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志骑马离开洛水,一路驰向洛都西门的守备大营,找到朱晃将今晚的事情交代了一下,过了亥时还告辞离开,径直折返回了鸿运客栈。
第二日一早,杨宗志还抱着柔软的筠儿沉睡正香,大院外便传来咚咚的紧锣密鼓般的唤门声,过了一会,院子外又有些吵杂,筠儿缓缓睁开双眼,侧耳向外听了好一阵,才转头摇醒杨宗志,慵懒的道:“大哥……好像来人了。”
杨宗志嗯哼一声,眯眼见外面风和日丽,面前筠儿晕红着小脸,大大桃花眼媚媚的凝视自己,香腮粉面,盈盈的小嘴,偏偏她头上发髻未梳,零零散散的垂落在自己口鼻间,使得自己心头和鼻子都是痒痒的。
杨宗志笑道:“谁来了……也不去见,现在要和好筠儿亲热亲热。”
说完大手一掳,探进筠儿松松垮垮的衣领间,展手抚弄了进去。
筠儿娇滴滴的吟合一声,咬住自己的嘴唇,任由大哥在里面轻捻慢拧,两条柔腻的雪白大腿却是下意识的盘到了他的腰上。
只一会儿,筠儿感到自己浑身酥软的发颤,大腿心儿那羞密的花间仿佛喷出了一股浓浓的丝液,俱都涂抹到了自己的薄薄亵裤上,再由那亵裤浸入到大哥腰间的衣襟。
筠儿最近多受到大哥的挑弄西,窈窕的身子也愈发的敏感,杨宗志只要作一作势,她便难以自矜,为这恼人的大哥不断吐出,数不尽的相思。
筠儿转头一听,外面说话的声音仿佛越来越大,便在自己的嘴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才喘息着道:“大哥……坏大哥,真的……来人了呢。”
杨宗志缓下手中的动作,静静的道:“筠儿……最近你这儿好像比过去大了不少。”
筠儿媚眼斜斜的向下一瞟,见大哥正在自己的酥胸上紧紧的作怪,弄得自己那胸脯上的两个小葡萄,怒生生的峭立起来,筠儿身子微微向后一缩,咯咯娇笑道:“最近人家可是听着大哥的话,吃了……吃了不少的肉呢。”
杨宗志睁大双眼,想起昨夜抚弄那唐小婕的酥胸,这两人的一圆一挺,一个好像磨盘一般缠人,另一个却是竹笋尖一样的撩人心扉,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哈哈大笑,猛地坐起身来,道:“嗯,还能……还能更大的吧,筠儿可要媚惑死大哥了。”
筠儿听得小脸一喜,她紧致的双腿兀自还盘在大哥腰上,这时跟着大哥一起坐了起来,抱住他的脑袋,深深凑上去亲吻了一口,才自豪的道:“大哥啊,你真的……真的这么喜欢的么?”
杨宗志点一点头,正要转身穿衣,突然门口咿呀一响,探进来一个乖巧的小脑袋,翠儿向里面望了几眼,突然看到……姑爷半坐在床上,而小姐……此刻却是无比羞人的盘在他身上,两只小手还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仿佛……仿佛这两人正在浑不知羞的作着些恼人事,翠儿啊的一声,赶紧又闭住房门,隔着门颤声唤道:“姑爷……姑爷,外面来人说有事找你。”
杨宗志想起昨夜交代朱晃的事情,突然心中一动,忍不住手上的动作急了一些,几下里穿好了锦衣在身上,筠儿在床边半支着小螓首咯咯的娇笑,待得看到这身新衣,却是大眼一闪,悄声问道:“咦……大哥,你这衣服过去可没见过。”
杨宗志转过头来,对着筠儿微微一笑,见筠儿眼神中又是一迷,然后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出门一看,外面站了几个人,却是那白发的老公公,身后跟了几个侍卫从人,杨宗志迎上去道:“宫里有事么?”
