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集怒极反笑,那笑声中却透着无尽的愤怒与疯狂,他双眼圆睁,厉声道:“好你个陆云,死到临头还嘴硬!本官承认你是有些微末小功,但这也不能抹灭你与外敌勾结,将我大夏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之罪恶!
你以为凭借你这三寸不烂之舌,便能颠倒黑白,逃脱罪责吗?简直是痴心妄想!你犯下的是叛国重罪,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必将遗臭万年,受千夫所指!今日,无论你如何狡辩,都休想改变你叛国的事实,本官定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以正国法,以安天下民心!”
逢集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陆云生吞活剥一般,他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看上去几近癫狂。
“真是一条疯狗!”
陆云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抹极度厌恶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杂家也不给你这条疯狗多说,说杂家通敌,证据呢?你空口白牙就想定杂家的罪,简直是荒谬至极!”
“证据,本官当然有证据!”
逢集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来。
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太皇太后勾起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内心暗暗称赞自家丫头做事果然滴水不漏,这下看这陆云死不死。
女帝眉头眉头重新皱起。
逢集得意地扬起手中的信件,冷笑道:“这就是你通敌的证据,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陆云与外敌勾结,密谋叛国之事。”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陆云微微瞇起眼睛,看着那封信,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自己从未写过什么信件,这必定是逢集伪造的证据,只是如何伪造的,他此刻却不知,只能按耐住心思,说道:“哼,逢集,你以为随便拿出一封信就能污蔑我?这信是真是假,还未可知。说不定是你为了陷害我而伪造的呢。”
逢集却不以为然,对自己准备的这一“证据”信心十足,冷笑一声说道:“陆云,你休要狡辩。这信上的字迹与你的笔迹一模一样,你还想抵赖吗?”
说着,他便将信拆开,展示给在场的众人看,同时大声说道:“诸位同僚,你们都瞧瞧,这字迹难道还能有假?陆云叛国,证据确凿,如今他已是百口莫辩!”
瞬间,那些原本内心还有所动摇的臣子们,脸上顿时重新挂上了愤怒与指责的神色。
一旁的兵部尚书萧武更是大声说道:“陆云,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逢集得意一笑,转头跪倒在太皇太后面前,说道:“太皇太后,您看这陆云,叛国罪行已然昭然若揭,绝不可姑息。此等逆贼若不严惩,恐将危及我大夏根基,还望太皇太后为我大夏社稷着想,下令即刻将陆云正法,以儆效尤,彰显我朝律法之威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太皇太后微微颔首,目光冷冷地扫向陆云,随后缓缓开口道:“陆云,这封信你该如何解释?莫要逞口舌之利,若是无法解释,皇上,就莫要怪哀家行代皇上惩处了。”
说完,太皇太后微微转头看向女帝,眼神中带着一丝压迫感。
女帝心中焦急,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冷冷的说道:“太皇太后,光凭一封信又能说明什么?字迹相似便可定罪,那这朝堂之上岂不是人人自危?若有人蓄意陷害,伪造笔迹并非难事。”
逢集听完这句话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立刻转身面向大臣们,大声说道:“诸位同僚,你们听听,陛下如今这般维护陆云这等疑似叛国之人,竟只因他是宦官便如此偏袒。
陛下如此行事,实在是有失偏颇,恐会危及我大夏朝堂的公正与稳定啊!
想我大夏江山,怎能任由一个与叛国者有牵连之人继续得势?
陛下这般作为,让我等臣子如何安心为朝廷效力?
依我之见,陛下如今似是被奸佞蒙蔽了双眼,为了我大夏社稷,恳请太皇太后重新摄政,以正朝纲,拨乱反正,让我大夏重回清明之治!”
逢集再提此事,那些臣子们瞬间一片哗然。
一些原本就倾向于太皇太后的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纷纷附和逢集的言论。
他们心中暗自认为女帝此次实在是过于偏袒陆云了,毕竟在此之前,那些关于陆云的负面言论或许还能勉强称之为谣言。
可如今证据已然摆在眼前,女帝却依旧不打算判定陆云的罪责,这在他们看来,女帝的行为实在是昏聩至极,简直如同一个不明事理的昏君。
一些大臣们忍不住在私下里交头接耳,声音虽小,却充满了不满和担忧的情绪。
“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被陆云那厮迷惑了心智不成?”
“如此这般,有了确凿证据都不处理,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叛国之人逍遥法外吗?这往后的朝堂可该如何是好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尽是对女帝的深深质疑。
然而那些冷静下来的朝臣已经发现事情不对了,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微微皱眉,陷入沈思之中。
太皇太后听到逢集的话后,脸上并未表现出明显的喜怒,她只是微微瞇起眼睛,静静地观察着朝堂上众人的反应。
女帝则气得脸色发白,她愤怒地瞪着逢集,斥责道:“逢集,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朕行事向来以国家社稷为重,从未有过偏袒之心。陆云是否叛国尚未定论,怎能仅凭你一封信件就给他定罪?你这般恶意揣测朕的意图,煽动朝臣,究竟是何居心?”
