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转变

房间里出现短暂的凝滞,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秒,温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一双眼眸里满是震惊的喜悦,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在亲生母亲的面前喊她妈妈。

这是一场竞争,温兰对于母亲的惧怕来源于自己的自卑,两人颜值相当,但妈妈家境优渥从小都过得锦衣玉食,培养出的高贵气质是温姨难以拥有的,更何况妈妈年轻时在国外深造,又是在事业有成的时候毅然回国,眼界和气魄哪方面都不输于父亲。

温兰则完全不同,纯粹只是一个安分守己小妇人,说话轻声细语,一颦一笑都有着成熟娇媚的气韵,言谈又十分亲近并不会抬高自己,两者相比如皓月比群星,各有璀璨不能同语。

婚姻里的第三者往往见不得光,渴望被认同。

我这一句话,是她进入这个家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不是揶揄也不是恶搞,当着那位亲生母亲的面前喊了她“妈妈”,其中的含义她听得出来,就是听出来了才不敢相信。

手机里也沉默下来,以妈妈的聪敏应该知道我喊的是谁,我都能想象出她气急败坏摔东西的模样,虽然我从没有见过。

沉默之后还是妈妈先开口,“小树,是你温阿姨在旁边吗?”

欲言又止的温兰紧张地看着我,甚至没有想起训斥我在逗弄她的手指,我得寸进尺想要她坐到我的腿上,她才反应过来挣扎起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小树?”

我开口说道:“我在,刚才在忙别的事情,妈妈,你刚才不是说周末晚上一起吃饭吗?”

温兰刚刚平复下来心情再次受创,想挣扎逃脱的手指都停了下来,起起落落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

这次我眼疾手快趁其不备直接讲温姨抱到了腿上,温兰受惊差点叫了出来,自己捂住了嘴巴,恼怒地瞪着我手锤上我的胸膛。

不敢继续刺激她,我只是单手环着温姨的腰肢,一只手就可以抱紧,细得可以。

另一只手取过桌上的手机,见到这个,还想挣扎的温兰立马就安静下来,只能死死抓着我放在她腰间的手,咬着唇瓣满脸怒色。

“你那边在忙什么呢?是摔了吗?”手机里传来妈妈担忧的声音,她绝想不到自己那个在乎的儿子此刻利用她的存在,享受着怀里可怜兮兮的温香软玉。

“没有,只是手有点酸。”我意有所指地说道,温兰恨恨地看着我,手上的力量开始衰弱。

因为我关掉外放的原因,她很难听清楚电话对面的妈妈在跟我说什么,以往她可以装作不在意,可是人的好奇心不可避免的想要了解近在咫尺的讯息。

于是她便只能低下头,弯下腰,如同依偎在我怀里一般,依旧抓着我的手,不允许我更进一步的举动。

我确实也没办法行动,温姨虽然身材苗条,可我也不是个健壮的男人,才高二,这样的姿势完全不算舒服,比起生理更多得到的还是心理上的掌控快感。

还有就是温姨靠在我的脸颊旁,我能清晰的看见那柔顺的发丝,闻到她身体的香气。

“那定在皇鼎怎么样,你以前很喜欢吃的那家餐厅。”妈妈的语气放的很低,似乎很担心我会拒绝她,曾经对我严厉苛刻的妈妈,现在想见我一面都要这么低姿态。

我将手机拿远,靠向温兰的耳垂,低声问道:“妈妈,我可以去吗?”

温兰的娇躯明显轻微颤动了一下,她坐在我的腿上感受明显,而她只是横了我一眼冷声道:“想去就去,别烦我。”

“我想得到你的许可嘛,没有家长的同意,我一个孩子怎么能私自出门。”我笑道。

“你还是孩子?恶不恶心?”温兰没想到我会这么不要脸,有些破防地拉高了音调。

我无所谓地看着她,“我指的是年龄,你在说什么?”温兰气得拧上了我的腰,疼得我也破防了。

见温兰这样,我干脆对着手机回应道:“好的,那就这样吧。”

“嗯嗯,那妈妈我到时候开车来接你,你就呆在家里等我。”

没有听到我跟温兰的低语,妈妈如同得胜了一般,有些兴奋,相对应的,温兰的表情就阴沉了下去。

挂断电话,气氛凝固一阵,温兰突然用力挣脱了我的怀抱,一句话也不说绷着脸离开了房间。

为了证明自己的怒火,房门被砸出了巨响。

又急。

我摇摇头,有些心疼房门,转而起身躺上了床,趁着身上还有温姨留下的香气,虽然有些奇怪,但能睡个好觉。

我也很困了,怀抱着被我放肆玩弄过的肉体,年轻气盛的我早就硬了起来,但现在临近下午我实在没精神,困意来袭,夹着被褥便睡着了。

其间房门似乎又被打开了一次,睡梦之中的我恍恍惚惚,没有知觉。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落日,午觉睡得太长我有些脑子发懵,半晌意识才加载成功,起身走向衣橱,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所有的衣服,包括这两天的换洗都挂了起来,原本凌乱的衣柜干净了很多。

走出房间客厅开着灯,温兰蜷缩在沙发,身上盖着薄毯正看着电视,她没有听见我走出门,沉迷在当红的电视剧中。

餐桌上干干净净,我走进厨房,里面果然还给我留着饭菜。

等我吃完晚饭又去浴室洗漱出来,都已经是一两个小时之后,温姨还卧在沙发上,我有点好奇的走了过去,她突然一个回头吓我一跳。

温兰脸上贴着面膜,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堆瓶瓶罐罐的妆品。

“怎么还不睡觉?”我开口问道。

她转回了头一副不想与我说话的模样,我打算回房间,结果刚转身迈出脚沙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我疑惑地回过头,温兰坐姿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看着电视。

