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气候变暖使人和动物变得异常暴躁,在非洲猿类攻击人类次数明显增多,美专家称,这是气候气温异常偏高所导致的。晚间新闻2023年9月11日报道。”
电视大声地放着新闻,老爹在沙发上埋怨说:“还真是全球气候变暖,真的越来越热了,都9月份了还在三十几度。连黔州省都这么热,更别说在南边点的粤州省。”
“老爹这正常现象,秋老虎。还有啊,根本没有什么全球气候变暖,只是气候变得不稳定了。这些都是噱头,美国政客就靠这个拉选票和拉赞助,根本没有为气候变化作出过一丝贡献,而且···”我的话还没说完,妹妹高芊芊就把我的话给打断了。
高芊芊,标准的瓜子脸,吹弹可破的皮肤,留着长发都齐了腰,比我小八岁,18岁,现在刚刚高考完三个月,成绩欠佳,高考无望,现在在家玩着,等她想学习点技能的时候,再送她去随便读个职高。
“停停停!看电视就看电视,怎么开始科普起来了,公知哥?”芊芊很鄙视地对着我说。
2005年,老爹刚从医院复查完腿部的枪伤,依稀听到医院垃圾场那边有婴儿的哭叫声,便寻着声音来到了肮脏不堪阴暗潮湿的垃圾堆旁,老爹说,要是他迟一分钟去,芊芊就会被垃圾车覆盖在垃圾堆中;还说她有福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得好好地爱护她。
从此,我们家增添了我出生以来唯一一名女丁。之后的日子,老爹和我都非常的宠她,所以学习的确是因为溺爱而差了些。
“近期刚果盆地发现了一种新型病毒,在中非地区已经开始扩散。现目前科学家发现这种新型病毒只会在动物间传播,暂无人传人的病例。世界卫生组织担心病毒可能变异成可向人类传播,召集了世界各地的病毒学专家前往刚果(金),对病毒抗生素进行研发。”新闻正大声地播报着。
“上次新冠没闹够,这次又来一个什么病毒。”芊芊看了看说道。
“非洲那地还真不是人待的,感觉啥玩意都往那里面塞。”老爹抢着说道,“当初你老爹我去越南打仗的时候,我们团直接打到了河内,越南人和我们都呆住了。可没想到上头就下令撤退了,还叫我们沿途把我们援建的学校医院全部应拆尽拆。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很要好的战友,是和兄弟一起参的军,结果兄弟死在战场上,全家就剩他一个了。撤退前我叫他和我一块回国内发展,结果他拒绝了我,趁着撤退时的间隙逃离了部队。前些天托朋友打听到,他在非洲定居了。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很想看看他呀。”
老爹,高皞皋,65岁,身高170cm,一身腱子肉,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那年他才20岁。
因为打仗腿部中弹,弄得现在腿脚不怎么利索,退伍后被安排进了计生办;老爹的青春基本上都献给了部队,32岁退伍回到家乡才认识我妈,怀上我的时候都已经36岁了。
因为我妈是高龄产妇了,但是妇产科医生走出来,用沉重的声音带来的消息却是“大的已经保不住了,小的还有些希望。”
“打什么仗?老爹还打过仗?打越南?我们什么时候和越南打过仗?越战不是南越打北越吗?”芊芊略显惊讶地说道。
“越战是越战,对越反击战是对越反击战。1978年越南人皮痒了,来挠我们的痒痒,那下子皮都给他打脱皮了。”我激动地说道,“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历史书上面也没有这一段,都是后来听老爹说才知道,自己去了解的。”
“哟,我们的公知哥看来还是有点墨水的嘛!”芊芊又开始调侃我。
“不然呢?你以为你哥我,211大学是怎么考上的呢?”我翘起眉毛对着芊芊说,“能考211分的大神,请教一下,您是如何做到,物理考到零分的?”
