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钞票的意义不在于钱本身。
苏婕给了这个男孩人生中第一次和女人的性体验,男孩也给了她一次特别的经历。
在这个充满铜臭的世界里,他让苏婕这个在污泥中挣扎的女人感受到一丝温暖。
苏婕把玩着那张钞票,心里想着这个傻气的大男孩。
这张钞票不会不会被花掉,而是会被她好好收藏,见证小巷里这个特别的清晨。
晨光渐渐染白了天际,小巷里的阴影开始消退。
苏婕轻轻推开男孩的怀抱,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裙子:“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照顾女儿吃饭上学。”她看了看男孩身上的校服,补充道:“你也该去学校了吧?”
两人对视着,谁都不愿先离开。
男孩的眼神中带着依恋和不舍,欲言又止:“姐姐,我还能……”苏婕赶紧打断他的话:“一定一定,别再用钱做这个事了,做个好孩子。”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苏婕看着男孩清澈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告诉他:如果真的需要,可以再来找姐姐,姐姐不会要你的钱,所以你不需要花钱在别的女人身上。
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再次温柔地提醒:“你得像个正常的中学生那样,喜欢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清晨的微风吹起苏婕的发丝,这个不愿意占她便宜的傻男孩终究要回到阳光下的世界,而她也要继续在黑暗中挣扎,继续扮演着母亲和风尘女子的双重角色。
苏婕在心里默默祈祷男孩能听进她的劝告。
这一次温存就让它停留在这个清晨吧,以后再也不要有交集了。
她宁愿男孩忘了她这个“姐姐”,去过正常阳光的生活。
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这样最好,让这段插曲成为彼此生命中一个没有名字的美好回忆。
女人的裙摆翩然飞离小巷,男孩掉头逃进晨曦。
回到家时天已大亮,苏婕快速冲了个澡,换下那身沾满情欲气息的衣服,男孩的精液还是有点粘在了衣襟上,她又看了两眼,“回味”了片刻才塞进洗衣机。
她熟练地准备着彤彤爱吃的早餐。
一切都要像往常一样,不能让女儿察觉到妈妈上班时经历过什么,更别说和那个大男孩的事情。
她轻轻推开彤彤的房门,看着女儿熟睡的可爱面容,内心既温暖又愧疚。
彤彤和苏婕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嘴巴精致小巧,唇珠红润,一双杏眼微微颤动,睫毛如羽。
苏婕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唇瓣开始变得不那么饱满,眼眸也不再那么湿润,年龄也好,生活也好,总会让女人凋零,希望彤彤未来不会像自己一样经历人生的大变故。
这双和女儿形制一般的唇,不久前刚刚亲吻包裹过一个少年的巨物,苏婕下意识轻抚了下彤彤的小嘴。
对不起,我真的不配做这个小天使的妈妈……苏婕这样想着,直到时间差不多了。
“彤彤,起床啦,该上学了。”她唤醒女儿,帮她穿衣梳头,检查书包。
这些平凡的母亲职责让她暂时忘记了夜晚的一切。
女儿很懂事,最近已经要求自己去学校了,但苏婕还是会送她到离学校不远的菜市场才让她自己走最后一小段路,她也顺便赶一下早市。
再次回家后,她开始收拾家务,擦地板、叠衣服、整理房间,仿佛要用这些家务活冲刷掉身上的罪恶感。
终于,在一切都收拾妥当后,苏婕才允许自己躺下。
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她的膝盖还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几小时前在小巷里的跪姿。
那个男孩温柔的目光、青涩的声音,还有最后依依不舍的样子,都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模糊。
她祈祷着他能听她的话,做个阳光的好学生,永远不要再踏入她的世界。
带着这个愿望,苏婕沉沉睡去。
那张特殊编号的钞票已经被收起来,成为这个“注定”无疾而终的故事唯一的见证。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婕的生活回到了原有的轨迹。
夜色皇后会所依然是她每晚报道的地方,陪酒、献媚、被男人们肆意玩弄,是几个月来她的日常,也是帮她维持生活的必然过程。
