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程玉笙自是认得那银锁,因是他亲手赠予那表兄的,也曾佩了十年有余。却不想那人至今仍贴身带着,莫说是仍记挂着当初那事情不成?

那何生见他盯了银锁瞧,忙摘下了道:“瑾文莫要笑话,实话与你,我曾钟情于一个表弟,这银锁是表弟所赠,却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也再没见过人。”见程玉笙皱眉,又道:“是我不对,现下既说了爱慕瑾文,本不该留着别人的东西。只是这么些年带惯了,未加留心罢了。”罢便竟是要扔那物件。

翰林见他如此,不由又是气又是笑,上前捉了那银锁道:“你此前既倾心那表弟,为何还惹下许多风流债?”何连玺赧道:“那表弟乃是个远房亲戚,多年来难以得见;彼时我正值年少气盛,无处纾解,难免常找些相似模样的学生来交好。”程玉笙闻言一哂,凉声道:“想来何老板至今也是爱那模样娇嫩的。我上回来时,这床帐里头还是个年少的小官哩。”何生闻言一惊,方想起曾有一回那翰林来还玉坠儿,正赶上自个儿同一个学生勾搭,想是叫人给瞧见了。

如此一来这何连玺是悔不当初,心下凉透,连个辩白的心气儿也无,只泄了气道:“连玺无德,污了翰林的法眼。你嫌弃是应当的,又何苦来瞧我。”程生听罢,转了身便走。

何生却复扯了人衣袖,纠缠良久。

如此你来我往,直至二人皆没了主意,那翰林方道:“何老板还要如何?”何生恹恹道:“瑾文嫌我,我自是晓得。只是一瞧你要走,我这心中便堵得慌。”程玉笙并不瞧他,只道:“你称是钟情于我,却还同别人行那苟且之事,叫我如何信得?”那何生只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给他瞧,忙回道:“连玺蠢笨,当时并不知自个儿是爱慕瑾文,只一味轻薄;过后才觉着朝思暮想,寝食难安,这般心念是从前未有过的。如今不求瑾文同我交好,但求你明白我这一番心意。”程生其实也晓得他是真情意,不过心中尚存别扭,只道:“便是明了又能如何。”那何连玺本也不作奢望,方才更灰了心,此刻索性心下一横,死皮赖脸道:“既是明了,翰林便行行好儿,赏我一回罢。”见程生皱眉,更是拿出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口无遮拦道:“瑾文嫌我,是因我以前肏了别人。我这后头可还没人碰过,瑾文就当行善,肏我一回可好?”程玉笙闻言不禁是面上涨得通红,道:“胡扯甚么!”何连玺话既至此,已不顾甚么颜面气度,只想着趁程生未走,最后同他欢好一回。

乃起身下了床,不由分说便跪下地来扯那翰林衣带。

程玉笙本就是个犹豫态度,如此一来更是不及反应,三两下子便叫人给扒下了亵裤来。

那姓何的是着实利落,眨眼的工夫已张口衔了程生胯下物事,卖力含弄;一双眼睛稍眯着不往上瞧,却是勾人。

那翰林本就不禁撩拨,只摆弄几下,便见孽根硬挺起来。

何连玺心中有些个得意,嘴上不歇着,又伸手打边儿上柜里摸出一个脂膏匣子,蒯了些个,再自褪了裤儿,将那脂膏抹到后头,又使一个指头顺势往里一捅,揉按一阵,又入一个;不消片刻,竟觉着有些趣味,不觉自顶弄起来。

程玉笙见他含了自己孽根,津唾肆溢,啧啧有声,还自使手捅了后穴,腰摆臀晃,一副浪荡模样,心中竟也起了意;忙扭过头去,拍开那人,闷声道:“床上趴着去。”何连玺一怔,顿时心中欢喜,跌跌撞撞爬到床边上,一双桃花眼睛直去勾那翰林。