最后再来说我了,25岁,身高185公分,体重95公斤,原名是高婺源,朋友们看着我又高又胖,所以都叫我高胖。
这外号传到我爸这,连我爸都改不了口了,在一个普通的三本大学学习的土木工程,考了半年工作没考上,突然觉得土木工程这个专业没啥用,然后二战考上了黔州大学的哲学研究生。
研究生毕业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我来到了政府单位。
“老爹你看他!又点我的黄!”芊芊突然向老爹撒起娇来。
“诶诶诶,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我爸用溺爱的眼神看了看芊芊,回头又用严肃的表情和我说话。
“好好好,我不提这茬了还不行吗,看新闻看新闻。”我没办法咯,老爸这么宠着,而且我也认真贯彻落实了老爸的中心思想。
“日本最近小动作不断,先是南千岛群岛的谈判,再是六方会谈上不利于半岛和平局势的言论,这是否代表着日本右翼人士的再次控权呢?对此我们请来了华青大学的…..”这条新闻还没播报完,芊芊拿过遥控器就调了频道,看她喜欢的综艺节目。
近两个月小日本又开始不安分了,上个月它们排出的核废水引发了美国西海岸生态族群的集体变异,直接引发美国再一次针对日本进行经济制裁。
我看了看表,噢,都八点半了。我拿好手机,准备回房玩下游戏准备睡觉。
洗完脸,我便趴到床上,打开手机上的翻墙软件,点开欧美服王者荣耀,准备“愉快”地玩两把就睡觉。
“居然登不进去。”我诡异地自言自语。
我看了看游戏登录界面,既没有通知更新也没有通知维护,就这样卡着,应该是服务器出问题了。
退出游戏,打开推特,国际友人们齐刷刷地都在刷着网络出现问题等等。
“管他们呢,玩我自己的。”我关掉“梯子”,打开了国服王者。
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不是平常大大的登录二字,而是一则更新通知。
“王者荣耀将在9月13日进行一场3.0的大更新。”
我看着这些东西挺诡异的,要是一个现象级游戏要进行大规模更新,早就在各大媒体上吹爆了,这次怎么这么低调,后天就更新,居然今天才通知。
好在,还可以玩玩。
管他这么多,先开始玩两把。
十点左右,困意逐渐将我包围,我揉了揉眼,急忙把手机充好电,准备睡觉。
很困…
“几点啦?”
“四点钟。”
“我怎么醒了。”
“好迷糊。”
突然我听到,从客厅传来非常急促如同人的头撞在地板上的“咚咚”声。
“怎么回事?老爹?芊芊?”
我猛一起床,马上朝着房门跑去。一出房门就看见芊芊在客厅墙角蹲着,伴着月色,只看见地上一摊黑色的水。
“芊芊!!”我大喊着芊芊,但是她好像对我的声音没有反应,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蹲着。
不对!
她动了!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用极度可怕的眼神盯着我看,像要吃掉我一般,突然之间便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边跑着、躲着,一边想方设法地将客厅的灯打开了。
“芊芊??老爹?”
当灯打开的时候,我仿佛被眼前的一切铐住了两脚,双腿瞬间失去了着力点,双膝重重地跪到地上,瘫软在地。
芊芊蹲在墙角,啃咬着老爹的身体,一口一口地咬着。
老爹则在那滩血水中不停地抽搐着,我想冲上去将他们分开,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芊芊撕咬着血肉模糊的老爹,我想大叫,却怎么叫也叫不出来。
我拼了命地扶着墙壁半跪着,又感觉全身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体重得使我又倒在了地上。
“啊~!”
我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叫了出来,“呀—!啊——!”
我能发出声音来了!
我动了动手,发现都能动了!
“能动了!!”
我猛一爬起来,向着芊芊那冲过去,一把抱住芊芊,摇着她,说,“你在干嘛呀芊芊!你在干嘛呀!”
“你干嘛啊哥!神经病啊!?”芊芊突然开口说话了,“我在叫你起床吃早餐呀!!你松开!”
我看着芊芊嘴角的血迹慢慢消散开来。
“啊?”
