黑暗画框。

安静下来的她,终于发现了熟悉的感觉,想起了一只野兽的身影,和一双细狭麻木的眼。

苏青不知道,真正绝望中的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他。

也许,是因为发现了似曾经历的处境;也许,是因为意识到相同的噩梦将要再次来临;也许,是因为恨之入骨而念念不忘。

此刻,苏青甚至开始荒唐地觉得,被那个逃兵夺走了贞洁,反而是一种幸运!

终于,在苏青茫然的眼中,大门口出现了一个鬼祟的身影,紧端着步枪,开始小心翼翼地向院子里挪动。

一步,两步,三步。

啪——

一声突兀的枪声猛地响彻院子,瞬间震慑了所有人的心。

一颗六五型子弹狰狞地冲出枪口,无情地穿透了鬼祟身影的胸膛,牵拉出大丛血雾,然后嚣张地撞穿了身影后的门板,推出几块碎屑,最后恶狠狠地镶嵌在大门外的土墙上,土雾飞溅,隐隐露出一个深坑。

噗通——刚刚进门的身影僵硬地跌到在月色下,让门外两侧准备跟进的人影们惊恐地重新缩了回去,失声哑喊着:“还有一个!”

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让苏青眼中的茫然变成了新的茫然,而后,一个身影豹子般迅捷地冲进了屋门口,屋内的黑暗让他停滞了一下,定定地望向苏青蜷缩的位置,然后迅速转身,把苏青挡在后背,单膝跪地,利落地把枪托抵上肩膀,枪口直指大门,巍然不动。

仍然是那个屋门的漆黑画框,但是却看不到画中荒凉的大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巍然的漆黑背影,让苏青感到了一阵扑面的熟悉气息,山一般座落面前,阻隔了近在咫尺的危机。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罢,或者是我绝望中的幻觉。

苏青终于感觉到了疲惫与无力,虽然明知此时此地仍然是绝境,心里却忽然被注满了安全感,将头也倚在墙上,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扛起过自己的宽阔后背,在黑暗中,只有泪水静静溢出了自己的眼眶,不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悲伤,不是因为怨恨,也不是因为感动,只因为自己是个一个女人,所以没有理由。

胡义疲惫地赶到树下村外的时候,看到了村中的火把亮光,这让他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

他急匆匆溜进村子外围的时候,听到了对村民的训话声,这让他感到了一丝欣慰,却变得纠结,因为不知道苏青是否还在村里,她在逃离?

还是在躲藏?

他下定决心,借着伪军们搜索粮食的黑暗盲区混进了村的时候,听到了连续的四声枪响,三声驳壳枪,一声是七九步枪,这让他变得焦急,变得绝望,在混乱的黑暗中狂奔向枪声方向。

随后在村中响起了屠戮的枪声与无辜的惨嚎,胡义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大脑选择性地将这些干扰都过滤掉了,因为他的心不在他的躯体中,早已飞向了最初的枪声位置。

当驳壳枪的声音再次连续响起来的时候,胡义终于完全锁定了位置,同时确定了苏青还活着,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射击频率绝对不是警卫员和伪军能打出来的,只能是那个笨女人,让胡义听到了希望。

她做什么事都那么谨慎,偏偏就拿不得枪,在江南她就是这么打自己的,她永远也不知道她的枪膛里是否还有子弹。

这个笨女人!

蠢女人!

冷冰冰的倔女人!

为什么总是搞不懂,子弹的数量可能就是她能活下来的时间。

那一阵阵胡乱的连续射击声,打得胡义的心跟着一片片地碎落。

胡义终于冲到了昏暗的院子侧边,四周有脚步声正在赶往这里,两个猫腰蹲在侧面院墙下的黑影把胡义当了自己人,还朝他摆着手示意,却不料冲过来那个人影直接把刺刀送进了一个人的胸膛,然后在黑暗中抽出,又扎穿了另一个目瞪口呆的脖子。

在苏青打出最后一颗子弹的时候,胡义爬进了侧面的墙头,为了自己的笨女人,胡义心甘情愿地进入了绝境。

一轮细月,幽幽泛着冷光,阵阵夜风,裹挟着浓浓的血腥,飘过树下村民的尸体,偶尔翻动几下浸血的衣角,吹向黑暗。

鬼子军曹带着手下,终于也到了大门外。

军曹坚定地向前一挥手,身后的十多个鬼子立刻端起枪,跟着军曹哗啦啦地迅速冲进大门。

呯呯呯呯呯……

驳壳枪声猛地响彻夜空,响彻院落,响彻屋内,急速并且带着稳定的节奏,一团又一团枪口焰,在漆黑的屋内形成一次又一次连续的瞬闪,形成一帧又一帧惨白的室内画面,诡异而又艳丽。

在一次又一次的刺眼强光中,那个跪蹲着的巍然背影,被一次又一次地晃得越发漆黑,越发深邃,一遍又一遍地映入苏青泛泪的黑瞳,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苏青空白的心。

那连续爆发在枪口的震撼,一遍又一遍地膨胀在屋内,一遍又一遍地回荡。让苏青错误地以为,那不是枪声,而是野兽的暴唳怒吼……

黑暗中蹲跪着的胡义,终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步枪,侧着头,问向身后的黑暗:“你怎么样?”

“没事。”苏青在黑暗中平静地回答。

胡义呼出了一口气,顺势改为歪坐在地上,开始在挎包里摸索纱布。

他本来可以卧倒射击,安全性会更高,但是他没那么做,因为女人就蜷在他咫尺身后,如果自己趴下了,那她的身前就无遮拦。

胡义也知道,鬼子手里的步枪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肯定会射穿自己,照样能打中女人,明知会如此,那也要挡。

在胡义开始连续射击后,猝不及防的鬼子也在院中向黑暗的屋门仓促回了几枪,其中三枪勉强蒙中了胡义,造成擦伤,见了血。

胡义看不清黑暗中的苏青,但苏青借着屋门口的光线对比能够看到胡义的身影,他在给自己缠裹纱布。

“你——受伤了!”苏青犹豫着轻声开口。

“没有。”在胡义的概念里,这不能被称之为受伤。如果这就算受伤的话,那胡义伤不起。

苏青沉默下来,静静地在黑暗中看着那个身影。

在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了继续恨他的动力,无论怎样,两个人都会死去,死在这月夜里。

等到明天天亮以后,也许两个人已经变成了院中的两具僵硬尸体,也许已经变成了屋中的两堆飞灰。

无论他做过什么,无论他为什么来到这里,现在,都不重要了。

静了一会,苏青再次轻声开口:“你希望我原谅你么?”

胡义猛地停住手里的动作,扭头呆呆地望向黑暗中的女人轮廓不说话。

“如果你想让我原谅你,那就答应我一件事。”苏青的语气异常平静:“杀了我!”

胡义的漆黑身影僵在了黑暗中,数次经历过生死的边缘,烈火中的拼死阻击,硝烟中的搏命突围,自己都是以一颗麻木的心应对,但是此刻,苏青的一句话,仿佛一把利刃,猛地刺进了胡义的心,让胡义感觉到一阵难以名状的剧痛,让胡义终于发现,自己的心里还有热血,还在跳动。

静默良久,胡义终于低沉开口,语气坚定,透着不容置疑:“我不需要你原谅,因为我不后悔!你不会死,因为我还没死!”

在苏青静静的沉默中,胡义重新转回身,果断将伤口位置的纱布打了结。

要突围,突围才能活着,至少有机会活着,至少有机会让她活着,至少我希望她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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