又见人不肯过来,心知是抹不开颜面;索性自背过身去趴到床沿儿上头,一手探入骚穴揉弄,肉臀跟着摆晃。

不出半刻,便知后头那人凑上身来,将自个儿那手扯了开去,使一个热硬物事顶在了身后穴眼上。

何连玺只觉着心头一阵乱跳,后头骚穴直嘬个不住,不禁摆了腰去抵那肉杵。

程玉笙叫他撩拨得不行,一手扒住那臀瓣子,一手扶了胯下物事,腰上一顶便肏入了。

他这一下子是不知轻重,却因那脂膏润腻,孽根已入了大半。

何连玺叫他顶得身子一耸,后头虽不疼痛,却也稍觉着酸胀,忙作势哎呦起来。

程玉笙也不接话,只伸手在那人后腰上一拍以示住口。

姓何的仍是哎呦,把个圆翘屁股却突得更高些;就见那肉穴叫硬杵塞得满涨,穴口处稍带薄红,泛了些儿水光,正是磨人。

至此那翰林已顾不得其他,只先将孽根抽出稍许,而后腰上使力,接连顶送几回。

何连玺是头回尝这销魂滋味,只觉又是酸胀奇异又有些个爽利,腰间麻痒难耐,不觉又摆晃得更厉害些。

程玉笙皱了眉,却也不由俯身下去,猛力顶送。

那姓何的方吃痛叫唤:“好翰林,哥哥后头可是头一回,莫顶坏了。”听他这一叫,程玉笙却是停了动作,令人翻过身来。

何生依言起身;却说他方才刚有些得趣儿,面上飞红,此番正坐着张了腿,又伸手勾那翰林。

程玉笙仍不正眼瞧他,只将胯下物事再送入了,顶送一回,趁那姓何的正哼哼,问道:“你可记得那表弟姓甚名谁?”何生正值意乱,只央告道:“这般时候,瑾文莫提那些。”那翰林却又是一顶,再问:“姓甚名谁。”何连玺彻底没了辙,只得咬牙念道:“名字不知,只记得是姓程。”言罢却是一愣,又撑起身来盯住那翰林一阵,大惊道:“难不成……”程玉笙只瞥他一眼,轻哼一声,又是埋头顶送。

那何连玺既惊且喜,张了口意欲问一个明白,却叫人连连捅着后穴,将话儿都给噎了回去。

试上几回,也就闭了口只剩下哼哼,却又捉了那翰林一只手来捏着,下头任他肏弄。

好容易待程玉笙动得缓些,那表兄方喘了些气儿,腾出口来吟念:“瑾文若是我那表弟,可真不枉我念想了这许多年。”翰林只道:“却见你四处招引得欢哩。”何连玺忙攥紧了程生那手道:“那些事情往后是断不能有的,只求瑾文莫要厌弃,哪怕只偶尔让我见回面儿,我也知足了。”那翰林却红了脸,咬牙道:“哪回见面儿不是做这档子事呢。”何生闻言一愣,复笑道:“也是,我这是才添了毛病,见了翰林便腹中起火哩。”程玉笙见他方才还正经些,此番又没了正形儿;不由是绷了脸,腰上一个使力,再将那表兄噎了一个透彻。

接连几回,那何连玺倒是叫他弄得快活,发作起来,两腿一带将人勾紧了,口中浪叫道:“好弟弟,亲弟弟,你可放轻些儿,哥哥要叫你弄死了。”如此动作一阵,双双是愈战愈酣,更入佳境。

何连玺浪吟半晌,抬了眼瞧,却见那翰林虽溺于情事,却仍是端了架子,直挺了腰身,不凉不热地顶送;直叫这边心中起火。

乃使两腿箍住了人,一手撑着稍起身来,一手探到那翰林身后,沿了臀缝儿来回摩挲。

那程生身上一颤,扶了何连玺愈喘愈急,底下又顶弄得更猛些。

如此再约百十余抽,终是泄了。

翰林缓了一缓,将那物事扶出,正有些尴尬,乃背过身道:“你先歇着罢,我叫下人送些暖水来。”言罢便理了衣带。

却说此刻那表兄正叫他弄得欲念焚身,又瞧了方才翰林那副傲气模样,心中只想将人狠狠肏上一通,哪里能放过。

如此即刻便起了身来,反将程玉笙按伏在底下,裤儿褪尽,自背后压住了。

那人只挣了片刻,便将脸埋了袖儿中,不作声响。

何连玺凑了近前,笑道:“原来已洗过了,后头还上了香脂,瑾文好想我哩。”翰林身上一僵,就要躲开去,却叫那表兄按了一个结实;而后忽觉后穴有湿热物拱弄,待察觉是那何生舌尖,不由是又惊又赧,便要扭开身子。

却说那人在后头连连耸动,又将舌尖儿蠕进,直害那翰林闷哼一声,塌下了腰去,急喘连连;不多一会儿竟是颤了嗓儿来细声告饶。

那姓何的见此反变本加厉,程只得道:“莫再弄了,要来别的都依你。”那边正顽到兴头儿上,听得此言却是心中难耐,忙起了身来,将胯下物事凑上。

本还怕入得艰涩,却不想那后穴内热滑,虽紧犹腻,嘬得人极是舒爽。

此番何连玺已是心如火燎,上来便要急杵猛送,直叫底下那人吟个不住。

几回过后忽觉了自个儿屁眼内也有些异样,这才才念起了方才那翰林曾将精水泄在里头。

如此想来却是心中一荡,不由逐渐将屁股也撅起了,腰上还顶得更使力些。

如斯少顷,就见他前头入那程生,摆腰耸臀;后头穴眼内有精水淫液汩汩而出,真真是放浪之极也。

待次日,那何连玺是浑身餍足,病也好透了。

朋友来探,问及翰林,也不宣扬,但笑而不语。

只后来才于坊间传得:那刀枪不入的玉面阎罗,府中竟也有了座上宾,便是何连玺何大才子。

听说常常谈得晚了,还歇就于翰林府中。

那个问,这二人该是甚合得来了罢?

也不尽然,听说那何生常常有一大清早的,让人给从府里扔出来哩。

这正是:十年冷面易花娇,难得知己吊心梢。铁树终有重开日,痴人磨得云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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