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道这赵玉庭在众人簇拥下来到了春厢房门前头,却不知里头已让雀儿占了鸠巢,就这么自个儿直走了进去。
门外头妈妈浪笑着道:“赵大官人慢用,有甚吩咐摇您那床头的铃铛便是。”说罢驱散了门口的小厮。
原来是这赵玉庭最不喜有人在门外听声儿等吩咐,老鸨便在他贯睡的春厢房里头设了个铃铛,屋里头这边一响,小厮们那边的也跟着响,人等听了铃响才敢去伺候。
赵玉庭进了春厢,见那床上纱帐都放了下来,里头影影绰绰约摸有个人影儿扭了一扭,便知道这回这小官走的是欲迎还拒的路子。
以前那些妈妈们可为了他调教出不少样式,有纯的有媚的,有浪骚的有贞烈的,会抚琴唱曲儿的,会吟诗作赋的,他哪样儿没见过。
这回也不是甚么新鲜路数,那些个拿腔做调的,只消扒光了捅上一捅,便只会瘫在那儿浪叫,肏上百十回都没甚意思。
这回高价买的雏儿,倒不定能有些新趣味。
想罢,赵玉庭走到床前伸手就要掀那纱帐,却不想帐子让里头那人一手拽紧了不给掀。
赵玉庭收手待要看他使什么把戏,就见里头那人在纱帐后懒洋洋支起身来往帐前凑了一凑,隐约是十分对胃口的好样貌。
然后你再看他:轻纱不蔽体,薄衣难遮羞。
一翻一扭,一趴一撅,盈盈曼曼摆起水蛇腰,荡荡悠悠扭着细肥臀。
一手扶着暖莺床,一手抚上自个儿前面的物事来回揉弄,腰肢前前后后,摆摆荡荡,一撞一扭,时紧时徐,可不正是演了场自亵的活春宫。
饶是久经沙场的赵玉庭也瞅得口干舌燥,邪火顿生。
待他正要上前,里面的人却已停下动作,不紧不慢撩了纱帐出来。
一睹真容下赵生一惊:“你不是慧颖儿。”那人身量比慧颖儿高出许多,冰肌玉骨却不甚玲珑,虽妖娆无双但已是成年男子的骨势,绝非寻常小官。
那人一笑道:“是不是慧颖儿有甚么要紧,能伺候官人不就得了。”这边赵玉庭正值销魂,对这飞来的艳遇却也是不拒,上前就要揽人,却叫那人溜开了去。
此时就听得对面厢房有人弹起琵琶,唱上了春曲儿。
弹的是正时兴的艳曲,唱词是才子恩客们填的浪语淫词,一唱一哄,好不热闹。
这边春厢里这假小官听了,朝赵生飞了一记媚眼,也跟着曲儿跳起艳舞来。
那人身上纱衣薄透,赤足而舞,半立起来的孽根凸显,已将衣裳顶湿了一片。
他倒自顾舞弄,或下腰,或伏地,或摆臀,舞姿极致艳浪。
此景正是:纤纤纱衣薄,曼曼舞袖轻。
腰如柳条儿媚弯弯,肌似暖玉白莹莹。
千般的姿势直让人眼花缭乱,万种的风情只叫你心绪难平。
赵玉庭只是看着,腿间物事竟已经硬了起来,不禁暗自奇怪道:以前无论怎样标志会伺候的小官,都要等他狎玩舔弄一阵过后才能使自己这宝贝站起来。
怎的今回只是赏舞,竟已撑不住了?
