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已歇,翠鸟清啼。
岳铁花睁眼便感到浑身利索了许多,伤口也没有昨夜那般疼痛了。她不禁沉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采补?
身体倒是有力了,也不发寒,更何况背后的大暖炉还在热着她。不对,这大暖炉怎么持续供热这么久?现在竟比昨夜还热上几分。
她起身,穴里还吃着勃胀的肉棒,肉棒热极了,都有些烫人!
“小郎君早啊。”
她看向上官玄渊,他还闭着眼,蹙着眉,抿着唇,像是在发着梦魇。“上官玄渊!玄渊!醒醒!”
岳铁花摇了摇他的肩膀,对方仍旧是紧闭着双眸,脸颊绯红。她伸手摸向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他发烧了。
“啵”地一声水声,炽热的肉棒从穴里被退了出来,紧接着,一股浊液便从花穴里淌了出来,沿着大腿根淌到了脚踝,黏腻发腥,是被他堵了一夜的精水。
岳铁花也顾不得仔细擦拭,随手抹了抹,便急急忙忙穿上了衣裳,胡乱给自己的压寨夫君也套上了衣衫,那被他们当做褥子的外衫已经被精水淫液染出一圈又一圈的水色,所幸上面还染了岳铁花的血,远看只能看见恐怖的血迹,只有细看,才能看出密布的精斑。
她扛起自己的小郎君就往洞外走,她的小宝贝乖巧地在洞外等着他们,低头正啮嚼着洞外的青草,见岳铁花扛着上官玄渊出来,扬起头嘶叫着。
“小宝贝,过来。”
听言,小宝贝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停在了自己主人的面前,还微微压下了马身,方便自己受伤的主人骑上来。
小宝贝感觉自己上身一沉,高兴地叫了一声,回头一看是昨天逼着它出寨的上官玄渊,马脸顿时拉得老长。
还没察觉到小宝贝不高兴的岳铁花费力地把上官玄渊扔上马背,不善于照顾人,更别提怜香惜玉,她只觉得把自己的压寨夫君当麻袋扔在马背上是最方便的运输方式。
可怜的还在发着烧的上官玄渊就这样被她丢上马背,屁股朝上,脸朝下,昏昏沉沉的,意识全无,对恶寨主的粗鲁行为一概不知。
“小宝贝,回家!”
浑身爽利的岳铁花踩着马镫,飞身上马,抓起缰绳就策马而驰,一手抓着缰绳,一手薅着上官玄渊的衣带,提溜着他一路飞驰。
岳铁花从另一处小径回了猛虎寨,一路上格外小心有没有埋伏,那宋清云兴许是知难而退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侠而已,这会应该早已下了山。
“寨主!你终于回来了!”
“哇哇哇!寨主!你没事吧!”
“寨主!可把我担心死了!”
刚一进寨,一群兄弟姐妹就围了上来,为首的许大哭得像个倭瓜,哇哇乱哭,魏三脸上也满是担忧,更别提一晚上没等到寨主回来的毛孩子,都抱着岳铁花的腿乱嚎。
“好了好了,我没事,本寨主这不是回来了吗?”
岳铁花安慰着众人,还举起手臂,展示着自己的强健。
许大抹了抹脸上的大鼻涕,看见小宝贝马背上躺着一个男人,看不清脸,于是脑残地问:“寨主,你又去抢压寨夫君了吗?”
岳铁花:“你连我的压寨夫君都不认得?还是那位!”
岳铁花上前抱下了自己的压寨夫君,他满脸通红,双眸紧闭,灰头土脸。
岳铁花拈走了上官玄渊头上的叶子,是刚才骑马路过树林时扬起的尘土杂草…魏三问:“他受伤了?昨天拦都拦不住,压寨夫君非要出去找您,是不是骑小宝贝被摔下马摔坏了?”
“他着凉发烧了,”岳铁花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得厉害,招手让许大架着他回屋,回头又对魏三说:“帮我煮几服药给小郎君。”
魏三点点头,转身要去厨房煮药。
岳铁花忽然想起自己也受伤了,说:“对了,我受了点伤,也帮我找点药来。”魏三一怔,连忙问岳铁花哪里受伤了,岳铁花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她便拉着寨主去角落让她看伤口。
岳铁花揭开了衣衫,撩起绑好伤口的布料,露出肩头上可怖的剑伤,魏三见后,眼泪直掉,岳铁花一手按着自己的衣裳,另一手则慌乱地给魏三擦眼泪。
岳铁花:“怎么又变成小哭包了?和刚认识你会似的,整天整天的爱哭。”魏三抽了抽鼻子,说:“这回被人捅了肩膀,下回再被人捅了腰捅了肾怎么办啊!”
“去你的!本寨主长命百岁!”
岳铁花笑着给了魏三一肘子,撞得她止了泪,疼得反倒笑了出来。
她这寨主一向是这般出人意料,初识之时还被她那副丑模样吓哭了,拿着一把大刀咧着嘴怪笑,却和她说入了猛虎寨便罩她一辈子。
魏三擦去眼角的泪水,说:“寨主,你再这般不要命地和人打架,五十岁都难!”岳铁花:“下次打不过,本寨主就早点跑。”
魏三:“寨主你最好是。”
岳铁花拗不过魏三,知她是关心,便再三保证,下次只做逃兵不做莽夫。
这次也是她失策了,没想到那相貌俊雅的少侠武功居然那么好,还以为只是个花架子,是她小瞧了。
也幸得她的压寨夫君及时来搭救,她这点剑伤两三天便愈合了七八成,只是她的压寨夫君反倒是病来如山倒,头天高烧不退,烧得人都在说胡话,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两三天,烧才渐渐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