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11月28日。调教艾瑞莉娅的最后一天。
时至冬月底,天气愈发的寒冷,虽然习武修身之人能够多少抵御些寒冷,但这些天气温骤降让衣着单薄的艾瑞莉娅也难以抵御。
红头巾这些天不仅没有做出过分的行为,反而为我们提供了最为舒适的条件休息——当然这是在货运船上,最好也好不到哪去。
艾瑞莉娅穿着船员们的衣服,依偎在我的怀里。掉色的衣服上散发着淡淡的汗臭味,虽然我们很介意,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比冻死强。
“出去走走吧,我们快到了。”我望向舷窗,窗外依旧是平静的海面,远处一条深黑色的细线划破海与天的连接。
仔细看,还能看到细线上不规则的凸起。
艾瑞莉娅点点头,这些天的休息让她的体力回复了许多,精神也好了起来,从极致的欢愉中解脱出来,脸上也褪了些妩媚和妖娆。
我牵着艾瑞莉娅的手走上甲板,寒风的侵袭让船员们都缩在船舱中,轻微晃动的甲板上空无一人。
“卸下来吧……”我的手指伸进了项圈的内侧,想要将其打开。“最后一天了……”
艾瑞莉娅笑了笑按住我的手摇摇头,一言不发的踮起脚尖靠了过来。
柔软的双唇贴住我的嘴唇,温热的感觉立刻将我从寒风中包裹起来。
我顺势搂住艾瑞莉娅,一只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微微张开嘴,舌尖相触,我和她都沉浸在这温暖的包围之中,这是我们第二次接吻。
“肉体上那么多次的交合,却只吻过两次……”艾瑞莉娅微微推开我,脸上泛着红潮,低着头轻声说道。
我将她的发丝轻轻梳到耳后,再怎么样,她不过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罢了。
“我……”我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
只好深吸一口气将她紧紧抱住,让她的侧脸靠在我的肩膀上。
“对了,你的剑呢?”这样靠着甲板的栏杆相拥难免有些尴尬,我只能没话找话。
“你救了我之后……我的体力流失的十分严重,跟传世之剑的精神匹配性严重下降,难以灵活的操控,我就只好用最后的精神力将它送回艾欧尼亚……”
“都是我的错……”我紧紧搂住她的腰,胸前的两团乳肉贴的更紧了,坚硬的乳环咯在我的胸膛上,让我又有了感觉。
“可是你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啊。”艾瑞莉娅坏笑着看着我,明显感觉到了小腹前不安分的跳动。
“这……这是自然反应!”
“那你就忍着吧!三十天到了,我说不行就不行!”艾瑞莉娅得意的哼了一声,小腰一拧挣脱我的束缚,紧了紧衣襟扭着屁股走进了船舱。
啊!简直就是魔鬼!我的老二面对着大海顶起帐篷,仿佛在控诉着不公的待遇。
“渡哥,慢点……嫂子,您也慢点……”红头巾热情的将我们送下船,看到艾瑞莉娅的时候,眼神里流转着欲望和愉悦的神色。
我很感激他们这几天能够忍住并且安安分分的将我们送到,或许他们也是念在那时我让他们舒舒服服的在艾瑞莉娅身上来了几炮的恩情吧,毕竟按他们的话说,一百块太少了。
“谢谢你们,这衣服?”艾瑞莉娅微笑回应着,抬抬衣袖,有些为难的看着红头巾,她不是这件衣服的主人。
“我们知道渡哥的难处,这衣服也不值钱,就送给嫂子了。”红头巾倒是大义凌然,不是他的衣服当然说的轻松,他身后的船员伙计脸色低沉,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就这么送人了,还没落到人情。
“那、那就不好意思啦。”艾瑞莉娅不好意思的笑道,看上去就像羞涩的小女生一般,即使穿着男人的粗棉衣也无法阻挡她散发出的高贵洁白的气质。
码头上不似往日的繁忙,毕竟入冬了,寒冷的气候让人们更加慵懒不愿出来。
但我总觉得有几个行人和搬运工看着我们的眼神有些异样。
终于在我们即将走出卸货区的时候,一个面庞白净,戴着眼镜的男人拦住了我们。
“渡……是吗?”男人隔着镜片盯住我看,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将我刺穿一般。
我点点头,我知道这个男人明知故问,他肯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那这位……艾瑞莉娅队长?”男人又将眼神转向一旁打量着艾瑞莉娅,眼神一下软了下来。
“嗯,我是……”艾瑞莉娅点点头。
“恭候多时了,我们是检查司,二位麻烦配合一下,跟我们走一趟吧。”男人微微鞠了一躬,接着昂起身子,用鼻孔看着我们。
此时那些路人和搬用工也围拢了过来,我终于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了。
我和艾瑞莉娅都心知肚明他们找我来此的意图,我们也准备好如何应对,但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让我们猝不及防。
“我知道了,带路吧。”我强装镇定回应道,此时艾瑞莉娅狠狠的攥住了我的衣袖,接着,又松开了。
我挪用公款的事情败露了,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法庭上,我对我的罪行供认不讳。
在以自由和公正廉洁的艾欧尼亚,和行政公务贪污有关的犯罪量刑都严重许多,但鉴于我认罪态度良好,并且补交上了所有挪用的金额数目,让我的量刑减轻了许多。
最终,前艾欧尼亚护卫队副队长渡,由于挪用巨额公款,背叛有期徒刑三年。
“哈,如果还不上,估计三十年都不止。”我苦笑着躺在牢房里的床板上,百无聊赖的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临走前,艾瑞莉娅坚定而不舍的眼神或许是让我坚持下去的唯一支柱了。
牢狱生活单调乏味,每天按点工作休息吃饭睡觉,所幸以前和这些狱卒们打过交道,有时候能在职责之内略微对我有些照顾,而且无聊时跟他们聊天吹水也可以加快无聊时间的消化。
但劫的心魔依然不时的到来,我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让充斥在整座监狱里。