丈夫去世之后,她挣扎过相当一段日子才落入这个行当,家里能抠出来的资产,能靠人情借到的钱,都被她拿去应付了第一波的债务。
然后是她自己从一个中产偏上的家庭主妇重新回到职场——她的学历很好,不过自从生了彤彤就没有再工作,这么多年后已经很难找到赚钱的工作,更别说现在大学的应届生或者工作经验丰富的社会人都很难找工作。
苏婕短暂做了一段时间小公司的行政岗之后还是放弃了,赚不到足以维持生活又能还债的钱也没办法照顾女儿。
能消耗的人情也都消耗光了,两边的老人也根本不愿意帮忙——主要是不愿意帮助自己这个寡妇,如果只是带走女儿回去养,公公婆婆是绝对愿意的。
但保住女儿在自己身边,是苏婕最后的“自私”和倔强。
苏婕也明白,那些因为亡夫公司破产欠债而资金链出现问题的债主们,大多在当前的经济形势下也混的并不容易,还有公司的员工。
当时她尽量拿出钱遣散员工和还债,也并非完全没有得到“善意”。
善意有,但不多。
债主之一的“徐总”就是这样一个“好心人”。
和他约见谈宽限债务的时候,徐总痛快地答应了,但他言语里暗示了一番,苏婕原以为他是想要自己用身子做肉偿,但徐总倒不是那个意思——他把夜色皇后的路子给了苏婕,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用这条路赚钱还债。
那种戏谑和玩味的眼神,像是特意在欣赏白天鹅落入泥沼后的挣扎绝美,苏婕始终记得。
但苏婕也明白,徐总给自己指了条性价比很高的路。
苏婕纠结了没多久就下定决心去了夜色皇后——那里很有背景,是华都市富商政客有钱小开狎妓寻欢的高级场所。
会所迎着街的部分看上去就是正规场所,但地下的灰色欢场,容纳着人们心照不宣,只要“懂”那回事,和服务生要求,就可以被带着去的天上人间。
场子里可以喝酒唱歌玩闹,也可以不避讳地直接在包厢做更直白的事,单是这一点就足够人来寻刺激。
包厢里都有单独的干净宽敞的卫生间,需要的话也可以带着姑娘去会所这栋楼高层开房。
场子里的姑娘来路干净,身子也干净,苏婕这样的女人即便已经不再青春少艾,会所管事的一看也眼前一亮,光她的气质就足够迷倒不少来这玩的男人了。
最近这一周,她被客人带走睡过,每天如常陪酒。
开始前提醒对方戴套,但如果对方坚持不戴,她只会暗示内射要多掏钱,并不会坚决阻止。
没有男人会拒绝,只会果断掏出钱来,来这儿带姑娘走的客人都明白规矩,妈妈桑事先都会说好。
这一周她也不时会留意周围的环境:会所门口的街道,回家必经的路线,甚至自己住的小区,都暗暗观察有没有那个穿校服的身影,高大,有点好看的少年脸庞。
但那个男孩仿佛真的听进了她的劝告,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让苏婕既欣慰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夜色皇后的灰色产业是不算秘密的秘密,反正只要没什么出格的问题也不会有人来管。
一个女人每天夜晚来这里上班,正常人都能猜出她做的是什么,那个男孩如果真的观察过自己一段时间,猜出苏婕的身份是必然的。
苏婕小心了一些,每天会更特意地绕路,观察没人的时候再从员工小门进去,她怕万一有一天发现自己的人是一个熟人。
每次经过那条小巷,她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回想那个特别的清晨。
那个男孩的温柔,他的体贴,他最后依依不舍的眼神,还有那张被她收藏起来的特殊编号钞票。
但很快,现实就会把她拉回:要赚钱还债,要养活彤彤,要应付那些形形色色的客人。
在会所里,她依然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小婕”,能说会道,善解人意。
但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会想起那个纯情少年,想起他叫她“姐姐”时的声音。
苏婕和几个关系还不错的会所姐妹,挑了换班早的这一天出来放松一下。
凌晨三点多,四个女人坐在路边排档,桌上摆满了烧烤和啤酒。
苏婕今晚心情不错,刚给债主打过去一笔钱,还给公婆买了些补品,总算暂时安抚住了这两个火药桶。
她已经请好明天的假,难得可以放松一下。
“姐,你最近赚得可以啊,”林晶晶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说,“那个国企还是什么单位的领导是不是对你特别好?”于晴和何青也凑过来八卦,她们都知道最近有个大概是当官的男人经常点苏婕。
几个女人身上还带着会所的香水味,穿着性感,但此刻却像普通姐妹一样有说有笑。
苏婕抿了口啤酒,看着这几个年轻姑娘。
于晴今晚被客人玩得狠了,坐姿都不太自然;何青半露的酥胸上有明显的咬痕;林晶晶倒是轻松,听说今晚的客人体贴,就是要求的姿势比较累人。
这就是她们的日常,用身体换取金钱,在这个城市的黑暗角落里挣扎求存——或者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赚钱。