老公公看着这让自己这些人等人了良久的少将军,知道这人自来天不怕地不怕,也是无可奈何,叹息了一声,凑低声音道:“少将军,皇上叫你去见一见。”
杨宗志迷茫的点一点头,不知道这次叫自己入宫的,到底是真的皇上,还是端敬皇后假传的圣旨,只得转头向翠儿吩咐一声,便跟着那老公公出了门。
几人骑马,穿过街前巷道,却是往了西边一路而去,杨宗志皱着眉头,问道:“这……这可不是去皇宫的路,公公要带我去哪儿。”
那老公公回头道:“少将军稍安勿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再骑小半个时辰,几人却是到了洛水的上游,此地洛水河从城墙下奔流而出,比起下游烟花烂漫的景象又有不同,现下洛水河上静静停泊了一艘大船,杨宗志骑马过去,马嘶一声,那大船二楼的栏杆边,就转出一个脑袋,对着杨宗志挥手,大声喊道:“宗志兄弟,你快上来。”
杨宗志抬头一看,果然是仁宗皇帝在那大船上,上面依稀可以听见一些奏乐鼓鸣之声,便转身下了马,赶紧几步跑上了二楼,迎头拜道:“参见皇上!”
仁宗哈哈大笑,招手道:“宗志兄弟,你快过来,朕难得有机会出来玩一玩,你就不必紧守这些繁规杂礼了。”
二楼上布置得清新淡雅,远远的仁宗坐在首座的横椅上,面前是瓜果佳肴,下面还有一众女子们正在翩翩起舞,手里拿着翠绿色的荷花扇,如同波浪般轻轻摇曳。
杨宗志点一点头,站起身来,垂眉走到仁宗身边,轻笑道:“皇上今天好兴致啊。”
仁宗拍手哈哈笑道:“朕前几日也听说了今年洛水选花魁,出了三位震朔古今的大美人,每一位都是天香国色,而且才艺出众,这才叫人请了其中的一位过来瞧瞧,到底是怎么个绝色法,来,宗志兄弟,你也坐到朕的身边来,咱们兄弟二人,一起来品一品。”
杨宗志点头在仁宗侧首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转头看去,见仁宗正不断拍手鼓掌,霎时有趣的看着场下的众多女子起舞,而……那娇媚的李公公却是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眼睛盯着场下,眉头微微蹙起,嘴唇紧紧咬住仿佛有些不乐意。
过一会,李尚英突然眼神又一转,向着杨宗志这边紧紧的盯了过来,眸子微微闪光,仿佛透着些看不懂的意思,杨宗志尴尬的转回头去,眼睛看着场下的十几位姑娘起舞,仔细看着,才发现这些姑娘此刻表演的正是那日三绝中的“荷花舞”现在这些伴舞的姑娘们将手中的荷花扇都汇聚到了一起,再过一会的时间,那个媚动娇柔的颜飞花就会如同花瓣一样,从那些扇子中脱颖而出了。
果然场边奏乐一时大盛,那些娇媚的伴舞女子们,将手中的荷花扇挥起的更是颤抖,仿佛宁静的湖面起了阵阵波澜,然后从那些扇心中,缓缓升起了一个娇媚女子,只见她依然是粉面桃腮,眉目如画,随着乐曲冉冉而出。
仁宗看的心怀大动,哈哈大笑着,不断鼓掌叫好,李尚英则更是蹙住眉头,阴沉下了小脸。
颜飞花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浮出扇面,转头微微四顾了一番,她向来懂得男子心理,知道最最琢磨不到的,对于男子们来说,就是最最心动的事物。
因此她倾力设计了这番歌舞出来,便是通过各种奏乐和伴舞的衬托,来强调自己出场时候的惊艳,这时她听到仁宗皇帝的叫好声,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仿佛更是专注于自己手中的轻扇,娇躯向一边转了一转,却惊诧的发现……杨宗志也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自己。
颜飞花娇面蓦的呆了一呆,下意识的朝杨宗志扑哧笑了一声出来,仿佛是自己的这套把戏被人早就知晓了,现在当面戳穿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一笑之下,立时又镇定了过来,凝住小脸将后面的歌舞尽善尽美的表演了下去。
待得歌舞一停,仁宗快慰的道:“好好好!你叫什么名字,这荷花舞当真闻所未闻。”
颜飞花先前并不知道仁宗的身份,只是今日一早,外面便来人说有一位大贵人来邀请自己表演,她本来就不是寻常的歌姬可比,就想要推拒一番,哪知……后来就连婷姑姑也出面,紧紧的劝说她无论如何都要应了这个酬,她才是无奈过来。
现下她见到杨宗志也坐在一侧,虽然心头有些惊喜,但是却也知道凭着杨宗志的身份地位,当日三皇子与他都是同台而坐,现在却还要毕恭毕敬的侧坐在这个年轻人的下首,这人身份当真是深不可测,颜飞花垂头有礼道:“奴家名叫颜飞花。”
仁宗仰头念了两遍,“颜飞花……颜飞花……”
又转头笑道:“宗志兄弟,你说,这位颜姑娘的才情倒是怎样?”
