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边见人点了头,自觉着是得了逞,言行也愈发亲近起来,还要再套些近乎。

程生却只在一边半凉不热地应着,连个正眼也没给上一回。

何连玺瞧着眼下得不着什么甜头,厚着面皮谈笑一阵便起身来告辞,程却仍是作个冰冷脸色,也不愿客套,抬了手便叫小厮送客。

再说何连玺打从翰林府中出来,别瞧面儿上从容,心里头却是叫人抓挠了一般地痒。

他本是见那程玉笙才貌超脱、品行高洁,但求结交个朋友,并不作它想。

所做也不过是调笑示好,图个亲近罢了。

却不知为何一见那翰林爱答不理的模样,就恨不能将人按住了好生欺负一回;方才那一会子功夫,已是在心里头将人狎弄了不知多少遍,眼下正是欲`火难消。

他自认向来只爱些十几岁正当年的嫩小官、俏学生,哪曾想到此番竟对那翰林起了那般心思,只当是久未宣泄淫火所致,也不细想。

可巧此时当街正走来一人,见了何连玺,上前笑盈盈拜了一拜,便同他说起话儿来。

此人是个徐姓的学生,头年在个诗会上与何生相识的,年方十七,生得恰是一副粉面莹肌的俏模样。

何连玺这当儿见他,直觉着心中欢喜,不由说出许多热络话儿来。

那小徐也是个此道中人,见何生风流俊美,早有心攀他;此番正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两厢勾勾搭搭,便随着何连玺往家去了。

这且按下不表。

却说那翰林此时还在房中,逡巡一阵心绪才平静了。

待要上藤椅上稍歇时,却瞧见旁头桌脚底下有个翠莹莹的物件。

上前捡了一瞧,就见是个质地通透的玉坠子,雕工极是精巧。

程玉笙想着清早还并没有这玩意,想必是那表兄来后掉在此处的,便要唤小厮来,差他去还。

刚要开口,却不知为何一想起那人,心中竟徒生出些许挂念来;方才人在时不愿搭理,待人走了,却倒想见他一见。

如此这翰林心里头一番活动,索性拿上坠子,披一件外袍,自个儿上门去还了。

之前赏梅那院落便是何连玺住处,程生走了不多一会儿便到。

在门口踌躇一阵,觉着身上寒冷,才叩了大门。

里头很快有个小厮出来应了,见是上回那翰林,忙行了礼,将人领进厅中请座上茶;待程玉笙问至何生时,却又神情闪烁,口中吞吐道:“翰林莫怪,我家老爷正有客到,此时在里屋详谈,怕一时不能出来迎您。”程玉笙端了茶盏微颔首道:“你先下吧,我自个儿待着。”小厮还想留下伺候,又想起那翰林是个好静的,怕是嫌吵闹,这才退下了。

程玉笙在前厅里头绕上一圈,赏了赏墙上字画、柜中摆设,果然都是些名贵物件。

看罢又见何连玺迟迟不来迎接,心中有些个烦闷,不觉便走出了门去,于庭院中闲逛起来。

沿着门廊走上几步,忽听得里头一间房内传出些声响来,隐约间似是有人喊叫。

程玉笙心中好奇,走近了打窗户缝儿往里一瞧,不由是愣在了当场。

就见那屋内床帏之中,两个人身儿纠作一处,摆摆晃晃,正值销魂。

底下一个脱得光溜溜赤条条,似是个小官模样;上头那一个衣冠尚整,只露了胯间物事忙活儿,可不正是那风流表兄。

只见何生在上头摆腰挺送,不紧不徐;身底下那小官嫩得同笋尖儿一般,正把一个白肥屁股乱晃,叫人给顶得娇喘连连,口中叫道:“哥哥好大本钱,捅得我舒爽哩!”那边厢翰林直看得是又惊又怒,只恨自己方才还当那表兄雅致有趣,徒生了些许倾慕之心;此时竟见他做出这等龌龊事来,着实气愤,懊悔不已。

却说他虽是心中恼怒,奈何许久不近声色,见此场面,不由竟腰间一股邪火腾起,胯下有些难受起来,只强自忍住了,绷着脸回了前厅去。

进了屋便将那玉坠子往桌上一摔,唤上小厮来交代两句,而后扭头出了门。

那小厮见他面上不善,怕是自个儿招待不周,却也不敢拦着,只得任人走了。

再说程玉笙回到府中,心头一股子孽火却迟迟不见散去,眼前总闪出那表兄同小官欢好的模样来,直叫人心绪难平。

这边躺在藤椅上翻来覆去一阵,只觉着实难受,不由竟动了心思,伸了手去抚弄底下。

只是那清高脾性又使他羞于自渎,愤而收回手来。

如此动摇一阵,终还是起身去闭紧了门窗,回到床上颤巍巍褪了裤儿,自行起那事来。

他生性凉薄,对这等活计向来排斥,此番手上是极为生疏。

先隔了衣裳蹭上一阵,觉着身下物事愈发挺立,上起火来,索性便撩起衣襟来使手去摸;也不得章法,只握住了来回揉搓。

如此弄了许久,就见那孽根已涨得厉害,头儿上渍出些水来。

他这却更是难受了,一边觉着羞耻,一边又觉着还有些空虚难耐,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又回想起那表兄模样,程玉笙竟咬一咬牙,只把自己当那小官,突起屁股来,将一个手指搁嘴里含润了,探到后头,抿了嘴一个使力便捅进门去。

这一下子竟是很有些舒爽,那后眼儿直觉着酥麻,嘬个不住。

程生闭了眼,只当那表兄的物事塞在自个儿后头,手上才抽了几抽,腰跟着动了两回,便是一个哆嗦,泄了阳精去。

这边弄罢,程玉笙皱着眉头喘了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顿觉着又羞又悔:那姓何的如此放`浪无耻,自己竟还念着他自渎,简直荒唐之极。

这边不由心生唾弃,将适才身上衣裤全裹作一团扔了,又命人烧了洗澡水来,进了浴桶里好一阵擦洗,恨不能将浑身上下那点儿腌臜淫念全洗去了才罢。

再瞧此时这何连玺,同小徐一番云`雨罢了,正当餍足。

两人整好衣裳出了屋来,却见自家小厮手捧个玉坠子守在门口。

那小厮见了主子忙低头道:“方才程翰林来,将这个还与老爷,听说您不便应客,就回去了。”何连玺听着翰林二字,急忙忙便夺过玉坠儿来瞧,方知是自个儿晌午落在那程玉笙家的。

又听得那人已走,不由心里头叫悔不迭,朝着小厮头上拍了一巴掌教训道:“个不懂事儿的,就不会先把人留下么。”那小厮委屈道:“留、留了,只是老爷您正忙着办事儿,左等右等不出来,那翰林爷怕是实在坐不住了才走的。”一番话把何连玺噎得没辙,此刻再瞧那徐生却是横竖不顺眼,只匆匆敷衍几句便将人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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