“啊?我在哪??现在几点?”我突然惊醒,看了看四周。
“现在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半!你现在在你床上躺得好好的!!”芊芊诡异地看着我,对我说。
“他娘的原来是梦?吓我一大跳。”我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的确是早上八点半,转头给芊芊说,“芊芊,刚刚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哟,我们家的公知哥还会怕噩梦,放心吧,梦都是反的。”芊芊打了一下我的头,“我去叫老爹起来吃早饭了,你赶紧起来了,一会早饭凉了。”
我心想着,这次就算是反过来,也一样可怕。
哎呀去,不管了,一个梦而已,起床吃早饭了。
芊芊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做早饭还是一流的。我赶紧将睡衣裤换好,起床吃丰盛的早餐了。
今天周末,早餐吃完,我们一家人的日常便是我和老爹吐槽新闻内容,芊芊时不时地怼我两句。
早上九点早间新闻。
“新型病毒于昨日在非洲中部地区扩散,当地政府与联合国维和部队集中捕杀和消毒被感染的动物。据悉,新增了多种可染上病毒的物种,能不能在人类中传播还有待商榷,世卫组织时刻准备预防这类病毒的在人类世界的传播。早间新闻,为您播报。”
“看来是严重起来了。”我爸还在担心他那战友,“他比我小三四岁,虽说一身本领,可一个人长期在非洲生活,也没个什么照应。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想的。”
“要不我尝试帮你联系一下?”我对着老爹,“我去找一下我朋友,他们厂里面现在新开了国际业务,对接阿拉伯地区的外国人。一会我去问一下。”
“又开始骗人,你还想到非洲找人,你怎么不去月球找。”芊芊又开始怼我。
星期天的早上,才十点钟,阳光登堂入室,占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回到房间将窗帘拉得死死的,拿出手机,给我那个朋友拨了电话过去。
“喂,老黄,在干嘛。”我看到拨通的电话窃喜,毕竟老黄的电话可不好打通。
“哟,胖哥,好久不见呀,我在外省呢,这里有一个饭局。”黄钊很是匆忙,“这几天忙得要死,你应该知道这几天非洲那有个什么新型病毒,他们非洲那土着医生非说我们这地的白酒是病毒解药的配方,来了几个阿拉伯的大单子,厂里忙得揭不开锅了。”
“病毒?非洲?白酒?”我惊讶地说,“这不会这么巧吧?你不会告诉我你恰巧有一个非洲朋友吧?我说还想问点事情呢。”
“非洲的朋友没有,非洲客户倒是一大堆。我们12点开会,你有啥事直接发个微信给我,我一会开完会马上回你消息。”黄钊急急忙忙地把电话挂了。
“好,好,感谢老黄了。”我放下手机,不知道为啥发了几分钟的呆,大脑一片空白。
黄钊,26岁,大学同学,商务英语专业,大学还没毕业专八就过了,所以可以很好地和外国人交流。
毕业后继承了他爸的衣钵,接手了家长的酒厂,还养着一大批网红,没日没夜地在网络上推销着他们家的白酒。
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上亿的身家,唯一的缺点便是身高不足,只有165cm,皮肤还黑。
但是从他的家世来看,这已经不是缺点了。
我把老爹战友姓名、年龄、活动轨迹还有年轻时的照片在微信上发给了他,随后我回到客厅告诉了老爹这件事。
“高胖啊,我怎么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啊?”我爸语重心长地给我说,“非洲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呀?他可能多半是没了吧?”
“老爹,你多想什么呀,本来我都感觉不怎么可能问到,可是老哥一问就拉这么近,多半明天就有结果了。上天给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还说是不祥之兆。”天真幼稚的妹妹在安慰着老爹,果然妹妹还是妹妹,还是太天真。
一通电话下来,我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加上今天早上做的那场诡异的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也许是某些事情顺利得太突然,或者是该做的事没做完,亦或者是坏事即将来临。
总之,我感觉,大地要来了!
(这不是水字:由于过审的原因,在该小说中的省份均匀现实生活中省份的简称代替,如贵州省=黔州省,重庆市=渝州市等国家代称为华国,其他国家不变。具体地方名称也均为虚构,如有雷同,那就是魔改。文中如提到有古代朝代,也均为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