我叹了口气,心知肚明地坐到了沙发上。

温兰没理我,电视上正播放着当下正红的古风影视,演出的女明星很漂亮,但我不认识。

落地窗外的夜景愈发深邃,远处城市华光溢彩,深蓝笼罩下的城市多了几分刺骨的冰凉却又被宽阔的落地窗阻挡在外,房间内橘黄色的灯光驱散了夜色的寒意。

屏幕上画面闪动,映在两人的眼里模糊而微妙,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蜷缩在柔软毯中的温姨轻轻抬手,将长发撩拨到耳后,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肩膀上被灯光披上一层淡金薄纱,随着动作在灯光下泛出温柔的光泽。

她的目光微微垂下,似乎凝视着电视却又仿佛心神游离。

那面膜取下之后,她又不断在脸上涂来涂去,抹来抹去,有些破坏气质。

我没敢发表感想,直到电视结束,温姨起身收拾起桌上的化妆品,见状我也殷勤的帮忙将瓶瓶罐罐聚拢放进那个小柜子,然后主动提了起来,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裹着被毯朝卧室走去。

再次踏足熟悉的卧室,前几日就是在这张大床上完成了两人的交合,我有些好奇温姨到底想要做什么,将化妆柜放到房间里那属于她的梳妆台上,转头温姨已经站在衣柜前挑选着衣服。

她总不会是——还没等我心里的想法浮现出来,察觉到我的目光,温兰回过头。

“愣着干嘛,出去,我要换衣服。”温兰声音冰冷,面上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我无奈地咧咧嘴,现在可不敢忤逆这个被我撩拨得上火的女人,只得乖乖朝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打开房门,只听得温兰犹豫地说道:“周末你要去见你妈妈就去,我没意见。”

“嗯。”

房门随我应声关闭。

温兰没有转过头,衣柜的大木门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呆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半晌,她才缓缓抽出身,手上拿着准备换上的衣服。

关上衣柜,她刚一回头却被吓一跳,我正在站在她的身旁不远处,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她。

“你!你要做什么!”温兰慌乱地说道,双手还捂上了胸口防备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手里的衣服,脸上笑容更甚,丝质的睡裙和长袜,一看就不是温姨平日会穿的小衣服。

我悠悠说道:“紧张什么,我又没想吃了你。”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别忘了你中午答应过我的!”温兰恼怒道。

她也发现了自己手上的不对劲,估计正在心里暗骂着自己鬼迷心窍,红着脸单手捂胸,另一只手则拿着小衣躲藏到了身后。

我摇摇头,“你这样说像是我要对你做什么一样,我明明离你有这么安全的社交距离。”

三米七,我两三个跨步才能走过去,完全够她反应过来,如果不是因为她身后是墙壁和床头柜,左手是床右手是衣柜的话,想必她也不会这么防范。

所以我只是在耍无赖而已。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温兰也发现了这一点,羞恼地瞪着我。

我看着她认真说道:“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要说出来,没人会去天天猜你的心思,我也没那个兴趣。”

温兰疑惑地看着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我干脆走上前,她就惊慌的缩起身子朝后退,半坐到低矮的床头柜上惊惧地看着我。

我没有再靠近她,只是到达了伸手能够触碰到她的地方,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突然想起一句莫名熟悉的台词,“你穿黑丝给我看,我很喜欢,但你不说你不想我去见妈妈,我不高兴。”

“谁说穿给你看的!浑蛋!”温兰的脸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倍,“你要去见你妈妈阿姨我有什么不想的,谁想看见你这个小混蛋,整天只知道惹阿姨生气,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以前乖巧的样子!”

有脾气说出来才好,憋在心里她就自己找别扭弄得我也嫌麻烦,听着温姨嘴里的碎碎念,连日来的怨气一股脑地说了起来,我就站在她身旁乖乖听着。

人都需要发泄,情绪堆积在心里会养出病,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还必须是一个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不一定可以倾诉,但可以倾诉的人一定会变得重要。

温兰越说越难过,甚至又开始眼眶红润,在父亲那里受到的冷落,在妈妈这里受到的欺辱,家里的压力,亲戚朋友的冷眼——我知道平日里的温姨总是在压抑自己,但没想到她这么能说。

我有点后悔这样的行为了,看着越发难过的温姨,我伸出了双手捧起她的脸,那红润迷人的脸庞挂着泪痕,迷茫双眼呆愣地看着我。

“我已经答应了妈妈,所以这次我只能去见她,抱歉咯。”我低声道。

温姨移过了视线,小女人的姿态让我心神摇曳,“谁管你,反正阿姨也管不住你。”

“温姨不管我,哪里还有人在意我。”

不等温姨反驳我低下了头,趁她没有防备之际再次触碰到那冰凉粉嫩的唇瓣。

“你做,唔!——”温兰猝不及防又被我占了便宜,想反抗已经来不及,只能咬着牙齿挣扎。

感受到熟悉的冰凉软嫩,温姨身上的香气让我十分迷恋,不过我很快就起身放开了她。

“只是临睡前来个晚安吻,不算过分吧?”我得意地笑道。

温兰捂着嘴气恼地踹了过来,“滚出去!”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急着解渴,趁机直接溜出了房间,没有理会身后的气恼言语。

翌日。

我端着早点离开厨房,恰好看见从卧室出来,穿着外套加长裙的温姨露出得意的笑容,在那灰色的长裙之下,白皙纤细的小腿被黑色的丝袜紧紧包裹躲藏在毛绒的拖鞋之中。

温姨满脸冷漠地看向别处,自顾自走向饮水机,当做没看见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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