杨宗志慌忙站起身来道:“颜姑娘天资过人,又精于乐曲服饰搭配,确实是少见的灵秀女子。”
仁宗嗯了一声,正要接话,颜飞花却是撇了瞥小嘴,兀自道:“那可不敢当的很呢……少将军虽说口中说的真情真挚,可是心底里……对着飞花这样献歌献舞的小女子,却是看不起的紧了吧。”
仁宗料不到颜飞花说出这么一段话来,又非常有兴趣的看了颜飞花一眼,笑道:“哦……颜姑娘为什么这么说呢?”
颜飞花又瞥了一瞥嘴,兀自有些委屈的道:“前些日,飞花见了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将军,想要……想要求他教人家吹一吹笛子,可是这位少将军性子却是高傲的很呢,借口说他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呀。”
仁宗听得双目闪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杨宗志尴尬的皱着眉,暗道:怎么这个时候,说起这些事情来了?
他正不知该如何接颜飞花的当面质疑,突然大船后幕帐边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气狠狠的传来道:“胡说的,他本来……他本来就不会嘛。”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紧,这声音婉转却又带些怒生生的媚气,他听得仔细,这……这定时虞凤那小丫头发出来的,果然仁宗也是哈哈大笑,拍手道:“凤儿……你可是躲不住了么,怎么自己先露馅出来了?”
话音一落,就见一个高髻颦眉的美丽女子,从那垂下的幕帐边转了出来,身材高挑,宫装裹束,小腰间却是系了一根白色的带子,使得那小蛮腰显得更加不容一握,两只玉腿却是修长的笔直,正是鸾凤公主。
虞凤发了话,便盈盈的走到杨宗志身边,在他一旁乖乖坐下,带起一阵淡雅的香气,两只如水大眼却是紧紧的盯住颜飞花,仿佛眼中透着些恼怒出来。
颜飞花咯咯的一笑,却也没有明白这回登场的是谁,那日虞凤去看三绝献艺,乃是男扮女装,现在她恢复了一身女儿家打扮,更是清丽照人,与那日形同两人了。
杨宗志斜皱着眉头,低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虞凤本来眼中还有些怒气,听了杨宗志这声诘问,才是眼神一转,变成了哀怨的可怜颜色,低垂下小脑袋,轻轻的道:“你……你不许人家去打扰你,人家便每天都呆在御花园中弹琴等着,今天……今天皇兄路过,说要跟你去外面走走,我才……我才想着你既然不是去作正事,就大着胆子跟来了。”
杨宗志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知这有些任性刁蛮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哀怨的怜人了,只是现在皇上等人就在面前,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虞凤低着脑袋只是想:人家……人家本来好想去缠着你的,跟你一起去作事,但是……你那天凶巴巴的就走了,你本来就不喜欢人家什么都管着你,人家就更不敢去打扰你,怕你一时生气恼了人家。
仁宗在首座上道:“好了,今日大开眼界,来呀,这位颜姑娘重重有赏。”
那老公公在船边是了一声,才请了颜飞花等人一道下去。
仁宗转过头来,笑道:“凤儿,你和爱妃去下面端些酒上来,朕要和宗志兄弟好好喝几杯。”
虞凤斜倪了杨宗志一眼,有些不情愿的和李尚英下了二楼,仁宗看着虞凤端庄的背影和李尚英那左右摇摆,香臀儿乱颤的娇躯,目中痴迷一闪,才凑近杨宗志,苦笑道:“兄弟,你刚一回来,可给朕找了不少麻烦。”
杨宗志心头紧了一紧,垂头道:“不知微臣哪里做事不妥当了?”