“你们啊,趁年轻多存点钱,”苏婕有些感慨,“这行干不长的。”她看着眼前这些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心里五味杂陈。
想起那天的少年,又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烧烤的香气混合着啤酒的麦芽味,让这个深夜显得格外温情。
“我下个月打算去日本玩,”林晶晶叼着烤串,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家里那些人也不管我,赚了钱就是要享受。”她提起家人时语气轻蔑,显然关系很差。
这个年纪轻轻就进了会所的姑娘,从来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赚钱、玩乐、找牛郎,活得肆意潇洒。
何青叹了口气,往嘴里灌了口啤酒:“我那个吸血鬼哥哥又来要钱了,说嫂子怀二胎了。”她低头看着自己踩着透明高跟凉鞋的白嫩脚丫,那里今晚被客人用来足交过。
“不给钱我妈又要说我不孝顺,在外边不知道干什么呢,还不多贴补家用。”
于晴安静地听着姐妹们说话。
“我在考虑报个班学点东西,”她小声说,“听说会所更早有个姐姐嫁给客户,现在过得挺好,但她懂的多,谈吐也有,带出去不丢人。”她的眼神里带着希望,似乎真的在憧憬着未来。
苏婕看着这三个各怀心事的姑娘:一个叛逆不羁只顾享乐,一个被家人压榨却无力反抗,一个还在幻想着通过读书改变命运。
她们都这么年轻,本该青春飞扬,却在这个声色场所里沉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梦想,却又都被现实束缚着。
烧烤架上的油烟升腾,掩盖了她们身上的香水味。
四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围坐在街边,说着各自的烦恼和期望。
这一刻,她们不是会所里的应召女,而只是普普通通的姐妹。
苏婕喝了口果汁,听着她们的故事,心里既心疼又无奈。
“苏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于晴轻声问道,眼神中带着真诚的关切。
她们都知道苏婕和她们不一样:不仅年纪大些,还要养女儿,身上背着巨额债务。
而且苏婕骨子里那种良家妇女的气质,让她在这个声色场所显得尤为独特。
林晶晶往苏婕杯子里倒满啤酒:“是啊姐,你这样的气质,在会所其实是……呃……”林晶晶没说下去,仿佛在斟酌用词。
苏婕想,也许她是想说“在会所其实是屈才了”之类吧,但那样会像是再说你给应该去当情妇之类更“干净”地赚钱,听上去同样不好听。
虽然平时嘴上说着“婊子无情”,但此刻她们都流露出难得的真心。
“等债还得差不多了,也许去开个小店吧。”苏婕抿了口啤酒,轻声说道。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做下去:年纪在变大,容貌在衰退,竞争力越来越弱。
而且她也怕彤彤未来会发现妈妈在做“鸡”的真相。
但现在,她还得继续在这个泥潭里挣扎。
几个女人相视一笑,都懂得这种无奈。
苏婕望着啤酒杯里自己模糊的倒影,轻声说出了一些计划:“等钱还完了,我想带孩子换个城市。”她没说完整的打算,但姐妹们都懂:没有债主的纠缠了,她自然不需要再通过会所这条路子赚钱,到时候离开这个有人知道她曾经污秽身份的地方,带着女儿重新开始,给孩子一个干干净净的成长环境。
“等你家彤彤,十二三岁了,”何青若有所思,“上了初中,能住校的年纪了。”她们都明白苏婕的难处:现在彤彤还小,离不开人,但等女儿大些,能独立生活,苏婕可以花时间经营店小生意或者认真地去求职工作。
苏婕没说出口的是那个连自己都不敢细想的念头:有朝一日,也许会有新的爱人。
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
就算自己做妓女没多久,但客人玷污过的身体,对死去丈夫的怀念,都让她觉得自己不配再谈情说爱。
而且彤彤对一个陌生男人的态度也是未知数。
苏婕不是个思想传统的人,不会守贞节牌坊,也不觉得在丈夫去世后的某一个时间点寻求新的爱情是一种背叛,只是她知道自己必须是干干净净的独立的状态,不会拖累人,并且女儿也能接受。
“姐,你又不老,长得又漂亮…”于晴欲言又止,似乎看出了苏婕的心事。
但苏婕只是摇摇头,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她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一个带着女儿的单亲妈妈,还有这些见不得光的经历。
就算真的遇到喜欢的人,她又怎么开口解释自己的过去?