痛苦的嘶吼让狱卒们都惊慌失措,医生们诊断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但我痛苦的嚎叫更不像是能装出来的,于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有我知道,这是我自作自受得到的惩罚。
一个月后,艾瑞莉娅来看望我,身为护卫队长的她来看望以前的下属,这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但她却在探望申请单上的关系栏里填写的“妻子”。
这是当时负责接待的狱卒事后告诉我的。
隔着防弹玻璃,我清楚的看到艾瑞莉娅美丽的脸庞,身着便装的她依然如此美丽。
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白色的绒毛衣让她看起来如此纯洁。
衣领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上,向里面望去,依稀可以看到部分黑色的项圈。
“狗……链子我去掉了……不太方便,希望你不要介意。”艾瑞莉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该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我还有什么权利让你戴着项圈狗链呢。“挺好看的……我是说……你的毛衣……”
“以前也没见你那么害羞过……”艾瑞莉娅有些不适应,从来没想过我也会不好意思。
“这……呃……现在毕竟你是我的女人了……对吧?”一个囚犯说护卫队长是他的女人,这个任何人的难以接受的情况,我也不确定的在后面加了个“对吧?”
“给你带了些吃穿用品,他们会给你拿过去的……”艾瑞莉娅的头越低越厉害。“渡,我……”
“嗯?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了吗?”我难免有些担心,这个小姑娘虽然剑术高强,精神力也远在我之上,但在处理人际关系和事务的能力上,还很青涩。
或许是工作上的事不太顺心?
“我、我怀孕了。”艾瑞莉娅一口气吐出四个字,如释重负,一只手按在小腹上抬头看着我。“一个多月了……”
“哐当”一下,我手中的通话器跌到了桌子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她,感觉一切是那么的虚幻,心中掠过无数个“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难熬的几秒结束之后,我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的连忙抓起通话器,迫切的问了一句罪该万死的话:“谁的?”
我能看到艾瑞莉娅的表情变化,惊诧愤怒失望……泪光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还能是谁的?一个多月前,射在她里面的只有我……
我意识到自己慌忙之下犯了错,连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刮子:“别、别哭!我的嘴不听使唤了!”
看着我滑稽的样子,艾瑞莉娅又破涕为笑:“你看你的样子,哪里还像个‘主人’?”
“别开我玩笑了……男孩女孩?”此时此刻,孩子是我最大的念想。虽然我什么都没准备好,但有了自己的孩子比什么都让人激动。
“才一个多月,急什么……”
“哦对对对!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太累,工作什么的交给秃瓢和石头他们,这帮狗腿子懒着呢!”我握着通话器,脸上挂着兴奋的喜悦。
“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孩子?”艾瑞莉娅笑着看着我,我隐约感觉一阵寒意。
“没、没区别!关心你就是关心孩子……嘿嘿。”还好我脑子转的快,没有钻进她下的套,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我会注意的,你要争取减刑,早点出来……我想你了……”艾瑞莉娅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对胎儿不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从探望室出来后,我乐的整个人都要上天了。
我的房间里多了几件整洁的衣服和一些我爱吃的东西,很明显有人翻过的痕迹。
我知道是狱卒们的例行检查,肯定也有些东西“不合格”被他们搜刮了去。
“渡哥!可以啊,没想到我们的嫂子是大名鼎鼎的艾瑞莉娅队长啊!”说话的是赵诚,一个小狱卒,他跟德玛西亚的赵信可没关系,但他也爱有事没事耍耍长枪。
此时他正靠着我房间的栏杆,调侃着说道。
“嘿,你还别说,近距离看的时候更漂亮。”大胡子也围了过来,他是这里的资深狱警了。
“当时看到她在关系栏里写下妻子的时候,我那个嫉妒哦!”
“嘿嘿,你就嫉妒去吧!等我告诉嫂子,你就不嫉妒了。”我得意的笑着,大胡子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母老虎。
“唉,你这小子不厚道啊,还告我的密!你他娘的没良心!”大胡子拍了拍栏杆,笑道。
“你再骂他也无所谓,渡哥现在沉浸在喜悦里呢!”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狱警笑着说道,他的外号叫“竿子”,竿子声情并茂的将探望室里我和艾瑞莉娅的对话重复了一遍,描述到我惊慌失措的桥段时,几个人爆发出一阵狂笑。
“随你们笑去。”我白眼一翻,躺在床板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
紧接着,我的心脏感觉到一阵电钻般的疼痛,接着又仿佛被刀斧劈砍切割一般。劫,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