逢集却丝毫没有被女帝的斥责所吓倒,他反而冷笑一声,直视女帝的目光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说道:“陛下,如今证据确凿,您却仍要偏袒于她,老臣一心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着想,绝无半点私心。倒是陛下您,如此不顾国法,不顾民意,难道就不怕寒了天下臣民的心吗?”
逢集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猛地再次转身面向朝臣们,他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诸位同僚,你们全都亲眼看到了,陛下为了一个叛国的宦官,竟然全然不顾国家律法的威严。这是何等荒诞不经的事情啊!我们可都是大夏的臣子,怎能容忍朝堂之上有如此昏聩不明的君主存在,臣……。”
逢集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脑海中甚至已经浮现出自己振臂高呼“清君侧”的激昂场景,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清脆而响亮的耳光硬生生地打断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让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大臣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那四品太监陆云的手此刻正缓缓地从逢集的脸颊边收回。
陆云面色冷峻,眼中闪烁着愤怒,直直地盯着逢集,大声说道:“你这条老狗,凭着一封信就想要诋毁杂家,杂家打死你这条老狗!”
说着陆云一脚将逢集踹倒在地,随后冲上去手脚并用,如暴雨般的拳头不停地砸在逢集身上,每一拳都带着他积压已久的怒火。
逢集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试图用手臂护住自己的头部,同时嘴里还在不停地叫嚷着:“快来人啊!救我!陆云疯了,他要杀了我!”
有些亲近逢集的大臣想要阻止却威慑与周围的禁卫军,不敢上前。
而一旁的女帝心中大为畅快,她对这个逢集动不动就让太皇太后摄政的御史中丞不忿了,简直恨不得冲上去也暴打一番泄愤。
“够了!”
太皇太后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怒叱一声,陆云却不管不顾,直到自己痛快了才收手。
此刻逢集则狼狈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衣服也被扯得破烂不堪。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太皇太后,眼中充满了怨恨和委屈。
“太皇太后,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逢集带着哭腔喊道,“这陆云在您面前公然行凶,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啊!他这是要反了天了!”
“闭嘴!”
陆云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太皇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叱喝道:“陆云,你太无法无天了!来人把他给哀家抓起来!”
而陆云却神色淡然,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目光平静地看着太皇太后说道:“太皇太后,小的奉劝您还是莫要过于激动,小心又如同上次那般不小心哟!”
太皇太后听闻此言,脸色一变,又想起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撑破了抹胸,自己一对大奶子被对方亵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
“老狗,你以为凭着伪造的信件就能冤枉杂家!”
陆云手中拿着信件,冷笑一声,向禁卫军吩咐道:“给杂家取一盆水来!”
“是!”
禁卫军领命!
没多大一会儿,便端来了一盆水放在陆云面前。
“诸位大人,且看好了!”
陆云将手中信件置于水中,没多大一会儿,就见纸上的字一个一个单独的漂浮于水面之上。
“哼,诸位同僚都瞧见了吧!”
陆云冷笑一声说道,“这上面的字是一个一个裱上去的,遇水便会脱落,你这条老狗,为了陷害杂家还真是煞费苦心!”
瞬间,逢集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那些跪地的朝臣直接呆住了,他们没想到信件居然是如此伪造的。
那些跪地的朝臣直接呆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信件居然是这般伪造的。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众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们原本以为这是一件板上钉钉的叛国大案,却没料到其中竟有如此蹊跷。太皇太后脸色变得阴沈无比,眼睛深深的看着陆云。
帝的脸色阴沈得可怕,她冷冷地看着逢集,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逢集,你还有何话说?朕如此信任你,你却在朝堂之上公然伪造证据,诬陷忠臣,你该当何罪?”
逢集此时已经慌了神,他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败露,但他仍不甘心就此失败。
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陛下恕罪,微臣……微臣也是被人蒙蔽了啊。这信件……这信件确实是微臣偶然所得,微臣当时并未仔细查看,真的不知道这是伪造的啊,陛下……”
“好一个偶然所得,呵呵……”
陆云冷笑一声,随后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从鞑靼格格那里得到的信件,幽幽说道:“杂家也偶然从鞑靼人的手里得到了几份信件。”
他将信件在手中轻轻扬了扬,目光冷冷地扫过逢集,接着说道:“这信件上的内容,可真是有趣得很呐。逢集,你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杂家会有这些吧。”
逢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
一同的还有跪在地上的那些朝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