夜风吹过,带来烧烤的香气,苏婕也放下果汁改换了啤酒。
几个女人沉默地喝着酒,各自思索着未来,直到天微微亮,大家尽欢而散。
苏婕带着微醺的酒意往家走,脚步轻快。
今晚难得的开心:和姐妹们喝酒聊天,说说心里话,不用伺候客人,不用想着还债。
虽然她知道这快乐只是暂时的,明天还得继续在会所里周旋,但此刻她只想享受这难得的醉意。
苏婕和其他三个姑娘在路口分开,林晶晶、于晴和何青打算换个地方再乐呵一会儿,她们年轻爱玩,也不用像苏婕一样要回家照顾孩子。
三个女孩说说笑笑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苏婕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穿着校服的高大少年刚刚走来。
他目送着四个女人分开,视线在苏婕远去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正遇上其他三个姑娘。
少年的眼神复杂,既有怀念,又带着一丝犹豫。
他正是那天在小巷里遇到苏婕的男孩——他知道苏婕每天最常走的路,今天特意早来,其实想再次“偶遇”她,却正见到女士们的散会。
苏婕并不知道这一切。
她只是继续往家走,想着要赶快回去给彤彤准备早餐。
酒意让她的脸颊泛红,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夜晚对她来说很完美,她不会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那个曾经给过她温暖的少年正站在那里,目光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三个年轻女孩却看到了不远处直勾勾盯着自己这边的大男孩,微醉的她们鼓噪着上去搭讪。
“哇,看这个小帅哥!”林晶晶最为大胆,酒劲上头的她直接走过去。
于晴和何青跟在后面,三个浓妆艳抹、衣着性感的女孩围住了这个高大的男学生。
她们虽然比男孩大不了几岁,但在会所练就的撩人本领让她们显得格外老练。
“弟弟,这么晚了不回家吗?”何青故意撩了撩自己开叉的裙子,目光暧昧地打量着男孩。
于晴则温柔地说:“要不要姐姐们请你喝一杯?”
她们的态度比对待会所的客人要随意得多,毕竟这只是个学生,没有什么压力。
男孩有些局促,但眼神却异常冷静。
他看着这三个年轻女孩,似乎在寻找什么,却又带着一丝失望。
林晶晶察觉到了什么,笑着说:“怎么,看上的是刚才那位大姐姐吗?弟弟喜欢成熟的呀?”
三个女孩嬉笑着,丝毫没注意到男孩眼神的变化。
在会所工作,她们早就习惯了和各种男人打交道,但这种清纯帅气的学生反而让她们觉得新鲜。
她们哪里知道,这个男孩和她们的“苏姐”之间,曾经有过怎样特别的交集。
男孩低头快步离开,对三个撩拨他的年轻女孩视而不见。
他的手在校服口袋里摸索着,那里装着刚从便利店买来的避孕套。
他本想在这个清晨鼓起勇气,趁她们下班的时候再次找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姐姐”,甚至做好了更进一步的准备。
“切,小孩子不懂。”林晶晶撇撇嘴,拉着两个姐妹走开。
她们很快就把这个不解风情的男学生抛在脑后,继续她们的狂欢。
在这个圈子里,她们见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一个看不上她们的高中生算不了什么。
但她们不会知道,男孩口袋里的东西是专门为苏婕准备的。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回味那天清晨的温存,那个成熟女人的温柔和体贴。
然而当他真的看到苏婕的背影时,却又没了勇气。
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口袋里的避孕套仿佛在嘲笑他的怯懦,但他知道苏婕说得对:他不该去找她,不该踏入那个复杂的世界。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这么难受呢?
