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陆云而来的还有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夏御岚。
她身着一袭紧身的红色软甲,那软甲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宛如燃烧的火焰般夺目。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添几分妩媚。
见到来人女帝面露喜色,那原本略带忧愁的眼眸瞬间明亮起来。
夏蝉那清冷的美眸中也闪过一道喜悦之色,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原本紧绷的面容也微微放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心,虽不浓烈,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清新与温暖,为她那清冷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生动与妩媚。
太皇太后脸色一沈,那原本端庄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沈如水,眉头紧皱,仿佛拧成了一个死结,眼中闪过一丝阴柔且狠厉的光芒。
紧随两人其后的便是身着黑色铠甲,手持长枪的禁卫军,瞬间围了上来,将跪在宫殿门前的大臣们紧紧团团围住。
陆云快步走到女帝身前,单膝跪地说道:“陛下,小的回来了,让陛下受惊了!”一旁的夏御岚同样是单膝跪地,她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女帝,声音清脆而有力地说道:“陛下,末将夏御岚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女帝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感动,微微点头,轻声说道:“起来吧,你们能来,朕心甚安。”
说罢,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眼神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不动如山。
而此时,宫殿前的气氛依旧紧张压抑,大臣们被禁卫军围住,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太皇太后则阴沈着脸,目光在陆云、夏御岚和女帝之间来回扫视,心越发阴沈了。
御史台中丞逢集看着陆云,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再次放肆!”陆云霍然站起身来,那眼神如电般凌厉地扫过跪地的朝臣,瞬间,他的脸色冷得犹如万丈深渊之底的坚冰,毫无一丝温度与情绪的波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他直直地盯着逢集,声音仿若裹挟着千年寒霜,字字如冰棱般砸出:“尔等方才不是振振有词,口口声声要定杂家这叛国之罪吗?怎的如今杂家现身于此,你们却佯装不知杂家是谁了?”
“你是陆云?”
逢集一听是陆云,脸色顿时一变。
“正是杂家!”
陆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冷冷淡淡地回应道。
“陆云,你这叛国逆贼还敢回来?你与外敌勾结,犯下滔天罪行,罪不可恕,如今竟还有脸站在此处?”
逢集怒目圆睁,气得满脸通红,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
陆云闻言,却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中透着无尽的寒意与嘲讽,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哦?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啊?”
“本官御史台中丞逢集!”
逢集扬起下巴,一脸傲然地说道。
“哈哈哈哈,原来这条乱吠的老狗叫逢集呀!”
陆云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杂家在老远之处便听闻群狗狂吠不止,其中有一条老狗叫得最为刺耳,最为嚣张,今日方知原来是你逢集,这就怪不得如此聒噪难听了!”
陆云的话语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间,让整个大臣都为之震动。众人皆被他这惊世骇俗的言辞和一往无前的气势所震慑。
居然有人敢指着大夏言官的面怒骂对方是条狗,还是一条老狗!
而且这个被骂的这人还是大夏所有言官的头。
一时间,朝堂上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陆云讥笑的话语再回荡。
回过神来后,一位大臣扯了扯兵部尚书萧武的衣袖,小声说道:“萧大人,这陆云莫非是个疯子?”
萧武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加阴沈了,陆云刚才所言的群狗狂吠,其中也包括他!
逢集还是第一次听别人骂自己是条老狗,瞬间有些失神,紧接着便是滔天的愤怒,气得浑身发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陆云,你休要在这里张狂!你叛国之罪证据确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看,老狗又在这里无能狂吠了!”
陆云掏了掏耳朵,脸上露出极度的不屑与厌烦之色,仿佛逢集的叫嚷只是恼人的蚊蝇嗡嗡,根本入不了他的耳。
眼神斜睨着逢集,充满了嘲讽与轻蔑,就像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在舞台上独自表演着荒诞的闹剧。
“杂家的耳朵都要被你这乱吠之声给震聋了,也不知道收敛点,小心变成一条死狗!”
陆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晃了晃脑袋,似乎想要把逢集那讨厌的声音彻底甩出脑海。
逢集被陆云这一番话气的七窍生烟,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陆云,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犯下如此大罪,还敢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把陛下和太皇太后放在眼里!”
逢集颤抖着手指着陆云,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陆云却只是冷冷一笑,说道:“哼,杂家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真是可笑,不知在金銮殿面对鞑靼国使者刁难,大夏即将要丢掉雁门关时,不知你这条老狗何处?怎么不用你的利嘴咬翻鞑靼人?杂家追查叛国之人险些丧命之事,你这条老狗却再这里耍着你那点阴谋诡计,妄图陷害忠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杂家?”
陆云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振聋发聩!随着这句话落下,宫殿前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压抑。
朝臣们交头接耳,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从众心理,听着外面的谣言,又受某些人的挑拨才会跟着逢集行逼宫之举。
此刻冷静想想,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悔,这陆云要真是勾连鞑靼国,为何会替大夏赢下雁门关,为何又会出现在此地?
要是他等听到京城的谣言绝对会呆在鞑靼国不会再回来。
太皇太后脸色阴沈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狠狠地瞪着陆云,心中恼怒不已。
她原本以为这次可以让陆云在大夏在无容身之地,重新掌控朝政,最后让女帝退位,自己的儿子登上宝座,却没想到陆云居然回来了,而且态度还如此强硬。
“这个陆云,绝对不能留!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永远闭嘴。”太皇太后咬了咬牙。
而一旁的女帝听完之后,内心感到一阵爽快。
陆云的这番言辞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逢集等奸臣的虚伪面具,让他们的丑恶嘴脸在众人面前无所遁形。
女帝心中暗自叫好,这些年来,她对朝中一些势力的结党营私、暗中争斗早已心生不满,而陆云此刻的反击,正说出了她一直想说却又不便直说的话。
看到逢集那气急败坏又无言以对的模样,女帝心中有一种压抑许久的情绪得到了些许释放的畅快感觉。
然而,在这爽快之余,女帝也有一丝担忧。
毕竟此事太大了,绝非仅仅是口舌之争,要用拿出真凭实据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女帝的目光落在陆云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