赵站在一处,那人便上前挑逗。
赵伸手去捉,那人便借舞躲闪,仿佛水中的鱼儿一般来去自如,滑不留手。
一曲舞毕,红晕盈面,轻喘连连。
随手拎来凳子一坐,却是倚在窗前看起了星星,望起月亮。
赵玉庭上前去作势要揽,这回那人倒一动不动。
赵便凑近他耳旁道:“怎的不躲了?”那人恹恹道:“乏了。”又问道:“你实话答与我,到底是哪里人?”答道:“天上的仙人。”赵生瞧见他背后衣纱薄透,腰线臀缝尽显,心痒难平,便调笑去握他前面的物事道:“仙人怎的有这玩意竖起老高?”那人瞪他一眼,似是嗔怒的模样,径自回去卧到床上,背冲着赵玉庭,将缎面的薄被往身上一裹。
这一卧一裹不打紧,那被子只裹了上身,下半身的纱衣却卷到一边,白生生的嫩屁股直露出来,看得这赵生委实难耐。
便一手把那水腰揽将过来,自撩起外衫褪下亵裤,将物事沿着那臀缝儿周围轻捣慢杵,却也不忙进去。
不时半晌,便见那骚眼儿禁不住挑引,兀自翕动,一放一紧地嘬抿起来。
赵一看时机已到,提枪便入,直捣水晶宫。
那边却也不消停,换了姿势骑跨在赵玉庭身上颠个不住,又一阵阵紧箍了门眼儿,把个赵玉庭弄得欲仙欲死。
正是棋逢对手,酒遇知己,二人你来我往又换了些个架势弄了足有百十回。
眼看着赵玉庭快要丢了,那人趁他一个不备,将手指头按上他身后骚穴,却不想肛口润滑,一下便捅了进去。
赵玉庭霎时一阵寒噤,泄了。
他这一乏,那人便凑上前来,结结实实亲了回嘴儿。
又厮磨半晌,趁着赵玉庭乏力侧卧,手指头在他后孔里搅个不住,却发现那肠内滑不溜丢,一下容了三个手指进去,嘬得又紧又腻。
心下奇道:原来这赵玉庭天生得一副好屁眼。
那赵生正闭目休整,不想却叫人捅了后门,不由扭动挣扎,皱眉道:“你搞甚么鬼。”那人嬉笑道:“怪不得以前那么些个小官都不能让赵大官人称心如意,却原来官人你根本不是那弄人屁股的主儿,而是生来让人肏的。”赵玉庭骂道:“你说甚么鬼话!”那人也不答话,只把手指头在骚眼儿里左捅右弄,那赵生本是卧着,被这样一弄竟自行趴了过去,屁股也撅起来,腰肢摆个不住,只觉麻痒难忍,口里不禁喊道:“你……可怎么将我弄成这样……”那人仍不回答,自顾抽出手指。
只见赵玉庭那骚穴嘬个不住,淫水直溢,竟自行寻着那人的屌物凑了前去。
话说这人的胯下也着实不是甚玲珑物件,尺寸比赵生还长壮许多。
先只往里捅了个头儿,不想那骚眼儿竟自己嘬了半根进去。
那人只觉里头滑腻顺流,正要弄更深些,又没成想赵玉庭自个儿便摆着腰往后乱撞,直撞得连根都没进了。
假小官哈哈一笑,抬手朝着那白滑的屁股蛋子上“啪啪”打了几巴掌道:“急甚么,真真儿是个浪货!”赵玉庭却混混沌沌地甚么也不顾了,腰乱摆臀乱扭,口里直胡乱喊着“好哥哥亲哥哥,求你用那大屌再狠些肏我罢!”那人道:“就依你。”说罢收腰提杵一阵动作,把那赵生捅得连个整句儿也说不出,只听得屁眼儿处肏得啪啪作响,啧啧有声,淫水四溢。
如此直捣了几百回,赵玉庭又是求肏又是告饶,整整两个时辰,终于是生生被插眼儿插到前头也泄了。
紧接着后眼儿也跟着一阵紧缩,总算是箍得那人也丢了去。
假小官这才将屌抽出,只看见淫水自赵生那后嘴儿中冒个不住,汩汩直流,衣裳被褥是一片狼藉湿了个尽透。
这下两人双双累得喘个不住,又腻着嘴儿了半晌,方才清理一番搂着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赵玉庭醒来,枕边上只剩张纸条,上书:“昨夜蒙赵兄厚爱,若不嫌弃,今日亥时仍到此处相见。静候佳期。”落款“白信”二字。
赵生瞅见字条,回想起昨晚种种,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心里头惴惴难平。
想他赵大官人风流一世,未曾留情,不想竟跌在这一回。
买了小官初夜却叫别人开了苞不说,还落了个天生该被人弄屁股的名头。
这要传了出去可怎的是好。
他心头愤懑,却也无计可施,只得穿戴齐整,攥了纸条便走。
临出门又瞧见墙边立一个双开门的大柜,上头也贴个字条:“你买的那小官就叫我塞在这柜里。”开了柜门一瞅,果然是被扒了光溜的慧颖儿,正还昏睡着。
赵玉庭只将他拍醒了交给老鸨子道:“昨夜尽顾着跟朋友顽了,没用着他。”老鸨见他一脸不耐,也没敢问得那朋友从何而来,便由着他气鼓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