男孩握着口袋里的避孕套,脑海里不断浮现苏婕的身影。
他天真地以为,有了这层安全措施,就能隔绝开苏婕所说的“脏”,她就不会再拒绝自己了。
他还记得那天苏婕说自己“刚接完客人很脏”的样子,那种自责和愧疚的表情让他心疼。
鱼肚白的天空下,街道空荡荡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但模糊不清。
今天是周日,即使是紧张的高三生活也能偷得一天休息。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脑子里想着苏婕刚才和姐妹们说说笑笑的样子,那种放松的笑容让他心中更添欲望。
“明天下午去姐姐家附近看看吧,”他自言自语着,“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和她说说话也好。”他知道苏婕住在哪个小区,这些天他没少在那附近徘徊,却始终没敢真的去找她。
他想象着苏婕牵着女儿的样子,那种温柔贤淑的母亲形象,和会所里的风情完全不同。
男孩的脚步不自觉地又往苏婕家的方向走去。
口袋里的避孕套像是在提醒他内心深处那些青涩的欲望,但更多的,却是想要守护那个坚强女人的冲动。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如此牵挂,但他知道,即使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也会让自己安心。
周日,苏婕送彤彤去了课外班,然后在家接着该忙就忙,该休息就休息。
今晚她不用去夜色皇后,自然轻松很多,太阳西斜,她看了会电视,差点睡着,直到家门被敲响。
苏婕从沙发上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难得的休息日,送彤彤去上课外班后,她终于能好好放松一下。
但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和公公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虽然最近给公婆送了礼物,关系缓和了些,但公公突然造访还是让她心里一紧。
她快步走去开门,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家居服。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是她已故丈夫的父亲——谢大河。
老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眼神却很复杂。
苏婕赶紧请他进门:“爸,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客厅里还留着她看电视时的零食,电视还在低声播放着。
苏婕有些慌乱地收拾着,心里却在猜测公公这个时候来访的用意。
是为了彤彤的监护权?还是听说了什么风声?最近她在会所赚的钱确实不少,但公婆住的远,平时根本不来这边,应该不会知道她在做什么吧?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给这个简单的出租屋镀上一层金边。
苏婕给公公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人的表情。
这个时间,彤彤还在补习班,要两个小时后才会回来。
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必须保护好自己和女儿的生活。
苏婕给公公倒了杯热水,坐在一旁谨慎地应付着寒暄。
往常公婆一起来时,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自己在做夜班客服,收入稳定,能照顾好彤彤。
但今天公公反常地独自前来,只是随意问了问彤彤的学习情况,家里的生活状况,却没有提及往常那些要带走彤彤的话题。
她偷眼打量着公公:虽然年过六旬,但老人家身板结实。
只是随着年纪增长,略微驼背,身高也不如以前,如果苏婕穿上在会所用的那种十厘米高跟鞋,大概还能比公公高那么一点,现在公公站着也就比苏婕高不了多少。
他穿着简单的衣服,看上去也不是特意要来商量什么要紧事。
以往公婆来“商量”让苏婕把彤彤交给他们抚养时,总是会精心穿戴,摆出孩子跟我会生活的更好的姿态。
公婆确实还有些家底——尽管不愿意拿来填补儿子去世后他们孙女和儿媳面对的巨大漏洞——彤彤如果跟他们会生活的更好,但苏婕已经几次拒绝过,女儿也不想离开妈妈。
无论是苏婕自己爸妈的无情,还是彤彤爷爷奶奶的无义,她都不想太放在心上,毕竟丈夫去世之后自己也没能力帮助老人家晚年过的更好,他们只要让自己安稳地带着孩子生活,就已经很好了。
这种温良也许不适合一个处在困境中的女人,她如果更泼辣自我一些,要求公婆出钱解决儿子留下的债务也是符合人之常情的。
今天的反常让苏婕心里没底。
她太了解这对公婆了,他们早年就认为自己这个穷地方长大的姑娘配不上他们的儿子,更没资格带大他们的孙女。
每次来都是来兴师问罪的架势,要求把彤彤交给他们抚养。
但今天公公独自造访,态度又如此平和,反而让她更加不安。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在客厅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婕端坐在沙发上,大脑飞速运转:公公这次来访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发现了什么?
还是有其他打算?
她必须保持警惕,因为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威胁到她和彤彤现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