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章说到程翰林叫那表兄折腾罢了,衣衫不整回到府里。之后却是大病了一场,接连几日闭门休养,拒不见客。

只说那何连玺早便从郑生处打听得了消息,巴巴儿地上门探访,不想却连吃几回闭门羹,闹了一个灰头土脸。

饶是着急,也只能枉自操心,连人一面儿也见不得。

结果几天来这何生是茶不思饭不想,整个儿人都瘦了些许;每念及此,还要自奇怪一番:本想着与那翰林春宵度罢,应是能缓一缓相思;却不想这一回罢了,竟是更教人朝念暮想、牵肠挂肚,实不晓得如何才好。

如此过了约有十日,程玉笙才好转些了。

只是一念起当初那宿里,仍是浑身异样,似有些东西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好生难受。

更有糟糕些的,有一回还做起了春梦,梦见他叫那表兄肏得声喘浪吟,扭腰摆臀,百般凑趣儿,放荡不堪。

一觉醒来只觉着身下头湿凉一片,竟是泄了淫精。

这一遭可把程玉笙吓得不轻:本认定了自个儿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子,难不成骨头里竟是个浪荡胚;此回叫人开了淫窍,以后还不定要成甚么下贱德行。

如此一番胡乱思索,不觉又是烦恼徒增。

可巧这当儿有帖送至,邀翰林去给几个监生讲书的,时界就在个几日过后。

程玉笙一番寻思,这长久闷在家中恐怕有异,心里头空闲着,便难免作生出别的念头来。

倒不如多找些忙活来做,兴许能忘了那糟心事。

如此便应下了。

再隔了有三五日,翰林便如约去了讲学的那一处府院。

下了轿子,先叫几个小厮引着入了正厅,随后便有一监院领了几个学生来请见。

程玉笙略微一瞥,见都是得体的模样,心里头稍有几分满意。

那几学生也忙恭恭敬敬行了礼,一一报了名字,算是拜过。

而后便由那监院领着,众人齐穿过一个花园,入了府内另一侧的学堂里头。

待各人入了座,翰林也不多作寒暄,直便翻开书册,讲起文章来。如此半晌,言者彬彬,受者干干,一时间院内只闻书声,不见他事也。

却说那程玉笙本不是多话的人,讲了约半个时辰,已是有些乏了,便将书合了放在一旁案上,打发学生从方才讲的那段中拟出一个题目,自个儿则坐到一旁端起了茶盏来。

呷了半口,却又嫌那茶水有些凉,唤了小厮去沏新的。

不多一会儿人便回来了。

程玉笙正低头翻书,只抬手将茶盏往前推了一推。

那人却不来倒水,只杵在前头不动。

程玉笙觉了不对,再瞅眼前那锦缎的衣襟,绝不是小厮的行头;这才放下了书去瞧人。

这一抬眼,却是心下一惊,竟有副再不愿见着的嘴脸摆在了跟前。

就见那人拱手行了一礼,嬉皮笑脸道:“学生何连玺来迟,望老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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