仁宗嘿嘿道:“前日,御史柯大人联合一般老臣子们,跑到朕那儿去跪求,说……你身为国家栋梁,却不知自省其身,反而跑到妓寨柳巷里去胡闹一番,搞得洛都人人都知道,今年的洛水花魁乃是投入了兄弟你的怀里,后来……你又飞扬跋扈,将柯大人去年中举的儿子一顿好打,打得现在躺在家中养伤,兀自还下不了床来,嘿嘿……嘿嘿……”
杨宗志听得眉头一轩,倒也想不到柯宴早就对自己下了手,只不过这次不是自己出手,而是找人去密告皇上,他沉吟着正要说话,仁宗又自己接口道:“幸好后来三……三哥不知怎么问讯赶来,跟着大家一起解释了那晚洛水花魁的事情,还对众大臣说,那天他与你同台同饮,如果说你是失德,那他也要一同身受。”
仁宗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眼神闪烁的道:“兄弟,你……你是怎么认识三哥的?”
杨宗志摇头道:“原来并不认识,可是……可是……”
他说了两下,突然想起若说起认识三皇子的过程,必然少不了要说虞凤跟着去妙玉坊胡闹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经受了弹劾,再拉虞凤出来更是没有必要。
仁宗紧问道:“怎么了,不好说出来?”
杨宗志心头正在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突然两人身后虞凤的声音又响起来道:“我知道哩!”
仁宗抬起头来,暗自吁了一口气,放松下脸庞,笑道:“你……你知道些什么?”
虞凤翘着小嘴,不理杨宗志,将手中的酒盘快速的顿在他面前,然后道:“那天去妙玉坊胡闹,我可也跟着去过了。”
仁宗哑然失笑道:“你胡说些什么,你……你怎么能去那里?”
虞凤娇声道:“本来就是嘛……我那天……嗯我那天无聊的紧,就听说有个洛水花魁的事情,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后来在席上碰见三哥,三哥这才认识他的呢。”
仁宗听了,暗暗吁了一口气,沉着脸道:“原来是这样,凤儿,你越发是不知道些规矩了,那种低三下四的地方,能是你千金之躯可以到的么?”
杨宗志叹息道:“这事都怪微臣,是我……”
虞凤抢道:“不管他的事,是我……是我自己要跟着去的,皇兄你要罚的话,就罚凤儿好了。”
她说到这里,眼眶微微有些潮湿的凝视仁宗,小嘴却是倔强的抿住,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李尚英坐在仁宗身边,咯咯娇笑道:“哟……本来不是喝酒么?怎么……怎么又说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仁宗哼了一下,缓和道:“好了,去就去了罢,下次不要再这么胡闹就好了。”
虞凤又道:“可是……可是人家在那里还认了一个姐姐,婕儿姐姐对我好的很呢,我……我可还要去看她。”
仁宗眉头昂起,一拍桌子,呵斥道:“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叫……叫谁姐姐?天下谁能让你叫声姐姐?”
虞凤从未见过皇兄对自己发如此大火,顿时嘤咛一声哭了出来,杨宗志偷偷握住她的小手,在桌下紧了一紧,然后转身道:“皇上息怒,嗯,公主年幼,微臣会……会多劝劝她的。”
他这番话一说完,自己也是愣住,只因……自己和虞凤是什么身份,有什么道理让自己来劝慰她?
虞凤听见杨宗志来维护自己,想起他先前多次这般无意识的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心,心头才是一甜,将小脑袋都钻进了他的脖颈中,微微娇吟一声,却是不再哭泣了。
仁宗倒是没有多在意,挥手道:“宗志兄弟,她……她可也不年幼了,再过一段时间,朕便准备……准备……咳咳,总之最近你可要好好看着她,莫让她再出去胡闹,不然丢了可是自己脸面。”
虞凤听得浑身一抖,皇兄话中的意思,隐隐透露出不过多久,便要将自己许配给相公,让二人成婚的意思,她蓦然觉得心头甜蜜无比,头更晕晕的不知所措,一下便将方才还有的一点委屈,全部都抛到了九天云外。
……
晕,封推的口号是“每天五千字,绝对不太监!”
这是谁设计出来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