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此那一主一仆窝在这小院儿里,过的倒也快活。

又过一些时日,那唐母心疼小儿,偷偷儿把了些银钱与唐景言,叫他做一个正经生意,再娶几房妻妾来持家,好长久过活。

那少爷得了钱,也不知该做如何使;结果是全叫古二给收了去,盘下一个绸缎庄子来,自个儿内外事情一手包了,只叫姓唐的当一个甩手掌柜的。

从此这做伙计的便守了铺子忙里忙外;那做掌柜的倒白吃白喝,似个叫人包养的小官一般。

却说唐三快活了没几天,便又烦恼起来。

原因无它,只为那古仲整日早出晚归,把他这主子给疏忽了。

这姓唐的最是耐不住冷落,如此一来酒也不吃了,春宫也不画了,整日去那绸缎庄子里头帮着算账,往算盘后头一坐,倒也似模似样。

只是一得了空,他便腻着那伙计躲到柜台后头亲嘴儿狎舌,好没羞臊。

就说这回,唐景言见铺子没甚生意,竟褪了裤儿伏到那柜台上头,勾着古二来与他肏屁股。

古二拗他不过,见那模样自也有些上火,便解了裤带,掏出那物来与他弄了。

不想才捅了百十余回,二人战得正酣时,外头却进了买主来。

那唐景言一见门开,直吓得一个哆嗦,就要往柜底下藏;古仲稳重些,忙扶了他两个肩膀假作个按捏状,口中道:“掌柜的你且应客吧,我接着替你揉揉。”因那两人上身衣冠齐整,下边叫柜台挡了,来人也没瞧出什么不对,犹自问道:“店里可有最新式样的苏州锦?要缠枝莲纹,大红、湖蓝的各一匹。”姓唐的屁`眼里还夹着那物,此刻只觉着面上充血,咬牙答道:“缠枝莲的没了。牡丹纹的还剩些。”客人摇头便走。

那唐三刚要松一口气,却听得后头人道:“现下没有,明儿个却要上新货。您且把要的说说,我们记下便是。”姓唐的心下是叫苦不迭,眼瞧着那客人回过头来,只得拿过纸笔道:“你说了我记罢。”。

买主便念了几个颜色。

却说古二有心害那少爷,只趁这当儿把个腰上使力一顶;就听唐三“啊”地一声,已是带了哭腔儿,又见那客人神色有异,真个有口难言,羞愧难当。

而后还是古仲圆场道:“是我手上重了些,少爷莫怪。”姓唐的捏紧了笔,强忍着将料子式样记完了,这才赶衰神一般送了客走。

待那人一出门,唐景言泪珠儿便哗哗地往下掉。

古仲伸手去掐他那臊红面皮,低声道:“教你以后还敢在铺子里头发浪。”那唐三更哭得厉害,哽咽道:“你那铁棍子还杵在我屁`眼里头,倒来羞辱我!”古仲也不言语,下头再使力去顶他。

那少爷叫他肏得伏在桌上乱晃,不一会儿又是浪叫连连。

虽是怕再有人进来,却更觉着有些别样快活在里头,没过多会儿二人便双双泄了。

姓唐的夹了一屁股淫精,只得回去清理,却又嫌丢人不肯让古仲送他,一路上只撅个腚走得扭扭歪歪,到了家连裤儿带衣裳全湿了个透。

要说这回他总该得着教训了罢,却是不然。

这人一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过了些日子仍在铺子里头三番两回地撩拨那伙计。

这便不提。

只说二人从此一同顾着生意,竟把个绸缎铺子越做越大,小成了气候。

那唐家少爷也再不去吃酒作乐、画甚么春宫秘戏,只顾着店中事情,把个心思全栓在那古仲身上;可算得一个皆大欢喜。

唯独那勾栏花街里头有人惋惜不住,直道可惜了一个淫巧话本的奇才。

这正是:

离家始为笔下芳,机缘寻得有情郎。

柔肠百转思燕好,一物终有一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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